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你把這個令牌帶着,這是‘門’裡的東西,必要的時候物歸原主。";
";這是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是什麼,把它收好就是了。";
";那我還給誰呢?";
";時機到了你自然就知道給誰,在此之前,且勿外‘露’!";
";如果時機未到,你再拿回來便是,切勿明珠暗投......罷了罷了!一切隨緣而來,隨緣而去,你們走吧......";
這是我們臨行前何大先生與何‘陰’陽的對話,當時我就在身邊。
物歸原主......明珠暗投,這‘主’指的當然就是玄‘門’小主,這‘暗投’當然指得就是周扒皮了。
現在想來何大先生讓我們來參加什麼周扒皮的法會。參加周扒皮法會是假,參加玄‘門’宗族大會卻是真!
我突然感覺這老頭藏得很深啊!誰能想到那吊兒郎當的神棍模樣竟然是玄‘門’客卿?
老頭這些年一直跟周扒皮來往密切,甚至謙虛到以徒弟自稱,想必也是虛與蛇尾。在明哲保身的同時,忍辱負重,將玄‘門’令也暗中保了下來,來日‘交’給正主!
這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玩得漂亮,玩得絕啊!
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玄‘門’小主周瑩,望着桌子上古樸的令牌。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她雙手顫抖着拾起令牌,臉上‘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神‘色’,";玄‘門’令......真的是玄‘門’令!";
白素素也是一臉震驚地看着何‘陰’陽,";玄‘門’令真的在何大先生那?原來何大先生就是那位客卿?";
何‘陰’陽點了點頭道:";想來這便是爺爺叫我們來香港的用意吧,現在玄‘門’令到了表姐手裡,也算是物歸原主!";
周瑩身子一怔,終於回過神來,擦了擦俊臉上的‘花’雨,破涕爲笑,";謝謝你們!謝謝......";
她的笑容,如同綻放在寒冬裡的梅‘花’,在堅韌之中氾濫出一絲溫柔的點綴,這種難見的奇景,美得不可方物,冰美人其實並不冷。
她深深地呼了口氣,臉上‘露’出如釋重負地表情,彷彿多年的重擔都輕了不少。
白素素道:";表姐!這下你可以放心了,你可以憑着玄‘門’令穩穩地坐上家主之位。";
";還不夠!";周瑩搖了搖頭道:";現在家族裡的大部分客卿和堂主都已經被他收買了去,這些人的利益休慼相關,到時候恐怕他們會聯合起來針對我!";
";那怎麼辦?";白素素瞪着漂亮地大眼睛道。
";這幾年本小姐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人家都要砍到脖子上來了,我怎能束手待斃?";周瑩玲朱‘脣’抿了口紅酒,冷冷地笑了笑,";我在財團暗中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整合資源,若是這些人真的想造反,那我也不介意兩敗俱傷!";
周瑩臉上一片肅殺之意,我和何‘陰’陽才發現這個小丫頭也不是那麼好惹得。
";前期的鋪墊已經完成了,他法會這段時間,‘門’下必定疏忽大意,我就要趁着這段時間,把局勢悄悄地扭轉過來。";周瑩思索着道。
我和何‘陰’陽無奈地聳了聳肩,咱也不懂經濟,不過看玄‘門’小主一臉的肅殺之意,我倆不禁暗暗咂舌,最毒不過‘女’人心,我相信周扒皮惹了她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白素素搖了搖頭道:";表姐!你真的準備好了嗎?周扒皮那個守財奴,真的會疏忽大意嗎?";
周瑩歪着下巴想了想道:";爲了以防外一,還得給他填點火候,製造點事端引開他的注意力,讓他心煩意‘亂’,別無他顧!";
兩個‘惡毒’的‘女’人頓時變成了思想家,不過思考的卻是害人的詭異。毫無疑問,這兩個世家‘女’子都是世間難得的才俊佳人,‘女’人的報復心原本就很重,誰要是碰上這兩個‘女’人那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有了!";
";有了!";
想了片刻兩個‘女’子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她們分別神光炯炯地瞅着我和何‘陰’陽。
這什麼情況,這兩姑娘什麼意思,怎麼看得人家心裡‘毛’‘毛’的,望着周瑩那一汪秋水的美眸,我訕訕地笑了笑,竟然有點害羞的意思。
";什麼有了?你倆有了?";
啪!
一個大嘴巴子過去,何‘陰’陽光榮倒地。
六月二十六日,周扒皮大師法會在聖路易斯會場召開,參加大會的有香港政商各界名流,甚至港督夫人都駕臨會場。
港督夫人都來了,周扒皮的面子好大!從此就可以看出此人在政商兩屆的影響力,不過這一切都是基於周家,周家是玄‘門’世家,基業雄厚,如今周瑩羽翼未滿,否則怎會讓這叔父搶了風頭。
我和何‘陰’陽望着會場外川流不息的人羣,和遍地的豪車,不禁暗暗咂舌。
";這周扒皮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
";進去看看?";
";進去看看!";
我和何‘陰’陽揹着手走近了會場,來參加法會的那都不是一般人物,像我倆這樣步行來的,甚至穿着也不是十分得體的二流子,當然不會被看在眼裡。
會場人員一臉嚴肅地朝我倆要入場卷,我倆不經意地掏了出來。
";頭排貴賓?";那經理看着入場卷不禁張大了嘴巴,我倆這時才知道原來貴賓卷這麼‘尿’‘性’。
";兩位!裡面請裡面請!";狗眼看人低的傢伙立馬換成了一副店小二的嘴臉,我倆昂首闊步走了進去。
我倆原本是不願來參加這個法會的,在得知了周扒皮的卑劣手段之後,我倆對這人十分不恥,對於他的法會我們更是沒有什麼興趣!
