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李治也不是一開始就廣受諸如蕭淑然之流的長安名媛小蘿莉大愛的,這廝青蔥歲月的時候也害羞也傲嬌也自負的離羣過,心裡打定主意,非要等大家千金小家碧欲隔層輕紗倒追自己才半推半就。
可是當紅着臉像自己互訴鍾情的全是鳳姐加強版時,李治才紅着臉厚着臉皮擒賊先擒王,與長安第一蘿莉決戰在她家的後花園,等成功的拿下在長安蘿莉界至高神存在的蕭淑然後,剩下的漂亮的不漂亮的小妹子們都成了手到擒來的小蝦米,任青蔥歲月短小無能的李治予取予求,那是一個笑傲風雨net暖花開一騎絕塵的童年。
別家小孩還在忿忿鄰家妹子的胸肌開始比自己大的時候,李治已經搶了自己第一個女人——武媚娘,確切的說,李治搶回來的是一個本該君臨天下風頭蓋過五千年華夏所有女人的女皇,這樣一個有花堪折直須折的牲口,膽子早蓋過天了,看上的女人管她願不願意,搶回來再說,再不願意,滾上個千八百回讓你當上個百八十個娃的娘,就不信到時殘花敗柳很多年後,還能堅貞到底?
扛着魚玄機的李治歡樂的往回走,途中魚玄機醒了一次,合情合理的立馬要給李治來一個狠得,被這廝一個手刀又昏過去了。
有點吃醋的武大姐跟在蹦的像只兔子的李治身後,那神情那眼神,就跟某人搶了她女兒賀蘭煙去滾大netg,而最讓她不能忍受的是,某人又突然君子清高起來,不好母女花這口,果斷踹了風情妖嬈正無敵中的武大姐。
怨氣,四溢的在她那張蕩fù特質鮮明的臉上,呼嘯聲連連,別有風趣。
裴行儉一夥人在客棧裡焦急的等着,見到李治完好無損回來,所有被強行約束宅在客棧中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如釋重負,再看李治扛在肩上的女人,那一頭隨風盪漾的三千青絲,又震驚了。
yín詩作賦,甜言蜜語,桃花運大追尾,這些都沒有讓裴行儉這幹臣子手下的佩服,讓他們仰望的是,每次李治回來似乎總能帶那麼一個兩個人,上次更離譜,帶回來一家子,這次還好,這次乾脆扛回來了,李治沒說是誰,裴行儉們也沒傻到刨根究底。
等把魚玄機扔netg上後,李治讓裴行儉準備一些藥物,能讓人身體短暫無力,又不至於昏迷不醒的藥物,類似於江湖上流傳已久的“十香軟筋散”,裴行儉表示木有問題,輕微麻醉肢體的藥物,以他多年的經歷不難知道如何配製。
李治見到李清河時,自然也見到了跟來的李津,並沒有太不理智的吃飛醋,果然,這次李清河出奇乖巧的主動上前介紹,溢美之詞說了一大堆,李治只篩選了一個信息——李義府之子。其他的全是些細枝末節,包括“李津”這個名字。
畢竟也算是自己的大舅子,李治還是很友好的請他坐了,李津在猶豫了一會兒也坐下來,這讓李治微微點頭,要真的誠惶誠恐生怕事事觸怒自己無一點大家風範,這個人未來的路也實在有限的很。
兩人一說一聽,李津說,李治聽,李津說的很多,李治光聽不一語。
談了半天,李治看李津的表情越的善了,能在自己這麼不配合的情況下,還能耐着心沒有煩躁枯燥的進行着談話,光這份口若懸河,在鴻臚寺裡魂個高層也說得過去。
等李治開口第一句詢問金陵民風民俗的時候,儘管竭力掩飾,李治還是能感覺到李津的雀躍的,這個對李治來說簡簡單單的一個小測試,對李津確是意義甚大,不亞於一場人生未來口的抉擇。
一邊青雲直上,另一邊誰也不知道是甚麼,也許是沒落,也許是老黃牛似的拼着青net年華一步一個腳印的曲折上位,無疑,前者的誘惑對李津來說強了千萬倍。
