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傾城 皇位之爭——如何兩全?(求月票)
(?)金凌嘴角狠狠抽了一下,低頭,懷中的小怪玩夠後本在閉目養神,聽得這話,忽“噌”的就睜亮了眸子,同時還露出了幾絲嫌棄之色。。
這小東西不住的打量眼前這位生的和凌美人一模一樣的姑娘,心裡想:
悌
敢耍我家老大?小心我咬死你。嘖,就你這文文靜靜的小樣兒,怎麼鎮得住我家老大——可惡啊可惡,那個什麼勞什子的鬼皇帝,長的是什麼壞心眼啊?諛
爲了表示憤怒,它同時低低“嗷嗚”了一聲,目露兇光,盯的某人腳下直髮怵,心頭直髮寒。悌
慕傾城看到這光景,不由得自我反省起來:這幾天,該給的肉沒少一塊,該奉上的骨頭也沒落下一根,哪都沒得罪它啊?這隻通靈的貓貓,爲嘛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嗯,到現在爲止,她還是認爲這是一隻貓。
話說這隻貓貓也只有在金凌懷裡的時候,才乖順的就像一隻貓,離了金凌,誰也不搭理,常常在夜間神出鬼沒的往外跑,不知是去捕野食了,還是怎麼的了,總之神秘的不得了。
通常情況下,白天時間,這隻貓貓都會在房裡睡懶覺,或是趴在金凌懷裡養神,以一種討喜的模樣博她歡心。就像先前,它就在金凌膝頭打滾嘻鬧,現在卻一下翻了臉,還真是喜怒無常。諛
“它……幹嘛?”
傾城小聲的問。
“這傢伙,呃,有點小氣。別理它!”
金凌捋它順毛,拍拍它的額頭。
小怪不高興的睨視:“什麼嘛,我哪小氣?”
金凌點點頭,流動一動,笑了,唔,現在也只有這小傢伙能招她開心。
她用眼神與它交流:“好吧好吧,你不小氣。你忠心護主成了吧!唉,這年頭,連禽獸也知道要面子,怎麼宮裡的那兩位怎就盡做一些禽獸之事!”
小怪繼續白眼:“拜託,禽獸有禽獸的獸格。那幾位亞個兒就禽獸不如。”
對,還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記憶裡的小八,當真已成歷史——拓跋弘,你害我月姨,囚我夫君,困我自由之身,細數種種罪孽,真是讓人憎恨。
話說此人,原也不是那般讓人覺得討厭,頂多也就有點爲求名利、不擇手段而已,這是很多皇族人慣有的通病。
如今,她恨上了!
太無恥。
真無恥。
無恥到令人髮指。
金凌擡起頭,壓着心頭突然冒出來的忿忿之情,盯視眼前這位姑娘,這小模樣兒,和自己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看她,就好像在照鏡子。
只不過人家比自己可嫺靜多多了,性子又端莊又大度,淺淺笑起來,溫婉謙謙,盡是大家風範,不像自己怒起來像野馬,橫起來像惡狼,驕縱慣了,吃不得半分虧,更無法受人擺佈。
“傾城,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男人,你還會喜歡嗎?”
