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是中元節了,這是個鬼魂出沒的忌日曉傑躲在家裡哪裡都不敢去,甚至連去地裡看瓜都不敢,聽她爹說,瓜蔓都快枯萎了,其實收瓜的季節早都到了,但是她一直生病,家裡人就顧不上了,
曉傑撒嬌道:“爹爹,種的瓜都不捨得摘個嚐嚐,真是的。”
穆其真接言說道:“好好,我女兒要吃什麼爹爹都去給你弄來”。
穆張氏笑着說道:“看看這丫頭,是真好了,快去摘了家來嚐鮮,多摘幾個,給李家嚐嚐,再給他四叔家送個去。”穆張氏就拉了曉傑的手端看“你真是好了,嚇死爹孃了,真是個壞丫頭,以後有什麼就說出來,咱雖不懂,聽聽也好,不要總憋在心裡。”曉傑抱住了她娘,感受到這偉大的母愛,再試到穆張氏那大的離奇的肚子,滿眼淚水。
幾家人圍在一起嚐了那從未吃過的西瓜,那西瓜不大,一個也就六七斤重吧,皮上帶了有規則的條形花紋,看着就喜人,聽了曉傑的要求,吊在井裡冰過的,一切開就覺得涼氣襲人,曉傑切了,拿了一片悠然吃着,衆人都學了,紛紛讚不絕口。
“姐姐,爲什麼叫西瓜?我覺得應該叫水瓜纔是,水水的甜甜的很好吃呢”。好奇寶寶穆曉祿發問。
“這種水果呢,幾百年以前是從一個咱們想象不到那麼遠的地方,傳進來的,最先傳到了西域之地,慢慢就傳到咱們這裡了,所以人們就叫做西域之瓜,後來就簡稱西瓜或是番瓜”。曉傑娓娓道來,如同一個學者一般講述着。
聽到這話衆人的反應都是:“你怎麼知道的?”但是沒人敢問,曉傑也就沒再說,但是從此以後曉傑在衆人眼裡那是無所不知的仙人了,連歐陽天都自愧不如。
歐陽天見衆人吃得高興,詩興大發,吟出一句:“縷縷花衫沾垂碧,痕痕丹血搗膚紅,香浮笑語牙生水,涼入衣襟骨有風”。衆人都聽不懂,但是都叫好。把曉傑樂得不行,又和家人商量了過幾天就去地裡收瓜,去城裡賣西瓜。
這天氣氣晴朗,徹底好了的曉傑在許多人的陪同下下了山,來到了很久沒來的瓜地裡,瓜地裡的瓜蔓很不錯,還是鬱鬱蔥蔥,只有一小半枯萎了,曉傑囑咐了衆人怎樣撿瓜,那拿剪刀在瓜蔓上剪了,留着一根瓜葉,這個很簡單。
村裡的閒人們都來看奇觀,看到那個西瓜都很好奇,曉傑切了瓜分給衆人品嚐,一家人現摘了一車,就運去城裡了,只有穆其真和歐陽詠賀去的,那穆曉祺還是在地裡看瓜。
賣給那些大戶人家,那瓜很順利就賣掉了,現在乾旱無比,吃個涼涼水水的西瓜,無比愜意,大戶人家都成車的購買,那真味齋的老闆更是誇張,詢問了價錢後直接配車去曉傑家拉的。
進城的歐陽詠賀不知道,他娘也在城裡呢,還是爲了去他家找他們要錢的,也許是幸運,在城裡的歐陽詠賀並未見到他娘,他娘也與錢財失之交臂。
過些天就是中秋節了,歐陽詠賀一家住在山上,都沒有進城,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那歐陽李氏已經上門好幾次了,過年的時候,她領着侄女怒氣衝衝的去過一次,在她的印象裡,家裡離了她那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如今那歐陽天膽敢休了她,她那天怒氣無處發泄的走了之後,回去越想越生氣,憑什麼敢休了她?
