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陽描繪的是幅美妙的前景,凡經夠讓人歡喜的了。奸,丁雋還要錦上添花。
“大帥,我們還做了一種刀。適於馬上砍殺。”丁雋笑呵呵的,眉頭散開,好象是百花在綻放一般。
“哦!”在北地時,周陽就發現馬上砍殺用漢劍很不合用,要用刀。特的給景帝寫了奏章,一聽這話。不由得大是來勁:“在哪?”
“這刀才做出來,還在試用。大帥,請隨我來。”丁雋頭前帶路。周陽他們一行跟上去。“是什麼樣的?”李廣急性子,有些忍不住了,問道:“莫要做成了匈奴的彎刀。”
“呵呵!”丁雋笑得很是歡暢:“飛將軍放心,絕不是那樣兒。”
衆人在丁雋的帶領下,出了屋。直朝前面行去。那是校場,正有不少漢軍兵士騎在馬上,頂盔貫甲,揮着一把形狀奇特的刀砍殺。
這些兵士也是建章軍,他們的砍殺動作犀利有力,每一刀下去,就會出現一道匹練,很是駭人。
“好刀法!”周陽他們忍不住讚一聲。
“我們這裡除了頭腦靈活以外。也需要一些象他們這樣能打能拼的兵士,護衛這裡的安危。”丁雋指着兵士給周陽他們解釋。
這裡主要是進行戰術研究,研究破解匈奴的辦法,也需要這些能打能拼,身強力壯的兵士護衛。
來到近前,丁雋一聲令下,這些兵士策馬過來,衝周陽行禮:“見過大帥!”
聲音洪亮有力,周陽還禮:“見過各位兄弟!”
“呵呵!”他們雖是第一次見到周陽,對周陽的大名卻是早就如雷貫耳了,心慕不已,周陽如此親切,沒有架子,與他們兄弟相稱,那距離感一下子消失了,人人露出親近之意。
丁雋從兵士手裡接過一把刀。遞給周陽,道:“大帥請看。”
周陽接在手裡,略一打量,此刀長過三尺,直線刀身,厚脊,刀柄上有一個圓環,樣式非常特別,周陽沒有見過。刀鋒閃亮,一瞧便知。極爲鋒利。
“好刀!好刀!”手腕一振,一個刀花出現,周陽大聲贊好。
丁雋臉上露出笑容:“謝大帥誇獎。大帥有所不知,我們是接到皇上的旨意,說是大帥發現如今的劍不適宜馬上作戰,這纔要我們做刀。
時間短,才做出來,還沒有定下來。大帥,你試試,給我們一些看法。”
這刀,周陽雖未參與研製,卻是始作俑者,點點頭道:“也好!”
一拍追風駒。追風駒一聲嘶鳴。撒開四蹄。飛也似的衝了出去。周陽高舉着刀,對着地上的木樁就劈了下去。一片閃亮刀光中,木樁應刀而斷。手腕一振。刀身刮個弧形,由下向上撩了過來。又是一截木樁斷裂。
用這刀,比用匈奴的彎刀劈砍舒適得多,用來馬上砍殺,很是方便。周陽大是讚許,又是一陣劈砍。這才一拉馬頭,回去。
“大帥以爲”這刀好用不好用,得周陽說了算,丁雋很是緊張。
“飛將軍,你們也試試。”周陽並沒有回答。
“好嘞!”李廣他們應一聲。取刀在手,飛馬衝了過去,劈砍起來。
一陣劈砍後,他們先後打馬迴轉,遠遠就讚道:“好用,好用,很好用!比匈奴的彎刀好用得多了!”
