西楚皇宮大內。
雯兒,你是怎麼看這件事的?
父皇,兒臣以爲冷無爲是想告訴父皇,他想爲西楚效力。
仁義皇帝哈哈大笑,道:這是你一相情願的看法,朕卻不這麼認爲,朕自從認識他的那一天起,他帶給朕的都是以外,往往我們都覺的比較困難的事情,到了他的手上,他總會有出人意料大膽的想法,而且往往是可行的,這一次也難保不是他的什麼計謀吧,況且這大漢皇帝的聖旨裡到底是說些什麼內容,我們都不知道,所以不能妄下評斷。
秦雯意會的點點頭,道:那父皇你的意思……
派個人盯住他,無論他幹什麼事情,你都回來告訴朕,朕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秦雯不以爲意,道:父皇您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處理,何必爲這見小事傷神呢?
仁義皇帝嘆一口氣,道:雯兒啊,你現在知道父皇最缺少的是什麼嗎?是一把刀,是一把能讓下面的人感到害怕的刀,朕是想讓冷無爲成爲這把刀……他下面的意思沒有說,當下面的人畏懼的不是刀,而是他本人的時候,這刀也就沒有用了,仁義皇帝卻不知道這也是他一相情願的想法。
夜晚。大漢驛站。
四面八方都有人監視着。
在衆目睽睽之下,一位臉上長滿長鬍須的老郎中在尤三甲的陪同下,進入了驛站。
大人,大夫讓我請來了,你醒了嗎?
冷無爲無力的哼了一聲,那老郎中職業的靠近牀沿,從被褥裡摸出冷無爲的手來,卻連動都不敢動來。
別叫,三甲,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冷無爲拿着把刀架在老郎中的脖子上。
是,大人。將一塊抹布塞在了老郎中的嘴裡。
老先生,實在是對不住你,勞你在我的被窩裡躺一夜。哈哈。笑着將老郎中的衣服給脫了。
那郎中嚇的滿頭冷汗,給病人看了一輩子的病,難不成要失身於這個斷袖之癖的人,越想越怕,自己昏了過去。
這郎中是怎麼當的,就這麼大的膽子也出來?說着不再理會,穿起郎中的衣服來。
尤三甲可不好說把一個郎中在病人的牀上,被病人強迫脫自己的衣服是什麼感覺。他把郎中捆綁起來,塞進被窩裡。
冷無爲穿戴完畢,後對着鏡子道:下人們都安排妥當了嗎?
大人您放心好了,我在他們的碗裡下了點藥,保管他們睡到天亮。
冷無爲點點頭,將那郎中的鬍子貼在自己的臉上,道:他們雖然是我們臨時請來的,但也要對的起他們,在他們的屋子裡多放點銀子,也不枉我很他們主僕一場,還有,藥量沒放太輕吧。
尤三甲正想感動幾分呢,沒想到最後一句話,沒讓他哭出來,道:大人放心吧,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準備的車輛沒有問題吧。還有那城防那裡可靠嗎?
車輛就在城外,那管城防的可是我最近刻意拜的把子,絕對可靠。
好,咱們走。
夜深人靜。
衆目睽睽。
冷無爲在尤三甲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離開了衆人的眼線。
……
快,城門到了沒有?
大人,快了,就在前面。
冷無爲和尤三甲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城門口。
下面的人是誰啊,沒看見城門已經關了嗎?一個頭頭叫道。
喂,是牛哥嗎?我是小三子啊。
什麼,小三子,怎麼會是你?那頭頭很快就從樓上跑下來,看來他和尤三甲的關係挺鐵的。
牛哥啊,小弟有事想找你幫忙,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尤三甲拿出幾錠銀子遞過去。
小三子,你這是幹什麼啊,咱們結拜爲兄的可不是貪你的銀子,你收起來。有什麼事快說。牛哥裝着一臉的不高興,可眼睛卻牢牢的盯着那銀子。
尤三甲笑道:兄弟我有個侄子在鄉下得了重病,我正想叫個郎中去看看,沒想到……說着爲難的看了看城門。
牛哥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犯難道:兄弟你這可是爲難我了,這城門沒有上面的命令,我可是不敢啊。但眼睛還是沒有離開那銀子。
尤三甲心裡有數,這最近的城防,由於仁義皇帝在冷無爲的計謀執行下,已經混亂不堪,也許今天在這個地方當差明天也許可就是別的地方了,當下笑道:我知道牛哥義氣,也不是我做兄弟的爲難大哥,只是這是急事,兄弟我也是不的已啊,我那侄子病的實在是太重了,如果不是鄉下的土郎中治不好,我也不會緊巴巴的到城裡找不是嗎?這銀子大哥還是收着,給兄弟們吃酒用,大哥啊,你就……說着說着聲音都哽咽了。
牛哥忙接過銀子,道:兄弟別難過,大哥這就幫兄弟開門,誰叫你是我兄弟呢?說着向門邊的守衛命令起來。
尤三甲裝着抹乾眼淚,領着冷無爲朝城門口那裡走去,冷無爲看着這情形,着實佩服尤三甲的演技。
慢着,小三子,這位大夫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見過啊?
