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箭齊射,壓得聖水將軍單廷圭和神火將軍魏定國擡不起頭來。他們和跟隨他們回來的士兵完全沒有想到,敵對的秦楓沒有爲難他們,卻被自己人一陣亂射,這到底叫個什麼事兒呀!
“我們是朝廷將領單廷圭和魏定國一部,你們怎麼不問青紅皁白,打起自己人來了,是不是搞錯了!”單廷圭令手下人在城樓下叫喊。
誰知道這不喊還沒什麼,大喊之下箭矢徑直朝着那人爆射而去。他身邊的盾牌都沒有擋住,徑直被射成了刺蝟。
“怎麼辦,估計他們以爲我們投降了,因此纔要取我們的性命。”單廷圭在盾牌的掩護下,低頭對魏定國說道。
“媽的,早知道就投降秦楓。現在還是他的座上賓,用不着來受這許遠傾的鳥氣!”魏定國氣急敗壞。這許遠傾和他還算是親密的戰友,沒想到翻臉無情,竟然對他下起了狠手。
“下面的人給我聽着,給你們一炷香時間離開。否則我們便要出城迎戰,將你們生擒活捉回東京謝罪請功。”上面有人高聲喊着,箭矢也暫時停止了射擊。那許遠傾看在水火二將的同袍之誼上,決定放他們一條生路。畢竟他們是被秦楓生擒活捉,估計也是在萬般無奈之下才投降。
投降之後想要撈個功勞,也是人之常情。許遠傾也算是有情有義,放他們一條生路就當做是送他們一件禮物吧。
灰溜溜往回走,本來只剩下一千來人的隊伍又被射翻三百餘人。現在水火二將的隊伍只剩下不過八百來人,而且是丟盔棄甲,讓人看了唏噓不已。
走到一處僻靜之地,他們下令停止前行。魏定國說道:“兄弟,現在我們是有家不能回,夾在巨浪關和秦楓營寨之間。究竟該何去何從,要早一點想個主意呀!”
單廷圭長嘆一聲道:“巨浪關我們是回不去了,秦楓那裡又沒有臉面回去。更加不可能厚着臉皮請他放我們過去,現在是進退兩難,我方寸已亂,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說完是長吁短嘆,半響也沒有主意。
魏定國咬了咬牙,試探着說道:“我看那秦楓的確是誠心相邀,而且他的政治主張也並非天方夜譚。既然他們這樣看重我們,要不我們就投靠於他,跟隨他建立一番功勳如何?”
“這……”單廷圭嘆息道:“實話告訴你,我也不是沒有想過投降秦楓,但是我們的家眷都在老家。若是投靠朝廷欽犯,勢必會誅滅九族,到時候我們的家人可就要遭殃了。”
“兩位將軍不必多慮,你們的家眷秦莊主已經派人去請,徑直送上梁山,後顧之憂算是沒有了。”一個聲音遙遙傳來,正是好漢玉幡竿孟康。
“敢問將軍是?”魏定國驚魂未定,他絕對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會從這裡冒出來,而且還偷聽了他們說話的內容。
玉幡竿孟康呵呵笑道:“我奉秦莊主之命,早就在在此等候。剛纔不慎聽到兩位將軍的談話,還請二位不要責怪纔是。”
水火兩將聽到是秦楓命孟康來的,而且還早就等候於此,更是驚爲天人。魏定國驚訝地問道:“秦莊主果真如此厲害,竟然知道我們會在這裡休息,早就命你在此等候了?”他甚至有些懷疑,這秦楓是不是會妖法,能預知過去未來,能看透人的內心。否則他豈能招來巨浪,將自己打敗,又能提前預判自己會在這裡停歇,還派人提前等候呢?
孟康見到兩人一副懵懂的模樣,便呵呵笑道:“秦莊主說了,那許遠傾外鬆內嚴。看起來非常仗義,實際上內心卻妒忌兩位將軍的才能。因此他然不會同意兩位進關,甚至懷疑二位已經投降,是來賺關的。而這一帶只有此次有天然屏障,秦楓莊主料定你們會在此休息,因此讓我在這裡等待。邀請兩位將軍入帳詳敘。”
魏定國和單廷圭面面相覷,他們臉上仍然是驚魂未定,不過一絲笑容卻呈現出來。秦楓對他們如此無微不至,他們沒有理由不尊重不崇敬。而且他們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去他鬼的朝廷官府,士爲知己者死,他們已經決定投靠秦楓。
懷着激動和忐忑不安的心情,水火兩將再次進入秦楓的中軍大帳。秦楓仍舊是那樣的笑容可掬,仍舊起身親自迎接。
在秦楓的感召之下,水火二將眼睛溼潤,腳下一軟,那頭便拜。
魏定國飽含着眼淚說道:“秦莊主義薄雲天,對敗軍之將竟然如此謙遜,讓我等無言以對,心中充滿愧疚之感。剛纔匆匆離去,現在幡然悔悟,懇請莊主收下我們。今後我們願意跟隨莊主鞍前馬後,上刀山下火海,就算是龍潭虎穴也在所不辭。”
單廷圭同樣激動不已,說着表明忠心的話語。
秦楓見他們已經臣服,便親手扶起兩位,給他們賜座。然後說道:“今日能夠得到二位,我秦楓是如虎添翼,秦家莊園又添兩員猛將,真是可喜可賀。”
他說道:“兩位將軍的家眷,我已經派鼓上蚤時遷前去營救搬遷。一定要在官府追查之前,將他們安全順利送到水泊梁山。到時候只要我們能夠儘快順利抵達梁山,你們就可以闔家團圓了。”
聽到秦楓安排如此周全,魏定國和單廷圭更是忍不住淚流滿面,再次拜倒在地,感謝秦楓的大義。
秦楓再次將他們扶起,淡淡說道:“這些事情都是我應該做的,現在大家都是同陣營的兄弟,今後我們一同發展,將秦家莊園發揚光大。”
魏定國點頭道:“不錯,現在我們要儘快過了這巨浪關,儘快抵達水泊梁山纔好。”
單廷圭卻疑惑地問道:“秦莊主,我有一事不明,想向莊主問個明白。”
秦楓呵呵笑道:“你是想問那道巨浪從何而來是吧?難道你真以爲我會做法請天兵天將前來相助嗎?”
單廷圭不好意思地尷尬笑着低下頭,秦楓卻開口說道:“其實這道謀略非常簡單,且聽我慢慢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