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陛下,臣在京城裡還有不少的事情呢,還請陛下諒解,准許臣出宮。”歐陽詠賀在皇帝的面前,提着最後的條件,他要出去一趟,去看看他的手下,最重要的是去看看他的孩子們,這是曉傑心心念唸的事情。
“這個嘛,歐陽侯爺請便,不過要在宮門落鎖前,回宮裡來,虢國夫人沒有來過京城,趁這個機會,讓咱們的歐陽侯爺帶着你,好好出去逛逛,也是好的。”皇帝隱晦的看一眼李*,還是答應了這個要求。
“臣有事要告訴歐陽侯爺,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皇帝的眼光,李*看明白了,所以他當機立斷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來。這個要求合情合理,歐陽詠賀沒有拒絕的藉口,雖然不願意,但是出宮的二人行,變成了詭異的三人行。
不顧別人的眼光,李*還是相當興奮的。他可以近距離的看着他的曉傑,這個他一年沒有見過的女人。曉傑躲避着李*灼灼的眼光,有些無地自容。
出宮的路上,瑾和公主聽說李*要走這條路,所以早早的等候在這裡,再一次和李*來個不期而遇,彼此再一次加深印象,那也是不錯的。這樣一次次的邂逅,不愁在他心裡不種上自己的身影,她對與自己的容貌,還是相當自信的。
還是慢慢的交集,最後是交錯。這次和瑾和公主交集的是三個人,有歐陽詠賀和曉傑,他們都是不可思議的的看着這個公主,這個公主的眼光一直追隨着李*,傻子都看得出來,她是看上了李*。
但是李*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就那樣淡淡的走過去,甚至連一個眼花都沒有留給這個瑾和公主。公主是失望的同時,還有就是對曉傑的容貌的疑惑。“這個女人。爲什麼出現在御花園裡?”這是瑾和公主目前爲止最大的疑惑。
她驚愕於這個女人的容貌,這個女人看上去和她差不多的年紀。皮膚細膩的就像是剝了皮的雞蛋一樣,那雙似蹇非蹇的彎眉,那額間的硃紅的桃花鈿,那盛滿煙波的桃花眼,一舉一動都是風情。
她穿着御賜的石祥金錦,這是千金難求的東西,就被這個不知道來歷的女人那樣隨意的穿在身上,這樣的奢華的衣服。很是挑人的,要是穿不好,那真是俗不可耐,但是這個女人,就是能駕馭得了。再就是那李*落在她身上的眼光,都是情誼。
看到這裡瑾和公主咬碎了口裡的一口銀牙,她恨不得要生撕活吞了這個半路上殺出來的女人。李*不鹹不淡的,隔得遠遠的,就給瑾和公主清了安:“四公主金安,”很是簡短的一句話。但是聽在瑾和公主的耳朵裡,說不出的喜悅充盈着他的心間。
曉傑和歐陽詠賀,都是見楊學樣的的給她清了安。之後就是都揚長而去,雪白的的地面上,留下一串串大大小小的腳印,深深的蔓延在白皚皚的雪地上。“這個女人,要是讓我知道了她是誰,一定要她不得好死。”瑾和公主望着三個人的背影,陰沉不定的思索道。
瑾和公主帶着她的疑惑,怒氣衝衝的去了她的母妃那裡,就是那個蘇太嬪的景玉殿。那是景仁宮的一個偏殿,現在被這個蘇太嬪給佔據了。這個一向是身份低微的女人。現在也是不錯了,至少有了一席之地。可以安身立命。
“瑾和,你怎麼來了,可是有什麼事情嗎?”蘇太嬪看到自己的女兒,還是很高興的。她的這個女兒,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就是來了,也是有什麼事情。今天不知道爲了什麼事情前來的,不過看她的臉色,可是不善的。
“母妃,你怎麼還悶在宮裡,爲什麼就不能去貴妃嫂子那裡去坐坐,給自己某點福利,順便也給我鋪墊一番,難道你想看着您的女兒就這樣一直老死宮中?”今天出行的不順利,使得瑾和公主異常的陰卒,她的美夢就被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給擊碎了。
“我的乖女兒,爲什麼事情不高興啊?說出來給娘聽聽,順便給你參謀一番,好過你一個人悶在心裡,是不是?不過呢,要是還是因爲那個李將軍,那就算了,他不是你的良配。”有的時候,這個低微身份的女人,說出來的話還是有幾分睿智的。
但是被男色迷住眼睛的瑾和公主,眼裡心裡就只有那些功成名就後的光輝璀璨,又怎麼能輕易放手呢?就像是一道美食唾手可得,勾的人心裡癢癢,全副身心都是這件事情了。
“母妃,你爲什麼就不能幫助我呢?我就這麼一個念想,你就不能幫我實現了?”瑾和公主看着她的娘,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母妃真是油鹽不進呢。
