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話 你愛信不信

“老闆,來一份魚香春捲”李立明朝店家喊道。

想不到古香古色的山村,還有買早餐的店鋪,本是普通的院落,被打開院牆做起了生意。細想起來倒也沒什麼,在我東北農村老家,不也有早點嗎!

漿子果子大茶蛋。

明哥看出她是有求於我們,不然不能收拾她。這些被馬家牢牢看住的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思。

馬恆手中有一大票人馬,讓我們出海替他賣命,無可厚非。白送上門的苦力,不用白不用。可這個娜娜說要跟我們出海,這就讓人難琢磨了,她怕不怕暫且不提,首先馬家的所有主事都不會同意,即使我們同意帶她走,她也走不了。

如此一想,我覺得這個小妮子的確有點虎。見面就動刀,早上來了就要跟俺們走,東北妹子也沒你這豪情啊!

娜娜臨走丟下一句話;帶她走,還能解決我們回來的問題。

春捲上來,李立明打開塑料袋,裡面的春捲和桌子上的幾乎一模一樣。端盤子上來的大姐都滿懷疑惑,爲什麼李立明自己帶着春捲,還要點一份。

大姐說我們帶來的春捲,不就是他家早上做的嗎!

娜娜剛走不到半個小時,明哥就帶着我出來。我也注意到了,她來去都沒乘車,出大門就消失不見。心裡確定了,馬家的大班,就在附近。

至少娜娜應該在,昨天她是和龐國智一起到的,大班在這的可能性很高。

而馬恆卻不住在這村子裡。

馬恆會讓我們出海,張春來絕對不會有事。放心了,也就住一起馬家的大班來,我看李立明也不是想揪出他們到底在哪,只要知道大概位置就行了,可誰知他偏偏順着沿河的小路,漫無目的的走。

“你猜,張春來會不會推掉?”李立明問道。

昨天他們走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即使真如娜娜說的那樣,馬恆要我們出海,也不是昨晚說的。如果明哥說的沒錯,馬恆現在應該就和張春來說這件事。

那還用說嗎!我們水活不行,別說出海,連大一點的水斗都沒見過。

話一出口,心裡就自卑起來。又是慢了半拍,要說我的頭腦不如明哥都是擡舉自己,差的太多了。張春來怎麼會想不到如此說辭,簡單的一句經驗不足,就可以推掉,不是不去,咱們不會呀!多麼完美。

“可小妮子卻來了就說,要跟咱們出海”李立明道。

明白了,馬恆怎麼能不知道我們會如此說。從娜娜的舉動來看,馬恆早有辦法讓我們不能拒絕,不是威逼利誘,而是很簡單的給人。

給能玩兒水活的人。

我們就是跟班的,湊個數。

等等!等等!我還是有點亂。馬恆來見我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馬家的人昨天夜裡還在傳遞消息?屁股剛坐在欄杆上,我渴的受不了。

‘帶他們去老宅’。

明哥說起,我才恍然大悟。晚上才知道消息開始傳遞,太小瞧了馬家人了。到達魚行的時候,那個南洋來的女人已經在那,可以說,當時在屋子裡的人都知道她來的用意。馬恆叫我們來老宅,長腦袋的就都知道了,馬恆留我們是這個目的。

腦子裡有一種被人耍了的感覺,就連楊雙開車時那滿臉堆笑的樣子,都十分厭惡。

用我們出海,也不是最主要的目的。

見我坐下不走,李立明也陪我坐着。娜娜敢來對咱們明說,就是她能不能去的決定權,在咱們。如果硬是向馬恆要個女人做人質,也未嘗不可行,這就是最現實的做法。但她這麼做,也是有自信的,若真是讓我們去海上,他必須給幾個海活做的好的人,絕不是在魚行見到的那些癟三,肯定是狠人。

這些要等張春來回來再說了。

等他回來,也不用說了,進屋的第一個舉動就能說明問題了。

捲鋪蓋滾蛋,那就是馬家不留爺,坐下要說話,不用說也知道結果。

那就回去等吧!我極不耐煩的嘮叨。找什麼馬家大班,能那麼容易找到嗎?早怎麼不尋思跟蹤小妮子?嘮嘮叨叨,自己也覺得是廢話,小妮子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跟上的,馬家大班就在附近,明哥要找,也應該不難。