尤三甲不知覺的手心上冒出了冷汗,冷無爲見狀上前道:這位官爺,小的姓賈,商賈的賈字,名明,明天的明,字爾本,來京城不久,因此官爺不認識在下也是合情理的。依本郎中看,官爺好象有點小恙吧。說着一臉的神秘樣。
這話一出,尤三甲驚出一身的冷汗,而那牛哥卻道:沒錯,不知道先生從何得知?
冷無爲笑道:很簡單,從氣色便可知道,看官爺的氣色便知道官爺經常去那種地方,因此總會感覺腰那裡有點痠痛,是嗎?
神了,不知道先生可有治療的方法?不光是牛哥驚訝,尤三甲更是目瞪口呆,總感覺冷無爲身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冷無爲裝樣的捋着鬍鬚,道:這啊有兩法,一呢少去,二呢用姜蒜搗碎每個三個時辰按摩腰處,持續七天便可見療效。之後,不再言語,一副惜字如金的樣子。
尤三甲將狀,不失時機道:牛哥,我和賈先生還要記着趕路,等回來我讓賈先生幫大哥看一下,怎麼樣?
牛哥笑道:兄弟你可要說話算數哦,這郎中的醫術是我見過最好的,你記的早去早回。就這樣冷無爲在牛哥一臉的崇拜下,走出了京城。
出了京城,尤三甲迫不及待的問道:我的爺啊,你可是把我嚇壞了,大人是怎麼懂的醫術的,真讓我吃驚。
冷無爲笑笑:看來我也把你給蒙了,我那懂什麼醫術啊,只不過是見多了,也自然明白了一點,那羣王八蛋只知道有了錢就去幹那事,別的還能做什麼,更何況京城有那麼好的消金窩,他不去纔怪,這樣自然那方面就自然是力不從心了,明白了嗎?他沒有說以前在妓院的時候見多了。
尤三甲佩服的笑笑。很快,就找到早已經準備好的馬車,兩人飛快地乘上馬車,急忙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夜雖然很深,卻阻擋不了回家的人。
天明。西楚的京城東門口。
喂,守門的,夜裡可有人出門?一禁軍整儀尉的打扮問道。
牛哥笑着問道:沒有啊,哦對了,就一個郎中夜裡有急拯,我便讓他走了,不知道大人出了什麼事了?
整儀尉一聽,忙道:那郎中可叫什麼名字?
牛哥想了想,道:叫賈明,字爾本。
整儀尉聽了,在嘴裡唸了幾句,虧他機靈,猛的驚道:你這個笨蛋,人家都說了是假名字,還罵你是笨蛋,我看你就是笨蛋,來人啊,把這個玩忽職守的傢伙給我幫了,快通知副統領,冷無爲跑了,快,快!一馬當先的衝了出去。
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啊,尤三甲,你這個王八蛋,你這個……
西楚京城頓時亂了起來,幾路禁軍紛紛出動,老百姓很長時間都沒有見過這麼熱鬧的場面,該擺攤的也各個都收拾回家,該開店面的也紛紛關門,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
路人甲:喂,你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連皇宮的禁軍也出動了?
路人乙:是啊,這也真是奇怪了,還沒有遇見過在這樣的事情呢?
路人丙:我聽說好象大漢的使臣在昨夜逃走了,現在正在找他呢。
路人甲:哎,是不是那個救咱們皇上的冷大人?
路人丙:哎,你也知道?
路人甲:那是當然,你可沒有見過這個大人的豪氣,當初他在‘千金來‘時,我就見過這大人出手的豪氣,一下注就好幾十萬兩銀子,而且還贏了,賺了上百萬的銀子,當初我就在場。
路人乙:你也知道那個冷大人的豪氣,你還不知道那個大人的厲害,我的一個老鄉是禮部尚書的管家,上次我聽他說,他得罪了史相爺,可史相爺不但沒有開罪於他,反而躲在家裡,甚少出來,這叫什麼深居什麼出來着。
這時,旁邊穿的比較闊氣的路人丁,道:叫深居簡出,你們也知道就這些,你們可知道這個冷大人和咱們的公主可是有一腿的。
話一出,頓時引起衆人的興趣,路人丙迫不及待:快和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路人丁看看左右沒有什麼朝廷探子,微低下頭,用手遮住嘴,小聲的說了起來。……
相爺府邸。
好一個金蟬脫殼之計啊,把咱們都騙了。史大偉無不可惜道。
司馬赫笑道:相爺啊,如果他在京城我們可不能把他怎麼樣,如今他出了京城,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情,這可怨不着我們了。最近,兄弟們太清閒了,整天找我要事做啊。
史大偉狡猾笑道:那你就給他們安排點事做吧。說完笑了起來,不過眼睛裡卻透着怨恨的神色。
安樂王府邸。
侯不問:王爺這事咱們是棋差一着啊,這個人咱們必須把他除掉,否則一旦回到漢朝,難保以後對怎麼不利啊。
安樂王笑道:我真是小瞧他了,不過這樣也好,省得在這裡給我添亂。
侯不問急道:王爺,咱們不能就這麼放了他啊,要知道養虎成患啊,這人知道我們西楚太多的事,如果將來大漢要對付西楚,難保此人不會……
安樂王用手止住了侯不問的話,一會兒,一下人跑過來在安樂王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就退了下去。
安樂王笑道:果然不出我意料,相爺果然動手了。
候不問一驚:怎麼,史相爺派人了?
