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下,整個皇城的邊上,官員居住的區域,魏府滔天的大火,引起了每個官員的注意,但凡魏忠賢的人,紛紛帶着家丁護院趕往魏府援助,五城兵馬司,錦衣衛,各府的家丁護院,直接將整條大街圍得像鐵桶一般,連只蚊子都飛不過去。
信王府
整個王府的人都被驚醒,朱由檢站在房檐下,看着滔天的火光心裡別提多爽了,看了許久後,只見王承恩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行至朱由檢的身旁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道:“殿下,已經打探清楚,有一個浪裡飛的飛賊夜盜魏府,放火點了魏氏祖宗的祠堂,在數百士兵,幾十個護院,還有陰陽雙劍柳氏兄弟的圍追堵截下,逃到後院挾持了魏忠賢的孫女,行至大門口後,被肅寧伯魏良卿帶領的數千五城兵馬司的人圍住,如今正在對峙中。”
朱由檢一把抓住王承恩的手道:“他就一個人?”
王承恩點點了點頭道:“只有一人,而且聽說就連柳氏兄弟都好像不是他的對手!”
朱由檢眉頭緊皺,沉思許久才問身後的兩個護衛道:“你們可曾認識這個浪裡飛?”
兩人連忙抱拳道:“回殿下的話,卑職從未聽說過這個浪裡飛,可能是最近江湖中的後起之秀,但是能夠隻身夜闖魏府的,除了摸金門的瘋道人,那就只有他的徒弟盜聖凌雲了,但是這兩人如今都已身死,卑職實在不知還有什麼人有這樣的輕功。”
朱由檢一聽點點頭心道:“難道是他?”
想到這,朱由檢對着王承恩道:“走,我們也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能有這樣的身手!”
“殿下......這......”
王承恩一臉的苦色,有些擔憂道:“殿下,外面兵荒馬亂,殿下千金之軀,萬一......”
朱由檢搖搖頭道:“沒事,我們只是遠遠一觀,不會有事的!”
魏府
凌雲左手將魏紅蓮攔胸抱在肋下,右手中的飲血劍架在魏紅蓮的脖子上,怒視着將大街堵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士兵,怒吼道:“都他孃的放箭啊!老子賤命一條,都不知死過多少回了,無所謂,但是你們想好了讓魏紅蓮陪葬了嗎?一旦魏紅蓮有個閃失,你們所有人就等着滿門抄斬誅滅九族吧!”
聽到凌雲的話,在場的人都開始底氣不足,互相之間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
就在此時,一個肥豬一樣胖的人走了出來,有些吃力道:“小子,趕緊放了大小姐,老子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哼......”
凌雲啐了一口道:“啊呸!你他娘當老子是三歲小孩嗎?放了她老子還走得了嗎?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老子說話,就算是魏忠賢那個老閹貨,他也要在我面前乖乖的,要放箭就趕緊,要是不放箭,老子就走了哈哈哈......”
說到這,凌雲凌空躍起,來了個空中八步,之後再是柳絮飄飄在數千五城兵馬司士兵的腦袋上狂奔起來,行至邊緣時,一招扶搖步法凌空躍起,緊接着一招穿雲縱落到了街對岸的房頂上。
數千士兵見凌雲手中有魏紅蓮,也都不敢放箭,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凌雲躍到了對面的房頂上。
緊接着,柳殘陽和柳殘月也是凌空躍起,踩着數千士兵的腦袋追了上去。
在場的士兵有些開始埋怨起來:“這上司不知道咋想的......”
“我靠,你們神仙打架,我們這些凡人湊什麼熱鬧,這要是一個不注意,豈不是命都沒了?”
站在人羣外圍的朱由檢,看到凌雲身影,雖說是凌雲蒙着面,但依舊認出了凌雲的身形,微微一笑對着王承恩道:“回府,睡覺!”
“是,殿下!”
此時,魏忠賢氣喘吁吁的追到大門口,看着已經消失不見的凌雲和魏紅蓮,指着在場的人都怒罵道:“廢物.......全......啊就全是廢物......還不去追,若是小姐有個閃失,你們都等着誅滅九族吧!”
說到這,魏忠賢順了口氣道:“給雜家發下海捕文書,畫影圖形,全國捉拿飛天大盜浪裡飛,有能活捉者,賞黃金千兩,雜家稟明聖上,給他封萬戶侯。”
“是......”衆人就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喊聲響徹了半個北京城。
這樣的賞格,恐怕凌雲時全天下最值錢的飛賊了。
凌雲夾着魏紅蓮一路飛檐走壁,躥房越脊,行至城門前,整個人直接在城牆上奔跑,就如同跑在平地上一樣的平穩。
守城的士兵看到城中的混亂早就注意上了凌雲,紛紛張弓搭箭準備放箭時,柳殘陽和柳殘月高喊道:“不要放箭,他挾持了九千歲的孫女,要是傷到了小姐,你們都準備誅滅九族吧!”
守城巡夜的士兵一聽是九千歲的千金孫女,立刻放下弓箭,傻傻的看着凌雲上了城頭,但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擋。
凌雲帶着魏紅蓮上了城頭後,直接向着城外狂奔,縱身一躍跳下了城牆。
足足三丈多高的城牆就這樣跳了下去,城頭上的士兵紛紛心道:“這人傻了吧!抱着一個人,居然從這麼高的城牆上跳下,不用九千歲殺他,他就會摔成肉餅了吧!”