她這幾個月的日子着實不好過,以前孃家兄弟收留她,是看在她家還小有薄產,再者她回孃家還帶了好多東西,但是現在她被休棄了,歐陽天連那小兒子都不要了,更不用說家產了,雖然歐陽家賣了祖屋,但是家裡還有好多書籍筆墨,那都是值錢物件,再者她被休了後,什麼也沒得到,這下她孃家嫂子都敢給她甩臉子看了,飯食上也僅是應付一下,吃的都是些野菜什麼的,連口麪食都吃不到。
過年時她打算去歐陽家看看笑話,在鬧上一出,把那些值錢的書籍都拿走,好好給那兩個眼皮子淺的嫂子看看,好揚眉吐氣,誰知道她白跑一趟,歐陽家根本沒人,這把她氣得不輕,回去後又是摔又是大的,鬧騰了好一會子,得了她嫂子不少白眼,見天的說道,她是吃吃孃家糧的白眼狼。
這次天旱,她嫂子家裡沒有餘財,根本就買不起糧食,見天的吃野菜,吃的她臉都綠了,帶了兒子去她相好的家裡,也不受待見了,就算是親生兒子,在這缺乏食物的年代,還不如沒有呢,處處都得白眼,和那鰥夫大吵一架,就在不上門了。
輾轉無法,又想到了她兒子和丈夫,這次她真是吃了虧了,得到了教訓,想來懺悔的,看看能行就搬回來,實在不行也要歐陽家出點血,要錢財給她撫養兒子不是,完全忘記了那不是人家的兒子,真是狗急跳牆了。
這次來人家直接都搬家了,她打聽了好久都不知道搬去了哪裡,只說在城裡租了一間小屋,裡面空無一物,東西都搬走了。歐陽李氏在門口跳腳直罵,“慰問”了人家十八代,只罵的筋疲力盡,嚇哭了餓得臉色發青的兒子,見兒子哭個不停,氣不打一處來,又拍了幾巴掌纔算發泄了怒氣,看着兒子臉上的紅手印,頓時又心疼了,這是她最愛的兒子,以前家窮時誰都沒飯吃,剩一口飯也要給她小兒子吃的。
歐陽李氏指天罵地了好一會,口乾舌燥的,連口水都沒有,就背了兒子急匆匆往她哥哥家走去,回去沒飯吃好歹還有點水喝不是,這天旱的,井裡的水都不多了,她哥哥家今年要是絕產了,肯定要把她趕出來的,這可怎麼辦?手裡那幾百錢,是保命用的,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拿出來,這日子都難過,說不定歐陽天是被人趕出去了,連個落腳地都沒有呢,一想到這裡,她心裡又舒坦了,那飢餓感也不是那樣難熬了。
那瓜三文一斤,一車瓜買了差不多一兩銀子,收入可觀。穆其真領着人拉到家裡,除了穆張氏外的曉傑一家人,穆家兩兄弟,李家人都全體出動,甚至還有好多熱心的嘗過西瓜的村人,都在地裡摘瓜,就是感受一下那沉甸甸的豐收的喜悅也好,只裝了好多輛車。
那地裡大概要出五千斤成品瓜,地裡還有好多小點的不圓的留了自家吃。都賣了換來的十五兩銀子。看到了那白花花的銀子,驚呆了所有的村人,穆其真一家發財的消息不脛而走,整個村子都在講述者她家的發財致富,大旱當頭,看人家照常有收入,不佩服不行。
曉傑把地裡的瓜都摘了,自家裝了滿滿一車,給二叔四叔一家都裝了四個揹回家,剩下的幫忙的人人有份,都高高興搬了西瓜回家。那地裡的小個的也都熟了,就是疏瓜時沒看到的,長到現在雖然小點,但是都好吃了。
曉傑叫了穆其真,都裝車上,在村裡挨家送了一個嚐鮮,這股子西瓜潮纔算過去了。省的人家嫉妒,再就是一個村子的,鄉里鄉親的,不給也不好,大點小點那都是他家的心意,整個村人都得了曉傑家的惠顧,嚐到了甜甜的西瓜,在這個旱季,這如同一滴雨露,給這個小村莊帶了希望,也在人們心裡種下了希望的種子。忙碌着收穫着高興着,也有人難過着。
在李家,李嬤嬤和李爺爺再說着曉傑,“我看這曉傑啊,是真好,咱家雲雨也是真心喜歡她的,可惜了,咱是娶不到她了,這誰娶了曉傑啊,至少家裡要興旺三代。這個孩子天生的旺家命啊,你說人家腦子怎麼長得,怎麼就知道那麼多,你看這西瓜,輕輕鬆鬆賺了十幾兩。”李嬤嬤看到了今天曉傑家的收穫,有感而發。
“別說了,老婆子,咱家的廟太小啊,還是雲雨沒福氣,這都是命啊,你看那穆老大家,自從去年曉傑高熱後醒了,家裡就一步步變了樣子,地凍天寒的,就是那老獵人都不敢進山啊,瞧瞧人家,一個小姑娘,帶回了整車的東西,賣了咱這輩子沒交到的錢財,光那木炭,咱家都賺了十兩呢,真是啊,還有這次大旱,人家過了年不久就察覺到了,你看今年的那些死人,咱村裡的老人不多吧,咱是沾了人家的光了,老婆子,不要再想那有的沒的,是咱家的,誰拿不走,不是咱家的,娶不進來啊.”李爺爺情緒很激動,說了這麼多話。
