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風雲_079

剛剛那些看不起靳雲輕,全都黑頭黑臉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丟了臉不說,還要賠償十倍的下注賭金!

那些所謂的大周純靜郡主,東漠長公主蕭熙兒,西齊公主夜清歌等人,押靳雲輕輸掉的人,臉色都是綠油油的一片,哪怕是侯爺父親靳曜左對靳雲輕也是佩服了個五體投地。

“女兒,好樣!你贏這麼多錢!估計會有幾千萬兩黃金!”靳曜左悄無聲息走到靳雲輕身邊,一改剛纔不可置信的神色,弱弱得道,“女兒,這些年,侯府有些入不敷出,到時候能不能給爲父二三百萬兩的,讓爲父度過難過好不好?”

呵呵,靳雲輕真的呵呵了,看着侯爺父親,“父親大人,您剛纔不是看不起女兒會贏嗎?怎麼這會像女兒借錢來了?二三百萬兩黃金,卻是沒有,不過二三百兩白銀,卻是綽綽有餘的,回頭父親大人讓仇千萬管家去女兒拿醫館就是了。”

“你…”靳曜左氣得吐血,他想要開口二三百萬兩黃金,卻被女兒區區二三百兩白銀大發?這其間足足相差一萬倍呢。

四王爺百里楚墨一襲墨色錦袍,端的是玉樹臨風得走過來,“拖雲輕縣主的福,本王可以贏五百萬兩黃金!哈哈……”

“本王和母妃一共贏了一千萬兩黃金!十四皇叔是八百萬黃金,也不賴!”

三王爺百里連城帶着一個年靳輕輕的俊朗高貴的公子哥模樣的,靠近靳雲輕。

“十四皇叔,這是連城時常跟您提起的靳雲輕!”百里連城將十四皇叔百里光引薦給靳雲輕。

靳雲輕淡淡得點點頭,“十四王爺好。”

見此間的百里光,面上一片冰寒,就好像無人荒漠的極地,沒有絲毫的生機,他的眼裡看不透看不穿的冷漠,他年靳似乎很小,不過應該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所以纔會構築他這樣的性格。

“好!”百里光微微點點頭。

靳雲輕看了百里光一眼,旋兒走到百里連城身畔,對百里連城道,“原本以爲之前的你已經夠冷漠夠變了。沒有想到百里光更態。他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只說了一個字。”

“呵呵,雲輕,你就知足了,本王這個十四皇叔一年到頭不會說超過五句話,如今一句好用在你的身上,你應該感到幸甚。”百里連城抿脣一笑。

靳雲輕又聽得扇子刺啦一聲,如今身爲大都督的趙王世子淺淺一笑對四王爺道,“四王爺,待會,溟都可是要從你的獎金裡拿走二百五十萬兩哦!”

“嗯,這是自然,押的本金有你的一半嘛。”百里楚墨與趙溟都極爲熱絡得交談着。

原來趙王世子趙溟都和四王爺一起的,做的是四王爺百里楚墨的名字,怪不得在花名冊上沒有看到趙溟都的名字。

趙溟都對雲輕勾脣一笑,“當然其中也有本世子的表弟靳尺黎,也包含在內。雲輕縣主,本世子就是相信你會贏!嘖嘖,你果然沒有讓本世子失望!”

“靳雲輕,本公主跟你拼了!”百里藍兮小公主不甘心被帶走,掙脫開侍百里們的手,跑到靳雲輕近前,大罵道,“靳雲輕,你這個醜八怪,你人這麼醜,贏了雙陸棋比賽又如何?你依然是醜八怪!哈哈醜八怪的雙陸棋當然是第一了。”

恰好被整理好冠冕的大周帝聽到了,大周帝幾欲要下令嚴厲懲罰百里藍兮了。

靳雲輕阻攔大周帝道,“皇上,今日是萬國朝會,藍兮公主估計是太過興奮了,所以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不過臣女一點兒也不生氣。”

“雲輕縣主,你果然有容人之量!”大周帝對靳雲輕極爲讚許。

百里藍兮小公主氣得加倍吐血再吐血!

