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眼淚都笑了出來,大爺的,小爺忍了這麼久,終於不用再忍了,換成誰也不會任憑這麼輸下去也無動於衷,除非是澳門賭場裡那羣瘋狂的賭徒,可是爺不是!
“小子!該你出牌了!你笑什麼!”
橫肉、刀疤、三角眼,冷冷地看着我,臉色十分難看。
你們很忙嗎?你們是真的很忙嗎?是忙着明天上班?還是急着去投胎?
這三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生前定然做盡了壞事,如若不然,又怎會在煞氣漩渦之中泰然處之,定然是身上的那股凶煞之氣定住了魂魄!
十二點一過,空間的溫度頓時降了下去,忽冷忽熱之感瞬間消失,窗戶驟然大開,一股熱浪轟然流了出去,呼吸之間,屋子裡只剩下冰冷的陰氣,陰到了極點。
在三人震驚的目光中,我把地上堆積如山的冥幣緩緩地堆到了桌子上,冷笑道:“這錢爺不要了,還是留着你們自己花吧!”
三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橫肉’一臉的橫肉,‘刀疤’臉上的刀疤更加猙獰,‘三角眼’的眼睛越發的微眯。
“小子!你到底什麼意思?”三人齊齊逼視着我,恨不得把我一口吃掉。
“什麼意思?”我冷笑了一聲,把手下的牌組緩緩推倒,把‘還’字牌和‘沒’字牌丟了出去,剩下了三個字攤在桌前。
“你們,已經,死了!”
聽到我兩字一頓的嘲諷,三人臉色大變,或震驚,或驚疑,或惱怒,‘霍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表情統統變成了陰冷之色,朝着我厲聲喝道:“我們還沒死!”
“沒死?哼哼,那莫非是我死了不成!”
可悲!可笑!就跟罪犯喊冤一樣的道理,死人哪有願意承認自己死了的!
他們的魂魄結集在陰煞之中,縱死而不自知,甚至即便是知道自己已經死了,卻也無法面對自己已經死亡的現實,這不是自己欺人又是什麼?
我輕佻地語氣將他們逼迫到了一個臨界點,三個人猩紅着眼睛,嘶吼着朝我撲了過來!
砰砰砰!
哥得太極拳可不是白煉的,扎馬步三年如一日從來不曾懈怠,縱然你們幾個生前是黑澀會的打手,爺們兒照樣不怵!
三人分別接了我一拳,齊齊後退一步,又驚又怒地看着我,眼中寫滿了怨毒。
我扭了扭僵硬的拳頭,這三人也是個練家子,今天若非我遇到了他們,恐怕再經過數月的孕養,幾個強大的亡靈就會孕育而生,到時候,又有哪路神仙能罩得住他們!
就在三人反撲的時候,我右手猛得探入錢堆之中,一張早已潛伏好的符咒霍然露了出來。
“急急如律令!丙午元陽火,乾坤燭龍舞!啓~!”
惡人還需惡人磨,小鬼還需火符咒。哥的‘丙午元陽火符’可不是蓋的,如今已經進化到了終極階段,誰不敢說堪比三昧真火,但是對付區區小鬼還是不再話下!
熾熱的火焰盤旋而上,被窗口貫入的冷風越吹越旺,三人慘叫一聲,連連後退,躲在牆角里臉色陰晴不定地看着我。
火光漸漸地熄滅,屋中的煞氣都驅散了幾分,不過那驅散的陰氣又突然補了回來。午夜陰陽交泰之際,陽氣散盡之後,如今這陰煞卻是更加濃重了,若非我身體底子好,恐怕也有些吃不消。
滾滾陰氣懸浮而起,撲滅了最後的火焰,三個人狠狠地盯着我,眼神中沒有一絲懼怕,他們眼神異常的凌厲,這種眼神只有亡命之徒纔會擁有,我越發的堅信這三人絕非善類!
就在這喘息地功夫,三人緩緩地張大嘴巴,只見那一縷縷陰氣匯成小溪流入了他們的嘴裡,我眼睛不禁瞪得老大,他們竟然能夠這般霸道地吸收陰煞,這簡直前所未見,聞所未聞!
三人吸收了陰煞之後,臉色的陰鬱之色更重,渾身陰氣瀰漫,如同從地獄爬出的伏魔一般。
這三人身上攜帶了天斬煞凝聚而成的陰煞,如果爆發,不亞於小型炸彈,威力無比。此刻的三人絕對是個定時炸彈,若是讓他們逃了去,這一帶恐怕就不得安寧了。
三人顯然也沒有裡離去的想法,而是齊齊朝我撲了過來,嗎的,以爲我很面嗎?太小看爺了!