安樂王點了點頭。
皇宮大內哦。
怎麼,難道四處都沒有找到人嗎?仁義皇帝咆哮道。
禁軍副統領:回皇上,京城東邊的一百里的周圍都搜遍了,沒有發現。
那你就再擴大一百里,或幾百裡,無論怎樣一定要給我把人給找到,找不回來你也就別回來了,連一個人都找不到我留你還有何用!仁義皇帝怒道。
是,臣這就去。說着就要離開。
慢着,你確定他是離開了京城?
回公主殿下,臣詢問過那守城的門衛,他確實化裝成郎中在一個叫尤三甲的幫助下逃離了京城的。
好了,你下去吧。
是。
禁軍副統領下去後,秦雯沉聲道:父皇,兒臣不太明白既然大漢的皇帝把他去籍了,爲何他還要走呢?
仁義皇帝苦笑道:你難道還不明白嗎?這漢朝的皇帝聖旨有誰見過,還不是聽他一個人說的,我們呀,都中了他的計了,什麼是欲蓋彌彰,把我們都給迷住了。
白天路上。
大人我們爲什麼走西邊啊?我們不是要回國嗎?
你笨啊,現在東邊的路已經全部被封鎖了,難道咱們自投羅網啊。
可是大人,現在咱們去哪兒,難道要從寧國那裡繞嗎,那可要兩個多月的路程啊!
冷無爲一聽,頓時思考起來,忽然腦光一閃,道:現在咱們往南走,走水路,那裡應該檢查不是很緊。
好。我這就調轉馬頭。
碼頭。
許多官兵圍着碼頭,對船上的乘客個個仔細的檢查,一絲都沒有馬虎,並且路旁兩邊都貼有冷無爲的畫像,不但看的仔細,並且還對每個有鬍子的人都查看鬍子是否是假的。
冷無爲皺着眉頭道:你去下去問問,爲什麼這裡會檢查那麼嚴?
尤三甲跳下車,見不遠處的對面一個小販在抱怨,便走上前去,哎,小哥,我我想打聽一下,爲什麼這裡有這麼多官兵啊?
小販瞅了瞅尤三甲,道:你是哪裡人啊?
小哥,我是京城來的,我記的以前這裡可沒有這麼熱鬧啊。
你奇怪,我還奇怪呢,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卻變成這個樣子,官府的人好象是說一個盜賊昨天偷了官老爺的什麼東西,要查看來往的客商,不過我看這樣子根本就不是找什麼盜賊,我壓根就沒有聽說我們這裡的盜賊該偷官府的東西。
尤三甲明白了,官府這樣說,是朝廷知道用什麼罪名抓冷無爲,因此借抓盜賊的藉口來抓人。
大人,沒有想到這裡查的這麼嚴,咱們該怎麼辦啊?
冷無爲看這情形也實在不是逃離的好時機,看着自己的假鬍鬚,想了想道:我們不能進客棧,那裡肯定有官府的人,看來現在只有妓院是最安全的,誰不知道哪個妓院沒有後臺,咱們去那裡。不過咱們得換個裝扮,省得節外生枝。
是,大人,我這就去問路。
翠仙閣。
冷無爲一身中年商賈的打扮,顯的一副暴發戶的樣子;尤三甲是一副紈絝子弟的打扮,搖頭晃腦的樣子,兩人從大門口進去後,嘴裡都叫着美娘子,美娘子,一副色咪咪的樣子。
然而他們很快發現他們遭到很多寒冷的目光。這裡面一個個都是有派頭的讀書人,或有錢的文學之士,這些人看見眼前的兩個俗人,都不約而同的鄙視這眼前的人。
一個富家公子上前道:我說兩位,你們要尋樂子不如換個地方,這高雅的地方不是你們能來的,沒的污了這裡的地方。一臉的鄙視。
冷無爲見狀,暗道:他***,爲什麼老子爲自己去妓院怎麼這麼不順心呢,難道是天意。在尤三甲的耳邊小聲道:你說這裡是妓院,現在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尤三甲苦着臉小聲道:我聽這裡的人說這家妓院的背景是在這裡最硬的,所以我才……
尤三甲話還沒說完,那富家公子不耐煩道:怎麼,你們還不走,非讓我找人攆你們出去嗎?
冷無爲看了看這個不知道死活的東西,笑道:請問這位公子貴姓,不知道來這裡是幹什麼啊?
那公子高傲道:本公子姓曹,這裡的知府就是我爹,看你們二位是外地來的吧。
冷無爲裝着一臉吃驚的樣子,原來是知府的公子,失敬失敬。我等聽說這裡的樂坊最是有特色,在下和我的朋友不太相信,所以打京城跑來這裡一睹其真面目,俗話說說的好百聞不如一見。冷無爲心道:原來又是一個靠爹孃的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