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 我本傾城 皇位之爭——鍄京之亂 16 (求月票)
九無擎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馬上咄咄逼問起來:
“晉王殿下何以不說話了?
“是不敢回答,還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有一件事,無擎得提醒你一下。。
“不管你心裡怎麼想的,在這麼多臣工面前,千萬別跟我們說:你不認得他們。
“如果你不認得他們,請問,你的鳳印是哪裡得來的?”
最後一句,他在每個字音上都加重了份量。
拓跋弘想答。
可九無擎依舊不給他辯答的時間,豁然轉身,昂首面對滿殿朝臣的投來的注視,繼續用他冰冷又清亮的嗓音高聲說道:
“當年先皇后是怎麼死的?在場臣工當中,有些是知道實情的對不對……
“她並不是如史冊所錄那般死於宮亂,而是死在宮外……”
這話一出,有些不知情的皆低聲驚乍了起來,知情的則無奈的望起殿頂。
九無擎不理會,繼續道:
“所以,鳳印這麼重要的東西,先皇后的確會留給自己的兒子。臨死之時,交給自己信任的人妥善保管,日後重新交託到皇子手上,這是可以肯定的。
“那麼大家試想一下,當時在宮外,誰是先皇后最信任的人?
“必然是宋黎。
“一個爲了她甘願冒天下之大不韙,闖宮救人的男人,必然會成爲她託孤的首要人選。
“然後呢,鄭爽和齊容自然而然就會成爲晉王的左膀右臂。因爲他們本來就是皇后的師兄,生平也只爲她奔波驅使。所以,晉王是皇后所出這個說法,的確不必質疑!”
一步步推理,一步步將某些模棱兩可的底細摸透,也一語敲定了拓跋弘真正的身份。
當然,之所以承認,是爲了接下來更有力的打擊。
聽到這裡,淮侯終於也忍不住了,跑出朝班之列,心驚膽戰的質問起來:
“晉王殿下,鄭爽和齊容,當真沒死,當真就是你府中的了平叔與容伯嗎?”
拓跋弘沒有回答,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不承認,就無法道明鳳印的來歷,九無擎如此巧言善辯,他若揪着這個事不放,甚至可以推翻他的是皇后所出這一事實;承認,也會有麻煩:想當年,這三人因爲父皇負了母妃,曾斗的不可開交……
但他還是選擇承認:“是……但是……”
他想解釋。
九無擎可不容他“但是”,搶先一步,指着他的鼻子再度截去了說話的主動權:
“慕大人,聽到沒有,晉王承認了。其實這也不必驚訝,如果大人們,能用你們的頭腦好好想一想,就該明白,宮闈之中,除了皇上,除了順公公,誰最清楚暗道所在?
“當年的宋黎,當年的鄭爽,當年的齊容,那可是由皇上自暗道中放走的。他們自然是最最清楚不過的。
“而昨日,拓跋弘勾結順公公將皇上劫走,今天再弄來一個冒牌貨,又自密道潛入皇宮,他瞞盡天下,圖的是什麼?
“是皇位,更是來複仇的!
“拓跋弘挾制了皇上,要不然,皇上怎麼可能將皇位傳與他。
“所以,他纔是亂臣賊子。
“就算他手上有慈德皇后之印又如何?
“他們懷恨皇上,欲借鳳印生出大禍,亂我社稷,這纔是他們真正的居心。
“大家應該知道,先皇后當年謀害過皇上,拓跋康化作拓跋弘潛伏帝駕前這麼多年,如果不是包藏禍心,試問他爲什麼要裝神弄鬼這麼多年?
“早十幾年他就該和皇上說明自己的身份不是?
“如今在皇上病危之時,他突然冒出來說自己是皇后之子,他的居心,你們難道看不分明嗎?
“還有,皇上意屬七殿下爲皇位繼承人,這事,滿朝大臣都心知肚明,且親眼所見:立儲大禮之上,皇上親自替七殿下戴上太子之冠,親手授以儲君之印,還特意命定了五大輔臣,專門爲七殿下組建智囊團……
“這些事,大家有目共睹,皇上對殿下寵愛的無以復加,他怎會突然之間在下了退位詔書以後,又廢帝另立?
“各位朝工,爾等共朝爲官這麼多年,有些人甚至侍奉皇上已經大半輩子,九無擎想問你們一聲,在爾等眼裡,一向奉守皇命如山的原則皇上,會不會如此的反覆無常?會不會朝令夕改?”
自然不會!
拓跋躍在政事上,素來小心慎重,令出不改,常常親力親爲,算是一個勤政的好皇帝,政令也算清明。
這番話一落下,羣臣皆譁躁,都在紛紛議論:
“這聖旨的確有問題!”
“是啊,皇上怎麼可能突然間改立?”
“就是啊,這太不合情理!”
