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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氏懷揣着那封她兒子寫的書信,完成了一圈她家業的巡查後,就回了她和她侄女一起居住的那寧壽堂。這也是個大院子,但是就是離歐陽詠賀的院子太遠,一個在正中,一個卻在西北角上,這耽誤了她侄女們和歐陽詠賀的相處時間。
侄女們都略識得幾個字,當李氏掏出那封信時,那眼尖的李如珠就拿了過去,細細觀看。“咦,姑姑,這是一封休書呢,你看這裡有個張氏,是要休了那張氏呢,姑姑,真是太好了,你看妹妹的臉,怕是要毀容了呢,這個仇咱們一定要報,好不好姑姑?”那李如珠和李氏朝夕相處了好幾年,對她的脾氣性格瞭如指掌。
正在這時,那張佳期也從睡夢中醒來,她渾身痠痛,這該死的歐陽詠賀,到底是多久沒碰過女人了,才這樣如飢似渴的瘋狂,把他自己信誓旦旦的話都丟到一邊了。也對,這歐陽詠賀就不是個誠信的人,和他講誠信,除非太陽不升起來了。
佳期簡單的吃了早飯,就聽人說了家裡的事情,包括歐陽詠賀的遠征西北,包括那張媚兒的離奇失蹤,也包括那李氏姑侄兒幾個的那封休書。“這個該死的,居然還有時間寫休書,他真是一點都不吃虧,臨了了在享用一次,算是全了夫妻情分,不過要是這休書利用得好,那我就可以天高任鳥飛了。”佳期自然自語道。
但是這李氏幾個人,按兵不動那是很反常的。還是這幾個人要密謀什麼大事。佳期最擅長的是有備無患。她夜裡拖着那疲憊的身體,還是去偷偷的打聽一番才放心。
那機遇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這是很有道理的。佳期果然聽到了他們幾人的密謀。“姑姑,下藥保險點,但是她身邊咱們沒人,伸不進手去怎麼辦?”這是那臉上破相的的李似玉的聲音。
“姑姑,她的嫁妝,咱們一定要留下的。那麼多的金銀珠寶,可不能讓她帶走,帶進了咱家裡,那就是咱家的了。再說也要給二弟留點不是。要不明天就把她叫到庫房裡。和她攤牌,然後一不做,二不休,就直接燒死她得了,這樣那些東西咱們就光明正大的留下了。”這是那李如珠的聲音,故作嗲嗲的,招人噁心。
“表姐說的有道理,不過就這樣燒死了,很可惜,給我暖牀還是不錯的。大哥不稀罕。我可是稀罕的緊。”這是個猥瑣的男聲音,不用想也是那歐陽詠績,這個該死的,還打着這樣的注意,真是欠收拾了。
這幾人密謀了半夜。然後就聽到那男女在一起的喘息聲。“尼瑪,這是3p嗎?”曉傑心裡驚歎一聲,這個歐陽家,還真是齷齪的可以,狗血無處不在,到處都是陷阱,一不留神。那真是死無喪身之地了。這個鬼地方,就是求她留下來,她都會毫不猶豫的離開,沒得骯髒了她的靈魂,玷污了她的軀體,即使她不乾淨。比起這裡,那也是如天使一般純潔。
佳期如同一個幽靈一般,穿梭在這個寬闊但是骯髒的大宅院裡,這裡有着無數的勾心鬥角,有着無數的秘密會議。整天都是些你死我活的把戲,真是要累死了,真想馬上離開這裡。
走在幽靜花莖上的佳期,突然間一個激靈,她狠狠的拍着自己的頭說道:“你這個傻子,昨天是九月十六日,那是危險的日子。忘記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一喝一碗避子藥。但是都一整天過去了,早都晚了,真是瞎忙活着,忘了最重要的事情。”佳期看了看那天上懸掛的明月,那麼的潔白無暇,那麼的光彩奪目,但是她自己呢,千防萬防,還是沒能保住她的身體。
“一般沒事的,這種事情,哪會那麼巧,再說這樣不受歡迎的事情,不會降臨到我的頭上的,”佳期想開了她很快就釋然了,她沒有立刻睡覺,而是精心準備了很多東西,能帶給她意外收穫的東西。
夜,就在佳期的忙碌中慢慢度過了,當新一天的朝陽冉冉升起時。“就這樣結束了,姐不奉陪了,臨走也要讓你們流點血。”那佳期精心準備的豐盛早餐盡數進了她的目標的肚裡,這就好辦了,她的計劃完成了第一步。
“夫人,老夫人讓你去庫房清點東西呢,你把手頭上的事情放下,先去把這件事情幹好。”來傳話得是李氏的走狗於婆子,她高昂着頭顱,說的唾沫橫飛的。
“那就前面帶路吧,我忙着呢。”佳期淡淡的拍拍衣服,再次巡視一週這個她住了兩個月的房子,一點都沒有留戀,大步離開了,對於一個不該留戀的地方留戀,那是傻子。她在盛夏時來的,在初冬時就要離開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再說,這個地方帶給她的只有屈辱,沒有任何美好回憶,離開這裡,她會很快忘記這裡的一切,但是至於走不不走的出她的心魔,那就不知道了。
看到她的擺放設施,一切如故。看到那幾個小箱子還是放在原處,佳期鬆了一口氣,整整衣衫,她今天特意穿的一身便利的衣服,就是爲了跑路時方便。
