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傾城 皇位之爭——逼迫(求月票)
淑寧宮,很雅緻。。
寢殿內,梅香四溢。
管事姑姑說:“那是皇上親自下令,用庫房的梅花幹給薰的。”
說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的陪着笑:“皇上說姑娘就像傲雪之梅,冰天雪地裡,一枝獨秀。”懶
哼,真會替他主子拍馬屁。
寢殿內,羅綺層層低垂,侍女挽起,又有珠簾搖曳。
管事姑姑說:“那是皇上親自下的令,這些珠簾,是自晉王府取來的,據說是以南灐河裡的水晶砂練成磨成珠子製成的。風一吹,叮叮咚咚作響,好聽的不得了。可見皇上對姑娘真真是用上了心了!”
哼,不就一面破簾子嗎?有什麼好稀罕的,再稀罕的定貝,本姑娘也見過。
寢殿內,鳳榻之上,硃色的芙蓉帳,龍鳳呈祥,那似乎是皇后才配使用的吉帳。
管事姑姑說:”那是皇上親自下的令,讓龍繡房的姑娘們趕製的……怎麼樣?您,滿意嗎?”
哼,上繡龍與鳳,司馬昭之心,已是路人皆知——金凌看到這玩意,就忍不住生出嫌惡之心。
很明顯,這個別緻的殿寢,就是那個拓跋弘想將她囚困的牢籠。
她冷瞟了一眼,沒多想,折了出去。
“姑娘,姑娘……”
管事姑姑看到這位美的驚人的主子,寒冷臉走出去,立即膽戰心驚起來。蟲
誰都知道如今新帝可是一直寵着一個名叫“慕傾雲”的姑娘的。
據說,將來,東方家那一雙私生女,會一起入宮。而眼前這位今日都被留宿到了這美侖美奐的淑寧宮,可見傳言是真的。
這麼金貴的主子,若是得罪了,皇上只怕會砍了她的腦袋。
她是急的額頭都生了汗:
“姑娘這是想去哪裡去?”
金凌不搭理,一徑往外而去。
門口的侍衛,攔了去路,而後欠身道:
“皇上令姑娘留在這裡!請姑娘別爲難我們這些辦差的!”
“你們的死活關我什麼事?本姑娘要出宮……滾開了去!”
那人沒有再攔,但立即跪地:
“小的們的死活是與姑娘無關,但皇上說了,你若擅自離開,明兒個,您見到的必是九無擎冰冷的屍骨。”
提腳離去的步子頓時僵住,心頭翻滾的怒氣,真真能將她氣炸,心裡直罵:拓跋躍和拓跋弘果然是父子,盡做一些強人所難的蠢事。
想娶她?
奶奶的,他娶得起嗎?
可同時,她又生出奇疑,拓跋躍如此大肆誅殺九華來人,猶其針對父親派出來的人馬,可見他是清楚燕熙哥哥來歷的,也必然清楚當年燕熙爲何來龍蒼。
也就是說,正常情況下,拓跋弘是應該清楚她的身份的纔是。
若他知道她來自九華的皇族,還敢對她提出這樣荒謬的提議,那麼,這必是一個沒長腦子的蠢蛋。
然而,事實上呢,他的能力不亞於九無擎。
這說明什麼?
她折了回去,開始細思,直覺這當中,似乎有什麼細節,被遺漏了?
管事姑姑見她折了回來,這才鬆了一口氣,一邊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服侍着,一邊語重心長的勸着:
“姑娘呀,既然進了這個宮門,就靜下心來好好服侍皇上纔是正經事。依着皇上待姑娘這份心思。將來生得一男半女,那便是錦繡前程。姑娘你說是不是?”
前面走動的人,突然打住了步子,回頭投來一個冷冷的白眼:
“錦繡前程?我呸,一個破皇宮而矣,炫耀什麼呢!真是蠢貨。滾出去,本姑娘想安靜安靜。誰要是敢進來擾了我的清靜,我便叫她吃不了兜着走……”
管事姑姑臉一僵,瞟了這位衣裙飄飄,如九天玄女下凡的漂亮女子,膽寒的退下,心裡則在嘆:
“這麼美麗的女孩兒,怎生了如此古怪的脾氣。這脾氣可要不得,太容易吃虧了。跟皇上較勁兒,吃虧的是誰,可想而知的。”
金凌將房裡的一干人全部打發後走,獨對東窗,開始細細的思量。
她一步步開始理頭緒:
當年母親是怎麼死的?