李立明笑得很詭異。你呀!還逮練。

微風徐徐,都穿過一片莊稼地了,李立明沒進一家宅院。在半山坡和我抽根菸,就帶我回走。心說你是不是有病啊!大熱天到地裡曬太陽。

心裡這樣想,可並沒有抱怨。明哥不是沒事蛋疼,自有他的道理。

回到院中,黃伯在我們腳後進來,手裡拎着很多東西。二話不說遞給我們兩帖膏藥,叫我們去給樓上那個貼上。這是高祖早上交代的,紅色的先用,白的後用,四天就會好很多。

我和明哥都很納悶,高祖怎麼會知道丁曉東有傷,唯一的解釋是張春來說的。選擇相信,相信馬家的人應該沒有什麼惡意,畢竟有求於我們!不知道小小的膏藥管用與否,可拿到手就知道,這是自制的東西。紅色的藥貼就像一塊水泥,附在一張粗糙的羊皮上。

偏方治大病啊!

“那東西要用火烤烤才能貼上”李立明很不耐煩。

“我還不知道用火烤,我是不知道貼哪”狡辯,我也很不耐煩。

“行了,快點貼吧!我趴着很累的”丁曉東更不耐煩。

丁曉東也知道了,出海幾乎是定了。早上娜娜來說的話,他在樓上聽得一清二楚,如果馬恆和張春來沒談成,他早該回來了,眼看就要中午了,這會兒應該談錢了吧!

明哥不說話,他也這樣想。馬恆有辦法讓他拒絕不了,但是張春來必須要錢,規矩不能破。可明哥想得更多,讓我們出海,只是趕巧碰上南洋來的人,他留我們在這,只是想多掌握一些遠山信雄的情況,那纔是他的敵人。

又不是僅僅敵人那麼簡單,如果沒記錯,遠山應該是在一年多前纔來中國。那麼他來,是有原因的。張春來說出樟木來的人,馬恆的臉色我們都看到了,那也有原因。

至於錢,馬恆可不是慈善家,自有給咱們掏錢的——那些南洋來的人。

現在不考慮這個。

正午時分,楊雙的車到了。張春來走在馬恆和瘦平頭前面,看到張春來,我就知道事情八九不離十了,肯定是他同意了。

“少廢話,告訴你我不去啊”李立明上來就這麼說,猶如當頭一棒。

張春來錯愕不已。馬恆卻波瀾不驚,被李立明一句話整沒了所有的開場詞,他也面不改色,只叫黃伯準備飯食。楊雙快步進屋,在桌子上放下一大袋螃蟹,酒香彌散。

“你們手裡有資料是吧!能不能給我看看?”馬恆不上桌,卻先說起要看那些在江西得到的檔案。李立明眼睛瞪得大大的,他也被馬恆的舉動搞懵了。一邊轉身去拿,一邊告訴馬恆,我們看不懂那些日文,找人翻譯過。

影印件和翻譯的紙張同時攤在手裡,臉上陰晴不定。中文手寫的紙張只是大概過目,對那些影印的東西尤爲仔細,對南陳墓室和那些古怪墓道的圖樣卻不以爲然。

“我們都中招了”馬恆喃喃道,同時也帶有一點苦笑。

放下紙張,立刻涌上一股無比陰冷的目光。馬恆看着我們幾人,“我怎麼相信你們不是遠山信雄的人”馬恆道。

言語中帶着陰冷,我們都驚慌起來,這是要開戰的節奏嗎!

幾乎所有人都做好了動手的準備。瘦平頭右腳後移畫個半圓,我知道你快,試試能快過子彈不!

“旺水要塞”李立明用下巴朝着紙道。

馬恆拿起紙。那上面寫得很清楚,‘一支櫻花小隊進山,經過旺水要塞’。

從地下出來,我們最先找到的村子就是上旺水,離它不到五里就是下旺水,具體是指哪裡我們不知道,但從地名上看,說的應該就是那裡。還有一個倉庫被盜的一張,我們也做過考慮,既然人家日本人都在調查櫻花小隊,想必是什麼團伙冒充的,可能是一起連續的案件。

到底遠山信雄拿這些東西幹什麼,我們猜不明白,畢竟沒翻譯之前,誰也看不懂。如果不拿這些東西給你看,你不也能和我們談正事嘛!既然拿到了,我們也沒必要隱瞞,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如果故意瞞着,日後反而不好,畢竟是來投奔的。

