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要嗝屁的時候,腦海裡傳來一道聲音,是常仙太爺!
我連忙急切道:“師父在哪呢!你再晚一步徒弟就要掛了!”
“掛了?掛了什麼意思?”他問我。
我哩個擦,我哪有時間跟他解釋那麼多,好在老頭也知道我命懸一線,連忙道:“胡三太爺正帶領各路人馬圍攻天子,我真身無法前來,只能借你仙骨一用!你且聽好…”
“怎麼弄?”
“將意念沉入右手之中,將力量集中在腕部,氣走虎口,意走關衝…”
“什麼什麼玩意,能說點我能聽懂的嗎?”
“好吧…握拳!”
大爺的!你早說握拳不就得了嗎?我被財天王掐得憋了一股氣無處發泄,聽常仙太爺這麼一說,連忙將力量都集中在右掌之上。
拳頭狠狠地緊握,頓時,一股熾熱的力量從掌心跳脫而出,霎時間充滿了整個拳頭,青筋暴漲,血熱沸騰,一股力量從虛無之中匯聚到了右手之中。
那是一種讓人無法理解的力量,但絕對不是人類的力量,我感覺拳頭無比的僵硬,那沸騰的力道凝聚在手中無法發泄,燙得我手上發抖。
“啊~!”我不禁大吼一聲,“天馬流星拳!”
這股突如其來的力量瞬間激發了我的潛能,我咬住顫抖的嘴脣,拼盡全力將這一拳重重地轟擊在財天王的胸口。
財天王的身子瞬間頓住了,臉色逐漸變得漲紅起來。就在這時,我的右手又開始抖動起來,竟然脫離了我的控制,一顆發青的拳頭漲破了血管,由拳化掌,重重地印在了財天王的胸口,手掌一百八十度旋轉,一股恐怖的力量宣泄而出,盡數沒入了財天王的胸膛。
啊~~~!
財天王只來得及發出一道慘絕人寰地叫聲,便‘砰’的一聲倒飛了出去,在脫離手掌的霎那間,我分明感覺到他的胸口已經凹陷下去,不禁張大了嘴巴…好流弊!
財天王呆呆地跌坐在地上,眼中猩紅之色盡去,滿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我,似有恐懼,似有絕望,似有憤怒,似有不甘,這是生命消亡之前所包含的情緒,縱然他是不可一世的財天王,也不出此列。
風水輪流轉,剛纔我也差點以爲自己要死了,在鬼門關前晃悠一個來回帶拐彎,不過哥又轉回來了。
我依然警惕的看着他,他實在太強大了,若不是常仙太爺借仙骨於我,若不是他大意,恐怕傷他不那麼容易。
財天王坐在地上突然‘嘿嘿’地笑了起來,笑聲是如此的悽慘,頗有點英雄末路的味道,但是他的眼神卻依然是那麼的狠毒,就彷彿這個世界都是他的仇人一般。
這幫人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非要同全世界爲敵?一羣瘋子!
在慘笑中咳了兩口殷虹的烏血,他陰冷道:“沒想到啊!真沒想到!你身上竟然承載了地行仙的法力!哼!那又怎麼樣?地行仙能鬥得過天子?”
他詭笑了兩聲道:“天子一直將他們玩弄在股掌之中,卻不自知,地行仙也不過如此!啊哈哈哈哈!”
這傢伙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們幾個都瞪着眼睛看着他不明所以,抑或是他迴光返照說起了大話?
陡然,他鎖緊了眼眸,冷冷地盯着我和何陰陽道:“伏羲傳人!你們必…死!”
‘死’字剛說道一半,財天王身子一僵,轟然倒在了地上,猙獰的眼眸之中附着一層猙獰的詭笑,讓人不寒而慄。
他在笑什麼?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儘管他死了,我心裡卻突然升起一絲冰冷的寒意,一種恐懼的感覺縈繞着我,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氣天王、財天王已死,色天王、酒天王還未可知,各路仙家與天子鬥法,情況亦不明朗。仙家們一直很忙很忙,難道便是因爲天子嗎?
作爲伏羲傳人,我們卻並沒有做主角的覺悟,東北的地行仙神通了得,我們會派上什麼用場?可是馬騰飛死前的詛咒是那般的惡毒,爲什麼非要讓我們死?
看着馬騰飛斷了氣,我心頭的壓力卻更重了…
他的屍體漸漸地退化,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大耗子的模樣,這耗子的模樣實在太恐怖了,渾身散發着黑又亮的光澤,一根根鋼毛豎起來,如同鋼針一般,好在它此刻已經死了,一雙鼠眼緊閉着,一絲污血從尖嘴裡淌了出來,死狀可怖。
呼~!