因爲要搶鳳烈手上的劍,不小心被劍劃傷,由劍上的毒引發了早產,最後導致血崩不止而亡——據說,這劍上的毒,來自異族。
若干年後,鳳烈卻在龍蒼地面上混的風生水起,這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繫?
還有,二年後的花燈會上,她和燕熙哥哥由父親帶着出來玩,卻遭了一幫來歷不明的人的暗算,也因此而身中奇毒而藥石難治,最後百般無奈而來了龍蒼。
到了龍蒼,迎接他們的是一連串的意外,隨行護送的兵卒,一個個死的不明不白。這當中,幾經大難。當時不知道是誰在算計他們,如今才知道是宋黎他們在暗中搗鬼。
也就是說,宋黎是肯定知道她背景的。
而那個時候,拓跋弘還是質子,應該並不知道這些事。
如今呢,他當真清楚他們的來厲嗎?
他知道逼她惹她的代價嗎?
失掉一個鎮國公主和燕門世子,父親都不惜血本的往這裡派人來找,試圖翻遍龍蒼的每一寸土地,把人找出來。
這些年,父親之所以忍着沒有發難,一是因爲,九華離這裡太遠,顧上到,二則是不清楚這裡的形勢,也不知道有月姨和熙哥哥到底是生是死:生的話,爲何遲遲沒有回去?到底是被什麼羈絆住了。若是死了的話,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窩,也一直沒有眉目。
而那些神秘的殺手,藉着對本地地形的熟悉,害死了一批又一批的九華精卒,封鎖一切消息,必是怕月姨和熙哥哥的消息外泄後,引來鄰國的派來使臣來干涉。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來一個斬盡殺絕——
九華的實力,龍蒼的各國君主必有所瞭解——絕非一個西秦國可以抵擋的,只不過中間隔了一個無邊無垠的廣袤沙漠,成爲了他們最最保險的天然屏障。
但如果她也身陷於此的話,消息一旦傳回去,父親一定不惜一切,率舉國之兵來索討。
這樣的前景絕不是拓跋弘可以想象的。
難道,有人在當中瞞了什麼?
是宋黎在暗中做手腳嗎?
可,爲什麼要瞞?
宋黎是皇后的人啊,他應該好好輔助新帝纔是?
爲什麼眼睜睜的看他自取滅亡?
難道……
殿門突然開了,管事姑姑走了進來,一步一步顫微微的走近,正看到這人漂亮的少女發正冥思苦想,似乎被什麼事兒給困住了——那柔柔託着下巴的模樣,卻美極。
“姑娘……”
“閉嘴,滾出去。別來打擾我!”
纔想到一點頭緒,就叫人打亂了。
管事姑姑身子一抖,跪地道:
“可是,皇上有旨,說是要帶您去天牢見九無擎……”
金凌幾乎懷疑自己聽到的,立即跳起來:“真的!”
那語氣是何等的驚喜交加,那神色是何等的喜出望外,無形中平添了幾分女子嬌媚之色,一笑,便可令天下萬物黯然失色。
管事姑姑呆呆的點了點頭。
可是拓跋弘當真就這麼好心嗎?
事實證明,拓跋弘的心是黑的。
天牢。
金凌見到了昏迷不醒的九無擎——不,應該是燕熙哥哥。
他靜靜的躺在一個簡陋的矮榻之上,四肢上鎖着沉沉的的鏈子,身上蓋着一條薄薄的錦被,臉銀白色的面具掩去了他的容顏,脣紅如燒,裸露在外的下巴也泛着紅潮,雙手緊握,放在胸口,兩條烏亮的鏈子從腳邊玄鋼籌成的鐵柱上拉了過來,正鋪在榻上。
她急奔過去,一時悲喜難辨,驚痛難辨,急急的,又輕輕的叫起那個久違的名字:“熙哥哥,熙哥哥……”
九無擎一動也不動。
欣喜之心陡然一沉,金凌皺了皺眉,忙用手去推,心裡在納悶:怎麼睡的這麼沉。現在還沒入夜呢。
這一推,才發現他的身子如火在燒,燙的就像是被燒紅的鐵烙,她不由得驚叫出來:“天吶,你在發高燒!燒成這樣,怎麼沒有人管你?”
耳邊,聽到有人在冷笑,是看天牢的管事,正在閒閒的剝指甲,涼涼的扔過一句話:“姑娘,這是朝廷死囚。皇上說了,從今天起,由他自生自滅!死了,是他咎由自取!”
金凌明白了,心涼了半截。
她明白了,拓跋弘這是故意拿這一齣戲來逼她來了。
預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晚上再會!
嘿,我,換臺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