靳雲輕拱手對大周帝一笑,“陛下,臣女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說。”百里無極很是欣賞靳雲輕。

“容臣女上賽臺一舞!此舞名爲鳳舞九天!意蘊大周繁榮昌盛,有鳳來儀,福氣重如九天雲闕!”

行禮的女人極爲認真。

大周帝原本驚訝雲輕的容貌,她這樣的容貌登陸賽臺對弈還行,來舞一曲會不會太過驚世駭俗了。

就在大周帝國搖擺不定,淑妃娘娘和賢妃娘娘紛紛勸道,“陛下,給雲輕縣主一次機會吧。”

靳雲輕沒有想到,淑妃娘娘求情也就罷了,這個賢妃娘娘慕容惋惜怎麼也跟自己求情,素問自己與她沒有交情呢。

登上賽臺之前,靳雲輕臨時戴着白紗面巾,她選擇劍舞,瘋狂舞動,21世靳的靳雲輕是金牌法醫,更是一個出色的劍擊高手,這劍擊運動是雲輕學習課外的愛好,這一項愛好,她堅持了足足九年。

九年時間,已經讓靳雲輕的劍術爐火純青。

“好美呀!如仙如幻!”

“太美了!可惜呀,如果雲輕臉上沒有瘡疤的話,當乃第一絕世美人!”

“恩恩,是呀,偏偏她的雙陸棋還那麼棒!擊敗了離一嫣這個過氣國手的存在!”

賽臺之下的觀衆們都瘋狂了。

三王爺百里連城蹙了蹙劍眉,怎麼雲輕何時的劍術如此高深,他怎麼不知道,也從來不曾聽女人提起過,這個女人,到底多少事情瞞着自己。

一道清風襲來,靳雲輕借勢,將風吹掉她臉上的紗巾,皙如雞蛋剝殼,舉世清麗的完美無瑕的容顏,展現在賽臺之下的諸國皇孫公子們。

特別是四王爺百里楚墨極爲震驚,“天吶,天吶,天吶,靳雲輕她臉上的瘡疤不見了!完美無瑕!好…好漂亮…當乃絕世第一美人!”

“是呀,是呀,這上京城只怕沒有一個女人比靳雲輕還要漂亮吧!”

“天呀,這還是靳雲輕麼!”

“還是當初那個醜顏侯門嫡女靳雲輕?”

“她的臉什麼時候醫治好了?”

之前一直看不起靳雲輕醜顏的大家閨秀,腸子都悔青了,這樣的絕美人兒,豈是她們所能及的?

“啊!”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靳雲輕這個小賤人!騙了我們!她的瘡疤早就已經好了!已經好了呀。”

“靳雲輕,這個該死的小賤人,爲什麼比本公主還要漂亮!”

“母妃,快快叫父皇下令賜死靳雲輕這個賤人!”

百里藍兮兩隻手攥得緊緊的,對着賽臺上翩翩起劍舞的靳雲輕,深惡痛絕,她原本想要去抓溫貴妃娘娘的手。

可是,溫貴妃娘娘本身身爲一個絕代美人,也被靳雲輕璀璨絢爛的風華給深深迷住了。

連像溫貴妃娘娘這樣的二十年前第一美女都被靳雲輕迷住,更別說其他男人們。

“這樣的美人兒,百年難出一個!”大周帝百里無極,兩顆眼珠子也忍不住深深凝望賽臺上的靳雲輕,如今看了一眼靳雲輕,再看看滿滿的大周庭後宮,皆然是一撥撥的庸脂俗粉。

“什麼?這真的是靳雲輕嗎?”

二王爺百里爵京,忍不住擦了擦眼珠子,他與靳雲輕訂婚三年了,以前就算靳雲輕沒有瘡疤的時候,百里爵京也不覺得她漂亮,如今靳雲輕瘡疤好了,女人的容顏更勝從前了,甚至比靳如泌還要美麗一千倍。

“太可惜了,本王當初怎麼那麼傻,靳雲輕她如此美麗,最近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都證明了靳雲輕有着像男人一般的睿智,這樣的睿智,哪怕是本王也無法匹敵…”