九無擎等的就是人心浮動,然後,再次扔下一句:
“所以,如今坐在帝位上的根本就是冒牌貨。皇上大病在身,一直昏迷,如何會一夜之間突然轉醒。
“如果他真是皇上,那就請皇上發一句話,在場,到底是九無擎勾結了太子殿下作亂,還是晉王竄通了順公公欲奪位。還有……”
他大聲厲喝出最後兩字,繼而一字一頓的道:
“九無擎身子不好,勉強其難纔在朝上輔佐太子殿下。九無擎活不了多久,也許三四年,也許三四個月,對於這一個一腳已經踏在棺材裡的人來說,有必要再在朝廷之上弄權生事嗎?若有這份閒心,倒不如去種花養草來的痛快。九無擎何苦害皇上,這皇位,這江山,這天下,本來就是皇上留給太子的……我何苦作繭自縛,去爭去奪?”
說的非常非常有道理。
一字一句,皆駁中要害,而且每一次都搶在拓跋弘想要開口之即,搶上先,不給任何辯白的機會。
有道是先入爲主,如此一番剖析解疑,可謂是力過千鈞,通透人心。
因爲,剛剛不久之前,拓跋弘揹着皇帝坐上龍位的時候,只宣讀了聖旨,由順公公列舉了九無擎囚禁皇帝的罪行,敘述了皇帝令他自暗道逃走的過程,後遇上晉王派來的人,這才逃過了一劫。
出現到現在,皇帝拓跋躍不說半句話,雖然拓跋弘說過,皇上大病初癒,暫時不能說話,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尤其是淮侯慕不羣和大學士宮諒,他們極爲驚訝“太上皇”的廢新帝詔書。
當時,慕不羣出列問:“皇上當真要立晉王爲新帝!”
皇帝平靜的點頭。
宮諒也忍不住問:“皇上當真要廢掉七殿下?”
皇帝盯着的看到他出現以後就跪倒在地上的七兒,沉沉還是點頭。
他們對這個現象,是心懷質疑的,覺得皇上的態度,前後變化太大,卻抓不住把柄,也沒有那種勇氣和膽量當庭去衝撞。
現在,九無擎卻說這皇帝是別人冒牌的,所以說不了話,這真是一語敲醒夢中人,於是,滿殿的目光紛紛落到了拓跋弘身上,猜忌者有之,犯疑者有之,戒備者有之,不屑一顧者有之……
就連拓跋曦也傻了眼,心頭喃喃的驚歎:
九哥,真是……太太太太能扯謊了?這是他認得的九哥嗎?
拓跋弘呢,臉孔是沉凝的,怒氣隱隱約約在眉目間掠過,說實話,這輩子,還真沒有人能用話把他壓的如此毫無回擊之力過。讓人感覺,此時此刻,他說任何話都是蒼白無力的,都不能爲自己辯駁什麼:
“好一個巧合如簧的九無擎,好一張能說會道的利嘴,好一條挑撥離間之計……”
他怒極而笑,轉頭看向坐龍位上的拓跋躍:
“父皇,您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一直慣着、一直寵着的義子,聽聽,說的自己多麼的無辜?可他若無辜,我拓跋弘甘願摘了腦袋當球踢……”
懷王氣的更是哇哇直叫:“九無擎,你怎敢當着父皇的面說他是冒牌的?小爺……小爺打死你這畜生……”
輪起拳頭就要衝過去。
拓跋桓的功夫哪能和九無擎相提並列,拓跋弘眉一皺,喝了一聲:
“六皇弟,回來!”
“四皇兄!這廝……這廝欺人太甚……”
拓跋桓打住步子,氣的那正在笜壯發育的的身子板直起伏,目光收回來的時候,看到呆立着的拓跋曦,心頭氣怒,三步衝下去揪住了他的衣裳:
“你睜亮眼睛看看吧!這個傢伙想亂我西秦國政,你居然還一心維護他……父皇到底哪裡虧待你了,你竟把他害成這樣手不能動,口不能語……”
一個拳頭狠狠落下,拓跋曦雖然神思有些恍惚,但面對拳頭,本能的回擊過去。
這二人,說起來,年紀相差只不過一兩歲,但一個天姿庸碌,一個文武皆通,區區一個拓跋桓,哪經得起拓跋曦打,隨手一招自衛,就將人撂的步履踉蹌,出盡醜態,一記巴掌那是打的清脆作響。
但這一幕,被拓跋弘看在眼底,卻是徹底寒了心,他臉色頓時一沉,說話的口吻也是冰寒冰寒:
“曦兒,你要護他到何時?要是你還自認拓跋家族的一份子……”
他跨下金階,“唰”的一下自一帶刀侍衛手上拔出長劍,扔到地上,沉聲道:“殺了他!他害的父皇還不夠慘嗎?”
