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木,火炎,殺了她,趕快殺了她。讓歐陽詠賀痛不欲生,哈哈,就如你所說的,讓她來給我陪葬吧。”被歐陽詠賀的手下緝拿住的趙彥,她瘋狂的叫囂道。但是這看似瘋狂的命令,這是要了他們主子的命,趙彥的手下還是聽見了,並且馬上付諸行動。
看到了曉傑的被迫轉身,歐陽詠賀瞬間明白了這個殘忍的女人的想法。他一想明白了,那顆懸着的心也是被緊緊的提起來,就要略身飛到曉傑跟前。他想要飛身過去,去抓住這個要逃走了女人。問問她,她的心是什麼做的,爲什麼如此的殘忍?
懸崖頂上的趙彥的手下,在曉傑要轉過身來時防禦時,就那樣出其不意的制住了她,在她的身後,一個巨大的推力,就把曉傑摁住,因爲是背對着這幾個人,曉傑的防身術沒有了用武之地。
那羣人的動作快的很,只是輕輕的一推曉傑,曉傑就一個縱身向前,就要摔下萬丈深淵。歐陽詠賀沒有看到背對着他的趙彥的手下的動作,他以爲這個女人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了,這個瘋狂的女人。與此同時,趙彥的手下也是聽到了他們主子悽慘的叫聲,僅僅是一聲,就永遠的沒有了聲音,因爲她變成了一個死人。
“曉傑,不要。”歐陽詠賀順着曉傑下落的地方,也是沒有一點猶豫就要抓住曉傑,但是曉傑往下的衝擊力太過於強大,加上歐陽詠賀的力竭,要抓住曉傑的歐陽詠賀也是身形下墜,要墜入懸崖了。
“主上,”悽慘的叫聲傳來,歐陽詠賀的手下都是眼睜睜的看着歐陽詠賀和曉傑下墜的身影,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被風吹起來的衣衫,脹大到要爆裂。一個紅衣似火,一個青衫似水,這水火不能交融的二人,在這一瞬間。和諧的不成樣子。
下落的一瞬間,曉傑極度的後悔。她這是拿自己的生命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而且還是輸了。曉傑身體在下降的同時,感覺到了對死亡的深深恐懼。她還不想死呢,她還年輕呢,她的孩子們還是小孩子呢,她的李*,還沒有回來向她道歉呢,同樣的,她和歐陽詠賀的糾纏還進行着。對他的懲罰還沒達到呢。
歐陽詠賀拼盡最後的一絲力氣,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還是在身體下落的同時,抓住了曉傑那冰涼的雙手,在高空裡落下去的曉傑。到現在還是那麼美麗,那揚起的眉毛,那瞪大的眼睛,那緊閉的嘴脣,都是透露出曉傑那深深的恐懼。
歐陽詠賀*的左手抓住突起的石頭,一隻手抓住曉傑,曉傑下落的身體。就被歐陽詠賀抓住了,這二人就像是垂吊在懸崖上的景觀一樣,就那樣手拉着手,垂到在懸崖上。歐陽詠賀的手腕受到過重創,即使恢復了,還是用不上太多的力氣。
這樣就罷了。即使沒有力氣,還是能堅持住的,但是堅持不住的是那塊歐陽詠賀臨時抓住的山石,不一會就在二人的強大墜力的作用下,就鬆動了。那剛要穩定住的身體,再一次下落。這一次下落的幅度更加大,再也沒有機會抓住任何東西。
歐陽詠賀把曉傑抱在懷裡,“罷了,就這樣一去死去也是好的,生不能同時,那就死在一起吧。”這是歐陽詠賀在面對死亡時唯一能想到的事情。他的曉傑還在他的懷裡,冰涼的身體告訴着自己,這是真的,不是自己的夢。
曉傑也是在歐陽詠賀的懷裡,閉上了眼睛。她能夠想象到他們死的時候的慘烈狀況。摔成一攤肉泥,連個全屍都得不到了。曉傑馬上就反駁了自己的想:“穆曉傑啊穆曉傑,你何時這麼拘泥了,在現在的時候,還不是被燒成了一些粉末嗎,現在那裡還懼怕摔成肉泥。”
狂風呼嘯着,在他們耳邊不停的叫囂着。好像是在懲罰這兩個人的不珍惜生命。曉傑覺得時間慢極了,好像是看了一部都是慢鏡頭的電影一樣,只不過裡面的主角,都是她自己罷了。下落的二人,如願的摔在地上,不過,除了身體上的疼痛之外,並沒有其他的不適。
曉傑窩在歐陽詠賀的懷裡,一點不敢動彈,輕輕的推推歐陽詠賀,怎麼沒有動靜,是摔死了嗎?“歐陽,歐陽,你怎麼樣了?”曉傑急切的聲音傳到了那馬上要陷入昏迷的歐陽詠賀的耳朵裡。他們這是落在了哪裡?爲什麼沒有跌入谷底?