這話問的殘忍。
可她還是問了。
想當初,她冒名頂替,只是一時氣憤不過,想狠狠教訓那個隨意糟賤人的晉王,卻沒想過,一旦介入,會引發這麼多的紛紛擾擾,開了一個頭,便是無窮無盡難以預想的發展。
從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個結局:自己被逼着下嫁給這個自以爲是的男人。
慕傾城微微一怔,玉也似的臉蛋上抹開一絲淡淡的苦澀,拓跋弘對於金凌的認真,與她而言,就是一種深深的傷害。
可她也知道,任何見過金凌的人,都會喜歡她。
哪怕她們生着一模一樣的臉孔,然,與生俱來的氣質註定了她們的不一樣。
金凌的個性,待人接物的態度,眼光,以及思考問題的角度,心計,那不是她能可以去比較的。
而她對於拓跋弘的喜歡,那是從小就有的,根深蒂固,一時很難從這份喜歡裡抽身出來。
也正因爲如此,心,纔會受傷——
自己的未婚夫愛的人、想娶的人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最最喜歡的姐妹,最後,這個姐姐,這個恩人,還要代替自己嫁給他。從此以後,她再也不能做慕傾城,必須以另一個全新的身份去嫁另一個想娶慕傾雲的男人,桃代李疆去應付那個據說很難纏的男人。
拓跋弘將她推進了一個可怕的旋渦裡,逼她承受着她難以承受的紛爭磨難。
她心裡真不好受。
“也許,我是該清醒了!”
慕傾城低頭:曾經,那個男人,是她眼裡的英雄。
現在呢!
心痛之餘,是失望,失望之餘,是成全,最後,只能祝福。
金凌皺眉,心下納悶這丫頭到底喜歡那混球什麼?
嫁衣送了過來,就在初八的傍晚。
一套皇后的禮服,一套是侯門小姐出嫁的吉服。
皇后的鳳衣,華麗無比,七彩天絲線繡成的鳳凰,盤於鳳裙之上,振翅欲飛,墨綠的眼珠子,是以綠寶石雕琢而成,打以小洞
穿繡於衣裳之上,幾縷陽光射進來,照在那眼珠子上,頓時有盈盈流彩溢出,便如真眸一般,能發出奇異的光華。
鳳冠之上,金凰婷婷而立,流蘇低垂,寶珠璀璨……
另一身吉服,雖不若鳳衣來的精緻,但也絕對可稱之爲絕品——
牡丹花團團簇開,代表吉祥如意,另繡有西秦中特有的圖騰:鴛鴦雀。
此雀,生着鳳凰似的尾翼,鳳凰的羽毛,長着鴛鴦頭——據說這種鳥,是西秦國的特產,一旦成年,便擇偶而居,一生一世,忠於伴侶。民間風俗成婚之時,必穿這鴛鴦裙,有白首恩愛之意。
送禮服來的是李姑姑笑盈盈上前,看着面前這兩位一模一樣的姑娘,一個顯得溫柔嫺靜,還溫溫帶着笑容,着淡色的羅裙,便似凌波之仙子,另一個傲氣凜凜,銳利的眸,噙着一抹似譏非譏的笑意,着一襲紅羅,隨意嗑着瓜子。
這二人,都對這兩套衣裳視而不見。
她不由的上前又問了一聲:“請問兩位小姐,誰是未來的皇后:傾城娘娘。請娘娘試嫁衣,若有什麼不合體的地方,奴婢立即讓人去修整。明兒個就是大禮之期,這事,真正是馬虎不得的。”
兩個姑娘依舊不搭理。
一個在想:姑奶奶我姓金,名凌,別想套住我,什麼皇后娘娘,見鬼去吧!
一個在想:嫁去皇宮的又不是我,以後,我是慕傾雲,不再是什麼傾城了!
兩個人彼此觀望一眼,自顧自忙自己的。一個只顧着吃,一個顧着看香袋上的針法。
至於小怪,早乖乖的藏起來了。
李姑姑身上直冒汗,犯迷糊,爲嘛兩位小姐都不吱話,皇后娘娘啊,天下多少女子巴望着呢,怎麼落到這位傾城小姐頭上,就這麼不吃香,居然誰都不肯認自己是那位好命的貴人。
門又開了,這番進來的是國師宋黎。
人家一眼就認出哪個是金凌,哪個是慕傾城,那氣質太不一樣了。
金凌一看到這個禍害,就“嗖”的兩眼冒火光;傾城一瞧見這位大人,就面露緊張之色。
“娘娘……”
宋黎走上前,行禮,看似恭恭敬敬,沒有半分差錯,但那虛虛欠身的姿勢,卻生着一種倨傲的神氣。
“你又來做什麼?”
