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別動。”
“師兄,忍着點~”我手起針落,全身最疼的穴,曾經給沈月寒也扎過,不過那時的我手法可溫柔很多。
“啊~”只聽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從帥帳傳出去,久久在軍營上空不肯離去。
自從得了這一夜的教訓,清月不敢再隨便靠近我了,他白天在帳中與幾位副將商量制敵的計策,儼然一副大將軍的樣子,晚上則是怯怯地看着我爲他施針,什麼叫判若兩人,什麼叫神經錯亂,請看清月教科書。而我白天端了把椅子在帳子外頭喝水,晚上端了把椅子在帳裡頭喝水,總結來說,這三天,我的生活便是吃喝拉撒睡,施針,喝水,喝水,施針,直到第四日,齊叔帶着大隊人馬趕到附近的鎮子,我告訴了清月,他派人將藥材接了過來,金鯉也到了。
中午時分,用過午飯,齊叔帶着金鯉掀帳而來。
“谷主,金鯉帶來了。”
“下去吧。”我接過裝着金鯉的木桶,只用左手提着。
“臭小子,看本神醫受累是你的惡趣味罷,還不快幫忙,你想我手斷啊!”
“沒有,我來吧。”他伸手接過我手裡的木桶,提進了內帳。
“把手伸出來。”待他放穩金鯉,我充滿長者風範地一句。他聽話地把手一攤,我翻手一針,便扎破了他的手指,殷紅的鮮血直滴進了桶裡,就和兩年前一樣,我扎他,他餵魚。
“它有些餓了,先餵飽它再說。”我看了他一眼,“別一副吃虧的樣子,等下,你喝他血了,挺公平的,況且你的血還有毒,明明就是金鯉虧了。”
某人滿臉黑線地收回了手。
“金鯉是有靈性的,我傷不到它,你來吧。”
“要怎麼做?”
“你先把它抓起來,放到那個碗裡。”我指了指一邊放了半杯清水的瓷碗,清月擼起袖子就要捉,真是個粗獷的男人。
“你輕點,別弄疼金鯉了,等下的血就不大好喝了。”
“千秋,等下好像不好喝也是我喝。”某人滿頭黑線。
“我這不是提醒你麼,你真的輕點。”
於是某人貓着腰,開始抓魚,金鯉這次不躲了,畢竟是個有靈性的小畜生,清月沒費什麼力便捉住了它放在碗裡。
我取出一根銀針,“從鯉尾開始數,在第三片鱗片下刺一下便好了。”
他小心翼翼地照做了,針剛拔出來,金鯉便痛苦地挺了兩下,血順着鱗片便下來了,染紅了碗裡的水,放了差不多,金鯉的傷口開始癒合,我便囑清月把魚放回去,對着桌上的一晚魚血,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
今天就更這麼點吧,蘇表示最近鴨梨很的大,文文沒辦法多更了,抱歉啦,不過暫不會停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