“呵呵!”一聽他們讚揚。丁雋大是放心,不由得舒心的笑了。
“是好用!”周陽點頭道:“我一個人說好不能叫好,要大傢伙都說好用才那叫好。”
一種武器的出現,要經過無數次的試用方能定型。周陽雖然有權決定這刀的前途,可是,那樣做的話。說不定會出事。還是讓李廣他們試用之後,大家來商議。這是很認真的態度,丁雋大是讚賞,怪不得周陽能打敗匈奴,從這事就能窺見其作風。
“這刀的樣式不錯,用起來也順手,適合騎兵使用。”周陽把量一陣,大是歡喜:“騎兵有了這刀,威力會更大。可是,我有一點看法,這刀有點輕,應該再加重些。”
“輕?”丁雋有些意外,解釋道:“大件,我們試過了,匈奴的皮甲抵擋不住,輕易就能劈開。”
匈奴主要就是皮甲,只要能劈開匈奴的皮甲,匈奴也就成了無防了。
“匈奴主要是用皮甲,這沒錯。可是,匈奴也有鐵甲。單于本部精銳,其鐵甲不在我們之下。對付這樣的鐵甲。就需要重些,方能湊效。”周陽解釋。
“大帥放心,我們試過了的,匈奴的鐵甲也抵擋不住。”丁雋笑着道。
“嗯!”周陽微一點頭道:“在馬上砍殺,越重,對匈奴的威脅就越大,還是要重一點,要十來斤吧。”
“十來斤?”丁雋嚇了一跳。眼前這刀頂多五六斤,那就是說,要翻一倍,提醒道:“大帥,一場大戰,要打很長時間。若是太重了,消耗太大,能禁受得住嗎?”
這話說得很對,打仗很累人,一場大戰要打很長時間,若是刀太重了,體力消耗會很大,人會吃不消。
“放心吧,不會有事。”在周陽指揮下的漢軍。打到那種程度,他們仍是在打,增加幾斤又算得了什麼?周陽對漢軍有着無比的信 。
“既然這樣,那就再加重。”丁雋點頭同意了。
周陽這一改進,非常重要。在古代戰場上,兵士都穿鐵甲,若是刀輕了,砍在身上,也就是在盔甲上留下一道印痕罷了,傷不了人。
社會的馬刀,對付身着衣衫的現代軍隊沒問題。要是再“代,難有成效,原因就在於太輕。
一力降十會,刀越重,力道越大,對敵人的威脅越大。
“這刀有名字嗎?”李廣掂着手中刀問道。
“還沒有。”丁雋如實回答,一拍額頭:“這刀是大帥提出的,就是大帥刀。”
“大帥刀?”周陽猛搖頭:“太拗口了。”
的確是太拗口,李廣也不贊成:“大帥。要不就用大帥的大名,時陽刀。”
“這名字不錯。”程不識馬上贊同。
公孫賀、公孫建、秦無悔他們大是贊同,不住點頭。
“不好!”周陽把刀打量着道:“這刀有一個環,就叫。叫環首刀吧!”
“環首刀?”衆人細品之下。大拇指一豎,讚道:“好名字!好名字!”
這名字比起大帥刀,陽刀好聽得多了。更重要的是,還很形象。刀柄上有一個環,那是爲了防止脫手。
漢朝有兩種武器非常有名,一是漢劍,二是環首刀。漢劍就不用說了,兩漢、三國、南北朝一直在用。
環首刀更不得了,是中國歷史上最著名的戰刀之一了,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這是中國歷史上的第一種騎兵戰刀。在此以前。馬上砍殺,多用劍。而不是刀。就是秦朝,其騎兵用的也是劍。秦人掌握了刺比劈砍更有效的兵學原理,秦劍比漢劍要長,在馬上也不是劈砍,主要是刺。
這是秦朝騎兵的特點。漢初。也沿用了這一機制。直到漢武帝改革軍政,大量組建騎兵,方纔發現,騎兵用劍不方便,還是用刀順手,這才研發出了環首刀這種名垂千古的利器。
強漢大軍,正是揮着環首刀,擊破了匈奴,收復百越,平定遼東,進軍西域,衝殺在青藏高原,開創了一個偉大的時代,“漢武盛世”就是用這刀打出來的!
“犯強漢朝。雖遠必誅”如此豪言的後盾,就是揮着環首刀的強漢大軍!
環首刀使用了近千年之久,歷經兩漢、三國、南北朝、隋朝,一進到唐朝,才被改進,退出了歷史舞臺。
唐朝著名的橫刀。就是在環首刀的基礎上改進而來。橫刀的改進主要在兩個方面,一是把刀柄上的環去掉了,二是加重了。
環首刀在漢朝時,不過數斤之重,用來對付匈奴這些遊牧民族不是
題。
那時期,這些遊牧民族缺鐵。沒有好的鐵甲,環首刀足以對付。歷史發展上千年,突厥這些遊牧民族也取得進步,雖然遠遠不如中國的進步,他們也有不少鐵甲了,環首刀太輕,已經不能對付鐵甲了。
唐人把橫刀打造得更重,對付突厥這些遊牧民族更加有效,是以,唐軍揮着橫刀,橫掃世界,打造出了一個夢幻般的大唐王朝!
