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等人在思路鎮,一直玩到週末,肖堯修養了三天,只是在後兩天,才戴個帽子去上課。
最後,還是肖堯答應,週日帶她們一起到五洋鎮遊玩一趟,元旦再去周鎮,她們才同意回去。
這趟過來,最不滿意的非何碧香莫屬,她心裡打的小九九,始終未能如願。
肖堯也不敢把她們都帶回家,只是約好,週日上午一起到五洋鎮集合。週六下午,肖堯和王佳佳自然一起回家,再不回家,他怕母親擔心。
通過一週的時間修養,肖堯的傷口雖說好了,可那被剪掉頭髮,還沒長起來,回家不免又向母親撒謊,說是騎車摔的。惹得母親好一頓抱怨,一再囑咐肖堯,以後騎車要小心。
平淡的日子,眨眼而過,在元旦前的這些天,黃莉犧牲了不少時間,爲肖堯補課。他也不再想着,胡到畢業去當兵的事,靜下心來,快速彌補自己納下的課程。
“肖堯,後天就放假了,你真的要去周鎮嗎?”
“是啊,我答應她們,關鍵還是爲了靜兒,我怕她想爺爺,這次她們過來,沒見到她媽媽,我看得出來,靜兒很失望。”
晚自習後,黃莉看着肖堯,他一邊回答自己的問話,一邊收拾桌面上的書籍,她心裡很矛盾,想跟他着一起去,又擔心父母在家不高興。
“你還是算了吧,這天寒地凍的,保不齊啥時候就倒下來一場雪,到時候,你想回來上課都不行。他就那樣了,你還能跟他學?”
王佳佳看穿了黃莉心裡的事,不過這話說的讓肖堯很不開心。
“王佳佳,你別小瞧人好不好?我哪樣啦?我這段時間還不夠努力嗎?”
“你努力?你在努力,別人就不在努力了?先不說這元旦節,馬上放寒假了,你有多少時間去努力?你這姐姐妹妹那麼多,狐朋狗友一大把,你有時間去學習嗎?”
“我……”
見到肖堯無話可說,王佳佳再次說道:
“不是我小瞧你,你要是認真努力,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黃莉也比不過你。可是你外務經太多,念不完,你別不服氣,我清楚的很,你也就那樣了。”
雖說是知子莫若父,但真要比較起來,肖父還真沒有王佳佳瞭解肖堯更清楚。
王佳佳也想把肖堯拉回到正兒八經的學習路上,可她知道,那是徒勞。
“那你們寒假還和我一起去,賺點錢回來過年好不好?”
肖堯忽然腦洞大開,自己不能在家安心複習,也不能讓你們好過,這不還有工資誘惑嗎?真要讓肖堯長時間不見她倆,他還不習慣。
“好啊,王佳佳,到時候我倆還一起去,家裡肯定會同意的,反正大冬天的,在家也沒事。”
“你聽他說,周敏她們現在,不都是隻有一半工人在上班嗎,哪裡還要人幫忙?”
王佳佳給黃莉兜頭澆了一瓢冷水,黃莉一下涼了半截,嬌俏的小嘴噘得老高。
“你們是隻知其一,未知其二,現在是清閒,可元旦一過,廠裡就忙了,家家戶戶都要買糕點、糖果過年,到時肯定會忙不過來的,我這次去就知道了。”
三人這裡在商量,思路鎮小雅的家裡,她倆也在商議。
張曉雅現在是有得有失,周薇愛可是抱怨她不止一次了。
自從肖堯給他爸爸弄了一輛自行車後,小雅爸爸經常在放完電影后,趁着月光都能回家。
這樣一來,肖堯過來的次數就少了,即使肖堯過來,他也不再留下過夜,小愛也不敢撇下小雅,獨自回家陪肖堯,他也不敢獨自一人,在小愛家留宿。
“你現在滿意了,在學校,不敢去找肖堯哥哥,怕他被老師批評,又不能讓朱習煥叫哥哥來家裡,我還要陪着你,都不能陪他。你再遲個年把,等肖堯哥哥畢業了,再買車也不晚啊。”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想肖堯哥哥,我就不想啊?後天就放假了,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決定的。明天吃飯的時候,我們去問問。”
“要問你問,反正後天我跟他一起走,我去省城陪我爸媽過節,你就在家幹呆着吧。”
張曉雅和小愛有人鬥嘴,沒人也幹仗,但始終是小雅輸多贏少,但她從來就沒生過小愛的氣,她就認爲,這個原來乖巧可人的小愛,已經被肖堯寵壞了。
“唉……你說這村裡人也怪,這麼冷的天,在露天看電影,凍都凍死了,怎麼就還有人看呢?要是下大雪,我爸媽在家不出去,我就能跟肖堯哥哥一起去了。”
“你腦子進水了?你和你爸媽說一聲,我們不就能一起走了?”
