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直到臨睡着都抱着那款維尼手機不肯鬆手,並一定要秦北陪在她身邊才行,秦南拿她沒有辦法,以前也沒發現她這麼粘人,可現在就是粘秦北粘的不行,秦北還一幅很受用的樣子,秦南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對小孩子這麼有耐心。
“你,要回去了嗎?”秦南看着將若初房‘門’輕輕帶上的秦北小心地問道。
“你這是在趕我走嗎?”秦北邊說邊走到客廳沙發上坐了下去,以實際行動向秦南表明目前他還沒有走的意願。
“那,要喝點什麼嗎?”找個理由離他遠一點,雖然說已經見了幾次面,但那都是有若初在的時候,如今只剩下兩個人孤單相對,難免尷尬。
“晚飯時的布丁還有嗎?”沒想到秦北提的是這個要求,秦南忍不住笑了笑,不偏不倚地落在秦北眼裡,他彆扭地別開目光,“有什麼好笑的嗎?”佯裝不滿。
“你和若若還真是一樣,她叮囑我留了幾塊明天帶去幼兒園,我這就去給你拿來,不過她要是找我要起來,我就說是被你吃掉了。”秦南微笑着離開,此刻的秦北,就像個小孩子。
幾塊芒果布丁,兩杯熱牛‘奶’,秦北皺眉,她竟然給他喝牛‘奶’,真當他是小孩子嗎?
“你的寶寶,應該有若若那麼大了吧,是男孩還是‘女’孩?”看他不動,將一杯牛‘奶’遞給他,低着頭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一怔,下意識地去接牛‘奶’,“你終於開始關心我的‘私’人問題了嗎?”不答反問,觀察着她的反應。
“別誤會,隨便問問……”面‘色’平穩。
“你希望是什麼?”秦北步步緊‘逼’。
“應該是個男孩吧。”優雅地喝了一口牛‘奶’,‘波’瀾不驚。
“我和你姐姐結婚了。”秦北突然轉換話題。
“哦。”她意料之中。
“拜你所賜。”極力壓抑着的怨恨中滿含悲涼。
“北,對不起,我……”這麼多年,她一直不能原諒自己欺騙了秦北,手握牛‘奶’的杯子開始發抖,被秦北一把握住。
“你對不起我什麼?”緊盯着她的眼睛,這一刻他等了多久連他自己也已經記不清。
“對不起,我不該用那種方式……”其實她想說的是她不應該離開,不應該將他拱手讓人,不應該將他當成自己贖罪的籌碼……可是她說不出口。
“你應該用光明正大的方式將我讓給那個人是不是?反正是一定要讓人,只是方式不對是不是?這就是你認爲你唯一做錯的地方嗎?”秦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到現在還不承認她究竟錯在哪裡嗎?她當聖母還要當到什麼時候?不過沒關係,他可以等,只要她回來,只要她在他身邊就行,他有信心,不急在這一時。
“算了,今天我不想談這些。我們換個話題吧。”倏地放開握住秦南手腕的手,順路拿起一塊布丁,滑膩爽口,她還真是進化成了一個合格的家庭主‘婦’,夜‘色’如此撩人,沒有必要因爲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擾人清淨。
“若若什麼時候生日?”秦北突然問道,當爸的連這個都不知道,豈不失職。
“2月14日。”秦南稍稍放鬆下來,只要一談論到‘女’兒,秦北的戾氣就沒有那麼重。
“呵呵,還是節日呢?”心裡開始盤算秦南受孕的日期,想來那個時候她還在y大讀書,沒有畢業,怎麼就忽視了呢?秦北暗地責怪自己的大意,可以想見她當時在國外一個人的艱難和無助。
“是啊,所以每年曉川都來給她過生日,順道陪我過節。”秦南的目光幽遠,在美國的生活已經恍若隔世,遙不可及了。
“嗯,這麼說還要好好感謝他。”秦北的的目光裡帶着一絲玩味,曉川追求過秦南,誰知道是爲了過生日,還是過情人節呢?曾經打電話大罵過曉川,就是上次在t大的時候,爲什麼不把秦南母‘女’的事情告訴他,冷靜下來又覺得應該感謝他,畢竟有他在,她們母‘女’還不至於太艱難,然後就是嫉妒,曉川是第一個抱過‘女’兒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原本應該是他。總之對他的感覺非常複雜,秦北一時也‘弄’不清。
“對了,這個給你,密碼是你生日。”秦北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秦南。秦南沒有接。“我們不缺錢。”
“但這是我的責任。”秦北還沒有淪落到需要一個‘女’人掙錢養活自己孩子的地步。
“拿着吧,我不會收回去的,如果暫時不需要,就給若若存着吧。”秦北將卡片硬生生地塞到秦南手裡。
秦南從他的眼神中讀到一絲堅定,知道這是一個男人的尊嚴所在,點點頭收下。於是若初在這一瞬間成爲了比秦南還富有的小富婆,因爲那是秦北多年的積蓄,只是秦南從沒有那個意識去查看上面的金額而已。
“這麼多年,你,是靠什麼養育若初的?”這是秦北擔心的問題,從她離開的那時起,他就擔心她的生計,即使沒有若初,因爲她從小都沒有爲這個發愁過,畢竟家裡是將她一直當小姐來養的。
“我有秦氏的股份。”秦南平靜地說。
“做得好,我真怕你不去動這筆錢。”秦北說的是實話,曾經想到過這一層,擔心她爲了骨氣讓自己受苦。
“如果沒有若初,我確實不會動。”
“謝謝你。”秦北突然變得有點脆弱,聲音也啞啞的。
“謝我什麼?沒讓你‘女’兒跟着我受苦嗎?我還不至於逞強到那個程度,本來就是你們秦家的孩子。”說完白了秦北一眼,言外之意是,用秦家的錢養育天經地義。”
“就算是吧。”秦北仰頭將牛‘奶’消滅殆盡,謝謝你讓她姓秦,謝謝你將她養育的這麼好,謝謝你讓他認得我,謝謝你能讓我享受爲人父的喜悅……
秦北已經離開了好久,秦南還坐在原處,就這麼淡淡的說說話,沒有進一步的發展,也沒有危險,不用面對那麼錯綜複雜的關係,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