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呆呆的望着馬車外的風景,這次出行桃花庵真的給我的生活帶來了更多的問號,鑑渡,不對,應該是玄德大師莫名其妙的話本來就已經讓我一頭霧水,可卻又偏偏遇見了夏廷的十六王爺,而這個王爺似乎和耿菲琳又有着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我緊緊地捏了捏自己的手,看了看順暢的感情線,就好像這裡纔是我真實的生活,而那邊我以爲是真實的世界就好似是生在霧裡水裡一般虛無,作爲一個21世紀的人自然是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因爲那個世界還有我最最掛念的人,但是作爲一個考古學家我似乎已經開始對這個歷史上沒有明確記載的的世界產生了興趣,至於歷史,從前都是從紙製品上看到的,唯有這一次我真的參與了歷史,我是不是應該好好珍惜這次機會好好體驗一回歷史的滋味……
“菲琳姐,你在想什麼啊?”青青看着我說。
“啊!”我回過神看看周圍,“沒什麼,我只是覺得這裡真的很美!”
“是啊!”青青好似是在說給我聽又好似是說給自己聽的,“角耳的風景的確很美!真的很美,一輩子欣賞這種美,也許,也許是一種福分也說不定……”只是她的眸光似有一絲絲的悲慼。
“青青!你這樣說倒是傷了景色啊!誰說咱們女兒家就一定要守在這裡啊!”我笑着說。
青青的眼裡似乎是燃起了一絲希望,“是嗎?”
“你們兩個傻孩子!是在談論自己的終身大事吧!”媽媽笑了笑,“琳兒!你這麼說是不合禮數的!女子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哪有自己想去哪裡就去哪裡的道理呢?”媽媽這一盆冷水不但熄滅了青青眼中燃起的希望,就連我的心頭也泛起了一絲絲的涼意,我的人生,難道也要聽憑所謂的封建禮教的指揮嗎?
“夫人,小姐,到了!”馬車之外傳來了夜白的聲音,原本回到角耳按理來說應該是回到了家,爲什麼我覺得回到了角耳之後我的心上好像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一樣,把我蓋得嚴嚴實實的,一口氣都喘不過來,好像快要窒息死掉一樣……
“兄嫂回來了啊!”剛一下車就聽見了叔父的聲音,在外人面前他總是用一副和善的臉來面對我和媽媽,可是背地裡都還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角耳!對不起我們母女的事情!
“叔父!”我盈盈作揖。
“琳兒啊!這一路如何,還順利嗎?”叔父臉上掛着喜悅說,我看他高興的不是見着我,而是因爲我回來了,他就可以想着法兒把我手上的圖騰拿走吧!
“一點都不順利!馬車在路上斷了!青青和車摔下了山崖!要不是我先前把娘扶下馬車,我估計這個時候俺們角耳就得辦喪事兒了!”我說話的時候儘量讓自己語氣顯得平和,一邊還要仔細的觀察叔父的一舉一動,查探一下究竟是不是他派人暗算我們。
出乎我意料的是,叔父的眉頭突然皺緊了看了看我,然後厲聲喝道:“夜白!你是怎麼照顧夫人和小姐的?青青呢?有沒有受傷?”他的眉目裡滿是焦慮看樣子他是在害怕!難道真的不是他嗎?那會是誰?
“青青沒有大礙!謝謝您的關心!我倒是要謝謝夜白將軍!要不是將軍,青青說不定現在都已經不在了!還請您不要追究夜白將軍的責任!”青青微微的說。
叔父把眉頭皺緊了說:“快去找角耳最好的郎中給青青小姐瞧病!青青小姐要是有什麼意外!我爲你們是問!”他身邊的人立刻就離開去找郎中了,“塞外!你送夫人去休息順便去熬一點安神的藥給夫人服下!琳兒!你來一下!”說罷他就朝他的書房走了過去。
“琳兒!”媽媽輕輕的叫了我一聲,我看了看她的眼睛,我知道媽媽究竟在擔心什麼。
“娘!你放心!我自由分寸!”我笑了笑就跟了過去。
他的書房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走進來依然還是滿目的竹簡,看着這些竹簡我總覺得他的滿腹經綸就好像是做給外人看的,衣冠楚楚的,其實自己乾的什麼勾當自己心裡最明白!
“琳兒!你剛纔是在懷疑叔父?”他很是直接的說。
“琳兒沒有!”我也很直接的回答了他。
叔父回頭看了看我笑了笑,“你還真的很像大哥啊!說話做事兒總是愛窺測!”
