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眼前總是出現那張高傲倔強的美人臉,有些心痛,有些無奈,古時的官家小姐有幾個能逃脫這樣的命運,唉~這夜色甚好,只是心情不對頭,還有窗外這張臉,令人提不起賞月的勁兒來。
“你……你……你怎麼在這兒?”意識到窗外這張臉是獨孤南翎時我嚇了一跳。
“小秋兒,本宮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本宮?”說完他躍窗而入,容不得我說半句便將我抱了個滿懷,“本宮終於回家了。”
我微微一愣,他不是已回來兩天了麼?
“獨孤公子可否放手?”
“恩。”他一邊應着一邊更用力得抱着我,作爲一個21世紀的美少女,對摟摟抱抱等事後自不會特別計較到讓人負責的地步,但此刻心中就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覺,酸酸脹脹的,說不出的難受。
“小秋兒定是想本宮了,幾日不見,都瘦了一圈。”
我朝天翻翻白眼,那是幾天?是一月多好不好。況且,也不知是作的哪般孽,整天青菜豆腐的,能不瘦麼。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秋兒不信,摸摸看,本宮可也瘦了。”他執起我的手就要往他腰上貼,我用力揮開他的手,推他一把,將兩人隔出些距離。
“你不要這樣,叫人笑話。”
“小秋兒不必擔心,無人敢笑話我。”他笑着又要貼上來。我後退兩步抵住他的胸口,“你不要動手動腳,我有話與你說。”
看我神態認真,他便一掀袍子,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一副要說什麼你說吧我聽着呢的表情,我選了個離他遠些的位子坐下。
“你院裡有幾個女人,你可知道?”
他挑眉“不知。”我心下一涼,果然是種馬級別的,連自己收了多少女人都不清楚。
“除了我之外,一共二十一位。”我嘆了口氣,加上婢女就該有一百多人了。
“那又怎樣?”他又挑了下眉。
“你可都見過?與她們有過,恩,接觸?”我實在不好意思說肌膚之親。
“不曾。”
“你放她們自由行不行?”
“不行。”
“爲什麼不行?”
“她們進園子可都是自願的,放她們走,估計也無人願離開。”
我心說,我不是自願的啊,風自香也不是自願的啊。
他仿似看穿我在想什麼,深深的看我一眼,“小秋兒一輩子怕要陪我待在這兒了,不管小秋兒是否願意,本宮都不會放你走。”他語氣淡的像在決定明天穿什麼衣服一樣。
“你這樣糟蹋姑娘家的青春是會遭報應的。”
“小秋兒是在擔心本宮嗎?”
“誰擔心你了。”
一時無語,我又深陷思緒中,要怎樣開口讓她放走風自香呢?明着來他斷然不會同意。他看着我,眸光意外的清澈。
“聽說,你這幾日去萬風院了?”
“恩。”
“與她處的甚好
?”
“恩,你吃醋了?”我理直氣壯的對上他的眸子。
“呵呵,小秋兒這話該是本宮問你纔對,小秋兒可是醋了?”
“纔沒有。”我略微慌張,難道真是醋了?
“小秋兒,來。”正當我還在驚愕中,人已幾個迴旋,堪堪坐在了他的腿上。
“你想做什麼?”
“此番良辰美景,你說本宮想做什麼?”
