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相思一寸殤24

自棲梧宮出來,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鳳婧衣仰頭望了望天空飄落而下的雪花,攏了攏身上的雪狐裘,打量着周圍被雪覆蓋的殿宇樓閣,似乎她這一生永遠都與皇宮皇族脫不了干係了。

“太子妃娘娘,您是要直接回行宮,還是要去看看太子殿下再走?”安順上前回道。

新年在即,太子殿下只怕幾日也沒時間回行宮了,太子妃若是去看望,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太子政務繁忙,就不用過去打擾了,回行宮吧。”鳳婧衣道磧。

一旁的況青上前微一拱手道,“屬下去準備馬車。”

鳳婧衣點了點頭,自己跟着帶路的安順沿着御道緩步走着,腦海裡不住地回放着方纔棲梧宮裡北漢王所說的話,北漢王所顧忌的都是有道理的,可是這些話要她來開口,又如何開得了口。

北漢王要她來說這樣的話,到底是有什麼意圖,她當然知道侔。

她本以爲,隨着時間的推移,她總會放下過去,與他重歸於好。

可今日北漢王的一番話之後,她感覺自己真的沒有那個自信能做到這一切,能將大夏的三年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

縱使她不想承認,有些東西,早在她不知不覺中積水成淵。

只是,在錯失之後,才真正觸動她的心房。

安順帶着路,遠遠看到迎面而來的一行人,不由爲難地皺了皺眉,微微側頭望了望邊上垂目而行的鳳婧衣。

對面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靈犀郡主和幾個權貴之女,皇后藉着讓她們幫忙操辦除夕宮宴之事,將她們留在宮裡,無非是想讓他們多與太子見面,能有討得太子殿下歡心的。

可太子拒絕了皇后幾位貴妃安排的人,執意立了南唐長公主爲太子妃,如今這兩拔人撞到了一塊兒,可別鬧出什麼亂子纔好。

“前面好像是安順?”鄭寶珠皺了皺眉,喃喃道。

安順是侍奉在未央宮的,最近一段時間都沒見在宮裡露面了,今日怎麼突然冒出來了。

靈犀郡主卻將目光落在了安順身後,裹着一身雪狐鬥蓬的人身上,太子從南唐帶回了南唐長公主她是知道的,只是一直沒有帶進宮裡來,而安順最近又不在宮中,想必就是被他派去行宮伺候這一個去了。

所以,雖還看不清面容,也可肯定這是南唐長公鳳婧衣無疑。

“奴才給郡主,鄭小姐請安。”安順行禮道。

“安公公勉禮。”靈犀郡主笑意溫婉。

鄭寶珠認出了安順後面的人,道,“又是你?”

鳳婧衣回神來,望向站在對面的兩人,並沒有打算在這裡跟人做口舌之爭。

“長公主,好久不見。”靈犀郡主道。

安順聽了面色微變,宮中都知道太子殿下立了南唐長公主爲太子妃,郡主見了不行禮倒也罷,還稱爲長公主,這豈不是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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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婧衣淡然而笑,“確實好久不見,沒想到還能在這裡見到郡主。”

如果沒有她,如今這北漢太子妃就會是她眼前這個人,皇后和北漢王一直屬意是靈犀郡主的,蕭昱一意孤行立了她爲太子妃,可想而知自己現在在宮裡和這些貴族女子眼中是多麼可恨。

“再過幾日就到除夕了,我們幫着皇后娘娘操辦年夜宮宴,到時候還望長公主賞臉赴宴。”靈犀郡主笑着說道。

鳳婧衣平靜地笑了笑,道,“本宮久居南方,不習慣北方嚴寒,最近身體不適,所以便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她無非是想告訴她,自己多麼得北漢王和皇后看重,像這種幫忙操辦宮中宴會之事,理當是由她這個太子妃來的,可是皇后卻讓她們來了。

“聽說長公主已經來豐都兩個月了,怎麼也不見入宮拜見皇后和貴妃娘娘,皇后娘娘可是一直想見一見長公主呢?”鄭寶珠嘲笑着問道。

“本宮對北漢諸多不熟悉,太子殿下說得了空會帶本宮去面見皇后娘娘,只是最近一直朝事繁忙,也沒有那個機會去,等得了空一定會去的。”鳳婧衣道。

這樣的話,她敢來問她,怕也沒那個膽子去找蕭昱說。

皇后並非蕭昱生母,關係甚至說不上親睦,她何必送上門去找人不待見。

“除夕宮宴,太子殿下都不帶長公主一起來嗎?”鄭寶珠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太子若真是那般寵愛她,爲何這樣的場合卻不帶她出席。

鳳婧衣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一旁的安順連忙道,“太子妃娘娘,況將軍應該已經準備好馬車了。”

這鄭小姐平日裡跋扈倒也罷了,不就是不服太子殿下立了南唐長公主爲妃嗎?

