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位之爭——桃代李僵,娶後大計 (求月票)
聰明如她,自然知道他的心思。
他也不掩飾,點頭,坐到她身邊,目光流連在她白玉似的臉孔上,忍着想去撫摸的衝動:
“是。我要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並且,我還可以給你干政的權力,一起治理這萬里江山。造福萬民,永留青史!”懶
話語輕輕的,卻有一種振聾發聵的力量。
這話令邊上的小李子瞪大了眼。
哎呀呀,皇上是不是瘋了?
歷來後宮不得干政,那是鐵一樣的國法,再說這女子有能有什麼能力來治理天下?
皇上怎許下如此荒唐的承諾?
是不是沒睡醒呀?
拓跋弘當然沒有瘋。
他相信公子青有那樣一份才能,可以與他並駕而驅,相輔相呈——想東土大國的法制與他們龍蒼原就不同,女子入仕,尋常事。凌子能得了皇帝的寵愛,不遠萬里的來找十二年前失散的人,可見是頗有能力的。
這樣的人,自不會甘心只做一個小女人,這樣的權力,他也樂意給。
若是換作別人,會認爲這是無上的榮耀,那是帝王對她的恩寵和信任,但她不一樣,
她投遞過來的眼神很不屑一顧。
她不會像其他女子一樣,對自己唯唯諾諾,千依百順。蟲
她有她見識,她的思想,不是男人身邊的寵物。
所以,他不會將她當一般的庸俗女子,很願意給她想得到的尊重,並且還追加解釋了一句:
“九無擎已經救不了,不管你見不見,不管我殺不殺,這已經是躲不開的現狀,但你總還要活下去。放心,我不會勉強你什麼。我只想讓你留在我身邊。來日方長。我會向你證明我的誠意!”
他點出了這樣一個事實,擺出了勢在必得的架式,也表現了他的決心——
他打算跟她耗上了。
“皇上還真是看得起我?居然還願意與我共享山河,小凌子還真是三生有幸。”
金凌聽着冷笑,語氣分明挾着幾分冷嘲熱諷之意。
她從沒有很正式的叫他皇上過:要麼直呼其名,要麼就喚他小八,因此,這時的這一句“皇上”讓人聽的倍兒不順耳,令拓跋弘不由得皺起眉頭。
更不順耳的話還在後頭:
“那請問皇上,您這是打算給我按什麼名份?皇后嗎?還是貴妃?或是四妃之一?又或者就這樣沒名沒份的跟着?皇上這麼處心積慮的將我安排在鎮南王府,圖的就是這個是吧……”
拓跋弘哪能聽不出她話裡的諷刺,可今日他脾氣好的不得了,沒生氣,將身子靠上椅背,不答,而扯起了其他:
“先問你一些事!”
金凌揚着下巴,很不樂意他轉開話題。
拓跋弘抱着胸,環視着周遭的一切,御書房外,皆是他的近身死士,一個個身披銀甲,將這裡守護。
他揮揮手,讓他們走遠一些。
他與她,需要獨處。
那些人猶豫了一下,只得恭身走遠一些侍着。
拓跋弘自然知道他們在防什麼。
對於金凌,他本身也有所防備,從來就沒有放鬆過警惕。
可他不願外人聽到他們談話的內容,再說,他能上她一次當,但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試問,他若連她也鎮不住,那他以後,還怎麼做皇帝?
當然,這種“鎮”,不是用權勢,而是用真心。
從來不知道喜歡是一種怎樣的感情,但他對她的喜歡,就是這麼的自然而然。願用真心去換她真義。
帝王家,多寂寞,若沒人可以攜手相伴走,這日子太過無趣。
他真心想得到她。
他更相信,精誠所致,金石爲開。
拓跋弘側過了頭,睇着她好看的側臉,粉嫩的臉孔,小孔的耳廓,幾絲烏髮輕輕飄着……陽光撒在上面,朦朧可發光,真漂亮……
“三個月,大婚之時大鬧我晉王府的人是你,對不對?”