“呵,呵”我尷尬地笑笑,他這是獸性要大發了,“獨孤公子是想喝酒了吧。”
“唉,小秋兒怎的這般不解風情?回答了你好些問題,本宮實在累了。他起身,抱住我去牀榻,我竟忘了反抗,直至見他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我才弄清了現在的狀況,他上我下,姿勢很曖昧,畫面很唯美,並且有演員不在狀態。
“你做什麼……唔……你……唔……“流氓不過如此,他輕輕撕咬我脣,帶着些小心翼翼,他的舌描摹我的脣線,我咬緊牙關不讓他趁虛而入,他也不急,只一遍遍吻着我的脣,我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微閉上了眼,腦海裡突然出現那張驕傲美麗的臉,不可以,我不可以這樣的……彷彿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我將獨孤南翎推了開來,他順勢翻身躺在了我的身邊,房間的燈不知何時已被撲滅。
“小秋兒怎麼了?“他的語氣裡竟有些委屈的味道。
“我不是那種女人。”我說的斬釘截鐵卻也有掩不住的無奈。
沒注意,他的眉頭皺了一下,話說帶着面具其實也瞅不出什麼。
“睡吧。”只兩個字結束了所有我想再說下去的話。
身側傳來平穩的呼吸,他橫在我腰上的手讓我時刻警惕着,連入睡也忘了,我不想承認自己是個朝三暮四的女人,我對大師兄好,希望他一切都好,那是真真的,面對大師兄雖沒有悸動的厲害的時候,但他身上的氣澤就是讓我莫名的心安,兩個人相守一生,我相信這份心安是十分重要的,而現在我動搖的厲害,就像剛纔獨孤南翎吻我,我甚至有些歡喜,可原則上卻不願意他對我做這些,面對他時,我時常心慌,也不夠冷靜,他的話每一句雖明知是花言巧語,可偏偏越聽越心軟,是不是人一旦被騙着騙着就會以爲騙子說的話時真的?我不敢想,側過臉望着身邊這個男人,伸手撫上他體溫染溫的面具,這面具下究竟是怎樣一副臉孔呢?必是不會差的。
嘆了口氣,也無奈的閉上了眼睛,只是還是睡不着,因本身便是個怕熱的人,他又這般粘着我,我實在熱的睡不着,翻身想下牀去院子里納涼,他的手偏生這般頑強,搬也搬不開。我面朝天花板哀怨道:“我熱,你撒手行不行?”你再不撒手我估計要熱暈了,暈了也是睡着了吧。
翌日,照例是看不見獨孤兩公子的。聽說啊,又去邊關了~
將窗臺上的盆景移走,這是和葛大胖子達成的約定,若窗臺上的盆景移走,他便可過來與我敘事。
用過晚餐,早早遣了下人去歇息,在房內等着葛的到來。耳邊刮過一陣風,
腳邊便跪着這個龐然大物。
“主子。”
“恩,以後不用給我行這麼大禮。”將他扶起,兩人坐下。
“想好怎麼助我出去了嗎?”
“恐怕沒那麼容易,我一個人也稍嫌吃力,獨孤南翎在這個院子布的暗哨顯然較其他院子更多。”
“果然是怕我逃走啊。”我無奈苦笑。
“主子不必心急,屬下會想辦法的。”他的胖臉映着燭光,因認真而顯得格外俊朗。
“外頭情況怎麼樣?”
“獨孤南翎似乎野心很大,一直在籠絡勢力,怕這兩年會有些動作。”
“哦~”怪不得三天兩頭在邊關出現。
“前日子裡,他抓了個人。”
“誰?”隱隱有些不安。
“北將軍。”
“北清月?”我心中驚慌,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不錯。”
心裡頓時亂作了一團麻,兩國交戰,敵國將領被孚,士氣必定大振,他的野心是整個天下啊。
“這些事情且不管,你先替我去查查明朝的七王爺,南宮逸,要悄悄的,別被人發現了。”
“是。”他正要走,我堪堪攔住了他,“憑你的輕功,能不能救出北將軍?”
“我輕功雖行,可其他功夫卻不行,那裡守衛森嚴,恐怕不行。”
“恩,如果給你一個武功高手呢?”
“這樣的話,若獨孤南翎在場,一點可能性也沒有,如果他不在,就有八成把握。”
“好,我知道了,你先行離去,小心些。”
“是。”
果然,平靜的日子太奢侈,清月,好像成親了吧,是一月前不小心聽獨孤南翎提起的。他說,那明朝的北將軍好福氣,娶了那外邦的公主,聽說是天仙一樣的人。如果我猜的不錯,那應是蘇伊人了,有情人終成眷屬,那也是好的。雖小打小鬧,但比起對我那份理不清的情緒要好千倍百倍,而大師兄,我只能一點一點的還了。爲什麼我的人生要這樣糾結?(因爲觀衆永遠期待更糾結的劇情)
要想辦法救出清月就是要想辦法拖住獨孤南翎,至於武林高手我心中已有不二人選,身上沒有藥,很難成事,上次的曼陀羅花粉對付葛的時候已經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是用來對付院裡的暗衛的,所以下藥行不通,擺陣顯然不行,打暈他,顯然是癡人說夢,就我這武力值,對他的武力值,開什麼玩笑。那就用酒,可不知他酒量如何,心想,那些小說裡寫的,一般這般的男人酒量都是大的驚人的,而自己的酒量算也算不得差,一箱啤的也可以應付……如此這般,也算是絞盡腦汁了。
算算日子,獨孤南翎去趟邊疆再回來,應該用時在一月左右,若只算來回路程,再快些那二十日應是行的,他從邊疆回來不一定會來楚園,最主要他不在楚園不在我這裡,就沒有辦法確定他的行蹤,所以,這麼說來,一定要在他來這裡的時候去救人,那麼留給我策劃的時間還算充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