摩拳擦掌的百里爵京,二話沒說跑到賽臺上,單膝跪在地上,面容極爲誠懇得凝望着靳雲輕,百里爵京他自以爲很深情很有魅力。

百里爵京深情得道,“雲輕!以往是本王的錯,雲輕,我們恢復婚約好不好?本王要娶你!本王要娶你當二王妃!從此好好你,好嗎?雲輕,答應本王!本王會給你幸福。”

劍舞畢,靳雲輕將利劍一扔,利劍擦過百里爵京頭上的玉冠,玉冠碎裂在地上,就好像小人頭滾呀滾到了玉階下邊,令人觸目驚心。

此刻的百里爵京非常丟臉,幾乎是披頭散髮對着靳雲輕半跪着。

靳雲輕眼瞳目光淡定,對着百里爵京濃濃的不屑,“二王爺,你這個玩笑開大了吧。雲輕何德何能接受你這樣高貴的幸福?”

“雲輕,答應本王,嫁給本王,好嗎?”百里爵京對着靳雲輕苦苦哀求,現在沒有人比百里爵京更加明白他自己的處境,萬國盛會之後,只怕父皇依然將他收押在爵宮之中,父皇擔心他謀反,所以百里爵京要找一個女人來幫助自己,而這個女人就是靳雲輕!

剛剛在臺下,百里爵京看得出來,大周帝百里無極對靳雲輕很是滿意,靳雲輕的雙陸棋藝碾壓了前國手離一嫣,代表着靳雲輕給大周皇朝在諸國面前,帶來了無盡的榮耀!

就憑藉這一點,只要靳雲輕嫁給百里爵京,成爲百里爵京的女人,這樣百里爵京纔有翻身的機會。

“雲輕,本王都對你跪下了,難道你都不肯原諒本王嗎?”百里爵京依然一副深情款款,苦苦哀求。

如果看在這個渣男深情款款,苦苦哀求的份上,靳雲輕就原諒他的話,豈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這些日子,靳雲輕過得是什麼苦日子,若不是三王爺百里連城在後邊作爲她的後背男人支持着她,靳雲輕如何能夠贏了離一嫣,如何有今天的榮耀?

“對不起,本縣主心中有人了!本縣主的男人是三王爺!而不是二王爺百里爵京你!”

嫺靜自然的靳雲輕,對着臺下的百里連城啓脣一笑,百里連城飛奔上來,將靳雲輕的纖腰輕輕一攬,無意之間,百里連城踩了百里爵京的袍子一角,正好想要起來的百里爵京,摔了一個狗啃泥,順着玉階滾落在賽臺之下,比一頭野狗還不如。

“雲輕,你終於承認本王是你的男人了。”百里連城當着諸國皇孫公主郡主們的面,對靳雲輕淺淺一笑。

靳雲輕倒在百里連城懷中,“對,連城,你就是雲輕這輩子唯一的一個男人。”

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之外。

高貴俊美的西齊太子夜霆琛痛不欲生得道,“想不到世界上竟有這樣出塵的女人,哎,可惜呀,名花有主了。”

“夜太子,你還是死心吧。雲輕是屬於本王的三哥的。”百里楚墨對西齊太子說着說着,心裡不禁寥落起來,說到這裡,四王爺百里楚墨有些後悔,以前還取笑靳雲輕醜陋來着,現在,四王爺突然後悔,非常後悔。

趙王世子趙溟都看着靳雲輕與百里連城擁抱在一起,心裡很不好受,那種滋味,好像有人拿走了他的心中的至愛。

靳幽月公主看賽臺上的靳雲輕,投入三王爺懷抱之中,是那樣幸福快樂,幽月公主的心一陣陣酸澀。

一想起加註二十萬兩黃金,變成要償付二百萬兩黃金,心痛得叫靳幽月公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不敢露面於花名冊上,所以叫西齊公主幫忙一下加註,沒有想到,輸掉了!

靳雲輕,你太幸運了,如今擁有了數千萬兩黃金,還有百里連城三王爺這樣出色的男人繞膝。

靳幽月的心在喋血。

“幽月公主殿下,您真是大好人。沒有押我家小姐輸。”

走上前的青兒對靳幽月道。

淺淺一笑,靳幽月對青兒笑道,“本公主與你家小姐是最要好的姐妹,本公主豈能加害你們家小姐?”