“是這樣子的,皇上料到皇后娘娘可能會鬧一些小脾氣,是故令臣下過來勸勸。皇上說了,明天的大婚事關我西秦我的顏面,請娘娘一定配合好,令帝家這場婚禮完美的完成。”
宋黎笑眯眯着,那模樣,就像一隻懷着算計的老狐狸,眼睛裡流轉的盡是賊光。
原來拓跋弘也在擔心明兒個她會鬧事?
金凌板着臉冷笑:
“本姑娘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左右過……想讓我心甘情願的嫁拓跋弘,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一字一頓,表示這件事完全不可商量。
言下之下就是:明天,你們等着鬧笑話吧!
宋黎完全不驚怪,一徑笑:
“是嗎?可這世上沒有完全絕對的事。縱然你是天之嬌女,落魄了,也只能順勢而爲。所謂識時務者爲俊傑,固執已見的鬧脾氣,最後受委屈受累的還是自己——哦,對了,皇上讓老夫告訴您一聲:娘娘要是誤了時間,誤一刻鐘,被抓的九華人就會被砍掉一個。鍄京裡的九華人不下五百人。娘娘要是希望那些無辜人因爲娘娘的任性而丟了性命,那您就去鬧去吧!愛怎麼鬧就怎麼鬧!”
末了,一記冷哼,盡是興災樂禍看好戲的調調。
某人的臉色微變:
“你……堂堂一國之帝,盡做一些小人行徑!”
金姑娘一怒,將桌案上的兩套嫁衣悉數往他身上翻了過去。
宋黎早想料到她會怒,信手一撈,將兩件新嫁衣一併撈了過來,凌空一送,重新放到案上,嘴裡沉笑:
“姑娘的大小姐脾是不是大了一些?請問你現在還能有什麼倚仗。如今,你能倚仗的也就皇上對你的幾分憐惜罷了。哪天,皇上若對你沒了最後幾分寵愛,你就什麼也不是。哦,對了,最後再提醒一聲:皇衣的鳳裙是用來行婚禮的,不是用來砸人的,可不能出現半點岔子。若是壞了,不能穿了,死的就可不止一個兩個。所以啊,姑娘還是改改脾氣的好。”
他看似好心的忠告着,然後,退了一步,淡淡的叮嚀身邊人:“李姑姑,好好服侍着,明兒個務必將皇后娘娘打扮的漂漂亮亮送上喜轎!”
“是!”
李姑姑兢兢驚驚的答應着。
宋黎深一笑,不再理會氣怒交加的某人,轉身離開。
金凌氣不過,將手上的嫁衣再度翻了出去。
火爆的脾氣令李姑姑看的那是瞠目結舌。
天吶地吶,傳說慕小姐那可是一等一的大家閨秀,以前雖然長的醜了一些,但總歸是性子溫溫嫺靜的——現下看來,外頭傳來的話,果然是當不得真的,居然如此兇悍——皇上御賜的鳳衣也敢往地上砸?這要是砸壞了,她這個管事的人小命不保那是次要的,娘娘這是在羞辱皇家啊,那罪可就大了。
“哎呀喂,娘娘啊,砸不得砸不得!”
連忙上來制止,搶住。
“滾開去。本姑娘做事,還輪不到你們這種吃飽了撐着沒事幹的老巫婆來多管。”
左右來回數個巴掌就橫掃了過去。
金凌從不會無緣無故打人,這一次,真是氣翻。
李姑姑忙將嫁衣放下,捂着打疼的臉孔,驚恐的退了下去。
慕傾城呆呆的看着,沉默半天,不語也不勸,出門去。
一個女人,只會爲自己心愛的男人歡天喜地的穿嫁衣。
今日,自知此身所嫁非人,前景茫茫,這種婚事,只是一種無奈的悲傷,她哪有這種興致去試穿?