進了庫房,還沒等到佳期清點東西,那幾個人就迫不及待的關上了大門,這裡很是昏暗,只能影影綽綽的看個大概位置。
“張氏,這是我兒子給你的休書,你拿了休書,就可以滾蛋了。”那李氏惡狠狠地把休書拍在桌子上,眼睛瞪着佳期。
“老夫人是在開玩笑?不過,一點都不好笑。”佳期打着哈哈,說道。鼻音有點重,要得傷風了,那天夜裡在榻上睡得,沒關窗子,吹了風,現在有點昏昏沉沉的,但是她還在戰鬥,大意不得。
“姑姑,和她廢話什麼,要是不走,那就在這裡陪葬吧,這家裡少一座院子,那也是沒什麼的。至於少一個人,那就是更好說了,就說是你見錢眼開,要私自卷帶財物離開。被打死也是有可能的。”這是有腦筋的李如珠說的話,她面目猙獰,說的咬牙切齒的,很是憤恨。
李氏一個揮手,什麼都沒有?李氏又一揮手,還是什麼都沒有,當她回頭時,就看到了那倒在地上的幾個人,這怎麼和他們當時預謀的不一樣。
“你,你要做什麼?”她看到佳期手裡的火把。嚇得渾身顫抖,語不成調,都帶着顫音,身體支撐不住,跌坐在地上。
“我要的東西不多。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一輛馬車,送我出城,等我平安了那解藥自會給你們,別忘記了,這是七日離。顧名思義,七日支離破碎,亦或是七日離世,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試看,你們妄圖殺我。我殺個人,都可以完美的讓你們看不出一點破綻,你們那點子伎倆,收拾好了吧,省的丟人現眼。”佳期狂妄的說着。她有可以狂妄的資本。
九月十七日,天氣陰沉,不知道適不適合出行?佳期坐在急速行駛的馬車上,任由那冷冽的風吹在她的面頰上,這樣她可以保持清醒。出了城她就換了車,換了裝,車上有三個箱子,裡面裝的都是歐陽家最珍貴的東西,都是些價值連城的金銀首飾,珠寶玉器,最多的是銀票。這是歐陽詠賀的全部值錢家當,都被她席捲一空,帶了出來。
一起帶出來的還有一張地契,那是在庫房裡找到的,即使放得很隱秘,依然逃不出佳期的火眼金睛,這是在離她老家不遠的一座莊子,有很多地,還有房子,被藏得那麼嚴實,肯定是個好地方。
一路上,佳期,就是曉傑不停地換着馬車,不停地換着衣服,雖然李氏他們沒有本事抓住她,但是爲了以後的安穩生活,她不的不防着,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本領,一直都深刻在她的身體裡,她的骨血裡,甚至她的靈魂上。
曉傑就這樣一直不停地走着,(以後女主還是曉傑,只要沒有男主的地方,都叫做曉傑。)餓了就在馬車上簡單吃點東西,她準備的比較充分,吃穿用度,都在那一個晚上準備齊整了,美中不足的事情就是,曉傑身體不適,她得了風寒。
曉傑穿了男裝,一直都是自己駕着馬車,在路上疾馳。她昏昏沉沉的,渾身都要散架了。那天被歐陽詠賀欺辱時的驚恐氣憤,還有擊碎李氏等人陰謀的殫精竭慮,都在透支着她那本就是苦苦支撐着不倒下的身體。
這幾個月以來,她經歷了很多。但是她一時都不敢鬆懈,每分每秒都打起精神,全力以赴的前行着。但是人的身體總是有一個生理極限,曉傑已經超出了生理極限,但是前路很渺茫,她一點都不敢懈怠,她怕她的所有努力都毀於一旦。
曉傑昏昏沉沉這做着最後的堅持,但是她問了無數次,終於到達她的目的地時,她還是傻了眼,看到眼前的一片荒蕪:“我去,這是一個莊子?難道不是一片荒山?”曉傑扶額長嘆,真是荒無人煙的好地方。
這是一片矮山,就和丘陵差不多。對了和她家在青苔村的那片山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這隻
有三間小屋子,比不上曉傑家的那些寬敞明亮的大房子,但是聊勝於無。曉傑把車趕進院子,拖着疲憊的身體,打掃衛生準備在這裡長久居住。
三間小小的房子還是很精緻的,都是精緻菱花窗子,還有就是那一張看不出什麼材質的大牀,那是一張架子牀,都帶着架子,關上門,那就是獨立的小空間。裡面那張梳妝檯上有一面銅鏡,映出曉傑那張蒼白依然精緻的臉。
這幾天風吹日曬的,皮膚粗糙了不少。再就是臨時買的男氏袍子,穿在她身上很是臃腫,就和一個大水桶一般,把她那玲瓏有致的身體都這蓋住了。但是危急時刻,誰又會理會這些?
“穆曉傑,這就是你的新的戰場了,加油!!!”曉傑對着鏡子裡的她自己握了握拳頭,做幾個加油的姿勢,以示鼓勵。這個地方,除了她一個人,再就是那些雜生的草木,空曠的嚇人,在這個地方住久了,會的憂鬱症吧,曉傑暗暗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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