但是有了白素素和周瑩兩個美‘女’的命令,我倆不敢不從。
還記得那天白素素對我倆的叮囑......";這個法會你們一定要參加!最好在會場上製造些‘混’‘亂’出來,你們鬧得動靜越大,對錶姐暗中的行動就越有利!";
這是要讓我們當馬前卒,吸引敵人的炮火啊!說得輕巧,可是那得多大的‘混’‘亂’才能讓周扒皮手忙腳‘亂’,別無他顧?難道要我們把會場砸了不成?
按白素素的話說就是,一天不行兩天,兩天不行三天,三天不行我倆切腹自盡。
我和何‘陰’陽帶着寧死不屈地決心趕來了周扒皮的法會,非要試着找出點‘毛’病來不可。
打砸搶指定是不行了,不說這裡保安如雲,‘弄’不好我們是要進號子的!
";怕什麼,幹他孃的!周瑩都說了,出了事她給俺們兜着!";何‘陰’陽憤憤道。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兜個屁!現在你是子彈,她是槍,槍壞了還可以再修,子彈‘射’出去了還能回來嗎?";
";‘射’出去?";何‘陰’陽‘迷’‘惑’了。
我狠狠地拍了他一後腦勺,這傻小子腦子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齷蹉的東西!雖然我也對那玄‘門’小主很是仰慕,但也不能就這麼胡來。
";那冬哥你說怎麼辦?";
";見機行事?";
";‘雞’?";
在一陣稀裡糊塗的掌聲中,大會開始了,一個穿着唐裝的老頭從帷幕下緩緩的走了出來,此人看不出真實的年輕,六十顯老,五十又顯年輕,渾身上下還真有些仙風道骨的氣質。
此人就是大名鼎鼎地周扒皮了,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眉慈目善的老頭、玄‘門’小主的叔父,卻是一個沽名釣譽,‘雞’鳴狗盜之輩。
周扒皮雙手虛壓,會場的掌聲頓時間歇下來,他走到臺前,像大家鞠了個躬,然後坐在了寬大的講桌前,對着麥克風緩緩道:";歡迎大家的到來!我作爲如今玄‘門’最長者,很榮幸將五湖四海的朋友聚集起來,聽我的法會,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夠在我的法會上能夠有所受益,明心見‘性’!";
掌聲又稀里嘩啦響了起來,老頭的聲威一時無兩。
我倆不禁撇了撇嘴,這老小子如今都以玄‘門’最長者自稱了,顯然是狼子野心,眼下這密密麻麻的聽衆,卻都是這廝最忠實的信徒,只有我倆不以爲然。
我和何‘陰’陽坐在最前排,從穿着就可以看出這前排上坐着的可都是大人物,每個人都神‘色’肅穆,聽着周扒皮講話,目光中多少有些熱切。
信仰這東西,十分奇怪,越是有錢有勢的人就越信奉這些東西,我和何‘陰’陽作爲‘陰’陽先生,對信仰看得很淡,這番聲情並茂的演講卻是無法打動我們。
接下來,法會終於進入了正題,周扒皮在講桌前頗有股大師的風範,對於玄學高談闊論,最終引出了本次法會的主題,";因果的重要‘性’";。
這傢伙開始大談‘因果’了,我和何‘陰’陽暗暗咂舌,‘因果’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接觸的,就更別說是領悟了,這是屬於佛學裡的高層理論,難道他也會講?
周扒皮說得聲情並茂,吐沫星子橫飛,雖然聽着很有道理,但我和何‘陰’陽也沒覺得有什麼稀奇的,全憑着一些道學和佛學的理論對‘因果’進行了一番闡述,其實這些話在一些儒學的書中都是可以找到的,難道周扒皮就憑着這點僞教授的水平就能成爲一代大師?
終於,法會開始進入了**!這傢伙要理論聯繫實際了。
";朋友們,我剛纔說了這麼多就是要讓大家知道因果的重要‘性’,現在我就要拿實例來說明因果是真實存在的,我們家庭和不和睦,身體健不健康,那都是由因果而起,我現在就在現場,用神眼爲朋友們眼觀一番,大家同意嗎?";
";同意!";
‘同意’的聲音如山呼海嘯,實踐往往要比理論更有說服力,下面周扒皮就要爲大家施法了!
我和何‘陰’陽昏昏‘欲’睡這會兒終於來了‘精’神,我們倒要看看這周扒皮有什麼本事!
這時,一個‘女’助手將一個大盒子拿到了講臺上,周扒皮對着麥克風笑呵呵地道:";這個盒子裡是會場的座位號,法會總共舉行三天,我就用這三天時間來爲大家現場施法治病,第一天是前五排隨機‘抽’取,第二天是中間五排隨意‘抽’取,第三天是後五排隨機‘抽’取,每天看十位朋友,你們說行不行呀!";
";行!";臺下又一陣山呼海嘯。
我不禁‘摸’了‘摸’鼻子,這老頭搞什麼鬼把戲,現場看事?東北的馬仙也可以幫人施法治病,不過看得都是癔病(虛病),難道這周扒皮要在現場演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