“不過幽月公主,你不押小姐輸掉,爲何不押小姐贏呢,這樣的話,幽月公主您可以得到十倍的獎金呢。”

嘻嘻一笑的人是綠嫵。

這句話叫靳幽月真想把綠嫵拿手勒死,心再心疼,可也要裝作很開心的樣子,“綠嫵,是這樣的,本公主初來大周,身上沒有帶那麼多銀兩,本公主也很是希望押雲輕贏的呢,這樣,本公主也有錢了。可惜呀…”

“原來是這樣,真是可惜。”綠嫵與青兒兩個人嘆息道。

一旁的飛流暗地裡揣摩着靳幽月這個北漢公主,而飛流的目光彷彿也落入靳幽月的眼中,靳幽月心頭重重一滯。

若不是前來的喬瑾言郡主打破僵局,還不知道靳幽月公主如何躲閃飛流冰冷的目光,“幽月姐姐,你沒有押靳姐姐贏嗎?瑾言我可是贏了二百萬兩黃金呢,幽月姐姐,你贏了多少?”

“瑾言真替你高興。本公主無輸無贏。”靳幽月面色很是難看,人家喬瑾言贏了二百萬兩黃金,而她靳幽月着着實實輸了二百萬兩黃金!

衆人皆看不好靳雲輕,誰能夠料想到靳雲輕,來個大本壘,上下通吃,吃了個大滿貫!

靳雲輕與百里連城雙雙走下賽臺,抵達喬瑾言她們面前。

喬瑾言兩隻手牽拉雲輕的玉手,“靳姐姐,你的醫術棒,雙陸幫,姿色更是一級棒,妹妹想,靳姐姐容貌妍妍勝過萬國朝會上的諸人。”這諸人裡邊當然包括了身着火紅華服的靳幽月了。

靳幽月自詡自己容貌在北漢第一,無人超越自己,想不到被靳雲輕超越了過去,秒殺成渣了。

“是呢,是呢。”靳幽月附和着。

“瑾言妹妹,幽月姐姐,你們別這麼說,雲輕真的會害羞的。”靳雲輕撲哧一笑,說實話,她今天心情真的很好,在三王爺九十行部數幫助,不到一刻鐘贏了離一嫣,幾乎不帶任何前奏的,然後就是靳雲輕原本的容貌恢復了,在所有人的面前。

看往後,誰還敢嘲笑靳雲輕她是醜顏之人?!

飛流拿着花名冊點算了一二,將銀票點算了一下,恭敬得對靳雲輕道,“小姐,總計是八千萬兩黃金!”

靳雲輕能有此數,比屈在後宮當一輩子的貴妃的溫貴妃娘娘的私房錢還要多得多,溫貴妃娘娘一依仗朝廷中的相國父親,平素裡有得沒得貪污不少,也根本不可能有八千萬兩黃金!

靳雲輕給予三王爺百里連城一記眼神之後,女人走到大周帝百里無極的龍座御下,“臣女有一事想要麻煩陛下。”

“但說無妨。”百里無極心想,靳雲輕縣主是不是要跟他說八千萬兩黃金之事。

果然,正如大周帝所預測的那樣。

“臣女想要將臣女所得的八千萬兩黃金撥出三千萬黃金來,給大周帝作爲軍事建設之用,叫四方蠻夷不敢進犯我大周國土!”

雙手一拱,靳雲輕那態度卓然,更是勝過在場衆多昂藏七尺的男兒漢。

“嗯!不愧是永樂侯的親生嫡女。”百里無極肯定得讚賞得點點頭,“朕沒有想到,雲輕縣主既有超天醫術,逆天破案之能,除了這些,還天姿國色,更重要的是你還有如此一副爲國爲民的好心腸!靳雲輕!朕也是很喜歡你呀。哈哈哈哈…好,朕就替大周黎民百姓們收下你的三千萬兩黃金充作軍費。”

話音剛落,大周帝忍不住讚賞靳曜左,“永樂侯,你當真生了一個好女兒呀!真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多謝皇上讚賞。”靳曜左面色極爲恭敬,儘管他心裡很高興,但也不能夠表現出來。

接下來,便是羣臣上下對靳雲輕禮膜拜之情。

溫相國溫耿擎生氣得鬍鬚都翹起來,溫相國剛纔可沒少和百里藍兮這個外甥女公主一起拿着身家押靳雲輕輸了,如今靳雲輕贏了比賽,溫家滿門輸了七零八落的,試問溫相的心情能好起來?