“你愛信不信,事情就這麼簡單,爲了拿檔案袋,我們還起了內訌”李立明接着道。

馬恆無言以對。心裡讚譽明哥好樣的,讓他屁也放不出來一個就對了。

“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馬恆道。

“不知道”。

馬恆深吸一口氣,指着影印件的上角說道:“這是侵華日軍的特工部門之間往來的文件,被擋住的應該是印章和編號”。

馬恆說的輕快,但可以發現他一點也不輕鬆,從他那略帶驚異的眼中就可以看得出來。

如果被擋住的是一個梅花印章,那就是報給上海‘梅機關’的重要文件,梅花是在收到之後,由梅機關的人員印上隨即收錄。但是這裡又說了幾起重要的案件,涉及櫻花小隊和南京陸軍醫院食物中毒事件,裡面有關人的人,這就不是梅機關能管得了的。上面被擋住的東西,很可能不是梅花,而是另外的特殊圖案,從那些事件上,應該能猜得出,必然是報給更高一級的特務機構。

遠山是想借你們的手,讓我不得安生啊!

馬恆的話十分費解,幾張破文件怎麼能讓你不得安生?能不能不打啞謎。馬恆就像神魂游出體外一樣,拿文件的手也僵住。大家面面相覷,又來了,不會又是一個多小時吧!

“MD,鍾磊”李立明小聲道。之前他可是和馬恆一樣的沉思,沒有他罵鍾磊的一聲,馬恆也不會回過神來。隨後明哥就舉起手指大聲嚷嚷,鍾磊那小子果然有問題。

肩膀隱隱在痛,那一刀是奔着我的命來的,當時若不是撲上去,今天我就不在這了。

馬恆問那是怎麼回事,明哥說不重要,只是一段小小的插曲。鍾磊原先也是我們中的一員,散賊就是如此,各懷鬼胎。那天他下去就搶在最前面,大家以爲他怕死,不想落在遠山僱的人手中,檔案就是在他身上的。

說到這也就不用再往下了,都能想到。

“他是故意趕你們來的”馬恆道。

編出被人盯着,還想出有些神鬼異能的人,如此拙劣的謊言這時候成了馬恆的藉口。直言不諱的馬恆立刻指出,哪怕今天他讓我們走,恐怕也走不了。

這話可說得輕鬆許多。

爲什麼走不了?你讓我們走不就得了。

仔細琢磨應該不是那樣,阻礙並不是來自馬恆和他的人,恐怕是那個遠山。他昨天晚上說過,我們要是來害他,遠山信雄恐怕早就到了,那時候不明白什麼意思,現在知道了。

我們在這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遠山的眼睛,人家沒盯我們,盯的是馬家。究竟有沒有這麼誇張不得而知,可是桃子的話還沒忘記,能送張紙條給你,還放在茶杯下面,難道就不能在茶裡下毒。

不管馬恆今天看沒看到這些檔案,從我們進門那一刻起,休想離開馬家半步。不是馬恆危言聳聽,離開他的大班遠了都不行——已經釘死在這了。

同歸於盡吧!

馬恆清楚,我們已經瞭然他要我們出海,所以根本沒有廢話。直接取出一封書信和一個封的很嚴的證物袋。那證物袋看上去就是警察用的,很結實的那種。還是自由經濟好,**商店電棍都能賣。

證物袋裡,是一枚胡桃核。

他直言不諱,他和遠山信雄,必然有一場惡戰,因爲他怒了。怒了,也沒爆發出來。用不着我們問,馬恆就簡短的告訴大家,不是因爲遠山殺了他的人,而是他死也要拉馬恆下水。這話從何說起,馬恆日後會和我們說明。

眼下當務之急,是替滿倉解決此事。

“這叫‘胡香鎖’是吧?”丁曉東拿過證物袋道。

馬恆對他投去讚許的目光,李立明卻冷冷的白了一眼。曉東插話也沒什麼不對,既不失禮也沒搗亂,幹嘛要那麼瞅他。

胡香鎖,也叫鎖氣胡香。瞭解胡桃的產地,就知道這不是中土所有的東西,這原是北方薩滿巫師的巫術。

薩滿巫師,在北方遊牧民族形成政權之前,他們是一種另類的存在,主導部落族羣的事務,卻不是領導者。形成政權之後,他們看起來就像國師,但和國師又有不同。無一官半職,但是北方人,無一例外的重視薩滿巫師,可以說衣食住行都要有巫師主持。他們不是官,卻至高無上。

要說起胡香鎖,事情的起因還是金和南宋的對弈。南宋政權,腐化不堪只是表面,其實如果排除外在的因素,統治者如果早些採取制度上的革新,宋朝絕對能在大唐之後又一次問鼎超級大國。那個時候的商販已經擁有自己的文化雛形,士農工商,商人不想長期處在社會最底層,已經孕育出了資本的概念。

因爲,南宋的國力還是很強的。

因爲,他們有錢,他們想在不久之後,形成階級。

當然它沒有時間發展了,北方,完顏家族正在崛起。

完顏亮遷都中京,金已經達到了巔峰。南宋的統治者也不是於事無睹,他們知道,金兵即將南下。所以,南宋的特務機構,必然採取行動,他們知道,先下手爲強。

“南宋哪有特務機構啊!史書上都沒有記載”我道。

打斷了馬恆的話,所有的眼睛都朝着我,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也是心裡在作怪,馬恆是不是給我們講童話呢!