我身子一輕,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身上已經沒了一絲力氣,一滴滴鮮血從我的手上流淌下來,此刻拳頭已經血肉模糊。
先前那股力量實在太恐怖了,以我的肉身根本無法承受,若是再多來幾次,恐怕我這手就廢了。
王晶走過來拿着一張手帕將我的手包裹住,我心中不禁一暖,不管她是人還是蟒,到底還是個女人,何陰陽卻是想不出來替我包紮。
慌亂之中與她對視了一眼,我連忙尷尬地別過頭去,不禁想起先前的襲胸情節,忽然又有些燥熱起來。
唉…我又不是故意的,再則,我已經把她當成了姐姐,想到這裡,我又理直氣壯地迎上了她的目光。
王晶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水汪汪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要是不想殘廢的話,手就老老實實的放着,叫你亂動!”
她狠狠地勒了一下,我疼得差點叫出來,聽她這話我又瞬間憋了回去,丫的明顯是另有所指啊!
見我臉色漲紅,她又心疼起來,“仙骨那麼強大的力量可不是你能夠承受得了的,這幾天你就不要動這隻手了,免得落下病根!”
……
何陰陽一臉崇拜地看着我,那目光比看到美女還熾熱,看得我心裡發毛。
這兩天,生意不景氣,我倆就這麼坐在工作室裡看對眼了。
“冬哥!你說你那拳頭怎麼那麼犀利呢,一拳就把財天王給摟死了,好流弊!我也想出馬!”
我不禁縮了縮拳頭,冬哥可不是什麼出馬大仙,頂多是常仙太爺借了根仙骨罷了,即便如此我這拳頭也差點殘廢,若不是修煉太極拳有點基礎,恐怕我這手現在還動彈不得。
我笑了笑道:“看在你這兩天餵我吃飯的份上,等我回去幫你問問常仙太爺,不過你這資質照比冬哥我還是差了點,人家收不收你這個弟子,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我把腳搭在辦公桌上,一臉的高深莫測。
“那是那是!冬哥什麼人物?在東北跺跺腳那就是顫三顫的人物,小弟我跟着您保準吃香的喝辣的!”
何陰陽不禁泡妞有一套,拍馬屁也不帶打哏的,我瞥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呵呵!我就愛聽你說實話,接着捶!”
不一會兒,店裡來了個女孩,喲呵!還是個熟客。
何陰陽連忙拋棄了我把女孩兒迎了進來,丫的剛纔還對我恭恭敬敬地,這會兒就把我從老闆椅上踢了下去,握住女孩兒的手就看起了手相。
唉…交友不慎啊!
翻起茶几上的報紙看了看頭條,轟動s市的騰飛公司,倒了,老闆馬騰飛因涉嫌非法集資已經畏罪潛逃,不知所蹤,破獲這起大案的是s市公安局專案組組長,徐輝。
呵呵!恐怕廣大市民還不知道馬騰飛已經被幹掉了,想想也是,這些玄之又玄的事怎麼可能上得了報紙,我們這些人,就如同生活在暗處一般,永遠也見不得光,儘管我們做得是爲民除害的事。
可是在我眼裡,人、鬼、妖,除了生命形態的不同,本質上又有什麼區別?人所具備的貪念,鬼也有,妖也有,他們都有各自的生存法則,甚至也有愛情…
我渴望的那份愛情也在此列,同心鎖騙不了我,也騙不了小瑤,可是當我準備去迎着這份感情的時候,佳人已經不知所蹤,想起當日那陌生的表情,我心裡就一陣難過。
她爲什麼要逃避?我當然不會知道,這幾天晚上,徹夜無眠,空蕩的出租房只有我一個人,讓我心裡無比的失落。我多希望她就在那,就在那牆的另一頭,儘管我不知道她在幹什麼,只要知道她在,我心裡就無比的踏實,而現在,她卻如浮雲一般在我眼前飄走,彷彿從未駐足。
既然你闖入了我的世界,卻又爲何要狠心離去?
還記得王晶臨走前對我說的那幾句話,她說:“這個世界上的任何生命都要遵守世間的規則,天若不允,何必強求?到頭來撞得鼻青臉腫,何苦來哉?你曾經走過三生石,還窺不出個道理來?若是有緣,又何必折磨三生三世!”
天若不允,何必強求…王晶一定知道些什麼,但她不說,我又怎會知道,更不知道她說的是小瑤,還是小妖兒。
我不禁苦笑了笑,我還真是個怪胎,喜歡兩個女人,卻都是狐仙。而且這兩個妖精卻都躲得我遠遠的,一個閉關不出,另一個乾脆了無音訊,若是讓我取捨也就罷了,可是我突然感覺兩個人都離我好遠好遠。
我執着了又怎樣?誰能任憑感情來了就走?更何況冬哥我是個有情有義的熱血青年,我怎麼就不能是許仙、是寧採臣,還有梁山伯?哦,好像跟梁山伯沒什麼關係…
鈴鈴~!
短信的聲音,打開手機看到發信人的名字,我激動的差點跳起來,小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