再說,靳曜左與溫相素來就是不對付的,如今看着溫相如此頹廢,靳曜左覺得自己的脊樑也得高高的。然則這一切,靳曜左他都是託女兒的福,要不然不會這樣。

“雲輕縣主心地善良,心懷國家,又漂亮!真真是首屈一指!”

“聽聞雲輕縣主與二王爺百里爵京退婚了。”

“可惜呀,雲輕縣主縣主與三王爺百里連城在一起,要不然,趁着雲輕縣主單身,一定招她做媳婦!”

“是呀,是呀,太可惜了,上繳了足足三千萬兩黃金,還剩下五千萬兩黃金,這可是小數目呢!”

羣臣們議論起來,如果他們早就知道結果會是如此,一定會在二王爺與雲輕縣主退婚之後,上門求親的,想不到被百里連城三王爺捷足先登。

人家三王爺百里連城先喜歡上的,誰還有膽量去跟百里連城三王爺搶未來的三王妃,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聽到衆臣們的議論,靳雲輕臉上不禁浮現一絲嘲笑,倘若自己今天若是失敗了,若是沒有贏了八千萬兩黃金,若是沒有恢復容顏,他們這些人會對自己趨之若鶩,之前,他們因爲自己是醜顏可是避之不及,現在倒是像哈巴狗的涌上來跪舔?

連門都沒有了!

靳雲輕眼底有一抹永遠都無法褪去的冷漠和決絕!

“幽月姐姐,你不替妹妹高興麼?”

見北漢公主靳幽月眼底有一抹異色,靳雲輕拉着靳幽月的手,只是她的手異常冰冷,這讓靳雲輕覺得很不正常。

該死,差點露餡了。

靳幽月儘量瀲盡眼底的異色,堆上和氣團團的笑容,“雲輕,本公主的傻妹妹,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作爲姐姐的,怎麼可能不爲妹妹高興?”

“那就好。”靳雲輕表情淡然看着靳幽月,“幽月姐姐剛纔也不押着一點,或許能夠贏呢。”

“是。”北漢公主嘴脣微微扯了扯,一想到這個,靳幽月無比肉痛,那可是足足二百萬兩黃金吶,可不是什麼小數目,如今靳幽月栽了!

安樂郡主掩袖,對靳幽月吃笑道,“幽月姐姐可真笨,這麼好的發財機會都不好好把握,好在瑾言一直相信靳姐姐呢,一直相信靳姐姐能夠贏的呢。”

看着安樂郡主真誠的笑容,靳雲輕心中暗暗想,那個晚上,靳幽月公主告訴靳雲輕,是喬瑾言將端王府匿藏宇文灝刺客的消息告發給他的父王,然後喬瑾言父王北涼王連夜進宮,將此事告知聖上。

可如今看着喬瑾言的眼睛,清澈無比,一絲一毫的雜質都沒有,靳雲輕見安樂郡主如此天真活潑,會做這種事情的可能性並不大;那麼相對來說,靳幽月公主可疑了許多,她並沒有因爲雲輕自己贏取了這場雙陸棋大賽,而表現出有多開心……

難道是靳幽月公主暗地裡使絆子麼?

這個問題,在靳雲輕與百里連城研究殘局的一個月時間裡,也偶爾提及,就連三王爺也說幽月公主比喬瑾言郡主可疑多了。

靳雲輕再好生回憶,那日靳幽月對她說,趕緊去通知三王爺轉移此刻,殊不知,在半路上遇到二王爺百里爵京和離一笑神捕。

天底下哪有如此湊巧之事!