金凌呢,越看那嫁衣,心頭越火大,噌噌噌過去,將東西一徑掃到地上。
忽一個陌生小婢衝了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她面前直叫:
“娘娘息怒,別拿嫁衣出氣,砸壞了,是要出人命的。娘娘,娘娘,嫁衣壞了,誤了吉時,錦繡閣的一幫奴婢們都會身首異處。還請娘娘體恤。”
這小婢真是大膽,居然撲上來將她一把抱住,阻止她去踩踏。
金凌正想將這小婢推開,手中忽然就有什麼東西塞了進來,還未等她有所行動,那小婢已經鬆開,爬着過去,將兩件嫁衣抱着就往外逃了出去,臨走,還不忘替她把門關上,回眸一睇,有深意。
呀,這婢女,是什麼路數?
她眯起美眸,低頭看手中那疊成的細條玩意兒,外頭還抱着一張蠟紙,打開一看,上頭看了一行蒼勁的細字——
看完,她呆了一下,陷入沉思。
室外,晚暮。
慕傾城獨走閣園內,看着這滿江園的喜綾,預示着明日,這裡將有一場喜事,而且還是雙喜臨門。
可這喜事,只會讓人覺得它是一場荒唐之極的笑話。
假的,欺世盜名。
而她躲不開這樣一種宿命,撇不清這樣一種關係,死了一次,重新活過來,面對的還是一場可憎的戲,卻又不得不去演,爲了家族。
她的心,是悲痛的。
明明念想的是拓跋弘,卻被他摒棄,嫁與其他人!
這世上,還有比這更讓悲慘的事嗎?
眼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不知道是因爲委屈,還是因爲難堪。
“若還在喜歡,就該去爭取,而不是在這裡獨自掉眼淚!”
慕傾城躲到了一處寧靜的花壇後,難得一次放縱,任由自己坐在臺階之上,將整個精臻的小臉枕在手臂上,迷茫瞪視着,覺得這人活在世上,還真不是滋味。
聽得說話聲,回了頭,看到的應該在房內發脾氣的金凌不知何時追了出來,正神情奇特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苦笑一個。
“我是不是很傻?”
凌兒先前問她還喜不喜歡。她理智的認爲該清醒,可有些東西,根本不受理智控制。
“不傻!我家傾城妹妹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好姑娘。”
金凌坐到她身邊,隨手摘了一朵五月蘭湊到鼻子邊上嗅着。
“我還是放他不下!”
慕傾城幽幽的低喃:“可他喜歡的是你。”
她悲愴一笑。
幾縷夕陽落到自花叢中射過來,映到了傾城的臉上,金凌隨意一瞥,但看到,她朦朦朧朧發着光的眼裡,帶着幾絲憂鬱。
“在你眼裡,他是怎樣一個人?”
金凌問,語氣聽上去很有興致。
每個人心目的的意中人,都是獨一無二的。
就像九無擎,在別人眼裡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亂臣賊子,又醜又惡又可怕,可與她而言,他是世間最最好的男子。
她相信,在傾城眼裡,一無是處的拓跋弘也是舉世無雙的……
事實上,的確如此。
慕傾城想了想,眼裡泛出幾絲溫柔,本不該說的,可她總覺得凌兒對於皇帝懷的成見太深,她想替他駁辯幾句:
“他是幾個各個方面都優秀的男兒。
“有才氣,有仁義,有魄力,有遠見,可以護我們西秦的子民。可捍衛我們西秦的土地。
“他是皇室的驕傲,並且,他的所有驕傲都是靠自己的後天努力所獲得的——不像七殿下那般一生下來,就尊貴無比;也不像九公子那樣,得賴於九貴妃而得寵於帝駕前。”
果然啊,拓跋弘在她心裡果然有着非同一般的高大形象——
呀,拓跋弘啊拓跋弘,你何德何能,得到她全心全意的愛着:她愛你,愛的是你的人,而不是地位,你卻無情的漠視了她的存在。
她不由得輕輕的在心頭嘆息。
慕傾城低下頭,繼續說:
“曾經,我認爲自己配不上他。
“我能有什麼?一張醜陋的臉孔,一個不堪的出身,一個膽怯的性子,無才無貌。他嫌棄我,也是一種最最自然不過的反應。
“說真的,我從來沒有怨過他,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傻?
