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詩凝的無理取鬧讓三樓的顧客全都變了臉色,那位被指明的黑臉男子更是感覺受到了奇恥大辱,放了書籍怒罵道:
“你是何人?眼裡可還曾有王法。”
杜冬生見事態愈發嚴重,忙找人去靜室請岑修遠和那位苗公子出來,自己則直接站到了黑臉公子的面前不卑不亢的對宣詩凝說道:
“這位公子,請不要在閒遊書軒挑起事端!正如這位兄臺所說,宣朝是有王法的國家,你的舉動我們完全可以報官。”
“什麼報官?你去報啊,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抓我!”說着,宣詩凝壓根不管別人的反應,鞭子一揚,“你既然要擋在那醜鬼面前,那就先打你!”
鞭子揮出,在空中帶出一道殘影,作爲囂張跋扈的代表,宣詩凝打人的鞭子揮得是爐火純青,一向是例無虛發。
啪——
響亮的破空聲之後,鞭尾重重抽在了屹然不動的杜冬生肩上,鞭尾的寒鐵倒鉤刮碎了他的衣衫,在他肩上留下一道血印。
“嘶!”杜冬生捂住肩膀痛嘶出聲,這個人的運氣實在不怎麼樣!出海染上海疫,回家養病妻子和離,養好病上班不到一個月又遭此橫禍。遭遇這些事情他也是滿心的不甘,當下硬着身體站在那兒,厲聲嗤道:“你最好住手,看在你或許是修遠公子朋友的份上這事情就算了,否則鬧開了你非得見官不可。”
邊上圍觀的人有的已經開始叫着準備往樓下搬救兵,卻被樓梯口兩名軟甲武士抽刀阻在樓梯,頓時三樓一陣喧譁慘呼。
“切!本公子還怕見官!”說着,宣詩凝鞭子再起,臉上滿不在乎的狠厲昭示着她對人命的漠視,一向例無虛發的打人神鞭再次摔出,這次鞭梢直接衝着杜冬生的臉部去的,速度奇快,要是抽實了肯定是毀容盲眼的後果,“這次,本公子要了你這雙識人不清的招子。”
杜冬生只是個文弱書生,只能眼睜睜看着鞭子靠近,那急速而來的寒光讓人不寒而慄,然而他躲不開,甚至連移動下腳步,縮一下頭顱都困難。旁邊人的驚呼聲中,宣詩凝從不落空的鞭子被人抓住了。
杜冬生大睜着眼睛盯着面前修長挺拔的月白色背影,剛纔那一瞬間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本以爲這位蠻橫公子的鞭影就是此生眼睛最後看到的東西;想不到下一瞬間面前便多了一個人影,那閃着冷光的鞭梢被捏在人影的手中。
“公子!”杜冬生失聲喚道,眼中的狂熱崇拜再添色彩。
岑修遠手上的紫氣在旁人不覺察的地方慢慢消失,手上暗暗用力一拉,那端的宣詩凝被扯得向前撲出,正好被趕到的苗澤俊,應該叫宣澤俊抱個正着。
宣詩凝被兄長抱在懷中絲毫不解恨,手上用力拉扯,試圖和盛怒中的岑修遠較勁。
宣澤俊暗暗在她手上捏了一把,她手一鬆,鞭子落到了岑修遠手中。“六哥!你也欺負我!我要回去告訴父……”最後一個字消失在宣澤俊的手掌心中。
“小八!出來的時候別忘了父親的交代!你現在尚在‘禁足’當中,難道你想讓父親在屬下面前失信?”宣澤俊擰緊眉頭嚴肅說道,招手喚了守在門口的侍衛,“你們就看着八公子胡鬧!一會兒回去之後自行到胡通那領三十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