周陽的歷史不好,兵器史更是一片空白,卻對戰爭有着驚人的理解力,不僅改進了環首刀,還爲此刀命名爲“環首刀”也是許是巧合。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不管怎麼說,此刀一出,一個新的時代即將誕生了!
強漢大軍,縱橫無敵的時代,即將到來!
接下來的事情,周陽就是與丁雋,還有這裡的人研究漢軍將要採用的戰術。要練兵。首先就得確立使用何種戰術,要不然,這兵練出來也沒用。
比如坦克,最早出現時,用來支援步兵。古德里安,卻是把坦克集中使用,作爲攻堅的利器,納粹軍隊因此而橫掃了歐洲。
這戰術一定要制訂完成,這非常重要。對這事,周陽有腹案,可是。並不妨礙聽取別人的意見,完善這一戰術。
博採衆長,兼納並蓄,纔是王道!
這裡的人,人人頭腦靈活,是很不錯的戰術專家,有他們參與,在周陽的主導下,一套影響深遠的戰術逐步完善。
熾熾
長信宮。
竇太后斜靠在軟榻上,面前的短案上放着蟲罐,發出清脆的蟲鳴,極是歡暢,彷彿在向竇太后邀寵似的。
竇太后豎起耳朵,聽着蟲鳴聲,極是歡喜,老臉上滿是笑意。
她眼盲之人。這麼多年來,就是靠聽蟲聲度日,聽着蟲聲,特別親切。
“稟太后,樑王求見。”侍女急匆匆進來稟報。
“阿武?”竇太后一聽,身子一動,就要站起來。可是,又靠了回去,臉一沉,臉上的笑容剎那消失不見了,冷哼一聲:“哼!讓他呆着!”
“太后,你這是?”侍女小心翼翼的問道。
樑王是簧太后的心尖肉,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念,隨時會問起。樑王進宮求見。她卻不見。這事太讓人想不明白了。
“他是不是把他的美人賦吟厭了。這纔想起老身?來長安這麼多天了。這才進過幾次宮?”竇太后的怒火不
侍女這才明白過來,忙退了開去。此時千萬別去惹她。
握着龍頭拐技。簧太后坐了起來,氣哼哼的道:“叫那沒良心的東西進來!”
諾!”侍女忙應一聲。快步去傳樑王。
不多一會兒,腳步聲響起 樑王大步而來,一臉的笑容,遠遠就嚷了起來:“母后,母后。武兒看你來了!”
“篤篤!”竇太后的柺杖在地上重重一點,喝道:“沒良心的東西。跪下!”
“母后!”這事太出人意料了,樑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母后,你這是何意?”用“窒太后與”亨”亨的!“是不是你泣粱圭翅膀硬了,老 馮丫小住你了?”
這話很嚴重,語氣極爲不善。粱王雖是不願,只得跪下了:“武幾參見母后!”
“阿武,你這些天都在做什麼?是不是吟你的美人賦去了?現在纔想起老身。
”寰太后對這個兒子最是疼愛。哪天不想他,偏偏樑王到了長安,不常來請安問好,要她不惱都不行。
原來是這事。樑王反到是放心了,笑呵呵的道:“母后,你這就錯怪武兒了。武兒是母后的心尖肉。哪能不念着母后的好呢。母后,武兒這些天在忙,忙着爲玉兒訂一門親事。”
玉兒,就是劉瑩玉,是樑王最鍾愛的女兒,寰太后對這個孫女也是歡喜,一聽這話,滿腔的怒意剎那不存,一臉的急切,衝樑王招手:“阿武,你怎麼不早說呢?”
“母后,武兒是想讓你歡喜嘛。”樑王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跑到寰太后身邊,一雙手在竇太后身上輕捶着,動作很熟練,看來沒少討太后歡心。
“你這壞東西!”黛太后回嗔作喜。笑罵一句,在肩頭上指指:“這裡,這裡!輕點!你想把老身的骨頭捶散?就這樣!這纔是武兒!”
