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那羣人的鉗制,何媚手裡拿着軟劍,渾身是血,根本就還來不及處理傷口,便朝着離兒走了過來;在看到來人的時候,美目圓睜,心裡不由得一驚,急忙俯下身子在離兒的耳邊提醒的說道:“他就是這競技場的大執事霍罄跡!”
何媚的提醒更肯定了離兒的想法,袖子裡的匕首不由得捏得緊了緊;面對這羣烏合之衆她還可以勉強應付,可是讓她對付面前這個男人帶來的精銳,她還真沒有把握全身而退,更何況此時她的身邊還跟着何媚這個累贅。
就在離兒心裡千思百轉的時候,霍罄跡卻是笑着說道,眉宇間看不出一絲的仇恨:“早就聽聞殺了我三弟的是一個傾城的女子,此刻看來,傳言果然不虛啊!”
此刻的離兒渾身是血,一張小臉上幾乎有一半是被染浸在鮮血之中的,可是那血紅的顏色依舊掩蓋不住那雙猶如夜空一般深邃的眸子;因爲脫掉了外衣,雖然青澀可那玲瓏的身子早已被貼身的裡衣勾勒出來,純白的裡衣此刻滿是刺眼的鮮血,卻又無比的和諧,彷彿這鮮血是最美的裝飾品一般;與離兒融爲了一幅最美的浴血圖。
聽着他說這話,離兒的心不由得一沉,就算他今天不是爲了幫釐擎報仇而來的,他也不會放過自己;這麼想着,離兒的一隻手便偷偷從腰間摸出了一根淬着劇毒的銀針,冷冷地盯着霍罄跡,彷彿只要他一有什麼動作,離兒的這根針便會毫不猶豫的扔出去。
“收起你的毒針!”霍罄跡不屑的開口說道,離兒的動作竟是沒有逃過他的眼:“放心好了,我這次不是來殺你的!只要你今天肯乖乖跟我走,我甚至答應放了何媚,並且送她一百黑修羅珠,護送她出競技場,怎麼樣?”
離兒那拿着銀針的手不由得一顫,這還是來修羅城這麼久,第一次被人發現了自己的動作,看來這個人果然不好對付,可能自己光對付他就已經很吃力了,更不用說他還帶着數百精銳了,現在的這種狀況對她來說極爲不利,看霍罄跡的樣子,並沒有打算立即殺了自己;倒不如等找到了機會再逃也不遲;思及此,離兒點了點頭:“好!我跟你走!”
“不,我不走!司空離,我跟你一起!”聽到離兒答應,何媚竟是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離兒回望她一眼,眼底似乎在告誡着她跟着自己危險。
“不行!”還沒等離兒拒絕,霍罄跡便厲聲說道;眼底有着毋庸置疑的狂妄。
見霍罄跡毫不猶豫的拒絕,何媚不由得咬了咬飽滿的下脣,眼底露出了一絲擔憂,可還沒有說話,霍罄跡便讓自己的手下護送她離開了。
……
在競技場最高處竟有着一座類似於宮殿般的府邸,寬闊的大殿是用厚重的石頭壘砌而成,雖是最平常之物,可是這每塊石頭長五六米,寬三四米;饒是最爲強壯的大漢,一個人也擡不起這一塊石頭。
此刻的離兒被這裡的侍女帶到了某處房間,說是房間,卻有着近百平方米,地面也不知是用什麼打造的竟是如玉般的光滑,白色的輕紗遍佈整個房間讓人如墜霧裡;剛纔在外面,還不覺得,此刻來到了清涼之處,離兒只覺得渾身的血液汗漬讓衣服黏在身上極爲的難受。
離兒脫下了鞋子,提在手上,光着腳邊踩在了地板上,那冰涼的觸感讓她迷了眯眼;一陣風吹過,白色的輕紗猶如舞女飛舞的衣袖一般,慢慢展開;離兒這才發現,這裡竟然是浴室,空蕩的房間最中央,有着石砌而成的浴池,此刻的浴池裡早已被人放滿了熱水;在水面上甚至還有着極爲新鮮的花瓣。
這兩樣東西都是在修羅城中極爲難得見到的,特別是這滿滿一浴池的清水,外面的人甚至連水都難以喝道,可此刻這裡的水卻有着足夠十個人清洗。
離兒不由得苦笑,這恐怕就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了吧!只不過這修羅城之中把這兩句話詮釋得更爲清晰。
搖了搖頭,脫下了身上那不知穿了多久的防風衣,便踏進了浴池之中,溫暖的熱水徐徐往上冒着蒸汽,離兒清洗掉了身上的血跡,便舒服的坐在了水中央。
清澈的水劃過離兒白嫩的皮膚,婉若上好的綢緞一般,在水中激起一絲漣漪;白色的蒸汽薰得離兒的小臉通紅。
哪怕明知道現在是身在敵營之中,離兒還是忍不住享受起來。
“在這種地方,你怎麼能這麼沒有防備?”突然,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近在咫尺;溫潤的熱氣夾雜着男人的氣息吹散在離兒的脖頸,惹得她一陣顫慄。
身體下意識摸像腰間,卻發現自己的銀針早已跟衣服一起放在了浴池旁邊;離兒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來,擺脫了這氣息;纔回過頭去,這才發現一雙血瞳牢牢的盯着自己,銀白色的長髮彷彿綢緞一般漂浮在水面之上,精緻的輪廓有着讓人沉迷的魅惑,高挺的鼻樑下一雙薄脣上,掛着一絲玩味的笑容。
完美的倒三角,並不像穿着衣服那般沒有肉感,古銅色的皮膚泛着健康的光澤。
離兒望着跟自己一眼赤身的銀髮男子,不由得吃了一驚,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而且還脫光了衣服下了水,自己竟是毫無所覺,他隱匿氣息的能力到底到了何種地步?
“還不快到水裡來!”銀髮男子的眼底閃着炙熱的光芒,望着離兒那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不由得聲音變得暗啞。
離兒這才後知後覺的坐在了水池中,急忙朝着後面游去,想與銀髮男子拉開一些距離。
“你在怕我?”銀髮男子伸手拉着離兒那光滑的胳膊,用力一扯,便是把她拉到了自己結實的胸膛之上。
離兒一驚,還來不及說話,柔軟的脣便被封住了。
現在這種情況,離兒根本就不敢掙扎,畢竟此刻的他們可是一絲不掛,論武功,離兒根本就不是銀髮男子的對手;如果他要用強,自己根本就阻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