而魏紅蓮看到凌雲瘋狂的舉動,嚇得尖叫出來,抱着摔死的態度,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就在離地面只有五六尺高的時候,凌雲猛提真氣,一招穿雲縱向前一竄,整個人躥到了護城河旁,回身看着站在城頭打轉的柳殘陽和柳殘月微微一笑,一招柳絮飄飄跑過了護城河,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跑出十餘里,行至一片樹林旁,被凌雲夾在肋下的魏紅蓮這才罵道:“瘋子,你就不怕摔死嗎?你是不是有病啊!”
凌雲呵呵一笑道:“有你這樣一個絕色美人陪伴,就算是摔死那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哈哈哈......再說了,就算是我有病,難道你有藥嗎?”
“你......”
“你的狗爪子在姑奶奶胸部摸了多久了!在不放開,姑奶奶剁了你個狗爪子。”
凌雲手一動,這才摸到了一個然綿綿的龐然大物,手一鬆呵呵笑道:“手感還真好!”
“噗通”
魏紅蓮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的魏紅蓮是慘叫連連。
“啊......咳咳......想摔死姑奶奶啊!”
凌雲站穩身形,將飲血劍插在腰間後,轉身對着魏紅蓮道:“好了,這裡安全了,小辣椒你順着原路返回,用不了半個時辰就會有人來找你了!”
說完後凌雲頭也不回的向着樹林走去。
魏紅蓮氣的一跺腳,指着凌雲道:“姑奶奶有名字,不叫小辣椒,你今天膽敢輕薄姑奶奶,等姑奶奶抓到你,非把你送進宮當太監不可!”
凌雲進了樹林繞了一圈,再次向着北京城而去。
魏紅蓮怒氣衝衝調轉身形,順着原路沒走多久,就看到一路狂奔追上來的柳氏兄弟。
兩人行至魏紅蓮的跟前,見魏紅蓮平安無事,這才放心來,單膝跪倒在地道:“小人來遲,請小姐責罰......”
“啪啪”
兩個清脆的耳光響起,魏紅蓮的小手在兩人的臉上抽了一記耳光後,面色不善的罵道:“廢物......”
“是......還請小姐息怒......”
兩人雖說捱了一記耳光,但是心裡卻是美滋滋的,因爲他們是第一個找到魏紅蓮的人,雖說魏忠賢會責罰,但是隻要魏紅蓮被他們安全帶回,懲罰也不會多嚴重。
......
隨着魏紅蓮被找到,所有士兵都各自回營,官員也紛紛回府。
魏府,書房
魏忠賢坐在書案前的一張太師椅上,看着跪在眼前的柳氏兄弟道:“嗯!看在你們追回小姐的份上,就不責罰你們了,但是,獎賞也沒了,算是將功抵過!”
“多謝千歲......”
這時,魏忠賢走到魏紅蓮的身前,一臉祥和道:“他沒傷到你吧!”
魏紅蓮抹了抹脖子上被飲血劍劃破的一點皮道:“就是劃破點皮,沒什麼大礙,上點藥就好了,只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魏忠賢點點頭道:“出了城,那賊人去了哪裡?”
魏紅蓮想都不想道:“進了樹林,去了哪裡,奴家怎麼知道!”
這時,魏良卿站起身道:“叔父,是不是派人在城中挨家挨戶的搜查,想必......”
魏忠賢面色一變道:“蠢貨,人都出城了,在城中還怎麼搜?你這搜查是假,中飽私囊渾水摸魚是真吧!”
“叔父明鑑,侄兒絕無此心......”
話音未落,魏忠賢便擡手道:“好了,此事到此爲止,即可畫影圖形,在全國撒下海捕文書,捉拿飛天大盜浪裡飛。”
“是”
一番的混亂過後,凌雲卻是再次潛回了醉仙居,除了一小袋的金珠,凌雲將所有的寶物留在了鐘樓的頂上。
凌雲從窗戶竄進自己的房間連燈都沒點,就感覺到屋中氣氛的不對,一下就抽出了腰間的飲血劍,做出了防禦的姿勢。
這時,只聽黑暗中糟老頭的聲音說道:“孽徒,是爲師!”
“師傅......”
凌雲打開火摺子,接着微弱的光線一看,這才發現,糟老頭,花百合,林詩吟,雲飛燕,陸燕萍,錢百萬,錢堆山,孫耀祖,除了林詩吟和花百合,各個都是夜行衣裝扮,緊緊的盯着自己。
凌雲憨憨一笑道:“你們怎麼,這幅裝扮......”
糟老頭面色陰沉道:“逆徒,你知道有多危險嗎?要不是你挾持了魏紅蓮,你今天就完了!”
“師傅你也去了?”
糟老頭這才嘆息道:“唉!我們看到皇城邊上的大火後,就立刻趕了過去,但是等我們到時,你已經被堵在了門口,本來我們準備動手的,但看到你以魏紅蓮爲質逃出來後,我們纔回到客棧等你。”
凌雲聽到這,看了看衆人,“撲通”跪倒在了糟老頭的面前,哽咽道:“師......師傅......”
糟老頭站起身,一擺手道:“各自回去休息,免得引人注意,一切等天亮再說!”
次日,陽光明媚,當東方的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的時候,整個北京城轟動了,大街小巷販夫走卒,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什麼?夜闖九千歲府?還縱火......”
“我說,這是什麼人?怎麼這麼厲害?”
凌雲梳洗完畢,穿戴整齊走下二樓時,只見一羣客人圍在了門口翹首觀望,還有人搖頭晃腦道:“今有飛天大盜浪裡飛,夜闖九千歲府邸,縱火燒府,如有捉拿歸案着,賞金千兩,封萬戶侯,膽敢藏匿知情不報,與罪犯同罪。”落款蓋着:錦衣衛大印,東廠大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