“逼着我一生一世只娶慕傾城的,也是你,是不是?”
他提到了三個月前的那些事。
傾閣裡,她與他針鋒相對,慷慨陳詞,令他第一次發現女子身上不一樣的光芒。
他眯起視線,回想:
“我記的那時,你曾要我立誓:晉王子嗣所出,必爲慕傾城所生,慕傾城此生若不能生養,晉王終身不能另納姬妾……若違此誓,西秦王朝必爲他國所覆……永生永世成爲他國之奴……”
“你還說,一生一世一雙人,那僅僅是夫妻之間最起碼的尊重……若是喜歡了,便不會覺得這是對一個男人的刻意叼難……”
是,這些話,她是說過。
這人會知道她是冒牌慕傾城,她也不意外,她意外的是他的言下之意:
“你這是打算給我皇后之尊?名面上,你依舊娶慕傾城,背地裡呢,你讓我桃代李僵,讓我做慕傾城,而真正的慕傾城則做替代我做慕傾雲是不是?”
越說,話越冷。
越說,越覺得他這人,真是夠無恥。
“這樣不是挺好!”
他淡淡的點
頭,眼神是黑黢黢的。
“挺好!是挺好!”
金凌氣極而笑:“那麼請問,我肚子裡的這塊肉呢?您又打算怎麼處置?是不是打算一碗藥給化了?”
他都把事情想到這個份上了,怎麼可能還會放過她的孩子。
“按我的心思,當然不能留。但你若要留,可以。以後生出來,給傾城養着。我會盡快給她擇個可靠的婆家嫁了,就權當是她生的。我本無意慕傾城,若真是娶了她,也只是白白害了她,倒不如這樣,她也會有個好歸宿。”
好周全的計謀,好可怕的心腸。
金凌氣的渾身發顫,噌的站起,避開三丈遠,只覺和這樣一個人坐一張石椅,就是一種褻瀆。她不敢想像要是非得和這樣的人睡一輩子,那是一件多麼糟糕的事,不由得被激的滿面怒氣,
“丫的,拓跋弘,你到底是不是人?
“你想做拓跋躍第二,是不是?
“你希望我月姨的悲劇再在我身上重新演繹一遍麼?
“你希望我有朝一日也被你逼的常眠不醒麼?
“別告訴我,你有多麼多麼喜歡我。
“喜歡我又怎樣?天下喜歡的男人,多的過去,難道我就得因爲別人的喜歡,就去嫁一個我不喜歡的男人?
“拓跋弘,你廢盡心思的從九無擎手上搶來這座江山,難道就是想借着這至尊無尚的權力,來實現這種無恥的私慾的嗎?
“你的正直呢,你的良知呢?
“你小時候可不會這麼卑鄙無恥……”
拓跋弘被他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一個怒衝雲霄,一個面色漸漸鐵青的站了起來。
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
這情況,看得邊上的小李子那是冷汗直冒:天吶地吶,這姑奶奶罵起人來,怎麼這麼兇,皇上的高興勁兒全叫他破壞了。
“好,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你不必來求我?”
他跟着冷下聲音,玄墨色的龍袍一拂,一身肅殺之氣往外而去,怒氣卻是一層一層的散開來,此時此刻,誰要是敢來惹他一下,一定倒透大黴。
很不湊巧,也正這個時候,有內侍上來稟:
“啓稟皇上,宮大人,慕侯爺,阿將軍,一起在宮門外求見,說……”
“滾……”
拓跋弘寒聲一喝,似晴天爆出一個霹靂,一腳將人狠狠踢走:
“讓這些老東西,有多遠就滾多遠……從此以後,別再出現在朕面前。”
那可憐的內侍嚇白了臉,捂着被踢痛的胸口,忙從地上爬起來,整了整戴歪的內侍帽,退了出去。
這一夜,金凌被強行留宿淑寧宮。
待續!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