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岑修遠慌亂的叫着,試圖將躲在某個角落的葉萱語重新喚出來,告訴她,他知道什麼是“愛”!每一天,每一刻,他的心都在爲她而動,做每一件事都希望得到她鼓勵的笑顏,說每一句話都希望得到她的讚許;想看到她褪去身上孤寂的防衛,想留住她曇花一現的嬌俏……
一切的一切,無關身份,無關年齡!在他見她的第一面便生出了別樣的心思,可惜那時他還太小,並不知道這些洶涌的情潮就叫做“愛”!
“先生,你出來!”
岑修遠慌亂的叫聲引來了廚房中忙碌的孔二孃,就連已經砸開圍牆的熊大和小方也狂奔着回到竹園。
“公子,怎麼了?”
除了孔二孃先前發現了一點端倪之外,熊大和小方瞪着莫名其妙的雙眼看着岑修遠拍碎了堅硬的石桌,隨即甩袖回了書房。
“二孃,公子是怎麼了?”小方只得問在場的唯一見證人,他目前身份是岑修遠貼身小廝,照理說要跟着去書房磨墨侍候的,可一直笑容滿面的公子此刻臉色黑得出水,他怕上前反倒觸了公子逆鱗,吃力不討好。
“我也不知道。”孔二孃選擇了沉默,“反正咱們只管侍候好公子,等到他帶我們回宣慶城的那一天。”
來到書房的岑修遠總算冷靜了下來,仔細思考先生在躲開之前的一言一行,半晌,他確定問題是出在最後那句話上面,先生正在回答她對那個叫“張翰”的人是什麼感覺,然後突然就變了臉色,接着就躲了起來!
想到這兒,岑修遠臉上閃過一道紫氣,拳頭揚起狠狠撞在門框上:一定是了!先生肯定是喜歡那個叫“張翰”的老男人!
“我真是笨死了,幹嘛要提醒先生記得以前的事情?這下好了,不但還是不知道先生的名姓,反而讓先生記起了舊情人。”想到恨處,他恨不得捶死自己,“真是豬腦袋!”
“豬腦袋?公子是想吃豬頭肉嗎?不到范陽城的大福食館,我還不知道豬頭肉和豬下水那麼好吃呢!”門口,十三歲的小方探頭探腦,機靈的眉眼閃動垂涎的光芒,可見以前生活的清貧。
“去給二孃說今天中午不做飯了,咱們出府!”岑修遠嘆了一口氣,小方到來帶來的消息更是令人不甚樂觀啊,只是他也帶來了一個岑修遠不得不接手靈山一脈爛攤子的最大理由,窮盡岑修遠所有意志力也抗拒不了的理由,應該說“條件”!想到這個條件,他不得不打起精神,開始爲着最終目標前行。
與此同時范陽城北郊野外正在舉行着一場簡單莊重的喪禮,參加的人並不多,但其中有幾個身穿鐵甲,腰懸大刀的侍衛一直緊緊跟從,這個奇怪的組合還是招來了不少的奇異目光。
誰也不知道,命運的齒輪新一番轉動就要開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