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在園子裡坐了那麼久,是不是感到累了。一會兒奴婢給您捏捏,鬆散鬆散筋骨。”綠兒小心翼翼地扶着一會兒轉手腕,一會兒捶捶後背捏捏脖子的司徒顏。
“坐了一早晨,屁股都坐疼了!”司徒顏用手背揉了下屁股。
綠兒看着司徒顏手上纏的紗布,說,“小姐,您手上的傷,不能一直這麼瞞下去,早晚有露出來的一天。夫人今日問了您的婚事,您應該順勢告訴了她,讓夫人心裡有個底。好過將來,措手不及。”
小姐手上的疤是很難消去了,夫人知道的話,將來爲小姐擇夫婿,肯定是要先和男方說的,總要讓人心甘情願纔好。這要是不說,將來親事定下來後,讓人知道了,總歸不好。
司徒顏心裡十分的焦躁。她真的不願意嫁人。
她剛穿過來沒多久,這司徒府還沒熟悉呢,就要再進入一個陌生的地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生活。她真的覺得很難接受。
她對綠兒說,“綠兒,家裡太悶了,一會兒吃完午飯,陪我去街上走走。”
綠兒聽後看向她的五官,小心翼翼道,“小姐要出門,奴婢給夫人報備一聲吧。免得到時候夫人問起來,丫鬟們不知道您去了哪裡,夫人又該着急了。”
司徒顏微微地點着頭,“應該的,一會兒你去和母親說。”
“是。”綠兒點頭。
回到墨玉軒後,綠兒張羅着上了飯菜,司徒顏吃飯的空檔,她自己去了隨心苑。
等她用過午飯後,綠兒正好回來。同時,跟她一起過來的還有司徒浩源。
司徒顏手裡的筷子在瓷碗裡來回的亂動,她看向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子,問道,“四哥,這大中午過來是有什麼要事啊?”
司徒浩源從茶盞裡擡起眼簾瞄了司徒顏一眼,又悠閒地喝起了茶。
司徒顏有的是時間,所以她一點也不心急。她安安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手裡玩着筷子打發無聊,等他開口。
還真是沉得住氣。司徒浩源放下手裡的茶杯,笑盈盈地看向司徒顏,開口,“你就不好奇我來你這裡是幹什麼的?”
“好奇過了!”司徒顏看了司徒浩源一眼,“在你一進門的時候就好奇過了。”
司徒浩源扯動了一下脣角,微頓後,將來意挑明,“早晨,十三皇子祁宇派人來找我喝茶,談到了傷你的賠償。”
司徒顏看向司徒浩源說,“什麼結果?”
司徒浩源從衣袖裡拿出地契來,緩緩地走向她,將東西遞給她。
“這是什麼?”司徒顏看着手裡類似於鬼畫符的東西,問道。
“兩間鋪子的地契,都歸你了!”司徒浩源說,“這就是十三皇子的補償!”
“兩處房產,還真是不錯!”司徒顏含笑着點了點頭,對這次的補償很滿意。
司徒浩源看着她纏紗線的手,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你的手要是留下疤痕,可不是這些房產能補償的了的。”
若是爹孃知道她手上的傷痕,還不知道要如何的痛心疾首呢。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爹孃說呢?”
司徒顏看着纏着白紗布的手,說,“到以後再說吧,這些疤痕要真是消不去,我再找個藉口和父母說明。”
“你心裡有主意就好!”司徒浩源闊步走向椅子上坐了下來,笑眯眯地看着她。
司徒顏迎視着他的視線,看了他一會兒,腦袋一個機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來。
“四哥,拜託一件事情唄?”
“看你的樣子,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司徒浩源說,“什麼事兒啊?”
司徒顏笑道,“還記得那羣小乞兒嗎?”
她見他點頭後,從袖口掏出銀票來,走向他,將銀票放在他手邊,說,“我這裡有一千兩,麻煩四哥給買個宅子,將他們安頓下來。”
司徒浩源看着手邊的銀票,笑道,“一些毫不相干的人,幹嘛費這個心思。”
“權當積德行善了!”司徒顏莞爾。
司徒浩源笑着將銀票拿了起來,塞到了她的手裡,“銀子你留着自己花吧。事兒呢,我給你辦了。成全你的善心。”
司徒顏聽後一笑,“多謝。”
司徒浩源起身,輕拍了下她的肩膀,就闊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