面對李治隨意的問答,李津答得輕鬆自如,圓通有度,他從沒有覺得自己的腦袋會轉的這麼快,似乎每一個回答都是靈犀驚現妙手偶得,讓李治聽得也不由不頻頻點頭,最後一句“不錯,是個人才,回長安的時候跟着一起吧”,算作此次聊天的蓋棺定論,卻差點讓一直表現成熟的李津當場引吭高歌,長嘯一聲,趴在地上驢打滾。
不過這貨也算是歷練出來,猛地站起身,退後,作了個深深的揖,手都搭到地上了,賭咒般的誓:“精忠報國,津必誓死效忠大唐,擁護陛下。”
狠狠的將茶水嚥了下去,聽的“精忠報國”四個字的李治,差點沒忍住將自己嘴裡的茶葉噴李津一臉的。
夕陽的霞光染紅了西天,銀月隱現,稀疏的一兩顆繁星掛在逐漸黯淡的天空,不知何時,黃昏降臨了。
魚玄機醒過來的時候,房間內松香正寥寥升起,讓她精神一震。傍晚屋外清涼的夜風吹了進來,魚玄機肉了肉脖子,暗罵了某人一聲魂蛋,便本能的掃視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最後眼睛停在自己身邊的一件衣服。
桃紅色羅衫胸裙,裙子的下襬處還有一雙藏青色的繡花鞋,鞋子表面有金線縫製的薔薇花,做的極盡精細,乍一眼平淡無奇含蓄內斂,然而細細打量,這種針腳用料一般的王侯之家也少有這樣的女紅高手。
室內燈火幽暗,只在桌上點了一根牛燭,黃昏剛剛臨近,夕陽從窗戶射了進來,一切都靜謐的讓人忍不住陶醉,醒過來的魚玄機出奇的沒有第一時間逃跑,也沒有去想自己全身爲甚麼會莫名的痠軟無力,一個人靜靜的坐在netg榻上,看着透過木窗投射在地上的晚霞,怔怔的呆。
“咔擦!”
推門聲驚醒了魚玄機,進來的是幾個男人,魚玄機悚然一驚,卻見那幾人每人手裡提着三四個水桶,桶裡盡是些滾燙的熱水,倒進了一個大木桶中,最後又倒進些許涼水,後進來的金女子試了試水溫,滿意的笑了笑。
那羣身材魁梧力氣驚人的漢子出了門,順便帶上門,屋裡只魚玄機和金女人兩人,“洗澡?”
金公主指了指灑滿了花瓣的木桶,裡面正在滾滾冒着濃濃的水汽,看的魚玄機怦然心動,一番打鬥她的身上早已是塵土滿面,雖沒有潔癖,但魚玄機還是有點難以忍受黑色的勁裝變得灰門g門g的。
“好!”
魚玄機的聲音很好聽,溫柔如水,謙卑的有些溫順,好像是因爲剛刖睡醒,還帶着點微重的鼻音,大是不同尋常。
可剛要起身卻手腳痠軟酥麻,又重新跌倒在netg榻上,至此,魚玄機才猛然大驚,重新盯住金公主,眯起涼薄的狐狸眼,厲聲低沉道:“全身使不上半點力氣,你們到底給我吃了甚麼。”
金公主沒在意,也沒有放在心上,上前扶起不情不願抗禦不了的魚玄機到了水桶旁,一邊給她脫衣服,一邊說着。
“魚小姐就不用再想着逃了,剛纔裴將軍已經給你用藥,三天之內魚小姐全身都使不上一點力氣,而且似乎除了清河、拾得小師父、我,還有那個跑得最快的金風神,哪怕你恢復原狀,也跑不掉,剛纔進來的都是跟着唐皇南下的,是錦衣衛裡輕易不出山的高手,論行軍打仗除了裴將軍其他人不值一提,可說起單打獨鬥行走江湖,個個都能成爲神話傳奇,魚小姐在我看來,不會是他們任何一人的對手。
之所以對小姐使藥,不是針對小姐,只是唐皇陛下怕麻煩,他們最主要的還是護着唐皇周全。說實話,魚小姐的武藝實在讓我佩服,但你今天既然已經出現在這裡,唐皇不同意,你不會再有機會逃出去了,我告訴你啊,你不要告密,你要告密,我也不承認。”說到這金公主詭異的笑了笑,聲音越加的輕了。
“當時你在jī鳴寺把唐皇打了一頓,真解氣。本公主怎麼也是波斯價值十斛明珠高高在上的明珠公主,可自打進宮卻碰也不碰我一下,要不是爲了波斯,本公主都想拎把彎刀跟這個瞧不上自己的丈夫拼命了。現在你先洗個澡,也別生氣了,這輩子你還是我第一次伺候洗澡的人,而且還是女人,我自己都一肚子怨氣沒處呢。”