寶劍錚亮,映着拓跋曦慘白的俊臉。
之前,他拼盡一切的救他,今日,他咄咄逼人的迫他殺人?
他們到底要怎樣才甘休?
他薄脣一抿,怪笑一個,不接話,心理卻無盡的荒涼。
“曦兒,爲什麼不敢動手?
“一個九無擎,難道比你的父皇還重要嗎?
“就算九無擎是你同母異父的親兄長又如何?
“拓跋曦,你姓的是拓跋,你是父皇最最疼愛的小兒子,爲了一個不該存在的孽種,你準備棄家國大業於無顧了嗎?
“你的母親,心心念念記掛着那個野男人,至死也不肯爲你忘了以前的一切,留在宮裡,更無視皇上的寵愛,一心想離開;你的九哥,恨皇上霸佔了他的母親,生了異心的這五年裡,他可曾替國家效過半分力?
“他們皆是我西秦國的禍害。害我族人,亂我江山,毀我基業,壞我安寧,這樣的人,你還要顧念嗎?
“拓跋曦,父皇教過你的國家大義呢?你到底有沒有記在心上……
“如果你還自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拿起劍,將這禍國殃民的孽種,一劍了斷!”
一個反問接着一個反問,將一個隱瞞了十幾年的驚世秘密公諸於世,似一顆殺傷力極重的手雷,往人羣裡一扔,砰的一聲巨響,炸飛一大片——
一句緊接着一句的逼迫,慘白了拓跋曦臉孔,他回頭下看,但見朝殿之上,羣臣譁然而動,都在低聲而叫:
“什麼什麼?九無擎竟是九貴妃的私生子?”
“天吶天吶,九貴妃如此不潔,怎配入住未央宮——皇上怎麼對這樣一個花性楊花的女人如此寵愛?真是鬼迷了心竅!”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九無擎待七殿下如此好,事事替他打點……原來是懷着私心的……”
“呸呸呸,有這樣的母親,七殿下哪配做我們的皇上……”
宮闈醜事,朝中知之甚少。
拓跋弘如此爆炸性的拋出一句話,抹黑的了貴妃的名節,七皇子的聲譽,更爲九無擎謀害皇上,找到了極其有力的佐證——
一箭三雕,絕對高。
九無擎卻是冷笑,並不驚慌,也未失措,拓跋弘會知道這些事,他一點也不意外:
“晉王殿下,皇上可從沒有介意我母親嫁過人,生過子,皇上都能容下我,委我重任,你憑什麼扯着這事往我們身上潑髒?古來帝王身側的二婚女子還少嗎?我和七殿下有着同一個母親,這從來不能成爲九無擎加害皇上的藉口……別忘了,西秦國的江山,一大半是九無擎替皇上打下來的……”
“你替皇上打天下,那是以前。但骨子裡,你母親恨着皇上,你更恨不得將皇上碎屍萬段。”
拓跋弘搶斷,語言激烈:
“你別承認,你不承認也沒有用。事實擺在眼前——公子之亂就是事實。
“父皇養你七年,你一朝記回以前的一切,就發動諸公子生亂,更借亂欲帶九貴妃逃宮。這事,誰人不知?
“你根本就是一隻養不熟的白眼狼。若不是九貴妃以媚術迷惑父皇,你以爲父皇會容下你嗎?這些事,順公公知道,淮侯知道,宮大學士知道,陳煊將軍知道,東方侯爺也知道……”
九無擎也沒讓他抓去長篇闊論的機會,極快的截了話去:
“對!諸位大人都知道九無擎的身世,但諸位大人更無比清楚着皇上的心思。
“但皇上是什麼心思你知道嗎?
“皇上的心裡從頭到尾只想讓七殿下繼他的皇位,你從來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作爲拓跋弘,你野心勃勃,皇上一心想收你的權,要不然,他怎會數道金牌將你如招回?
“作爲拓跋康,那就更不可能了,宋黎、鄭爽、齊容,由這三個人教養出來的人,滿懷復仇之心,試問皇上敢讓你繼承皇位嗎?敢嗎?”
這話,再度將不利變有利,而且還一個勁兒往拓跋弘痛處踩。
哼,你是皇后之子又如何,皇上不喜歡皇后,同樣不喜歡你這個皇子,你再怎麼嫡出,也是一個不討父親歡心的主!
拓跋弘的臉孔,果然駭然下來,全身上下都迸發着急怒攻心的神色。
這時,朝班這上,忽有人跳出來,指着晉王叫了起來:
“拓跋弘,九貴妃和九公子是什麼關係,什麼來歷,其實都不重要,皇上心裡怎麼想的了,也無關緊要,緊要的是皇上沒說過一句話,你今日所道種種,雖衆臣工都有看到皇上在側,但誰都不知道這是不是皇上真正的意思?只要皇上能開口說話,誰是誰非,便立即有公論。您還是想想如何證明龍座上的人就是皇上本人吧!否則,今日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等臣工,如何作判斷?”