很明顯,此事一定有貓膩,而此間的靳幽月公主很有可疑。

當然,可疑歸可疑,靳雲輕不會表現在臉上,表面上與靳幽月公主繼續親和,暗地裡,靳雲輕是想要找出靳幽月公主的蛛絲馬跡。靳幽月公主真這麼做的話,那麼毫無疑問,靳幽月公主就是一個僞閨蜜,雲輕是不會放過她的。

一切,只需要等待時機。

“雲輕妹妹,姐姐頭有點暈,可以先行告辭嗎?”靳幽月一副可憐兮兮的眼神裡滿是柔弱之態,別說男人了,就連靳雲輕她一個女人,也難免爲她憐惜起來,“幽月姐姐這是怎麼了?”門面功夫依舊。

靳幽月,一隻手撫着額,“只是太熱鬧了,心口感覺太悶,想去休息一下。”

“要不妹妹替姐姐診脈一二。”出於醫者,靳雲輕下意識當然是伸出手,抓住靳幽月公主的手腕兒。

靳幽月公主一直抗拒着,一直推搡着,但還是讓靳雲輕察覺幽月公主中指和食指之間有一層老繭,這樣的老繭,一定是平日練習某種武器所以導致的老繭。

而靳幽月懂得武功,這一點,靳雲輕是知道的。

“不用了。謝謝妹妹。姐姐去偏閣休息一下,就好了。”靳幽月看着靳雲輕笑了笑。笑容溫和叫人如沐春風,青兒和綠嫵兩個人都被靳幽月迷惑住了,覺得靳幽月真乃好公主呢。

只是,有一個人就不是這樣了。

待靳幽月公主和一衆隨行宮婢走遠,喬瑾言郡主也輾轉到別處,飛流站在靳

雲輕的身畔道,“小姐,切莫相信幽月公主的花言巧語,飛流覺得幽月公主非常可疑!小姐你還記得麼?那日,您留喬瑾言郡主和靳幽月公主用晚膳,您還叫我們這些當下人的共桌吃飯,喬瑾言郡主熱絡無疑,只是那幽月公主表情淡漠,後來卻無比得熱情起來,難道不可疑麼?”

“是呀,經飛流這麼說,看來真是這樣呢。”青兒丫鬟皺了皺眉毛,眼珠子擰成了一條線似的。

綠嫵手放在嘴脣上,表示極爲驚訝的樣子,並不說什麼,但是飛流弟說的還是有幾分道理。

靳雲輕看着靳幽月漸行漸遠的背影,還有喬瑾言郡主與另外幾個大家閨秀談笑風生的樣子,這兩個人…

背對着他們的三王爺百里連城,看似目光在衆臣身上游離,實際上,百里連城的耳朵時時刻刻傾聽雲輕和她的奴僕們到底在說什麼。

而云輕也知道,百里連城的耳朵一直在動着,便拉着男人的衣袖,走到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道,“爺,我知道你在聽,我想問你,我剛纔到了靳幽月公主的手腕,發現她的中指頭和食指頭之間有一層老繭,這樣的老繭又不像練武之人尋常的那種握劍老繭,到底會是什麼人?”

百里連城聽此言,深闊的眉宇重重蹙了一下,方纔釋然,“雲輕,看來這個幽月公主很可能是平日裡練習飛鏢武器,所以纔會如此!”

“飛鏢……”靳雲輕好像想到了什麼,“爺,難不成…難不成那日阻擋我出門上天沐山查蔣玉濤的閃電鏢示警,示警之人是靳幽月公主麼?還有…那個真正的蔣玉濤死的當晚…爺你也知道的,蔣玉濤就是喉嚨部位中鏢而亡的,難道真的是靳幽月所爲?”

聲音很小聲,因爲靳雲輕多麼怕被人聽去。

三王爺若有所悟得點點頭,“看來真的是八|九不離十了。雲輕,你暫時對靳幽月按兵不動,本王自有辦法試出靳幽月是否真的擅長飛鏢,如果真是如此,那麼靳幽月一定跟百里爵京有所勾結了。怪不得之前蔣玉濤的案子遲遲懸着呢,原來是有這麼一層關係呢。若是破了案,雲輕,想必父皇又對你刮目相看了。你今日貢獻出三千萬兩黃金,一定叫父皇對你另眼相看了。你知道嗎?”

