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趟沒見到小妖兒令我十分遺憾,如喪考妣地回到了s市,望着空蕩蕩的寢室一陣發呆。
老大也走了,打電話告訴我要去山東種地去。我當時就懵了,種地爲啥要去山東,他說山東出美女。
我笑了,我們L省的美女也不少啊,都說大連妹子那個水靈啊,可就是一說起話來那股‘海蠣子味’屬實讓人難以接受。山東與大連隔海相望,我想也不過如此吧。
我嘆了口氣,事實上我們瀛洲的美女更多,可我爲啥偏偏就喜歡s市?也許是習慣罷了,去到另一個地方,我不知道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自由的呼吸。
自己在寢室呆了一會兒感覺好無聊,工作他孃的也沒有個着落,心裡的愁,抽刀斷水水更流啊!
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電話響了,翻開一看,是何陰陽,這小子不是跟人民警察辦案去了嗎,給我打電話幹什麼,剛長途跋涉回來我真的很想睡一覺。
這小子約我在茶館見面,旁邊傳來大黃歡快的叫聲。
等到茶館的時候我才發現徐輝也在,何陰陽說徐大組長要請我們喝茶,我撇了撇嘴,這小子功利心太重,請我們喝茶肯定沒憋好屁。
果然…
“咳咳,我們在其他幾個區也發現了耗子精的蹤跡,而且數量絕對不只一兩隻那麼簡單!”
聽他這麼說,我手裡的茶水差點灑了出來,眼睛睜得老大。
何陰陽苦笑着道:“冬哥,徐組長說的沒錯!除了東陵區,其他幾個區也出現了耗子精,這兩天我們一直在捉耗子!”
我嚥了口吐沫,哪來這麼多耗子,難道s市鼠災氾濫了不成!
“捉住了嗎?”我問。
大黃汪汪叫了兩聲道:“已經發現兩隻,都滅掉了,還有十多隻正在逃亡。”
嘶!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十多隻?這些鬼東西到底從哪來的?突然想起胡三太奶說的那個‘老鼠爹’,我不禁打了冷戰,
徐輝臉色凝重,沉默了半晌對着我們道:“我這次叫你們來是請你們幫忙的,我知道這些日子已經夠麻煩你們了,可是我現在還有更重要的案子去辦,捉老鼠的事就只能交給你們了!”
我和何陰陽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這傢伙又遇到什麼案子了,居然臉色這麼難看。
“你又有大案子了?”何陰陽興奮地問道。
我不禁感到好笑,這小子跟人家後屁股跑了兩天,還真把自己當警察了。
徐輝點了點頭道:“我現在正在調查一樁經濟犯罪案。”
“啥?經濟犯罪案?你不是搞靈異的嗎?怎麼去調查經濟去了?”我倆都感到十分驚訝。
“這樁經濟犯罪案也與老鼠精有關…”徐輝頓了頓看了我們一眼,壓低了聲音道:“s市的幾個商業大亨最近都得了一種怪病,他們胸口都出現了大耗子的牙印,X光顯示,他們的內臟正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我和何陰陽聽到這裡頓時呆住了,徐輝說的案子未免太過悚然聽聞!原本以爲這些大耗子也不過是在下水道里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沒想到竟然變得這般囂張?
徐輝搖了搖頭道:“不!跟下水道里的老鼠不一樣,那些得了怪病的大亨時刻都有人在身旁守護,大耗子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接近,可是X光顯示,他們的內臟每天都在消失…匪夷所思!”
我身子一怔,聽他這麼說,我第一時間就聯想到了…老鼠爹!按照徐輝這般說辭,能夠有這般道行的,非一般鼠精可以爲之,回想起胡三太奶的話,不知不覺地打了個冷戰。
驚悚之餘又感到一絲慶幸,這老鼠爹果然很邪乎!我終於明白鬍三太奶爲什麼讓我去‘扎替身’了,如若不是燒了替身…恐怕那些大亨的遭遇就會降臨到我們頭上。
此妖好可怕!
“現在有什麼線索沒有?”我問。
徐輝想了想道:“警局這邊一籌莫展,但是經濟署那邊卻傳來了一些消息…這些大亨突然臥病不起,導致各大財團內部動盪,資金正在大量流失,經調查,一個海外註冊的新興公司正在趁機併購和吞噬他們的財團,手段異常惡劣…如果幾個財團都倒下的話,那整個L省都會面臨一場經濟風暴!我懷疑這是一場靈異手段的經濟犯罪,目前正着手調查那家公司。”
關於經濟方面的東西我們不太懂,聽徐輝說完也覺得雲裡霧裡,不過看樣子不是一件小事,不然他不會這般緊張。
他抿了抿嘴道:“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幾個財團垮掉的話,那將是一場災難,所以滅鼠的事情暫時只能拜託你們了。”
他深深地看了我們一眼,目光之中有着鼓勵,有着殷勤的期盼…可是我怎麼都感覺如同上了賊船一般。
…
“我現在宣佈,滅鼠別動隊正式成立!任命…韓冬爲隊長,何陰陽爲副隊長,大黃爲政委,一個月之內消滅城內所有鼠患!”