我一腳猛得踏出,轟然把桌子掀翻了去,擋住了三人的衝勢,散落在空中的牌子瞬間被我掐住了三顆。
就在三人手忙腳亂之時,我咬破了手指,連忙將三道血咒刻在麻將牌上,這是我新練成的血咒,名爲‘丙丁破煞咒’,比當初對付鬼孩子時的血咒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經我試驗,這‘丙丁破煞咒’作用在陽氣熾熱的銅錢上威力無法比擬,如同小李飛鏢。可是飛機上不讓帶‘銅錢’,這次倒是便宜了這幾隻香港鬼。
三個香港鬼的能耐也很是不簡單,眨眼功夫已經從桌子底下拱了出來。‘刀疤’大吼一聲把桌子撇到了一邊,‘橫肉’抖了抖橫肉,‘三角眼’鬼叫一聲,三個人又齊齊朝我撲了過來。
媽了個巴子的,來的好!本來打算拿麻將牌砸死你們的,沒想到你們竟然自投羅網,那就不能怪我了!
就在三人撲到之時,我險險地彎下腰去,從三人的縫隙中溜了出去,不待他們回身之時,我已經轉過身來,帶他們回身的時候,兩顆麻將牌已經塞進了他們的嘴裡。
‘三角眼’剛要躲開,最後一顆血咒麻將牌穩穩地投進了他驚訝的嘴巴里。
三人眼睛齊齊一翻,如同活魚一般爬在地上活動亂跳,狀若瘋狂。
三張醜陋的臉龐由白轉青,由青轉紅,由紅轉綠。
媽媽勒,不是中毒了吧,破煞咒啥時候成了巫咒了?
就在我驚訝不已的時候,三道黑氣緩緩地從三人的嘴裡冒了出來,霎時間屋子裡狂風皺起,窗戶玻璃不斷地拍打着,如同碎掉了一般。
我臉色一驚,數道火符散了出去,將那三股濃郁地黑氣困在了裡面。感受那黑氣的狂躁,我不禁吸了口冷氣,這似乎是方纔被三人吸入的天斬煞的陰氣和他們屍氣融合而成的東西,威力更毒。
這應該叫什麼?陰煞和屍氣,難道要叫屍煞嗎?看樣子兩種煞氣只是暫時合在了一起,若是徹底融合那還了得?以前折磨我們的紅煞便是一種屍煞,醞釀出了紅毛鬼那般可怕的東西來,若是這東西也…
我不敢想下去,更不敢放任它們進化。幾乎帶來的所有火符都被我祭了出來,熊熊烈火在屋裡子燃燒着。
我不知道那映紅的窗戶會不會被人發現,亦或是此刻已經有人報了火警,可是我不能坐視不管,雖然香港是特別行政區,但也是我們中國人的地盤,我怎能讓它傷害我的同胞,我的兄弟。
哎買,這想法太霸道了,太正義凜然了,我都被自己感動了,只見,那屍煞在羣火之中緩緩縮小…
“哼!想溜!”
趁我煉化屍煞的時候,三個鬼東西鳥悄地朝着門摸去,這三個鬼東西跟我剛纔一番交手已經知道了爺的利害,聽我一聲爆喝,‘橫肉’的橫肉抽搐着,‘刀疤’的刀疤顫抖了,‘三角眼’的眼睛沒了。
齊齊鬼叫一聲,朝着門口竄了去。
哼!你以爲我騰不開手對付你們嗎?我嘴角冷笑了笑。
只聽‘砰’的一聲,三人齊齊彈射回來,慘叫之聲不絕於耳,門上閃起一陣亮光,嘿!外面早就被爺貼了鎮宅符,豈能讓你們溜了去!
三人面若死灰,旋即卻又猙獰起來,他們看我在操控丙火對付屍煞,就趁着這個當下與我拼命一搏,張牙舞爪地朝我奔了過來!
我大手一揮,火勢驟然收縮,此刻的屍煞已經被我消掉了大半,我劉伶眼瞬間開啓,兩道電芒接連射出將屍煞擊得煙消雲散。
哼!就算一天只能電兩下,那也夠用了!
等他們衝過來的時候,我已經騰出了雙手,陰拳接連轟了出去,三個倒黴鬼又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我身影一躍從沙發上翻了過去,將三具冰冷的屍體從沙發底下託了出來。
“哼!”我冷笑了笑道:“把屍體藏在沙發底下我就找不到了嗎?”
三人臉色大駭,正要不顧性命的朝我亡命奔來,我手一翻,捻出三張還魂符貼在了三個錚亮的大腦門上。
符咒陡然亮了起來,三個魂魄驟然被吸入了三具冰冷的屍體之中。
我這麼做倒也不是要爲他們借屍還魂,三具屍體早已被天斬煞沖斷了筋脈,絕無還魂的可能,這麼做只不過是爲了封印他們的魂魄罷了,待到七天之後,它們的魂魄恢復如常,便是出殯歸墳之時。
即便他們三人生前可能是亡命之徒,罪惡滔天,儘管他們之前要置我於死地,但依然沒有將他們魂飛魄散的資格。他們有罪,自然會被髮配地獄受苦,這便是因果循環。
冬哥今晚這一仗,一氣呵成,氣概凌雲!簡直是‘三英戰呂布’啊!連我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如今我的道行已經到達了前所未有的巔峰。
而就在我沾沾自喜的時候,房門‘砰’的一聲被踹開了,一羣身穿警服的警察涌了進來,齊齊拿槍指向了我。
我臉色一怔,連忙舉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