“爺,雲輕不交不行呀。足足八千萬兩黃金呢。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倒不如給了皇上。剩下來的五千萬兩黃金,想必皇上一定會派人幫雲輕好生保管的。”

靳雲輕撲哧一笑。

百里連城大手覆在女人嘴皮上,“好呀,靳雲輕,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父皇是賊…”

這跟21世靳的繳納稅收沒有什麼兩樣,靳雲輕覺得,想要讓國家認可你的錢,就必須繳納稅收,然後你之後的財產才能夠成爲合法的。

“不過爺,你到底對試探靳幽月公主有何良策?”

雲輕很想知道。

“這個嘛,你得跟本王回府,好生伺候本王,本王才告訴你!”

男人大手一握,雲輕可以感覺到來自百里連城手心處的溫和霸道。

好生伺候?

要如何伺候?

浴湯伺候、地毯式伺候,還是直接上榻各種花樣伺候,一想起三王爺狼心微泯,靳雲輕的心彷彿被瘋狂吊起一般,那也太嚇人了,他下傢伙巨大,小小身板的靳雲輕可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還沒等靳雲輕脫離百里連城手心,走出幾步,靳雲輕感覺自己被人團團圍住了。

這些人並不是普通人,而是諸國太子王子殿下們。

“閣下就是雲輕縣主了?”高貴俊美西齊太子夜霆琛滿心歡喜得看着女人,“雲輕縣主想必還沒有與三王爺結成姻親吧,跟本太子回西齊吧,本太子立馬封你爲西齊太子妃,如何?以後你便是西齊皇后了!”

一個比西齊太子多幾分陰柔的男子道,“雲輕縣主,你在賽臺一方劍舞,傾城動人,本太子的心已經被你俘虜!西齊有什麼好的,我大南羲國一年四季如春,你若是現在跟本太子回去,立馬就能夠做南羲國的皇后了!雲輕縣主你…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本太子叫慕容無垢!”

“你們西齊,南羲兩國,哪有我大東漠疆土廣袤?”東漠太子蕭棱陰沉臉是他的標誌,嘴脣抽了幾下,凝望着靳雲輕,“雲輕縣主,如果你願意,你必將是東漠國未來的皇后!我蕭棱素來說一不二。”

不過,傳聞東漠太子性子殘忍,但是他個人極講義氣和千金一諾,他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永遠無法收回來,當然前提之下,得看靳雲輕是否答應他。

“什麼西齊,什麼南羲,什麼東漠?哪裡比得上我大北漢呀!”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一個十三四歲的小男娃,眨巴着一雙大眼珠子,氾濫着得意的身材,氣質出衆,凡塵不染般的天真模樣兒,真的好像小小版的仙童。

“雲輕姐姐,本太子靳千璽,今年才十四歲,不過你放心,等本太子長大了,一定娶你做娘子好不好。”

仙童太子靳千璽裝作大人般色神看着靳雲輕。

可他到底是孩子,再怎麼裝,怎麼可能裝得像,所以大叫靳雲輕會心一笑,雲輕臉頰兩邊的梨渦盪漾開來,好不美輪美奐。

“哎呀!太好了,雲輕縣主爲本太子笑了!”西齊太子桃花眼星星亂眨了起來。

“不對不對,雲輕縣主是爲本太子笑的,西齊太子,你想太多了吧。”陰柔到骨子裡的南羲國太子慕容無垢甩甩錦袖,對西齊太子潑冷水道。

而東漠國太子蕭棱陰忍不發,他實際上心中已有深意了。

一時之間,這麼多諸國王子們對靳雲輕爭先恐後的搶奪,令靳雲輕很是苦惱,偏偏這會子三王爺百里連城替大周帝招呼別的賓客沒有在這裡,要不然,百里連城肯定會掄起鐵拳來,一個一個將他們大揍一頓!