“是嗎?”我看着他,“我和我父親愛窺測,那叔父呢?愛什麼?”我知道我的話很是犀利,可是真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因爲眼前站的這個人很可能就是我的殺了我前世父親的仇人!
“琳兒!怎麼可以這麼跟叔父說話!”他的聲音升了幾個音調,聽完他的話我乾脆就不在說話了,“還記不記得你走之前叔父和你說過的話啊?”他終於直奔主題。
“記得!”我輕描淡寫的說。
“記得就好!那現在,告訴我,你的答覆吧!”叔父停在了我面前。
我微微的擡起頭,“我的答覆叔父不是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嗎?”
“是麼意思?”他的周圍驀地被濃濃的殺氣包圍。
“我走之後,叔父不是已經搜查過我的房間裡嗎?你搜查的結果就是我給的答覆!”我不卑不亢的看着他。
“耿菲琳!”他突然像失去了控制一樣,猛地一把捏住了我的喉嚨,把我猛地推到了牆的角落裡,然後慢慢施力,“給還是不給!”
雖然這個時候呼吸對我來說已經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不過我還是咬緊了牙關,“不,給!”
“賢和雅敘,你不想要了嗎?”他惡狠狠的說。
“我,我,我不相信,你這種人,得到了圖騰還,還會留着我,還會把賢和雅敘,給我!”我緊緊抓住他的手腕,“有本事,你今天,就讓我,死在,你的書房,裡!讓所有,角耳的人,都知道,你,究竟是個什麼人!”我量他應該不會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我就賭這一把!
“二老爺!您……”這個時候一個婢女走了進來,看見了這個情形倒是驚呆了,把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
“呵呵!琳兒!還真是頑皮!以後不要玩偷襲!以後要看自己武功到家沒!一定要跟叔父說!叔父會找個時間和你好好切磋的!”他說着就鬆開了手,真是一等一的演技派!
“咳咳咳!”我咳嗽不止,輕輕捂住被他捏的快斷掉的脖子,只能氣結的說,“謝謝叔父賜教!”然後慢慢的離開他的書房,我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
“琳兒!至於你剛纔說的事兒,叔父會有辦法的!”他詭異的一笑,“你放心!叔父自會處理好的!”我沒有和他搭話,只是捂着被傷的甚爲嚴重的脖頸走了出來,這個人剛纔說什麼自有辦法是指怎樣把圖騰拿到手嗎?可是他既然那麼看重圖騰,爲什麼還要在馬車上做手腳啊?如果我把圖騰放在房間倒是順了他的心意,這樣就算我死了,他也無所謂,可是,他這麼謹慎的人,不可能沒有想過我會把圖騰放在身上啊?可是如果是這樣他再設計我,他就什麼都沒有了。到底是……
“官家小姐回來了啊?”沒走多久身後就傳來了安安,不對,現在應該是流蘇的聲音,我呆愣了一下,回過頭看着她,原本想說什麼可是因爲喉嚨的劇烈疼痛也就說不出口了。“這是怎麼了?能說會道的官家小姐怎麼安靜了許多啊?該不會真是在桃花庵裡悟道成仙了吧!”她頗有譏諷意味的說,好似是在看笑話一般,然後還一步步的靠近,“怎麼樣?玩的開心嗎?不過要不了多久,我就要和夜白成親了,以後你就再也沒有機會靠近夜白了!”她好像是得到了什麼稀世珍寶的說。
“對夜白好一點!”我硬撐着喉間的劇烈疼痛說道,夜白是好人,他應該受到好的待遇!
她眉目輕掃我的頸部,“喲!受傷了啊?”之後他又輕輕的看了看我身後的書房冷笑了兩聲,“以後只要他來掌管角耳,我估計,你永遠都沒有好日子過!”她微挑眉尖,她的一顰一笑都讓我覺得沁入心脾的寒冷!“與其這樣在這裡受苦!還不如墜落山崖來得痛快吧!”
“你!是你!咳咳咳!”劇烈的咳嗽咳的我嗓間一陣刺痛,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
“很吃驚啊?”她微微一笑,“我以爲你都習慣了呢!真是的!怎麼就那麼巧,爲什麼掉下山崖的不是你啊!”她語氣甚是可惜,可是眉間卻是得意的笑容,然後又大聲的笑了兩聲離我而去,我看着這個女子的背影,她爲什麼會是這樣呢?她是安安嗎?爲什麼差的那麼多?爲什麼每次都想置我於不義啊?看着她窈窕的背影,我不禁開始爲夜白和她的未來擔憂,一瞬間她身上的淡粉色都有讓人冷入心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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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繼續加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