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奮劑就是……一種類似春藥一樣的東西!”錢不離支支唔唔道。
大將軍對春藥也有研究?”魏悲回滿面驚訝。
魏悲回沉吟了半晌,緩緩說道:“三萬人吧,再多會影響到百姓生計的。”田總要有人來種,如果把壯勞力都抽走了,雍州的經濟會受到致命的打擊。
再多一些行不行?”錢不離用商量的口吻說道:“如果雍州實在有困難,內閣可以減免一部分人頭稅。”
魏悲回不說話了,低頭想了半天才開口說道:“大將軍,那麼讓卑職回雍州巡視一下吧,卑職離開雍州已經大半年了,還是親眼看一看才能做決定。”
你回去?那內閣一大攤子事怎麼辦?”賈天祥叫起苦來。
宰相大人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可以把那位能人請出來麼。”
哪位能人?”賈天祥一愣,內閣的政務不比尋常,不只是能力的事,更要可靠!天下有能力的人很多。既有能力又可靠的人就難找了,何況此人要代理右相的職務,必須經受過歷練才能熟練的處理政務,否則只會把內閣搞得一團糟。
魏悲回的眼睛往錢不離身上瞟了瞟,微笑不語。
我?”錢不離用手指着自己地鼻子:“魏大人在開玩笑吧?”錢不離是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身爲攝政大公,卻不干涉內閣的政務,只是在大事情上掌握一下方向,正是因爲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出力倒沒什麼。但出力又不討好那就沒必要了。
魏悲回搖了搖頭,笑道:“是月色公爵。”
不行、不行!”錢不離的態度很強硬:“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月色有孕在身,萬一累出事情怎麼辦?!”
那老夫就活該挨累受罪了?”賈天祥很是不滿錢不離重色輕友地態度。
錢不離頓了頓。苦笑道:“現在很多朝臣都知道我和月色的關係了,讓她來代理右相,容易招人詬病的!”
那這樣吧,陛下身體一直不好。很長時間沒有上朝了,朝會如同虛設,等到魏大人走後,我就去你的公爵府裡和月色公爵一起處理內閣政務,別人只會以爲我在與你一起處理公務,絕不會想到月色公爵頭上去。”賈天祥說道。
這個……我回去問問月色吧。”錢不離還想推諉。
就這麼定了,你和我們不一樣,對別人來說,那叫國事。對你來說,那卻是家事!我們爲了你的家事勞心費神,你總不能袖手旁觀吧?要是你擔心月色公爵受累,那你就親自處理政務好了。”賈天祥一錘定音。
錢不離無話可說了,摸着自己地下巴不出聲。
大將軍,陛下的身體在一個月之內會不會大有起色?”魏悲回說道。
蔣先生說陛下恢復得很快,一個月之後應該可以四處走走了。”
好極了!大將軍,合衆國派出外交團來我姬周國洽談之事可是一件大事,請大將軍轉告陛下,縱使身體有些不適。到時候也要強撐一下,萬萬不可失了威儀!”
我明白你的意思。”錢不離點點頭,當合衆國的外交團到達皇城之後,姬勝情不管恢復了多少,也要親自迎見外交團。如果姬勝情自始至終都親自和外交團周旋,會給合衆國一種姬周國上下並心齊力地感覺,如果姬勝情只露了幾面,而由錢不離、賈天祥等人和外交團周旋,會給人留下一種王權不穩、權臣當道的印象。
大將軍見識過人,是卑職羅嗦了。”魏悲回笑道。
錢不離緩緩站了起來:“還有別的事情麼?如果沒有,我這就回去先和月色說一下,讓她有個準備。”
大將軍,有一件事情你可要儘早做好防範。”賈天祥臉上浮現了憂色。
什麼事?”
天宜和北邊做買賣的事情出了問題。”
怎麼?扎木合有搗鬼地兆頭?”錢不離一愣。
不是,武器和鎧甲是他極缺的東西,如果扎木合想稱霸草原,就必須認真和我們合作,他萬萬不敢搗鬼,我說的是……這次買賣泄密了!”
很嚴重?”錢不離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具體的情況我還不知道,天宜已經親自去夾脊關了,這幾天就會有消息過來。”
錢不離在殿中來回踱步,賈天祥雖然只略略提了幾句,但錢不離知道他爲什麼表現得憂心忡忡,扎木合帶領他的飛鷹部落肆虐中原、給姬周國造成了重創的事情纔剛剛過去,百姓們心中的隱痛猶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詛咒着扎木合!而他錢不離之所以在百姓中擁有極高的聲望,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對外國侵略者持着堅決抵抗、堅決反擊地態度,先是在雪原城大敗扎木合,隔數年之後又出塞力戰扎木合,其後又帶領大軍反擊羅斯國的入侵,這些都讓百姓們感到歡欣鼓舞。
顯而易見,由內閣牽頭與扎木合做買賣的事情如果傳揚出去,對錢不離的聲望會構成極大的損害,不止是百姓,連朝中的文武百官也會猜疑錢不離的用心,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大事!
百姓的信任得來不易,失去這種信任卻是很容易的事情。
大將軍,要不然……這次買賣就算了吧,等風頭過去之後我們再另找機會!”魏悲回說道。
不行,我需要戰馬,大批地戰馬!”錢不離搖頭道:“我真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指責的?!各軍團都要逐步實行改制,長劍這種武器已經過時了,戰刀肯定會取代長劍,國庫內那堆積如山的長劍怎麼辦?都回爐重造麼?用這些廢物和扎木合抵換戰馬正是變廢爲寶的好事!何樂而不爲?!”
大將軍,我們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也會這麼想,加上肯定會有人推波助瀾,會出麻煩的。”賈天祥苦笑道:“百姓們在害怕啊,如果有一天扎木合拿着我們的武器來進攻我們,那該怎麼辦?”
懦弱的想法!反過來想不是更好?我們憑什麼不能騎着他們的戰馬去進攻他們?!”
賈天祥和魏悲回愣了愣,跟了錢不離這麼久,他們還是不能習慣錢不離這種逆向思維的方式,但又不能不承認錢不離說得很有道理。
大將軍,我也覺得買賣應該暫緩,這也是天宜的意思。”賈天祥再次勸道。
不能暫緩!賈大人,你能放下對扎木合的仇恨麼?”
賈天祥搖了搖頭,國仇家恨豈能說放下就放下?
扎木合在我姬周國損兵折將,這仇恨他也放不下!在兩個仇人之間做買賣,更重要的是誠信!如果我們退縮了,扎木合那邊肯定會產生疑慮,下一次買賣就不那麼好談了,不一定要生出多少波折!”錢不離做夢都想獲得大批的戰馬,他不能放手,姬周國的現狀限制了他的發揮,他需要一支機動力強大的部隊來改變現狀!姬周國的馬場雖然越來越多,但還要在數年後才能形成完善的流水線,現在每年只能從馬場收穫三千匹左右的戰馬,這遠遠不夠,所以買賣必須要談下去。
萬一事情鬧大了……天宜那邊還好說,他換一個身份依然能控制手下所有的商隊、商號,但……沈將軍就毀了!”賈天祥苦笑道。
沈繼棟是帝國大將中唯一一個在局勢尚且不明朗的時候,率先倒向錢不離的,雖然他沒有立下過大的戰功,但什麼樣的功勞能比得上擁立之功呢?如果事情真的鬧大了,朝臣們不敢彈劾錢不離,沈繼棟就成了萬夫所指的目標。這麼大一宗買賣,不可能在邊關主將不知情的情況下達成,怎麼解釋都是沒有用的!
大將軍,三思而行啊!”魏悲回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