按規矩,現在應該是她見禮的份兒,莫說她現在還沒進到未央宮爲妃,便真是要進未央宮爲妃,也還得太子和太子妃點頭同意不是,這個時候卻還處處找人的不痛快,豈不自找不痛快。

鳳婧衣微笑頷首,“告辭!”

說罷,帶着安順與兩人擦肩而過,揚長而去。

“你……”鄭寶珠氣呼呼地轉身,望着傲然而去的人。

“行了,走吧,還要趕着去給皇后娘娘請安呢。”靈犀郡主道。

鄭寶珠以爲太子不帶她入宮是不算在意她,不想把她帶進宮來見人,可是哪裡知道,正是因爲太子太過在乎,纔不想把她帶進宮來,讓皇后和她們給她找麻煩。

她不甘心,可是她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太子一顆心全系在南唐長公主身上,連看都不願多看她們一眼。

安順一邊走一邊小心翼翼盯着鳳婧衣的面色,思量了再三勸道,“太子妃娘娘,郡主和鄭小姐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鳳婧衣輕然一笑,“無礙。”

不過幾句無關痛癢的話而已,因爲她而讓她們入宮爲妃的美夢落空,心中對她有怨也是可以理解的。

兩人到了宮門處,上了馬車便急急趕回了行宮去。

鳳婧衣一進冬之館便聽到瑞瑞哭鬧的聲音,快步進了房中見沁芳抱着孩子怎麼哄都哄不住,連忙上前接過去自己抱着。

“怎麼了,哭成這樣?”

“主子你可是回來了,瑞少爺玩着玩着,大約不見你就哭了,我和奶孃怎麼哄都哄不住。”沁芳道。

平日裡,孩子都是主子自己帶着的,主子進宮去了,好一陣孩子沒看到親孃,就開始哭鬧了。

鳳婧衣看着小傢伙眼淚汪汪的樣子不由心疼不已,一邊抱着哄着一邊道,“好了好了,孃親在這兒呢,在這兒呢。”

瑞瑞果真一會兒便止住了哭泣,她看着漸漸安靜下來的小傢伙,不由想到遠在金花谷的熙熙,她一直不在他身邊,他若是這般哭,該怎麼辦?

每次看到瑞瑞在幹什麼,總會想起熙熙現在會在幹什麼,每每想起總是揪心的痛。

瑞瑞臉上還掛着淚花,卻又衝着她咧着嘴咯咯直笑,這才一掃她心頭的陰霾,只是這小胖墩,抱一會兒就累人得不行。

鳳婧衣將放到榻上,拿枕頭給他靠着,小傢伙坐在那裡不住地看自己的胖乎乎的小手,不時咧着嘴笑一笑……

蕭昱在宮中一連三天沒有回來,大年夜的當天鳳婧衣特意給瑞瑞換了一身紅衣服,紅帽子,看着整個人都喜氣洋洋的。

宮人忙着在冬之館掛燈籠,正好雪停了有太陽,她抱着瑞瑞看着宮人掛燈籠,小傢伙樂得不時咯咯直笑,好不歡喜。

因着年夜飯要等蕭昱回來,便準備得晚了些,沁芳提前做了粥湯給她送來,讓她先用了些。

瑞瑞白天讓她抱着在園子裡玩了一天,夜裡吃完奶就早早地睡着了。

原以爲蕭昱參加完宮宴會到半夜纔回來,沒想到剛過了晚膳的時辰,他就自宮裡回來了。

鳳婧衣接過他解下的大氅搭在架子上,道,“還以爲你還有一兩個時辰纔回來了,這會兒晚膳都還沒備好。”

按時辰,這會兒宮宴正是熱鬧的時候。

“這麼重要的日子,跟着宮裡那些人吃飯能有什麼意思,坐了一會兒就先回來了。”蕭昱說着,到牀邊看了看已經熟睡的瑞瑞。

宮宴上,皇后和幾位貴妃千方百計的讓自己家族的侄女,表侄女露面獻藝,一個個打着什麼主意,他自是清楚,看得煩了便動身先回來了。

“孩子今天睡這麼早?”平日裡那小傢伙得鬧上好久才肯睡的。

“下午抱着她看園子裡掛燈籠,玩了一下午,回來吃飽了就睡了。”鳳婧衣說着,沏了茶遞給他。

蕭昱聞言笑了笑,說道,“鳳景讓人送了些南唐的絲綢過來,我讓人帶回來了。”