“我只希望他可以一切如意,盼他一切順利,哪怕他拿我當棋子使喚,我也認了。
“只是凌兒,我的心,總是有點疼的——他總歸是遺棄了我!
“但這種遺棄,也讓我看清了他!
“是,他是涼薄的,可同時,他也是專情的。
“臉孔剛剛治好的那一天,他來找過,坦蕩蕩的與我說了一個明明白白。
“他說,他真心的意屬的人只有凌兒你!
“他說:不娶我只是不希望毀了我……
“他說:借我的名字娶你,是不想另生枝節。初登國祚,百事待舉。若取消婚約,那是自毀根基之舉。國之利益,纔是根本利益。
“他說:委屈我了,請我諒解。
“那天,他與我說了很多話。我知道他心在國家社稷,也在你身上。爲了得到你,爲了成全你的驕傲,他不能容納我。
“他與我說,他傾盡一切,會給你一生一世唯一的位置。”
她看向金凌,無奈而心痛的笑着,眼底似有盈盈淚意,是那麼的堅韌:
“其實他並不算很差勁,是不是?不得凌兒喜歡,那是因爲,你們站在敵對的立場上。因爲你喜歡的是九無擎。正好九無擎又是他的死對頭。
“很多東西我不懂,但我知道在皇室,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九公子謀逆在先,晉王平亂在後,這與他而言並沒有錯;九公子逃獄在先,皇上捉欽犯於後,這自然更沒有錯。他們在政治上是勢均力敵的對手,最後,皇上只是險勝了半籌罷了。
“如果贏的是九公子,如今,該關在天牢的便是他了,或者,憑着九公子那雷厲風行的手段,他早不存在於這世上也說不定。
“所以,這場爭鬥,本來沒有對錯可言,只是立場不同,他們都只是爲了活下去。”
“但我想,他喜歡你應該是真心的,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經的想娶你了,你說是不是?
“凌兒,我真羨慕你!可我又有點擔心他。
“因爲你恨他。他將這樣一個你留在身邊,會不會出事?
“凌兒,該怎麼辦才能做到兩全。既能成全了你,也能成全他。”
她煩惱的嘆了一聲,這個善良的孩子,其實也長着一顆七巧玲瓏之心,什麼都能看透,什麼都能包容。對於拓跋弘的愛,也已深入骨髓。
金凌目光盈盈一動:“你真想兩全嗎?”
“嗯!你有法子嗎?”
看樣子,好像她已經有了主意。
“什麼辦法?”
傾城好奇的問。
“本來嘛,我覺得拓跋弘太過陰險,只要是女人,嫁給他都只有吃虧的份。不過,現在,我覺得還是可以一嫁的。”
這話慕傾城微覺吃驚,怔了好一會兒,低低而悶悶的道:
“凌兒,你也發現他的好處了嗎?終於願意嫁給他了嗎?”
問的好天真。
金凌立即搖頭,低聲道:“不是我嫁!而且……”她用手指向她,說:“而是你!”
慕傾城被她弄混了。
她淺淺一笑,四處望望,看到不遠處全是宮裡的人,拉上她道:“走。我們回閣。我有話與你說。”
五月初九,天果然大晴。
鎮南王府兩位表小姐出閣,府上一片熱鬧喧譁。
親們,抱歉,更晚了!這一更是九月二日的!
三日的更新晚上寫了發,估計會很晚!
感謝親們的閱讀。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