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鳳婧衣估摸着夏候徹最近忙着安慰他的愛妃,近些日應該不會往她這裡來了,早膳之時便吩了沁芳去御膳房領些麪粉來,打算把藤蘿餅做了,早些讓公子宸趕在鳳景生辰前送到北漢。
沁芳知道每年她都是要親手做的,便和青湮規規矩矩在邊上打下手。
“青湮,你前日輸了一盤棋,那個笑話還沒講呢,現在說來聽聽?”鳳婧衣一邊忙活着,一邊說道。
青湮面色一下不好看了,這女人總知道怎麼爲難她,“我不會。”
鳳婧衣眼底掠過一絲狡黠,抓起手裡的麪糰便扔了過去,然而她的偷襲在隱月樓第一高手面前顯然沒有成功,青湮一擡手便接住了。
“還有呢。”鳳婧衣另一個又扔了過來,青湮沒接閃身躲開,以她對這女人的瞭解,扔過來的這一個一定接不得。
她是躲開了,正推門進來的人擡手一擋,薄薄的麪皮一破,麪粉灑了來人一臉,樣子好不滑稽。
沁芳眼尖看到站在來人身後的孫平,連忙跪下,“皇上。”
鳳婧衣看着門口一臉白麪的男人,忍住笑意行禮,“嬪妾給皇上請安。”
夏候徹抹了抹臉上的麪粉,哼道,”你就是這麼跟朕請安的?”
“嬪妾知罪。”鳳婧衣垂着頭,不敢起身。
“你們都下去。”夏候徹說着,緩步走到“兇手”前面,“朕治你行刺聖駕都不爲過,知不知道?”
“一個麪糰也叫行刺?”鳳婧衣擡頭挑眉,一看到他那張臉,笑意便憋不住了。
“還笑?”夏候徹沾着麪粉的手在她臉上摸了一把,看着她的樣子,甚是滿意地笑了笑,“現在還笑朕?”
“嬪妾不敢。”鳳婧衣低着頭,有些委屈地哼道。
夏候徹往椅子上一坐,道,“還不給朕把臉上洗了?”
鳳婧衣趕緊去端了水過來,拿溼的巾帕一點一點擦去他臉上的麪粉,“皇上怎麼過來了?”
這個時候,你不是該陪你的皇貴妃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嗎?
“路過,進來看看。”夏候徹道,聲音卻是不高興的。
原以爲他昨晚宿在關雎宮,她會不高興,哪知過來她跟個沒事兒人似的。
“什麼味道。”他聞到香氣,吸了吸氣。
鳳婧衣連忙放下巾帕,到爐邊去看自己的藤蘿餅,欣喜地一個一個夾出來,“昨天在汀蘭閣看到還有藤蘿花開着,所以摘了些回來做藤蘿餅。”
“藤蘿餅啊。”夏候徹走近,目光有些複雜的悵然。
然後,自己拿紙包了一個坐在邊上吃起來,鳳婧衣倒也沒怎麼在意。
可是,他吃了第一個,又拿了第二個,一連啃了三個,這就讓她不滿了。
這三個也就罷了,最後還把剩下的都拿走了,餅渣都沒給她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