我哩個草,好大的帽子…我他嗎還是隊長!
何陰陽傻呆呆地坐在那裡樂不可支,一個隊長就把他美成了這樣,而且還是副的…
“汪汪!政委是啥玩意?好吃嗎?我不幹!他倆都是隊長,我也要當隊長!”大黃不服氣的道。
徐輝笑着道:“政委的官可比隊長大多了,你是管他倆的!”
大黃一聽,樂了,汪叫個不停。
我撇了撇嘴道:“給發工資嗎?”
這他孃的纔是我最在乎的事,大爺的,哥們到現在還待業呢,這個隊長說的好聽,不給錢有屁用啊!
“額…”徐輝臉上露出一副尷尬之色,笑了笑道:“你看你這人,提錢就俗了不是,如果把這城裡的老鼠都滅了,那也是功德一件啊!”
……
這個滅鼠別動隊就這麼成立了,而且我還稀裡糊塗地當上了隊長,可是這個官當得也忒憋屈了,不僅沒有油水,連工資都沒有!
人都說‘一任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可我呢?工作媳婦都沒着落,還要給人當義工。
不過滅鼠這事似乎不用我們怎麼操心,大黃自己就樂不得地招呼手下,對整個s市的地下管道都進行了一場大掃蕩。上演了一場‘狗拿耗子’的大圍剿,把整個奉天城都掀了個底朝天。
漸漸地,大耗子的數量越來越少,最後零星的能發現一些蹤跡,但卻再也沒有類似‘幼童虐屍案’的事情發生。從某種意義上講,滅鼠別動隊幸不辱命。
滅鼠沒我什麼事,整天跟何陰陽在寢室裡聽着大黃捷報頻傳,這個狗頭軍師把我倆的權利都架空了。
何陰陽聽着大黃的報告,美滋滋的,對着s市的下水管道圖紙標標點點,煞有點運籌帷幄,指點江山的感覺。
這廝也不回殯儀館上班了,也是,誰願意整天跟死人打交道?何大先生給他孫子打了N次電話,讓他回去報道,這小子愣是不想回去,其實我是知道真正原因的,他那個青梅竹馬的化妝師回香港了,他對殯儀館也就沒有什麼念想了。
何大先生本想讓孫子繼承祖業的,結果這個逆子在外面玩得樂不思蜀,老爺子急眼了,動用了狠毒的一招,斷了這小子的財路,一分零花錢都沒有了!
何陰陽泡了兩袋泡麪,看着我欲哭無淚。此前一直是下館子的該活,這會兒看着面就想吐。
咱倆的經濟條件日益下滑,按照這種趨勢用不了多久就要沿街乞討了。中間也偶爾出去發了幾次傳單,做了幾次兼職,結果泡了個桑拿就回到了解放前。
我這些日子一直在琢磨着該幹什麼工作,活人不能讓尿憋死不是,可是,瞧瞧我倆的專業,一個學商貿的,一個學廣告的,聽着挺咋呼人的,其實管嘛不是!
中途去了幾家小公司面試,我倒是凱凱而談,而且在面試中還運用了相術知識,跟幾個老大姐胡扯了一通,老大姐聽完我一頓吹捧美滋滋地把我送了出去,讓我回去等電話通知,結果回去就石沉大海了。
難道找個工作就這麼難嗎?難道我要做一輩子的兼職?
就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後,就在這痛苦悲涼的悽慘之中,我厚積薄發,思前想後,大智若愚…額,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以前就曾有過,事成之後,我不禁可以大展宏圖施展自己的才華,而且可以日進斗金!
…
我把開‘風水工作室’的事跟何陰陽說了,丫的一臉震驚地看着我。
愣了片刻之後,丫的拍手說了三個‘好’字,同本山大叔如出一轍。
“可是冬哥,爲啥叫‘風水工作室’啊?”他傻乎乎地問我。
我瞥了他一眼,雖然現在沒人再喊‘打倒牛鬼蛇’的口號,而且國家也不再禁止陰陽先生的行當。但也不能直接開店算命吧?稅務局能同意嗎?
要想把營業執照辦下來,那就得起個文藝點的名字,比如‘周公測量館’‘佛緣店’什麼的,這些店面的名字都是我在大街上看到的。
起名‘風水工作室’是我深思熟慮之後的想法,有伏羲天書做後盾,憑咱的陣法造詣,給某某公司看個風水啥的,那不是手到擒來!現在越是有錢人就越信這個東西,我認爲十分有利可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