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心,誰懂?——她的維護
管他什麼計劃,管他什麼圈套,她只信感覺。
也許這樣做,有點感情用事,但是,人生哪有幾回搏。
既然喜歡了,那就喜歡到底,就信任到底。
她將信塞進了懷裡,拉着他往外而去,笑的燦爛。
九無擎怔怔的看着她明媚的笑,不知道她高興什麼,但是,只要能看到她笑,與他而言,是一件最最開心的事兒,他願傾盡所有,搏她歡顏常在。
門口,龍奕卡在那裡,看到他的琬丫頭親親熱熱的挽着別的男人走過來,歡快的笑容將她的麻子臉點綴的明亮而耀眼,點點柔情盡爲那個人而綻放,那雙明眸裡哪有他的存在,完全將他當作了空氣。
掛念了這麼久,得到是這樣一個結果,他連撞牆的心都有了。
“那個,這位兄臺,門道很擠,請讓讓,我們要出去……”
她說話了,不似一般大家閨秀的軟語嬌詞,那口氣有着男子般颯爽。這是她的真性情。
他哪肯,臉上的慵懶之色消失了,只餘一抹澀澀的笑,撐着門框,結結實實攔着去路,不死心的問:
“鬼丫頭,真不認得我了?我是虎頭?”
虎頭?
這名字,有點耳熟,什麼時候聽過,至於這個人,也有點眼熟,不知是什麼時候見過?
搜刮了一圈記憶。
“不好意思——不記得了。”
她很遺憾的說,不由得又對這個漂亮的男子瞟了又瞟:
此人,看似邪氣,並不邪氣,看似無害,又深藏凌厲之氣——他用他的散漫來作僞裝,就像九無擎用冷漠當面具一樣,可以肯定,這是一個不可招惹的主兒。她心下納悶,自己怎麼就和這些“大人物”混在一起的?瞧瞧這一身打扮,哪一件行頭不是極品,金主啊……
“讓道讓道,都晌午了,我們夫妻趕着回家吃飯。”
什麼叫氣死人不償命,就這樣的。
她自稱“我們夫妻”,也就是說,她那裡已經將九無擎當作了自己的丈夫,她不介意沒名沒份的跟了他?
他的臉孔一下黑了。
“琬兒,我纔是你未婚夫!”
他咬牙切齒的扔出一句話。
呃!
真是一個晴天霹靂。
金凌下巴差點掉下。
他是她的未婚夫?
她困難的眨眨眼,沒印象,擡頭看九無擎,是麼是麼?
他抓她的手勁兒微微加重了幾分——
九無擎沉下臉來,他知道龍奕對金凌有意思,但沒料想他竟已視她爲未婚妻?
這人放浪的時候是放浪,認真的時候卻是極度認真,認準的事,絕不肯輕言放棄。
他心頭不由得生出一陣不快:
“龍少主,龍蕊和龍卉兩位公主纔是閣下的未婚妻!請別弄錯了對像。”
啊?
他有兩個未婚妻,還來冒認做他的未婚夫,唉,這人品,真是差勁。
“兄臺,飯可以多吃,話不能亂說。”
金凌轉頭看向他鄭重的說了一句。
龍奕有些急了——
“她們纔不是我的什麼未婚妻,你纔是。你腳上戴着我的鳳鐲,那是我給你的訂婚信物。”
他指着她的腳,辯說。
金凌嘴角直抽,我的媽呀,腳上還真有鐲子呢,她原以爲是無擎給的,結果居然是另有其人。
要命,這當中到底發生過什麼啊?
“呃,這事情,我弄不明白,總而言之,反正,現在我認定他……那個,虎頭是吧……回頭我把鳳鐲弄下來還你……”
龍奕氣的想撞牆了,這死丫頭,不管失不失憶,都想將那東西弄下來還他,他到底哪不如那九無擎,哪不如了?
丫的,這混蛋,到底怎麼就收了她的心。
“九無擎,我要和你挑一架!”
某人的拳頭捏的咯咯直響。
九無擎不答,心頭異樣震驚着:金凌身上的鳳鐲是他的?
這意味着什麼?
這個曾經長的和他一模一樣的少年,到底是怎樣一個存在?
“挑什麼架?不挑!我家相公腳腿不方便。不和蠻人一般見識。讓開讓開。我們還事忙。這位蠻爺要是有時間,就去陪你家未婚妻求籤,別在別人面前礙眼。也不能亂認別人的女人作未婚妻,太缺德了你知不知道,你娘沒教你麼,做人要厚道……拆人姻緣,得下十八層地獄……走走走…
…”
她瞪着眼,將人狠狠的往外推出去。
龍奕沒設防,被一股蠻力推開,滿心受傷的看着這個一心維護九無擎的小女人,那股子氣兒直在心窩窩裡上躥下跳,沒地兒跑,氣急敗壞起來:“琬兒,這傢伙不是好人……”
“閉嘴!當面挑撥離間,姓龍的,你還是不是男人!他是不是好人,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金凌兇巴巴的喝斷。
龍奕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氣的一個“我”提上來,只能怒氣沖天指向了微微在笑的九無擎:
“你丫的就躲在女人背後當一輩子縮頭烏龜了是不是……”
他還沒罵完呢,又被打斷:
“閉嘴,你纔是綠毛龜……不對,是鱷魚龜,看你長的有頭有臉,怎麼見到人就咬……閃邊上去!無擎,咱們走,別理這種野蠻人……”
她拉着九無擎就快步自龍奕跟前走開,一會兒就將他拋的遠遠的。
“九無擎,你窩不窩囊啊你?”
身後,傳來龍奕惱怒的吼叫聲。
九無擎沒有停下步子,輕輕在笑,心裡暖暖的。這些年,他一直充當着保護者這樣一種角色,保護母親,保護弟弟,保護公子府裡每個效忠他的人,這是第一次有人站出來保護他,而且還是個女人,是他最最在意的女人。
龍奕問他窩囊不窩囊——窩囊又如何,這滋味,正是龍奕心頭髮酸嘗不到的。
南城和西閻看到整個過程,兩個對視着低笑,爲金主子如此悍衛爺而開心不已。
再堅強的人,也有疲憊的時候,能得妻如此,是爺之幸。
待出得寺門,上了馬車,才坐下,九無擎就緊緊將她抱住,狠狠吻住了她的脣。
她有點不明就理,只能無力的承受他突來的、狂風驟雨般的深吻,在搖晃的馬車內,承載着他強大的熱情,癱軟在他懷裡。
她能感覺到他很開很開心,突然的,她也覺得好開心。
人,如飄坐雲端,這是幸福的味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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