金公主不滿的聲音,聽在魚玄機耳中大是親和,一時竟真的不再說些甚麼。
衣衫盡去,青絲直直的披散下來,肌膚水嫩白皙,外面套了件棉白的襲衣,酥胸高挺,曲線畢露,讓金公主也忍不住讚歎起來。戲謔的輕輕彈了一下魚玄機胸前的相思紅豆,讓魚玄機怒也不是笑也不是,好在金公主沒再繼續逗弄無反坑能力的魚玄機,扶她進了水桶裡。
熱水衝散了魚玄機一身的疲憊,長長的吁了口氣,道:“剛纔進來的幾人,聽腳步聲玄機就知道個個身手了得,不是尋常之輩。”金公主笑了笑,轉身出去了,讓魚玄機頗爲疑惑,然後大喜。
欲手摸上自己的秀,一根金針出現在魚玄機的手上,金針細細長長,傷不了人更殺不了人,最多隻能用於鍼灸,可這對於魚玄機已經夠了。很少人知道魚玄機精通醫術,當初竺寒暄之所以能躲開宮廷老宮女的檢查,就是她搗弄的鬼,一個金針在手,又有着這可以活血的熱水,一時三刻,魚玄機就能恢復。
打打不過,逃魚玄機是有十成的信心的,自己想逃,沒人攔得住自己。
燈火搖曳,室內一片朦醃,房間內的大netg上紅紗無風自舞,輕飄飄的搖動,流瀉出水一樣的奢華曖昧,正在用金針刺全身各大穴的魚玄機突然全身jī皮疙瘩都起了,一個聲音平淡突兀的響在她的耳邊,戲謔的很:“需要特殊服務嗎,小姐?”
來人的聲音很低沉,間中還帶着濃厚的鼻音,做作的很,可魚玄機打第一個字就聽出是那個魂蛋。
“砰”的一聲。
下一息,脫得精光的李治一個飛躍跳進水桶裡,濺了魚玄機一臉的洗澡水,木桶很大,可塞進兩個成年男女不可能沒有一點肌膚相親,魚玄機一愣,身子頓時瑟瑟抖,原本被水汽蒸的暈紅的臉蛋也悄然青了起來,陰沉憤怒,殺機盎然。
“不要想哦,爺可不是隨便的男人,想洗澡,又沒人擦背,就想到你了。”李治緩緩擡起頭來,眼望着屋頂,不去看魚玄機,要不然就真的恨不得一口吞了這妞。
擦背?如此異想天開的想法讓魚玄機也忍不住翻了死魚眼,想到自己要給這麼一個男人擦背,而且還如此坦誠相對,又懼又惱的皺眉罵道:“狗皇帝你是不是小時候淋了一場大雨,淋壞了腦子?我可是刺客,殺手,哪怕現在手腳痠軟無力,你就這麼確定我殺不了你。”
滿頭墨散開,不羈的散在身後,李治鬆軟的趴在木桶上,背對着魚玄機,扔給她一條毛巾,不在乎的道:“有本事殺就是了,爺這輩子還真沒嘗試過英年早逝舉世同悲的滋味,擦,使勁的擦,把你未來生娃娃的力氣提前使出來。一個女人罷了,再厲害還不是要給爺們netbsp;魚玄機一直低着頭,始終沒有正視李治一眼,就算她對自己再有信心,也清楚知道自己要想衝出去,只有神不知鬼不覺,此刻在屋外魚玄機相信,那幾個自己看不透的人一定守在不遠處,只要眼前這個男人一聲令下,纔不會管非禮勿視那一套破門而入。自己也絕沒有本事在他們警惕萬分的聯手防範中逃出去,即便真的用金針解了那麻醉自己身體的藥汁,衝出房間,還有偌大的金陵城呢,一切似乎都好像被這個男人吃定了。
倉促之下,魚玄機只能暫緩逃跑,所幸無論這個男人對她有沒有興趣,至少此刻是安全的。
魚玄機嘴角一牽,心下盤算,暗地裡詛咒這個道貌岸然壞自己好事的皇帝——不舉!然後對自己一點興趣沒有,再然後看自己礙眼把自己趕走……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雖然我不是欲樹臨風,瀟灑倜儻,可是我有我廣闊的胸襟,和強健的臂腕!”無聊的哼了半天,還不忘背對着魚玄機露出自己健美的臂膀,鼓鼓風的肱二頭肌的李治,催促道:“大姐,快擦吧,水都快涼了。”
樂極生悲!
魚玄機的表情瞬時間變得十分豐富,她皺着眉,考慮着要不要給他一針,想到金針估計滅不了這武力值爆棚的狗皇帝,心中嘆了口氣,認栽吧!