此話一出,衆臣附議。
“對對對,皇上必須說話——快請御醫來看看,要不然,當着衆臣工的面把這事兒做一個了斷。”
“是是是,按理說九公子就算是九貴妃的外生子,九公子也沒有害皇上的理由啊……皇上怎麼可能突然廢帝另立。
“錯錯錯,九無擎的狼子之心,五年前昭然若揭,今日他想害皇上,也不足爲奇……”
底下生出一片爭議。
“若想證明堂上之人是不是皇上,其實很簡單!我有辦法!”
雙方正爭執不下,大將軍陳煊出列,拍拍胸膛說道:“皇上胸口有一道紅色的胎跡。臣下看到過,而淮侯和宮大人也知道,爲正視聽,臣懇請皇上寬衣以辯真假……”
此言一出,羣臣附和,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皇帝胸口有胎跡。
獨一人反對,那人正是九無擎。
“陳將軍,你還記得翼中公子宋黎最擅長的是什麼?”
九無擎不慌不忙,冷笑一聲,反問。
陳煊不知。
淮侯慕不羣和宮諒則各自皺起了眉頭,他們知道。
“是易容!”
九無擎環視一圈,吐出三字,而後道:
“試問,他們有心來禍亂朝綱,弄一個冒牌貨上來演這一齣戲,若連這些細節都不能做好,他們這齣戲還怎麼唱?要想驗明他是不是皇上,很容易,諸位大人都和皇上共過患難,只要諸位各問一件事,讓皇上搖頭或點頭來回答就可辯明真假。”
前半句叫拓跋弘氣的吐血,後半句,又令他驚怪,如此提議,難道他就不怕覈實了身份,他小命就此不保嗎?
衆臣子也覺得這是最簡便的方法,底下一陣低聲交談罷了。
陳煊將軍第一個走了上面,先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說道:
“請問皇上,北橋一戰,末將曾受過重傷,是蔣太醫治的,還是楊太醫所救?搖頭爲蔣太醫,點頭爲楊太醫。請您回答臣下!”
座上,皇帝搖了搖頭。
陳煊將軍眯了一下眼,身子一僵,不說話。
緊接着,宮諒走了上來,也作禮而問:
“皇上,四年半前,九公子病重,臣是主張留九公子,還是棄九公子……留,點頭,棄,搖頭,請皇上示下……”
座上,皇帝沒有多想,點頭。
宮諒目光一緊,沉默。
淮侯看到他們神情怪怪的,並沒問結論,自顧自對皇上說起來:
“皇上,先前臣與您下棋時,皇上曾與臣提到,要是皇上您哪天龍馭賓天去了,就如何如何安置九貴妃。請問皇上,您還記得您當時是怎麼說的嗎?是帶着她一起陪葬與您身側,還是繼續訪天下名醫來救治……若是前者,請點頭,若是後者,請搖頭。”
座上,皇帝眨了一下眨,搖頭。
立即,淮侯臉色赫然大變,指着龍位上的人喝斥出來:“他根本就不是皇上!”
宮諒和陳煊也異口同聲道:“對,他不是皇上!”
這兩聲話語落下,又激成千層浪。
座上之人,低下了頭。
有朝工問:“三位大人爲何異口同聲。且說說理由呢!
陳煊將軍道:“末將的命是皇上救的。若沒有皇上及時趕到,末將早就死在北橋頭。”
宮諒大學士道:“臣下主張棄九公子,當時,九公子病的已無力迴天。棄,順應民心,合乎時勢。”
淮侯慕不羣則以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臉上浮現不可思議之色的拓跋弘,半晌,纔看向低頭的拓跋躍,質問:
“皇上,您忘了嗎?您說深宮太過寂寞,地宮也太過冷清。陰陽兩隔,最是殘忍,您說,要是哪一天,您去了,就賜九貴妃長眠您身側。從此生死不相離。雖然,您也捨不得七殿下一夜之間失去兩位至親,但您說:您這輩子,實在別無所求,只求生能與九貴妃長對,死可與九貴妃長伴,就只能委屈一下七殿下了。這些話,若是真正的皇上,怎麼可能忘掉……”
三位重臣所問,座上帝王竟無一應對,拓跋弘也暗暗吃了一驚。
就連順公公也傻眼了,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剛剛在宮外的時候,不是默許了廢帝另立了嗎?
現在怎麼全部答錯?
是藉機示警,想令朝工們救他,還是別有緣故?
九無擎冷一笑,掃視眼前這羣情激憤的場面,衣袖一甩,沉聲道:
“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人是誰,大家現在可看清狀況了麼?還不來人將他們拿下!”
待續!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