“史書上沒有,可是小說裡有”馬恆道。

高俅的官職是三衙管軍,太尉。宋朝自太祖之後施行開明政策,重文輕武,雖然不會像唐朝那樣有內衛酷吏,但是在軍機部門,設立一個對外行使特務活動的機構,宋朝的統治者比然會這麼做。當然了,制度還是要完善一些的好,對外你可以放開手腳,對內,絕對不能使用高壓政策。

馬恆不接着往下說,我已猜到他指的可能是‘白虎節堂’。我曾經看過很多有關白虎堂的介紹,網上說什麼的都有,有說白虎堂是刑部大堂的,也有說是給將軍授予兵符的場地。無稽之談,刑部大堂,那是司法機構,打官司的地方不會擅闖就要殺頭,除非你考證了拜將臺是開篝火晚會用的,我就相信那是授勳儀式的場地。

話說回來,白虎堂是對外事務的軍機重地,我也覺得可信。特務,只要管理得當,不會禍國殃民。

“你,回去再把《水滸傳》讀一遍”張春來道。

“我之所以做土賊,就是書沒讀好”。

胡香鎖是巫術,具體說就是一種鎖氣養屍的方法。桃核經過雕琢,再配以秘藥,對腦部神經有聚氣的作用。方法具體操作起來十分恐怖,養屍的對象必須是活體,死的無氣。不能破壞腦組織,要在上口腔打洞,直接將桃核埋入下丘腦,然後全身裹油,乾土封住。等養屍一成,便水火不侵,那種活屍水泡不爛,又不怕火燒,越燒越兇猛。

之所以用活的,就是留下一口氣,成屍之後,行動最接近活體。

只能用一種方法滅掉,擊碎頭部,打掉鎖氣胡香。

南宋的特務就是對金國高層行刺時,才見到這種胡香鎖氣的秘術。

刺殺的標靶——完顏雍。

此人雄才偉略,但不掌實權。南宋決策者,認爲除掉他簡單易行,沒什麼難度,結果是事與願違。他們的行動被薩滿巫師挫敗,不得不重新審視薩滿巫師這個職業,那是也首次知曉,北方,還有這樣一種養屍法。

“這東西能養狗屍,能不能養人屍?”丁曉東問道。

馬恆繼續報以讚許的目光。他說這麼多,只是一代代土賊傳下來的傳說,那些人物、事件、機構都有,土賊們就是願意相信這些都是真的。

“對了,這東西就是養‘半屍’的東西”馬恆道。

半屍,是很古老的叫法,只在土賊口中用來做統稱用的。正主叫主屍,除了主屍之外,妻妾子嗣,包括家奴都叫‘陪屍’。但也有人和畜生扔在一個坑裡的。土賊們可不是物學主義,他們認爲畜生也有生命,也會影響風水命理,所以給動物的屍體冠以‘半屍’,美其名曰以示尊敬,實際上就是屁用沒有稱呼而已。

馬恆說他不止一次見過這東西,養的都是動物,還沒見過有人屍。北派所稱的人做屍,大多都是人畜合體的東西,其中也許有薩滿巫術在影響的原因。但是胡香鎖的巫術是完善的,能不能養人屍,還不得而知。沒見過,不等於沒有。

‘老東西果然見多識廣’。

“你說的狗屍,還算好對付,只要大小適中,剋制起來不難”馬恆道。如果是山貓和野豬,那就免不了苦戰了。山貓體小,速度迅捷無比,野豬,皮糙肉厚,骨骼堅硬,根本打不動。兩種,馬恆老爺子都見過,都打過。

“那這書信裡都說了什麼?”李立明問道。

馬恆沉默了,對着桌上的信,眼中流露些許淚光。

“就算有事求我,他也不願和我說話”。

糟了,怎麼還觸動心事了呢!我們還等他繼續說下去呢!

“大家邊吃邊聊吧”說話的是瘦平頭。我們都看向他,一臉平和,沒有那麼兇。他只是想打破沉默而已,畢竟只有他知道馬恆現在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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