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眼睛一亮,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一個程將軍,果然不如太師所望,來之前太師還曾經說過,如果將軍自己猜不出來,那麼一切方休,只是來給將士們送電犒勞而已,如果將軍能夠猜的明白,那麼這樁婚事就有意思了,只等將軍能夠牧守一方,能在幽州站住腳跟,能和袁紹公孫瓚他們爭雄,太師就會把白兒嫁給你,到時候咱們就是一家人了,來之前我還不信將軍有如此心思,但是此時卻不得不信了,將軍真是非常人,果然聰穎,不枉太師看重一番,太師讓我轉告你,太師看中的只是將軍一人而已。”
程東站在那裡沒有動彈,只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子,早知道如此,打死自己也不會說出來了,只是此時說什麼也晚了,心中怪異的很,不過隨即想到只要自己離開長安之後,到時候遠隔千里,董卓又能如何,隨即也就放開了這事,佯裝做興奮地上千單膝跪倒在地:“多謝太師,多謝李大人——”
上前兩步,李儒將程東扶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程東的肩膀:“謝什麼,你且看看太師爲你準備了什麼。”
說着,拉着程東到了大車跟前,猛地掀開車上的蒙布,大車裡的東西就露在程東眼前,那一刻程東真的是呆住了,這一車竟然是一套套的盔甲,有些還是馬甲,這分明是裝備重騎兵的盔甲和兵器,這些和輕甲不一樣,可以說是當今時代野戰之中的霸王,無論是對上步兵還是騎兵,一旦在遇到重騎兵,絕對不堪一戰,當然前提是也要有個好的將領,雖然眼前只有百餘套重甲,但是一百重騎兵,就可以衝擊上千輕騎,絕對是對付騎兵的利器,程東不是沒有動過心,但是了結了重甲的價錢,程東還是放棄了,這不是程東能夠承受的,就算是富國帝國的董卓,手下重騎兵也絕對不超過三千。
只是董卓捨得給自己這麼多的重甲,程東下意識的嚥了口吐沫,很艱難的從中加上挪開目光,只是朝李儒望去,卻見李儒一臉的調笑,不過程東也不覺得丟人,只是嘆了口氣:“我想過製造重甲,但是隻怕我就是傾盡所有也不過能造出十套重甲,如果我要是有這些重甲,對付那些外族可以說有絕對的把我,最少敢用堂堂之陣,殺他個屁滾尿流的,即便是對上公孫瓚的白馬義從,那也絕對事有把握的。”
“這個我相信,從太師第一天知道你,我就命人去差談過,你在幽州的幾次仗可以說打的都很經典,單論戰術手段,儒自愧不如,便是天下也是少有堪於爲敵者,所以太師才如此看重你——”李儒臉上笑意更濃,輕輕拍了拍程東的肩膀:“程將軍,態勢此前說過,我這一次來一則是慰問,二則是最後一次考驗將軍,如果將軍猜不出的話,那麼就只有三大車吃食和酒,那是真正的犒勞,若是將軍可以猜得到,那麼就有這一百套盔甲,相信一定能助將軍成事。”
臉上一抽,此時程東實在弄不清自己心中在想什麼,先前在後悔自己多嘴,但是此時又想情形,但是想到董白好心情又沒了,那樣的大小姐——哎,不過有好處不佔纔是大傻瓜,再說如何也不能反嘴,不然董卓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當時只是朝李儒一抱拳:“請轉告太師,程東絕不負太師厚望,程東自然拼命賺取一個足夠太師看得起的地盤,也好來迎娶白兒小姐。”
李儒又是一陣哈哈大笑,眼中多了一絲調笑:“程將軍此話當真,儒怎覺得有些勉強呢,太師能看出來,你由如何能瞞得過儒,不過你也不要想得太多,白兒只是被寵壞了,本身心性還是不錯的,我看這次白兒也有些當真了——”
說着,朝後一擺手,自然有護衛上千,手中牽着一匹馬,那是一匹棗紅馬,看上去頗爲神駿,程東只是上下打量着,心中已經來了興趣,卻聽李儒沉聲道:“這一匹馬叫做紫榴駒,雖然比不上呂奉先的赤兔,但是也是天下一等一的號碼,本事太師送給白兒的禮物,如今白兒讓我牽來轉送給你,還讓我告訴你一句話,無論真假,白兒希望你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話音落下,李儒又從腰間將佩劍接下來,鄭重的交到程東手中:“這一把寶劍叫做龍牙,雖然比不得龍淵太阿那些明見,但是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白兒說寶劍贈英雄,如果有一天你能名揚天下,白兒就會嫁給你,如果你不能做到,那麼白兒就會殺了你,可莫要辜負白兒的一番心意。”
