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傾城 皇位之爭——逼迫 2(求月票)
“我要見拓跋弘!”
金凌揪住那人的衣裳,怒目相向,低聲一吼:“馬上叫拓跋弘來見我……”
那管事膽子極大,無畏而輕蔑的一笑:
“姑娘,您當您是什麼貨色?皇上是您想見就能見的嗎?皇上擡舉您,您是貴人;皇上踩扁你,你就是一隻破鞋?憑什麼在別人的地面上撒潑打混的的囂張?說穿了,您能值幾個錢……”懶
“啪啪啪……”
金凌氣的甩下幾個巴掌,竟敢如此折辱她?
那人一陣錯愕,似乎沒料到她會說打便打,然後,則露出了冷冷一抹笑:
“打吧打吧!打死了奴才,死的會是九無擎,你信不信?”
語氣一徑那般囂張。。
果然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灘遭蝦戲……
拓跋弘這是掐準了她的軟肋,硬生生想逼她就範。
“他到底想到怎樣才肯放過九無擎……”
濃濃的烏雲在金凌臉上聚攏起來,她一再告訴自己要沉住氣,手底下的這個管事,神情是如此的鎮定自若,可見拓跋弘是有備而來的。
“姑娘先放開小的,讓小的喘口氣……小的就把皇上的吩咐說給您聽。”
那管事指指她的手,應對的有條不紊。
金凌冷冷睨視,鬆開,拍拍手。蟲
那管事摸了摸自己打疼的臉,眼裡閃過一道狠戾之色,卻又轉身掛起了笑容,打了一個響指,傳令道:
“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話音落下,便有兩個宮婢端兩碗湯,走了進來,先向那管事行了一禮,而後纔來到了金凌面前,也欠了欠身。
兩碗藥,兩種選擇?
金凌眯起了眼。
那管事走了過來,站在兩個宮婢的中間,指指左手邊上的那碗藥湯:
“這是御醫配治的退燒湯,裡頭都是續命的上等藥材,吃了,睡上一夜,就能醒過來,多少還能保全一些時日。至於這一碗……”
他又指指右手邊的那碗藥,笑開着那張紅腫的臉,以一種好以整暇的神色看着:
“這碗是忘情湯,是皇上給您準備的。
“吃了就會忘記一切煩惱,從此以後留在宮裡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尊貴女人,由着皇上寵,由着皇上憐,爲皇上生兒育月,開枝散葉。這輩子只做皇上的女人,只陪皇上睡……
“皇上說了,只要您能吃下這碗藥,另一碗您可以隨意用……要不然,您就留在這裡,看着九無擎慢慢斷氣吧!”
這是人話嗎?
一句一句,真是那麼媽的惹人生火動怒。
金凌覺得自己有種想將眼前之人打爛的的衝動。
這個人這是在故意回擊她剛剛打了他?
丫的,敢這麼玩她?
她怒氣一上來,當頭又一拳,狠狠砸到他臉上,力量又強又沉。
砰的一下,管事被擊得往後直退。
砰的一下,管事被一股力量打到了牆角。
她如影隨形,自兩個婢女中間穿過去,一連串拳頭如急風驟雨般落下。
左眼,右眼,右臉,左臉,鼻子,嘴巴,一處一拳,一拳換一個地方——唰唰唰,砰砰砰,鼻血,牙血,滋滋滋淌下來,一片腥紅刺眼,前一刻還好好的臉孔,此刻已經面目全非。
這一連串的動作快的駭人,兩個宮婢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何統領已被打趴在地上,眼皮一翻,眼底全是驚懼的神色,兩個人一哆嗦,手中端着的藥險些就跌落下去,好不容易手托住,嘴裡呢,早已尖叫出來。
這一叫,將房外的幾個精武侍衛引了過來,圍着一看,傻眼呢,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可不就是他們的頭,怎如此狼狽?
他們錯愕的看着那位正往頭兒身上撕衣料擦手的美麗女子。
“看什麼看,沒看到姑娘打架嗎?再看,本姑娘一併招呼了你們!”
金凌怒騰騰的回頭一瞪,那幾個侍衛被如此耀眼的目光一掃,紛紛低下頭,不敢正眼接視,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她身上,生着一股讓人覺得低到塵埃裡的氣質。
領頭那位不由得跪了下去:“姑娘,請不要爲難小的們!”
“我爲難你們什麼了?又沒打了你們,又沒帶着死囚逃,你們急什麼急,哪涼快哪待着去!地上這位口賤了,活該的!”
她冷冷的叱了一句。
轉身,走到那個端了退燒湯的宮婢面前:“把藥給我?”
