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傾城 皇位之爭——對峙 (求月票)
(?)()拓跋曦心頭咚了一下,突然想到,從前夜到今日,他從沒有見過四皇兄的面,先前的時候,他以爲四皇兄是不願見他,現在看來,竟是九哥把四皇哥給挾持了,才逼的這宋黎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他猛的抓住鐵欄,目光灼灼的往外看去,一時竟是滋味難辯。懶
囚車外,人如蟻涌,密密匝匝。
時,正傍晚時分,日掛西山,光芒四射,照着那錚亮錚亮的刀劍之上,折出千萬道金光銀光,耀的人睜不開眼。
強大的爆炸聲響起後,前方路段上,便亂成了一團,地上橫陳了不少被炸傷的屍首,一陣陣濃烈的硝煙在空氣中蔓延,人頭攢動。
有人在叫:“膽敢挾持皇上,九無擎,你果然是國之禍害,死不足惜!”
有人在罵:“九無擎,狗孃養的,皇上真不該對你網開一面……”
有人在吼:“還不放開皇上,要不然……”
沒一句是好聽,一個個都想將他們母子置於死地。
成則爲王,敗者寇。
這是法則。
敗的一方,從沒有好下場,古來就這樣。
又一陣隆隆的爆炸聲響起,強烈的聲響驚到了士衛們的座騎,驚嚇過度的馬匹不受控制的四下亂竄,於是馬踩馬,人踩人,哭爹叫媽之聲不絕於耳,還算整齊的隊伍頓時亂了陣形。蟲
但宋黎一直紋絲不動的帶着兩個親王,守在囚車附近,他迅速的讓盾兵組成一個刀槍不入的守護圈,退守其間,穩坐馬背,冷眼而睨,很清醒,不慌不亂。
拓跋曦看着,發現這人真是瞭解九哥——那人知道,九哥斷斷不會把往他們這個方向投來火藥,那人清楚,九哥的最終目的就是他們,所以,他牢牢守着囚車,不離左右,這自然是最最安全的。
他正自思量,忽看到一道雪白的身影出現在前方一片躁動中,騎着一個高頭大馬,戴着一張銀狼面具,手執一把鐵劍,可不就是他的九哥。
他看不清九哥是何神色,可那姿態,絲毫沒有畏懼。
而身後,有一大漢以刀抵着四皇兄頸上,傲然的對峙着,他身後,跟的人不多,一個個手執十支弩,虎視耽耽的環伺在附近。
拓跋曦看在眼裡,一陣激動,又一陣緊張。
因爲他無法預知結果,這一場廝殺,最終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
宋黎脣角一動,並不意外他會在半路上設埋伏,九無擎要是肯乖乖就範,那他就不會鬧出這麼多的事來。
他坐在馬背上,淺淺的笑着,雖看不到這人的面色,但他知道,如今的他只是強弩之末,囂張不了多久。
他睇了一眼面色鐵青的拓跋弘,淡淡的道:“九無擎,放了皇上,你還可以有個全屍。要不然,你會死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逃不掉的。”
一陣清風,送來一陣人血的腥氣。
九無擎瞟着眼前黑壓壓一片,遠遠的,兩輛囚車被堵在正中心,看不到他們的情況,但他可以想象,必然很糟。
那些不堪的傳言,他已聽聞——
他惡狠狠的盯着對面陣營那看溫溫爾雅的惡人,笑裡藏刀,張着一隻大網,將他們網羅,殘忍的玩弄,看着他們苦苦掙扎。
“逃不逃的掉,那不是你能說了算的。宋黎,把他們交過來,皇上是天子之尊,尊貴之極,兩個與江山來說皆微不足道的人來換,這生意可是一本萬利!”
他低頭,眼神極度危險的睨着身邊刀鋒之下的一國之帝:
“拓跋弘,我並不想爲難你。你的命,與我而言不值半分錢,若是放在尋常時候,我必一刀了結,斷了你籌謀二十幾年的帝王夢……你自己說吧,要保着命繼續做你的皇帝,還是與我同歸於盡?”
說着,劍離鞘,架在拓跋弘的脖子上,帝王之命,全捏於他的一念之間。
“不要!”
拓跋軒和拓跋臻幾乎異口同聲爆叫出來。
拓跋軒緊張的直叫:“不許傷害皇上。人,我們給!”
拓跋臻點頭應和:“對,人,我們給!”
轉身喝令身後之人:“來人,將他們兩個押過來!”
“是!”
樑王的近身侍衛領命而去。
“慌什麼慌?他,不敢的!”
宋黎側頭,淡淡的提醒。
九無擎冷笑,但見一個劍花閃出萬道銀光,下一秒就聽得拓跋弘慘叫一聲,衆人再凝眸細看的時候:但見他們的帝王,肩頭之上,已狠狠被刺了一劍,抽拔出來的長劍,鮮血淋淋,肩頭上更是血飛如注,令所有人都駭了臉色:
“不敢嗎?逼急了,狗都會跳牆!”
他脣角帶着譏諷之色,將劍身上的血漬往呻吟着的男人身上來回擦了一擦,回頭,目光森冷。
“皇上就這麼一個,死了拓跋弘,不知道朝堂上還有誰去穩定軍心?還有哪位可以去鎮住朝堂?哦,對了,還有太皇上呢?但是宋黎,你肯讓太上皇重新出山把你一併廢了嗎?還是你另有什麼候補的人選供你使喚,所以,你不怕我一劍抹了你們這位尊貴的皇上?”
宋黎臉色微變。
這個九無擎,比他想像的難對付多了
,居然能想到另有候補人選?