笑得鼻子眼睛作了一家人,歡喜不禁。一張嘴裂成了荷花。
竇太后越是歡喜,樑王所謀越能成功,樑王大是放心。
“阿武,玉兒好嗎?”竇太后一臉的慈祥之色。
“母后,玉兒好着呢。”粱王大拍崇太后的馬屁:“玉兒心念母后。天天誦《老子》,爲母后祈福。”
“呵呵!”
《老子》,也就是《道德經》,在當時是漢朝治國方略的指導經典。竇太后也好此書,一聽這話。笑的更加歡暢了:“難爲這丫頭了!阿武,你怎麼不把玉兒帶來長安。讓老身見見?你不孝,你不孝!”
“母后,不是武兒不帶,是皇上沒旨意,武兒不敢違旨呀。”樑王抓住機會,給景帝弄禍事。
“皇上?哼!”果然,竇太后一聞是言,大是不滿,手中拐技在地上重重一點,問道:“阿武,你要給玉兒訂親,這男家是誰?門當戶對嗎?會不會疼玉兒?可別苦了玉兒。”
嘮叨不已,卻是盡多疼愛之心。
“母后,這事太大,武兒也拿不準,這纔來請母后作主。”樑王很會討窒太后歡心,話才說了一半,竇太后就拉着他的手,要他坐在身邊,輕撫着他的額頭,笑得跟開心果似的:“武兒有孝心!有孝心!老身的孫女兒,老身不作主,還能誰來作主?是哪家?”
“母后,武兒一到長安,把功臣子弟,世家子弟,挨個訪查,想給玉兒找一個門當戶對,又能體貼人,最好還能建功立業”樑王一本正經的說起挑婿條件,非常苛刻。
“阿武,你這是挑女婿嗎?這樣的人,長安有嗎?放眼大漢,也沒有這樣的人吧。”寰太后嘴裡雖在埋怨,臉上卻是笑容疊了一層又一層。最後下了結論:“你這個做父親的。用心,用心!不象有些做父親的。把自個的女兒當禮物一般送出去。嫁給病夫,哼!”
雖沒明說,樑王卻知道,那是在說景帝。寄太后越是對景帝不滿。對他越是有利,笑道:“謝母后誇獎。母后,這樣的人不是沒有,雖然不多,還真有那麼一個。”
“有這樣的人?”簧太后歪着脖子沉吟起來了,問道:“是誰?”
“母后,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周陽了!”樑王聲調有些高,一副激動之慨,彷彿他的女兒嫁給周陽有無比的幸福似的:“阿母,你是知道的。周陽少年英雄。雖是少年郎,卻爲大漢立下如此大功,將來還不知道建立何等功嶇呢!周陽是世家子弟,知書識禮,玉兒嫁給他,能虧了她嗎?”
“要把玉兒嫁給周陽?”寰太后很是意外,一臉的詫異。
“是呀,母后!”樑王還沒有發現不對勁,甚是得意的道:“把玉兒託負給周陽,武兒放心。這事。還得母后作主。”
“這事,老身作主了,不行!”寞太后臉上的笑容剎那間消失了,手中的柺杖重重在地上一點。
樑王萬未想到,竇太后竟然不同意,嘴巴張得老大,半天說不出話來。
樑王要成大事,就得拉攏朝中大臣。周陽這個新近崛起的人物,他能放過嗎?要拉攏周陽的最好辦法。就是結親。只要親事一結成,他就是周陽的岳父,周陽能不幫他嗎?
周陽幫他了,周亞夫能不幫他嗎?
周陽風頭正勁,炙手可熱,周亞夫名滿天下,位高權重,這兩父子一幫他,大事成也!
他和周亞夫有仇,這事他不能出面,得請動寞太后,要實太后賜婚。一切就不着痕跡了。簧太后出面,周陽就算有心要拒婚,也得好好掂量。
竇太后心向着他,一心要他做皇帝。這事一說,寰太后必然一口應承。
可是,誰能想得到,竇太后竟然不同意,樑王寧願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不願相信這事是真的。
旺:感謝朋友們打賞,友一擲萬金,五萬幣,我寫書這麼久,第一次收到如此重在賞格,笑納了!萬分感謝!朋友們的打賞是對我的激勵,我一定努力,寫出更好的故事。,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