那兩宮婢約模都有十五六歲的模樣,從沒見過一下女子如此驍悍的,傻了一般,聽得話,連連退後,而後搖頭。
“請姑娘別爲難奴婢了,姑娘若不喝小青妹妹手上的藥,奴婢的湯水是斷斷不可以給您的。奴婢會被打死的。請姑娘手下留情。若姑娘若逼急奴婢,奴才只能將藥撒了。”
說着,還真作出了要倒藥的姿式。
金凌知道要熬製這樣一碗藥並不容易,光聞那個藥味兒,就知道那管事的話沒有錯,這碗藥的確放了不少珍貴的藥材,若是撒了,一時半刻又找不到拓跋弘,燕熙就得多受一陣子罪。
“停!”
她急聲叫住,得先穩住局面:
“你先把藥給我喂他服下,那一碗,我會吃!”
“不!請姑娘先喝那碗!”
宮婢堅絕搖頭,這位也是一個死腦筋:
“否則……”
她開始倒了。
藥汗滴嗒滴嗒起來……
金凌的心就好像被這藥汁落地聲給擊疼了,連忙叫道:“別倒別倒,我喝我喝!”
隨手胡亂一抓,就把那把所謂的“忘情湯”抓到手上,咕嚕咕嚕全喝下,而後,將碗摔倒地上,用袖子胡亂的一抹嘴,說:
“這樣可以了吧!把藥給你!”
那宮婢看到這光景,終於乖乖的把藥遞了過去。
金凌接過,急急忙忙再次跨進牢裡,坐到榻上,先不急着餵給無擎吃,而是看脈。
素指纖纖一把脈,小心肝就止不住的顫起來。
三個月前,他因爲被她刺傷而發燒的時候,她就已經給了看脈,那時,他的脈相已經夠壞了,能活過一兩年,那已算是幸事。如今呢,那脈息若有似無的,就好像隨時隨地都會撒手而去一樣,若不是這幾天有這些續命的藥材在撐着,只怕他早已成爲一個活死人了。
此時此刻,她真是恨死自己了,若不是自己壞了他的計劃,救了那不該救的混蛋,現在的局勢怎麼可能會變的如此糟糕?
可是,事到如今,追悔又有什麼,身在天牢內,她既沒辦法救他出去,也沒辦去給他醫治,以現這種狀態來看,只怕大羅神仙降生也保不住他了——沒藥引了啊!
眼淚,巴嗒巴嗒,就這樣情不自禁的落了下來。
她的心,疼着,悔着,恨着,急着,又無奈着……所有的情緒通通化作了無助的眼淚。
“無論怎麼樣,熙哥哥,我們先把體溫給降下去。
“你不可以有事的。
“你要好好的。
“你想啊,您都做了凌兒的丈夫了,總得去拜見一下岳父岳母的是不是?
“父親大人惦記了你足足十三年,孃親陵前,你也有十三年沒有去掃墓了,您若是撒手不管了,那是不孝,你知道嗎?
“你得給你挺住。我們……我們還有寶寶沒有出生呢?你不可以這麼不負責。
“我家熙哥哥一直就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好男兒,你不可以讓你的凌兒失望的,你懂嗎?
“所以,你一定要好起來的!一定要!”
她將頭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滾燙的體溫,她用手緊緊的抱住他,感覺他真實的存在。
現在的他,不會給她任何擁抱。
他睡着。
就像死了一樣的睡着。
聽不到她喃喃的低訴,看不到她悽楚的眼淚,感受不到她悲傷的悸痛。
他睡着。
拋開了一切,似乎得到了解脫,終於有了重重喘息的時間,讓自己放鬆的長眠。
不可以的!
你不可以長眠,你還要活過來,絕不可以輕言放棄。
她一抹眼淚,先去漱了漱口,然後折回榻邊移過藥碗,含了一口,低頭對上他泛成火燒雲似的脣,而後,挑開火烙似的柔軟脣瓣,剔開那緊緊閉合着的牙齒,將那一口藥湯對入他的嘴裡——他已失去了吞嚥的本能,一小半藥湯,流溢了出來,另一半就順着食道滑了下去。
一口,二口,三口……
她小心翼翼的,極有耐心的將那一大碗又苦又澀的藥湯對完,然後,用自己的袖口,替他擦乾淨嘴,一點也不嫌髒。
牢欄外的宮婢皆是不識人事的小姑娘,哪見過這等場景,臉孔噌噌紅成猴屁股。兩個人都被這“主子”的行徑驚到了,心裡直在想:這不是皇上的人嗎?怎麼和死囚有染了?她就不怕死嗎?
那些侍衛們呢,傻了眼,心裡直在想:“要是有這麼一個漂亮的女人親咱一下,便是死了也甘心。”
有人卻是沉下了臉,雙眼在冒火——
也不知何時,死牢鐵門口,站了一個玄色龍袍的威武男子,正虎視眈眈的看着牢中那一男一女的親呢狀……
“來人!來她給朕拉出來!”
待續!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來日分解!
抱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