信中說不出什麼滋味,董白竟然也認真了,真的假的,但是程東沒法子懷疑,嚥了口吐沫,一時間多了一絲苦澀,不由得嘆了口氣,如論如何此時不能露出神來,心念一轉,只是從身上摸出一塊玉觀音,卻又不由得遲疑了一下,那徐然是前世自己花了幾十塊錢買的一個護身符,說真的很不值錢,但是確實如今自己能和前世唯一的聯繫,不過若非如此不顯得自己真誠,咬了咬牙:“李大人,這玉觀音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卻是我最重要的東西,還請李大人幫着送給白兒小姐,告訴白兒小姐,程東定然不負所望。”
李儒一開始並沒有子阿姨,但是那玉觀音入手圓滑,只是仔細一看,卻不有的驚歎了起來,這與關羽做工簡直是天下無雙,竟然能如此細膩,不過這玉觀音之名卻不曾聽過,但是不管是什麼,這個寶貝絕對天下罕見,就連皇宮之中也不見有這樣一件做工如此精細的寶貝,看來這的確是程東很重要的東西,點了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
程將軍,不知這寶貝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李儒是平生僅見。”
程東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手中的寶劍,這柄劍足有三尺三寸,可以說比較長了,正好是自己喜歡的類型,寶劍配上寶馬,再加上劉協送給自己的亮銀獅子甲,可以說全套傢伙都有了,就差一柄長兵器了,看來自己要回去想法子打造一把好槍,不然就對不起這一身的裝備,一時間心情激盪。
眼見再無其他事情,李儒並沒有呆的太久,畢竟還想趕回去拜早年,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於程東告辭走了,這一次程東將李儒一直送到了城門不遠,看着李儒進了城門這才折了回來,足顯得誠意。
回去的路上,程東心中有些發呆,董卓這大年三十的,卻讓自己的女婿李儒送來這些重甲,又有那些話,再加上寶劍寶馬,難道真的對自己有了意思,想到這程東有些哭笑,自己可別作繭自縛,幸好也還不過一年多,到時候自己就徹底擺脫董卓了,現在倒不妨虛與委蛇,只是心中又不免想起了董白,那張小臉在心中一閃而過,本來挺好的一個女孩,卻寵愛的殺人不眨眼,真是說什麼好呢。
這一夜程東做了很多夢,以至於清早起來的時候都有些晚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卻見到已經是日上三竿,不由得苦笑起來,看來自己不用去皇宮給劉協拜年了,甚至於董卓那裡也不用去了,這時候早就拜完年了。
不過程東還是爬了起來,梳洗了一番,心裡捉摸了一下,便將亮銀獅子甲穿戴整齊,又配上龍牙劍,騎上紫榴駒,這一路直奔長安而去,整個人就看上去不同了,加上裡面的白袍,又收拾了一下樣貌,先前粗獷的人一下子就精神百倍用,程東的話說自己是帥的都發呆了。
初一早上的長安,看上去想和而平靜,大街上的人碰見總要說一聲吉祥話,無論是認識還是不認識,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皇親貴族,說話都客氣了三分,程東自然也不能免俗,在大街上碰到人就會說些祝福的話,對老百姓也不例外,都是博得了一個平易近人的名號。
只是才走到忠孝街,迎面竟然望見了同樣精神抖擻的呂布,讓程東的好心情登時不翼而飛,心中厭煩,只是當沒有看見呂布,卻不想自己過去的時候,呂布卻不曾放過他,竟然哈哈哈大笑一陣:“今日看來也生了一副好皮囊,不過只是可惜了這一副獅子甲,更可惜了這寶劍寶馬——”
可惜你個大頭鬼,程東臉色一沉,不過只是冷着臉沒有打算搭理呂布,卻不想身邊的包瓊卻忍不住哼了一聲:“將軍只是武藝不濟,但是若是堂堂對陣,即便是你飛將呂布也未必是將軍的對手,無論如何也好過你背主棄義的東西——”
包瓊一開口,程東就知道要糟,果不其然,這話音還沒有落下,呂布忽然臉色大變,不由得喝了一聲:“住嘴,小人得志,若非是今日大年初一,不興刀兵,布今日非要斬了你們的狗頭。”
這話讓程東也是一陣不舒服,而且此時大街上有不少人,一見有人吵起來,自然都圍着看熱鬧,程東雖然不想理睬,但是卻不能不撐住自家場面,自己若是退縮了,那會讓邊軍將士大爲失望的,何況今日的程東與往日不同,只聽這話,臉色一沉,忽然眼中炸開一道寒光,定住呂布哼了一聲:“呂奉先,休要逞口舌之利,在下承認武藝遠不及你,但是行軍打仗可不是隻是憑着個人武勇,拼的是軍心,拼的是將士用命,我邊軍將士雖然不敢說比得上你們幷州軍精銳,但是也絕不差你,莫說你呂奉先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你,就算是你武藝再高又如何,天下間誰會說你一聲英雄,當年還不是被孫文臺給打的狼狽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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