“唉……你不知道,我爸說,冬天年關到了,叫我不要外出,防止有人入室盜竊,我家和你家不一樣,又靠路邊,又有東西在家。”
張曉雅連續兩次嘆息,深顯了她的無奈。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小愛和肖堯一起去玩。見到小雅如此失落,小愛也不忍,她看了小雅半天,帶着同情說道:
“要不,我也不去了,就在家陪你吧,把你一個人丟家裡,也怪可憐的。”
小雅也很想元旦幾天假,小愛在家陪她,可是她想到了什麼。
“別,你還是跟着肖堯哥哥一起去,別讓其他人把他給迷暈了,一個不注意,就會出事,你還要去看看你爸媽呢。”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纔不會讓人把他給搶了。”
接下來,兩人交頭接耳,又說了許多小女孩家的私話。
無法預測是幸福還是痛苦的日子,總是邁着不緊不慢的腳步,如期到來。
而在省城,苦苦等待肖堯的靜兒,在見到肖堯跨進門的一瞬間,就直接撲進他的懷裡。
“爺爺,我說了吧,肖哥哥一定會來的,你輸了。”
“好,好,爺爺輸了,等你回來,爺爺去給你買個新書包,隨你挑喜歡的買。哈哈哈。”
孫子來了,肖爺爺和奶奶也高興,老兩口不求孫子能在他們這呆多久,只要來了,看上一眼,就十分滿足了。
“那靜兒要是輸了,給爺爺買什麼啊?”
“我不會輸的,不過爺爺說了,要是你不來,就讓我每天給他捶背。其實,我輸不輸都一樣,我現在也每天給爺爺捶背啊。”
“就是啊,這老東西自己讓靜兒捶背不算,還讓靜兒給我也捶背,不過,她那小手捶起來,還真是舒服。”
見到爺爺和奶奶有了靜兒作伴,老少三代,其樂融融,肖堯也很開心。
“爺爺,奶奶,我們就不在這吃飯了,我們去小愛媽媽那吃,吃完就從那出發,臨晚趕到周鎮。”
周薇愛從進門和爺爺來啦打過招呼後,就一直羨慕的看着靜兒和肖堯親熱,她已經想好了,這次到哪都跟着肖堯。
然而,誰知道,肖堯他們一起在小愛家吃過飯後,小愛母親卻提出要讓她留下來。
由於放假這幾天,銷售比較繁忙,她爸最近上班,也經常加班加點,兩人回家做飯都沒時間,她要小愛幫着他們做幾天飯,讓她爸下班到家,就能吃口熱的。
看到一向乖巧的女兒,在自己提出要求後,一臉的失望,媽媽也深知女兒的心思,可是,她不是爲了自己,她是爲了丈夫,自己吃晚點多累點沒事,可她爸累了一天,到家再忙這忙那的,她心疼。
周薇愛即使再不情願,但媽媽已經說了,她只得留下,依依不捨的看着肖堯帶着靜兒,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小愛,你和他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見到女兒癡呆呆的看着肖堯遠去的眼神,小愛媽媽突然問了一句。
“什麼什麼程度啊?”
周薇愛被媽媽一問,立即理解了媽媽話裡的含義。她非常羞澀,和媽媽打起了馬虎眼。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娘。你以爲媽看不出來你那小心思?我和你爸,是爲你擔心啊。”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對我怎麼樣,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女兒如此執拗,周母只得耐心勸導,但小愛油鹽不進,她媽根本就改變不了小愛的想法,情急之下,只好問道:
“你們是不是已經……”
周薇愛是鐵了心的要讓她媽媽認可,不加思索的點點頭。
“你怎麼那麼糊塗啊?你們還在念書,這要是出了事該咋辦?”
“出事就出事,反正我也不想念書了,到時候他就賴不掉,也沒人和我搶了。”
小孩子的心境,她媽媽可不敢認同,趕緊教導女兒,普及一些常識,教育她,千萬不要做那被人指着脊樑罵的事。
肖堯這次去周鎮,還有一樁事情要做,就是想找到上次偷她們幾人錢的小偷,他在吃飯前,已經從衛經理處得知,巴子留信給他,上次的小偷,是兄弟兩人,綽號大亮和二亮。
肖堯在來火車站之前,故意把一疊錢,裝在白給的位置。但錢是用細麻繩拴着,褲兜裡面弄了個小洞,細麻繩就控制在他的手上。
上了火車,他讓靜兒坐好後,就在車廂裡來回走動,審視着一切從他身邊走過的人,也注意着所有看向他身後的目光。全車廂的人,都成了他的懷疑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