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無奈地站起身來,她就知道這個太后是沒有那麼容易放過自己的,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是什麼人敢在此大吵大鬧?”就在離兒拉開門準備走出去的時候,施渂佑冷着一張臉,先她一步走進了偏殿。
大殿外本張牙舞爪的嬤嬤瞬間便安靜了下來,慌忙跪到了地上:“回……回皇上,奴婢……奴婢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前來……請靈貴妃去慈心宮一趟。”
施渂佑坐在了正對着門的主座之上,眉宇間帶上了絲絲怒氣:“你回去告訴皇額娘,靈貴妃身體抱恙,暫時不能去拜見皇額娘了。”
“可是,奴婢……”嬤嬤擡頭看了面色紅潤的離兒一眼,還想再說些什麼,可是在接觸到施渂佑那暴戾的眼神時,不由自主的閉上了嘴:“是,奴婢明白了;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奴婢就先行告退了。”現在的她,只想快點離開此地。
施渂佑揮了揮手,那個嬤嬤便退下了;樂兒熟練的爲他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便站回了離兒的身邊。
“你們先退下吧!”施渂佑端起茶杯,優雅的抿了一口,纔開口說道。
夏衍不愧是經常服侍在御前之人,早就退了出去;樂兒卻沒有動,擡眼看向了離兒,見她點了點頭,纔跟着夏衍一起退了出去。
“你這個侍女貌似只聽從你的吩咐啊?”施渂佑放下茶杯,擡眼看向了離兒。
離兒大方的走到施渂佑旁邊坐下,拿起桌上的糕點咬了一口,纔開口說道:“皇上,您來這兒,只是爲了跟臣妾說這些嗎?”
“怎麼?朕幫你解了圍,你對朕就是這個態度嗎?”施渂佑忽然站起身來,俯身靠近離,笑着說道。
突然接近的施渂佑身上帶着淡淡地龍涎香;離兒不自在地一把推開施渂佑,放下了手中的糕點:“皇上,您是聰明人,您應該知道臣妾是爲何入宮;不如我們開門見山,怎麼樣?”
“爲何入宮?難道不是因爲你愛上了朕嗎?”施渂佑也不氣惱她的無理,坐回了自己的位置,說道。
離兒見他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便明白他根本就不想與自己坦誠相待,那麼她與這個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看來想要報仇還是得靠她自己才行。
她站起身來,本想出去不再理會這個男人,卻不想腳下一軟;整個身體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這突然而來的異變,讓離兒慌了手腳,不可能,自己什麼時候被下藥了?糕點?不對,憑自己這幾年來對藥物的研究不可能發現不了糕點裡的異樣,那是什麼?
施渂佑居高臨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離兒,眼裡盛滿了笑意:“哦,朕好像忘了告訴你,朕身上的味道是香軟散跟龍涎香的混合香料,女人是聞不得的。”
離兒沒有理會他,咬着牙想要從地上爬起來,卻徒勞無功,不由得着急的朝着外面喊道:“樂兒,樂兒——”
“別白費功夫了,你的樂兒早就被朕的人帶走了!現在的你已經無力反抗我了!”施渂佑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才淡淡地開口說道。
離兒此時的整個身體像是被灌了鉛似的絲毫動彈不了,可是意識卻是無比的清晰:“無恥!”
“無恥?恩,朕喜歡這個詞!”施渂佑站起身來,饒有興趣的圍着離兒轉了一圈,半響,才蹲下身子,說道:“司空離,朕本來以爲你會更加有趣一點的;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朕算計了,十一歲的年紀,還是太天真了啊!”
“確實是我太過天真了。”離無所謂地笑了笑,絲毫不在意自己的處境:“不過,你覺得你這樣做就能得到銜龍扣了嗎?”
施渂佑用一根手指擡起了離的下巴,嘴角掛上了輕蔑地笑容:“銜龍扣要不是佩戴之人自願拿下來的,便根本拿不下來;你以爲朕會不知道這一點嗎?”
離兒瞳孔一縮,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
施渂佑一把抱起絲毫不能動彈的離兒,雙脣曖昧的靠近了她的耳垂,輕聲說道:“朕今天的目標可是你,朕的愛妃!”
說着,便抱着離兒朝着牀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