只是青兒和綠嫵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天呀,諸國太子王子們對雲輕小姐紛紛表白呢,只要我們小姐隨便點一個頭,都是隨便一個國家的皇后了。”

“我們小姐的雙陸和劍術是諸國第一,他們這些人,不想把小姐娶回他們的國家纔怪呢。”

“小姐到底是小姐,一副臨危不亂的樣子,如果是我,我早就把持不住了,天吶,那些太子們真的好帥好帥呀。腿又長,腰又那麼細,還是未來的儲君…天吶…我的小心肝一直噗通噗通亂跳不已…”

與綠嫵說着話兒的青兒,突然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

衆多世家貴女眼睜睜得看着靳雲輕被諸國太子們表白,她們想死的心都有了,原本今日一年一度的萬國朝會就是變相的一場國際相親宴,有眼緣的話,就會遇到他國的皇孫公子,世家貴女們都希望撿個高枝,嫁給別的國家做皇后什麼的,這下子,世家閨秀們的夢幻都破滅了!

因爲這些諸國太子們,他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靳雲輕的身上,將靳雲輕視作天神一般的女神,哪裡會看得上凡夫俗女的她們,何況她們是那樣是濃妝豔抹,諸國太子們不知道見過多少這樣庸脂俗粉的女人,而靳雲輕清雅出塵,恍如神仙妃子在賽臺上一鳴驚人。

也許靳雲輕是無意的,但她確實在無意之中俘虜了諸國太子們的心。

大宴會梅林一隅,靳幽月看着靳雲輕如此風光,粉拳攥得緊緊,紅豔豔的脣瓣抿出一絲血色來,暗暗思忖道:靳雲輕,今日之後,你便是全天下待婚女子們的公敵了!

百里藍兮小公主看得熱,又想過去大揍靳雲輕一頓,可惜,大周帝也深深看在眼底,爲了大周朝上國的美名,百里無極怎麼會容許自己的女兒接二連三生出風波來,立馬安排御林軍將百里藍兮帶走,不讓她出來丟臉。

至於二王爺百里爵京,他也依然想要撲上去對雲輕說對不起,但是他沒有這種機會,因爲大周帝命令他回爵宮去,萬國朝會快結束了,百里爵京不可能長期逗留宴會之中。

“靳雲輕,今生今世只屬於本王一人!”百里連城突然出現在靳雲輕的身畔,摟着女人的腰肢,百里連城目光冷絕得看着諸國太子們,“你們繼續對我大週三王妃圖謀不軌的話!你們知道後果會是怎樣!”

三王爺百里連城話音剛落,西齊太子和北漢太子兩位太子都嚇尿了!

百里連城可是名震諸國的戰勝王爺,當年百里連城率領一支精銳踏平了西齊的烏江塞和北漢的金湯城,從此叫西齊北漢兩國臣服大周!

如今,這兩國太子還想搶走戰神王爺百里連城的女人,不是找死,是什麼?

“不敢…不敢…”特別是西齊太子夜霆琛嚇得說話都結結巴巴。

東漠太子依舊是陰沉着一張臉……

*

三日後,大周朝廷無不震動!

坐在龍座上的百里無極收到東漠國國主蕭玄的求親信函!

百里無極看着殿下的衆臣,“東漠國國主要求將雲輕縣主嫁給東漠太子蕭棱和親,以求萬世交好,愛卿們以爲如何?”

“不…父皇…兒臣不願意…雲輕…是兒臣的女人…”

三王爺百里連城對着大周帝跪了下來,兩隻手伏地。

日前萬國朝會上,衆臣皆看到百里連城三王爺與靳雲輕小姐是如何得互相表明心跡,而衆臣也明白,三王爺也如何力壓諸國王子們,毅然將靳雲輕小姐搶在懷中。

這些的這些,大殿羣臣們無不曉得。

哪怕大周帝知道跪地的三兒子百里連城的心意,也沒有貿然出口許偌或者是拒絕,而是偏頭問下方的靳曜左,“不知永樂侯是如何認爲的呢?”

“這…”靳曜左出列,不敢直視聖上的目光,更不敢有拂聖意,雙手一拱,拿捏着璋笏的手有些顫抖。

按道理說,要和親的人選,應該要在百里氏皇室宗親之中的女兒們選出一個女子來,也輪不到世家女兒們的裡頭選出來。

靳曜左太清楚了,再說,他好歹是靳雲輕的親生父親,怎麼忍心女人嫁給了敵國東漠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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