“沒事,就是力竭了。我懷裡有火摺子,你輕輕的拿出來,打開看看咱們這是在那裡。”歐陽詠賀的聲音裡都是深深的疲倦,但是還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把曉傑緊緊箍在他的懷裡。曉傑微涼的手在歐陽詠賀的胸前遊走,慢慢的尋找歐陽詠賀說的那個火摺子。
歐陽詠賀的棉衣比較單薄,但是好在他外面穿了一件厚厚的裘衣,這是千金難求的好東西。穿過一層層的衣服,先是摸到了一塊溫熱的水滴型玉石,和歐陽詠賀滾燙的身體。曉傑臉色瞬間爆紅,知道這是找錯了地方。就在往外一層,這次入手的是一個簪子,簪子的旁邊就是一個圓圓的東西,曉傑知道這個就是傳說中的火摺子了。
“呶,給你。”曉傑想到了剛纔的失誤,有些不好意思,幸好是漆黑的夜色下,只有山頂上白皚皚的大雪有些許微弱的亮光。
“歐陽詠賀忍住身體上因爲曉傑的觸碰而帶來的火焰,穩住了神情,摸索着接過曉傑手裡的火摺子,他握住了曉傑的手,就這曉傑的手,打開蓋子,吹起了微弱的火光來,火光亮起,這是懸崖峭壁上的一塊巨大突起,恰好,曉傑和歐陽詠賀就因爲懸崖峭壁上的那些枝枝蔓蔓的牽絆,就跌落在這上面了。
歐陽詠賀手裡的火摺子,只帶起了豆大的光亮,但是這豆大的光亮,還是給曉傑他們無盡的希望。不得不說,他們是幸運的,因爲火摺子的餘光裡,就在這塊巨大凸起的石頭邊上,慢慢的向上移動,大概有十米的距離處,就是一個山洞模樣的洞穴口。
歐陽詠賀怕這塊突起的石頭不結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斷裂了,現在看到這個小小的洞穴,那真是雪中送炭了。曉傑也是覺得生命真是驚奇,都這樣了,還能有活下去的機會,就這樣的一塊不大的突起,就接住了他們墜落的生命。
歐陽詠賀輕輕的慢慢的抱着曉傑挪動着身體,儘量都是放鬆自己。不給這塊石頭製造太大的壓力,幸好,歐陽詠賀的身體的靈活度不錯。他帶着曉傑慢慢的攀爬,曉傑一隻手緊緊摟住歐陽詠賀的脖子,一隻手給歐陽詠賀點着火摺子。
他們就像是兩隻最原始的的爬行動物一樣,在這個寒冷漆黑的夜裡,尋找着最後的落腳之處。藉此度過這個寒冷淒涼的夜晚,迎接着明天的日出。緩慢的攀爬,慢慢的就找到了那出洞穴,又歷經很多時間,才慢慢的爬進去。
曉傑看着這個洞穴,小小的只能容納三個人的模樣,而且洞穴裡面出了一點乾草之外,一點其他的東西都沒有,顯然這裡是個連動物都不屑一顧的地方,但是現在這裡,是歐陽詠賀和曉傑最後的希望,因爲這裡他們就能生存下來,減下了凍死的機率。
到達洞口之後,歐陽詠賀那緊繃的身體,再也沒有一點力氣,就那樣當成了曉傑的肉墊,懷裡禁錮着曉傑,跌倒在乾燥的草上。閉上眼睛,就這樣昏睡過去了。曉傑手裡的火摺子,忽明忽暗的,就像是一陣陣陰沉的鬼火一樣。
曉傑看着昏睡過去的歐陽詠賀,他的左手手腕不規則的耷拉着,好像是受了重創的樣子,右手上都是斑駁的血跡不知道那裡出血了。但是現在歐陽詠賀睡的很熟,曉傑使勁的翻動,都沒有驚醒他,這個男人,不知道多久沒有睡覺了。
曉傑看到歐陽詠賀的後背上,都是被山石磨蹭後的傷口,密密麻麻的都是結了血痂,呈現着一種病態的蒼白的美感。曉傑在身上翻找,除了那裝着丁點吃的的大荷包,什麼也沒帶。不對她記得都是帶在身上的,爲什麼都不見了?
曉傑不知道,趙彥的手下都是知道她會醫術,對於這一點都是很忌憚的,除了那裝着吃的荷包,其他的東西,都是被他們毫不猶豫的除下來,丟棄了。“這羣該死的,真是要天打雷劈了。”曉傑憤怒的責罵到。這個冷冰冰的洞穴裡,除了這兩個活人之外,在沒有其他能夠維持着生命的東西。
曉傑熄滅了火摺子,慢慢的依偎在歐陽詠賀身畔,等待他醒來。現在這個時候,曉傑無比的慶幸,還好身邊還有一個人,這個男人不顧生死的救了她,現在有和她一起呆在這裡,兩個人在一起,好過一個人孤單單的。這樣的環境裡,要是隻有一個人,大概一個晚上都熬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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