夏日裡白天很長,曉傑在家裡和她姐他們大展身手,先是蒸了幾鍋調了野菜黑麪的饅頭,,曉傑燉了白菜肉末,燉了蘿蔔,拌了地裡的油菜,紅燒了茄子,燉了豆角,清炒了鹽蒿,在院子裡擺了大桌子,宴請今天幫忙摘瓜的人。
夜幕降臨,摘瓜的人都拖家帶口的來了,穆家一家人都來了,曉傑家準備了四五桌的飯食。待衆人都坐下,穆其真說:“今天多虧了你們幫忙,略備飯食,大家吃好。”
衆人都沒客氣,這是他們家裡好幾個月不曾吃上的飯菜,都吸溜吸溜的吃得飛快,對於餓了許久的人來說,吃上一頓飽飯是最好的犒勞,比什麼都強,鄉下人家,酒足飯飽後就要離開,並感謝了曉傑家的款待。
曉傑扶了穆張氏出來,對着衆人說道:”都是鄉親鄰居,我家剛的幾個錢,就買點吃食,若是不嫌棄就帶點家去吃吧。”曉傑又把那些炒好的菜都端出來,一併拿了饅頭,還有好多自家種的蔬菜,讓這幾家人帶回家去吃,每家都送了好多呢。
那幾家人都高高興興的走了,拿了東西回家給孩子打牙祭了。這時曉傑就聽到了她嬤嬤的冷哼聲:“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拿了東西給別人,不知道孝敬自己長輩,真該小時候就掐死他。”
“嬸子,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口,看來是飯菜不合你的胃口吧,以後你別來了,省的白吃了東西還不滿意,老二家的,趕緊扶了你婆婆離去,咱家可款待不了這樣的人,曉傑,都收拾了吧,人家不稀罕,咱就別送了,留了自家吃。”穆張氏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接話道。
穆馮氏訕訕的說道:“老大媳婦,你這是混好了,瞧不上咱們了吧,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救得你,真是轉眼就把救命恩人丟一邊,也就只有你家的人能做出來吧。別的甭說了,拿錢給我幾兩花花吧,今天比要是不給我,我還就住下了呢”。這是要耍無賴嗎?
曉傑哭笑不得,不知道說什麼,這時默不作聲的曉紅說道:“嬤嬤,你是怎麼了?那錢是咱們東家的,咱是給人打工的,就只的了幾百文錢,這天旱的,你這是想要我家的命嗎?不給我家留後路了,你難道不怕我爺爺嬤嬤找你嗎?這剛過中元節,說不定爺爺嬤嬤還在家看着你們呢,你麼不怕夜半有人敲門嗎?”曉紅說的不疾不徐,卻字字如珠。
曉傑心裡暗歎,這個大姐,是個通透之人,平時不吱聲,那不是不會說,而是不值得和這些人計較,曉傑想到這裡就放了心,朝她姐投出讚許的微笑,她姐又抿了嘴,衝着她男人看去,把曉傑氣得不行,真是重色輕妹。
嬤嬤當時怒了,揚起巴掌要打曉紅,被李雲飛握住了胳膊動彈不得,罵道:“你這個賤蹄子,不要臉的爛娼婦,你敢和我這樣說話,你有沒有家教了,小小年紀就勾搭漢子,你個丟人現眼的,沒臉說我。”
“穆老頭家的,舉頭三尺有神明,你說話要注意點,那是我家的孫兒媳婦,由不得你打罵,咱們兩家都有婚書那是經過三書六禮的,由不得你瞎說,這麼大年紀了,混嘴胡說的也不積點德,到老了誰敢養你?你當初做過什麼不用人家都扒拉出來說說吧?”李嬤嬤義正言辭,毫不客氣的反駁。
這話把穆馮氏氣個仰倒,那滿腔的火焰頓時消了。拉了她二兒媳,抱了那孩子,急匆匆走了。留下不知怎麼辦的穆老二和穆老四,急得直搓手,穆張氏柔聲說道:“不要緊,快家去吧,看看怎樣了。你哥都準備好了,再怎麼着,也是兄弟,比別人親的,咱們都有數。”
穆其真給他們一人背了一袋糧食出來,還有好大一包蔬菜,說道:“現在,誰家也不富裕,省着點吃,等着家裡收了再說吧,管好二嬸,以後在胡亂說話,我就真不客氣了,一個長輩的,那樣說一個孩子值得嗎?沒得掉了分。”重重嘆一口氣,送了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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