“樑王、毓王,立即放人。”
拓跋弘痛咧着嘴,啞叫着,在這略顯噪雜的環境裡,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異樣,可憐是因爲受了傷的緣故。
“等一下。爲了防止你們待會兒反咬一口。你……樑王殿下……”
九無擎用劍指着拓跋臻:“待會兒煩樑王殿下送他們過來。作爲替換人質,由你當作人肉通行證,護送我們離開西秦國境。相信皇上是一個重視骨肉親情的人,一定會顧忌樑王爺的身家性命,不會多加爲難我們,皇上,您說是不是?”
他把退路都想好了。
拓跋軒面色一僵,拓跋臻則臉孔一黑,時,正好看到自己的侍衛已經將七皇弟押了過來,而九太妃也被擡了過來,他沉默一晌後,果斷的點頭道:
“本王願意代替皇上做你們的人質。”
“如此,甚好——那就煩請樑王殿下由自己的近衛牢牢縛捆,自己先走到我們這邊過來,而後,我們再就開始交換人質。當然,你可以表示不同意,如果你想令皇上傾刻間死在你們面前的話。”
九無擎點頭,長劍歸鞘。
拓跋臻深深一側目,吩咐身邊的拓跋軒:“三皇弟,把我梆了!”
拓跋軒磨着牙,氣結於心,卻又不得不從。
不一會兒,近侍取來一根長長的繩索,拓跋軒鬆鬆垮垮的在拓跋臻身上馬馬虎虎的捆了幾圈,以敷衍了事。
“啊!”
拓跋弘忽發出一記慘叫,卻是九無擎不滿拓跋軒這種行徑,以劍鞘冷不伶仃往他身上抽了一記,抽的地方正是則剛刺傷的地方。
“皇上!”
拓跋軒驚叫,恨不能衝過來將人立即奪回來。
九無擎卻將劍再度指向了拓跋弘另一個沒有受傷的肩膀,語出威脅:
“毓王爺,有道是好事要成雙,傷口也得成雙成對,那才班配,你說是不是?尊駕要是再這麼做事馬虎,我不介意再來上一劍!九無擎如今是亡命之徒,已經把什麼都豁出去了。你可以逼我的,逼急了,那就是一個魚死網破。怎麼樣,配不配合?你若是不配合的話,吃苦的便是皇上……”
“你……算你狠!”
他咬牙,這一次認認真真將拓跋臻捆了一個結結實實:“行了!”
回過頭,雙眼冒火。
“那請毓王爺,親自押樑王過來。”
拓跋軒壓着挑起來的怒氣,一步步將拓跋臻送了過去,而後由東羅押着,一把大刀壓到要害上。
“人質已送過去。還不快放了皇上!”
他退回自己的陣營後,沉聲叫着。
九無擎點頭:“現在請毓王替曦兒鬆梆。等曦兒抱着我母親走過來,我也會讓我的人送皇上過去。”
依言而行。
拓跋曦身上的鐵鏈被取下,他急急忙忙將靜躺着的九太妃抱起。
拓跋軒則跟在其後,用劍抵在他的後背心,冷笑着:
“別走的那般急。七皇弟,你的九哥若敢悔反,三皇兄我一定毫不留情的在你這裡狠狠捅上一劍,把你的心肝一併挖出來瞅瞅,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寶劍上的煞氣,讓拓跋曦感覺心頭倍涼,三皇兄雖然不怎麼待見他,可平常時候遇到了,只要他客客氣氣給以一笑,三皇兄必也回個笑,如今呢,刀劍相對,是如此的無情。
母親的身體並不重,可他抱着卻是異樣的沉重,許是這種沉重更多的是來自心裡。
官道這上,聚着兩派人馬,四岔路口,北邊,聚集的是大隊的官兵,一個個全神戒備,誰都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聚攏在南道上的是三十四人勁衣武者,皆是江湖人的裝束,每個人的裝備無比的精良,十支弩,一箭可十發。
兩隊人馬的交界處,屍骨橫陳,血流遍地,時,彼此各派出一個人,押着對方想要的人,緩緩走向對方,慢慢會合,各自收劍,各自拽上自己的人,後退。
拓跋曦鬆了一口氣,眼角卻不經意的瞥到宋黎正在衝他們冷笑,這一整交換人質的過程,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可他的神情卻似在看好戲。
這種表情令他警鐘大響,直覺在告訴他:另有可怕的陰謀在等待他們。
程一一直護在九無擎身後,看到他們尋找了十幾年的人終於救了回來,急急忙忙上去扶——那個生的俊氣,但滿臉污濁的孩子,步履有點凌亂。他擔心會摔了夫人。
卻在這個時候,但聽得對方陣營裡,宋黎發出一聲厲喝:“皇上已救出,樑王卻於暗中倒戈相助逆賊,衆將士聽令,一起衝上去,將這一干亂臣賊子,包括樑王在一內,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此話一出,將士皆驚。
便是九無擎也驚了一下,驀地擡頭,並示意身後之人,隨時準備撤退。
拓跋軒更是勃然而怒,豁然回頭盯視這個曾經屬於曾經地位不高的軍機:
“宋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宋黎冷冷而笑,以手上長鞭指着臉色駭然變的鐵青的拓跋臻,道:
“樑王已背叛。出城之時,樑王曾提議要替玲瓏九月整裝,卻在暗將人調包,欲將人偷盜出來,他這種行爲不是背叛是什麼?
“還有,剛剛九無擎要拿他作人質,替代皇上,他二話沒說就同意了,圖的是什麼?自然是替九無擎在作掩護……好於暗中護他們安全離開——
“衆將士們,九無擎若活着離開了,我們西秦國還有安寧可言嗎?
“皇上的江山還能永固嗎?爲了國之安寧,江山永固,今日,我們等必須將其斬草除根……將士們,衝上去……將其千刀萬剮,以絕後患!”
明天繼續。這幾天月末,較忙。更新量不能保持了,請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