趴在木桶上背對着魚玄機的李治,姿勢僚人,熱氣騰騰的水蒸着他皮膚泛紅,也不知道是木桶裡裡溫度太高,還是因爲別的什麼原因,魚玄機眼神遊離不定,不太敢看李治,眼簾低垂,臉蛋紅潤。
“喂,你死人啊,給點反應行不?”李治釋放着自己強大的煞氣,希望能鎮住女刺客魚玄機趕快替自己擦背搓澡。
魚玄機冷冷的翻了個白眼,擦背,看我不擦下你一層皮!
索xìng站起來,方便使力氣,魚玄機十指交錯,劈了劈手,十指咔擦響,勾勒出一絲獰笑,我擦的你老孃都不認識你。
拿着毛巾狠狠就擦了起來,得意忘形,一個用力,“噗”的一下,就是一個踉蹌,腳下一滑,魚玄機身子頓時失去平衡,向着木桶外就栽了下去,原本是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意外,可被麻醉藥弄得痠軟的身體,無力的很。
滿臉苦澀只能任自己向巨大的水桶外跌倒而去的魚玄機,沒有任何自救的措施,雪嫩的臉蛋朝地,魚玄機甚至已經聞到地上的溼氣了,怕是這回真的要頭破血流破相凋零了。
頭暈眼花中,一隻手伸出,一把托住了魚玄機彈xìng驚人的腰,一股大力傳來,魚玄機身子一輕,撥蒜一般的提溜上去,利落的扯進某人大海一樣的懷抱,兩人站在水池中央,溫水漫過了李治的肚臍眼,令李治感到悲涼的是,居然只到了魚玄機的腰。
難道偉岸的自己真的沒這娘們高大?
白花花的水蒸氣瀰漫在澡房之內,幾乎無法目視,李治能感覺懷裡的魚玄機身子像條離水的魚,顫抖如篩,身材固然高挑的讓自己仰望,可似乎有點消瘦,手臂幾乎沒有什麼肉,所幸手感出奇的好,彈的一塌糊塗,是個能讓僞君子撕去面具癲狂人亡的禍水。
擡眼看去,魚玄機渾身衣衫盡溼,緊緊的貼在身上,越襯出她的身姿窈窕曼妙,雖然胸前的那對兇器不如武順霸氣刺眼,一隻手就徹底掌握,可兩隻腿一看就有力,常年練武根本不是養在深閨的大家閨秀可以比擬,夾死一兩個純爺們,木有任何壓力。
不知爲何,李治心底竟然生出幾絲柔和,輕輕拍在魚玄機的背上,來緩解她突兀驚嚇帶來的餘悸,眼睛卻盯向了那不大可如羊脂白欲一樣光看着就覺得觸手滑膩誘人的酥胸,露出習慣xìng的嘿嘿怪笑。
魚玄機身體一僵,一時間竟連掙扎都忘了。
“好妹子,爺只是叫你擦背,真沒有別的想法,別搞那麼多事好不?女人要矜持,不能猴急。”男人的聲音十分自戀,似乎認定剛剛魚玄機的舉動是一種紅果果的獻媚誘惑了,而自己果然中彈被電了。
“滾!”
抑制住心裡的怒火,推開李治,魚玄機左右看了一會,那擦背的毛巾剛纔滑倒被失手仍到了老遠,魚玄機額頭微微冒汗,眉頭也緩緩皺起。
重新趴在滾燙熱水裡的李大官人,攪動着呼啦啦的水聲,無聊的潑着水,無聲的抗議着魚玄機的拖泥帶水,消極怠工。
魚玄機狠了,櫓起袖子,伸出一雙素白的小手,爲李治按摩了起來,手段兇狠慘烈,跟殺豬一樣。
一個優秀的刺客殺手,必須能在不同的環境下完美的詮釋不同的身份,甚至有時會有一此色相上的犧牲,對於推拿按摩之術,魚玄機受過專業的訓練,這麼多年沒用,是因爲沒有人有機會讓自己犧牲色相,沒想到現在用起來也熟練的很,沒有荒廢。
很快的,她就看見李治伸出木桶的兩隻手,高高的舉起,無聲的豎起大拇指,給力!
最起碼,通過李治逐漸放鬆的肌肉,魚玄機知道,這個外表似乎一直很吊兒郎當,其實一直沒有對自己放鬆警惕的男人,到現在才漸漸平靜鬆懈下來,看到那兩個無聲讚揚的大拇指,魚玄機無聲扯了扯嘴角,眼含笑意。
不可否認,李治的身材很好,肌肉結實,沒有普通武夫猙獰糾結,線條談不上完美,可流暢健美,要是再能減一分就更好了,臉蛋和人品截然相反,儒雅之氣十足,不看身材,其實是長得十分陰柔的。
像個太監,魚玄機暗罵。
小妖: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