不說錦盒公主和她娘之間的說話,就是那詭異的三人行,現在也是充滿着不平常。曉傑看到了那個虎視眈眈的女人,心裡不禁打翻了醋罈子,這個男人是她自己選的,被迫離開之後,心裡還是放不下。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的一塊肥肉,被別人覬覦了一樣。
曉傑那馬上要見到兒女們的雀躍心裡,瞬間灰飛煙滅,有的只有對李*無盡的惱怒。李*沒有理會這件事情,他看到曉傑那張陰晴不定的臉,再看看歐陽詠賀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這個可憐的娃子,真是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李將軍,有什麼事情啊,趕緊問吧,等會我還有事情呢,恕咱們不能久留。”除了皇宮的大門,就要上了各自的馬車,在上車前,歐陽詠賀詢問道。
“呵呵,迫不及待了,歐陽侯爺?不過我沒有在大街上和別人說事情的愛好,上車吧,請,”李*的態度很是自然,就像是邀請歐陽詠賀談事情一樣順其自然。李*說話的時候,眼睛是盯着穆曉傑說的。
歐陽詠賀上前一步,擋住了李*看着曉傑那灼灼的眼神,有些不虞的說道:“好吧,那就聽你的,不過呢,要是你故意的磨洋工,拖延時間,那咱們就新仇舊賬一起算。”歐陽詠賀拉住曉傑的手,一個箭步就上了李*準備的那輛華蓋香車。
“嘖嘖,李將軍真是出息了,瞧瞧,這酸枝木的馬車,整個昭明朝都不多見吧,這厚厚的波斯毛毯,就這樣成了咱們的腳下之物,可見是福貴了。”這個歐陽詠賀幼稚得像個孩子一樣,不顧曉傑的掙扎,拽着曉傑就坐上了李*的馬車。
“是啊,沾你們的光,這是陛下配的馬車,這也是我第一次坐上來,真心不錯。”李*淡淡地說着,他對於歐陽詠賀的冷嘲熱諷,都是漠不關心,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那個默不作聲的曉傑。
曉傑真心沒有話說,這輛馬車上的氣氛,詭異的可以。就連喘氣都是費力的,更不用說是說話了。這裡面的空氣就像是外面的嚴冬似的,慢慢的凍結冰封,空氣慢慢的減少,剩下的只有那些令人苦惱的沉悶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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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很快就停在一棟小院子前面,看到車子停下來,曉傑好奇的掀開窗簾觀望,入目的是一個匾額上掛着格物齋的小巧的院子,看上去很是精緻華麗。
“歐陽,這是哪裡?”曉傑一邊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一邊問道。曉傑毫不在意的一句歐陽,那真是傷死了李*的心。這才一年的時間,這兩個人就如此的熟悉了。也是啊,兩個人一起共患難,那也是真摯的感情啊。
心裡的酸澀蔓延,但是李*沒有辦法控制,這樣的事情,那真是關心則亂。李*很想走出來這個越陷越深的泥潭,但是即使用盡全身力氣,依然是無能爲力,垂死的掙扎只會讓他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李*不露痕跡的太高了頭顱,這樣,那眼淚纔會流回去,不讓他在這裡丟人現眼。這個深陷情愛裡的年少將軍,又怎麼能夠控制住自己的內心呢?“斬不斷理還亂,”真是最有道理的話了。
李*惆悵的時間,前面的兩個人就已經進了這所院子了。不一會就傳出來,孩童歡愉的叫聲:“娘,娘,你來了,舅舅都不讓我們出門,要悶死了。還有就是妹妹要找娘呢,幾天的時間,都是哭個不止。”李思曛的聲音打斷了李*的悲風憫秋。
李*一個擡頭,那眼尖的李思曛,就幾步上前了。保住李*的胳膊,不停的叫到:“爹爹,你去做大將軍回來了嗎?歐陽爹爹說,你是海上大將軍,是真的嗎?”李思曛的大聲叫嚷,屋裡面又走出來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大男孩,其中一個懷裡還抱着一個精緻的女娃娃。
“是娘和爹爹回來了,還有李爹爹。哥哥,快看看,是娘他們回來了。”跳脫的思晗,拉着因爲抱着孩子而踉踉蹌蹌的思晙,就這樣出現在曉傑他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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