“嗯。”鳳婧衣默然點了點頭,沒有多問。

“對了,那天父皇跟你說了些什麼?”蕭昱抿了口茶,問道。

這幾日一直在宮裡忙着,也沒顧得上問這些事。

鳳婧衣怔了怔,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公子宸最近沒有消息回來嗎?”蕭昱問道。

“沒有。”

“冥王教內部鬥爭不斷,她孤身犯險,只怕會有危險。”蕭昱嘆了嘆氣道。

鳳婧衣聞言心頭一凜,連忙追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雖然新教王是誰尚不可知,但那四大護教法王,九幽,冥衣,神龍,七殺,四個人現在除了神龍,其它三個都已經露了面了,冥衣是擁立新教王的,其它兩個似乎還在找神龍。”蕭昱眉目沉凝,繼續道,“當年查得的消息,女神龍是要和老教王成婚的,可是老教王在大婚那日被刺殺身亡,兇手就是女神龍,她也就從此銷聲匿跡了,只是有一道消息說是女神龍當年走火入魔,滿頭青絲成白髮,若是屬實的那這個人……”

“你是說,白笑離就是女神龍?”鳳婧衣道。

她也一直懷疑白笑離和冥王教關聯甚深,那樣罕見的身手,加之對冥王教的避如蛇蠍,這個時候又不準青城山弟子外出,恐怕十有八/九是真的。

“現在冥王教的人正在暗中尋找女神龍的行蹤,是與不是,相信要不了一年必見分曉。”蕭昱道。

“可是公子宸現在並無消息,隱月樓的人也不知她到底在哪裡。”鳳婧衣擰眉道。

“新教王現在不僅在擴張勢力,招收教衆,也在和冥衣聯手排除異己,可見是個野心不小的人物,若等他坐穩了教王之位,可真是個大麻煩。”蕭昱嘆道。

鳳婧衣面色凝重起來,新任的教王若真是有野心,只怕不會滿足於一個江湖勢力的教王,這對於各方朝廷都是不小的威脅。

“我已經派了人暗中找她,如果找到的話,與其這樣追查下去,不如去青城山那裡找白笑離,比起這樣的追查,從她那裡問會知道得更多。”蕭昱道。

“青湮她們都從未聽到過她提及關於冥王教之事,又哪裡那麼容易問出來。”鳳婧衣搖了搖頭,說道。

“那就讓隱月樓的人等在那裡,冥王教的人在找她,總有一天會找到青城山那裡,大敵當頭之時,想來她再不想說,也會說出來了。”蕭昱道。

鳳婧衣抿脣點了點頭,若是冥王教的新教王真有那樣的野心,在他剷除異己之後,第一下手的只怕就是南唐了。

畢竟,相比於大夏和北漢,如今的南唐是最好下手的對象。

“怎麼了?”蕭昱見她一臉沉重的樣子,不由問道。

“我一直懷疑,先前大夏朝中的傅氏一族就與冥王教有關,只不過因爲我與傅錦凰之間的恩怨,將他們從大夏拔除了,北漢朝中只怕也會有這樣的人。”鳳婧衣望向他,認真說道。

“我也有這樣的懷疑,只是一直暗中查探也沒有具體可疑懷疑的對象。”蕭昱道。

“小心些總是好的。”鳳婧衣說着,手不自覺地敲着桌面,道,“我得讓墨嫣注意些,若是冥王教有那樣的野心,只怕如今鳳景身邊也已經有這樣的人了。”

說罷,她連忙起身到了桌案前,提筆寫下了書信。

“你呀,說是風就是雨了。”蕭昱無奈失笑,起身到了書案前道,“這好好的大年夜,我真不該跟你商量這樣的事。”

鳳婧衣很快寫好了信,收起裝入信封,見沁芳正好進來便道,“把這封信讓人送去金陵,要親自交到墨嫣手裡。”

“這個時辰?”沁芳愣了愣,這大年夜是什麼要緊事兒,非得這會兒送信。

“事關重大,去吧。”鳳婧衣道。

“好吧,奴婢讓人傳晚膳過來,這就讓人把信送去金陵。”沁芳說着,拿着信離開了。

“好了,那也都只是咱們的設想而已,大過年的別愁眉苦臉的了。”蕭昱笑語道。

先前她一再詢問過冥王教之事,只是他先前也都知道得不多,最近父皇叮囑他追查此事,他才得知了北漢皇室這些年追查到的一些線索,所以就告訴她了。

哪知,她一聽了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鳳婧衣脣角扯出一絲笑意,心情卻還是難以輕鬆起來,鳳景太年輕,即便有冥王教的人在他身邊了,他也不一定能辯別的出來。

只希望,墨嫣接到消息能警覺起來,儘快查探出消息纔好。

否則,費盡心思奪回南唐,到頭來卻是爲他人做了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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