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鬼眼神冰冷地看着我們,有些哀怨,她身材玲瓏可見,如同一個泫泫欲泣的風華女子,但卻令我生起了一層白毛汗!
紫衣惡鬼!當初肖晚晴還是紅衣女鬼的時候,就差點把我倆給掐死,如同面對這種級別的鬼魂,我心中突然泛起一絲無力。
紫衣惡鬼我們倒也不是沒見過,在‘天外天’中,我們曾遭遇大天魔王紫衣,但那畢竟只是打個照面,人家根本就沒搭理咱們。紫衣惡鬼,便是已經有了成魔的潛質,神智大開,不是那麼容易對付得了的。
小瑤眼神直愣愣地與紫衣女鬼對視着,眼神與那惡鬼一般冰冷。我心道壞了,別是被女鬼勾了魂吧,我推了推她,沒想到這妮子竟然清醒過來,眼睛又恢復了清澈。
“小瑤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等我們再擡頭看時紫衣女鬼已經消失不見。
我心裡異常沉重,如今我們被鬼障目關在了大廈裡,已經沒有了退路,唯有硬着頭皮殺出一條血路。現在唯一讓我擔心的便是小瑤,對方佔據了天時地利,雖然我和何陰陽準備得十分充足,但對方畢竟是一隻紫衣惡鬼,憑我們的道行,並沒有多少把握。
“小瑤,你去監控室裡躲一躲吧,等我們收拾了這鬼東西再來找你。”我沉聲道,看她憔悴的模樣,我就心疼的不得了。
小瑤點了點頭,我們一起走進了一口的監控室,監控室裡一片漆黑,屏幕顯示器折射着幽暗的光芒。大廈的總電閘也都在這監控室裡,我們試圖將它打開,卻發現線路早就被人毀掉了。
我在監控室的門上貼了一道鎮宅符,以我如今的道行這道符也頗有一些威力,只要貼在門上,一般的鬼魅都無法靠近,這也多少讓我放心了一些,畢竟對方是衝着我和何陰陽來的,多半不會先來爲難小瑤。
小瑤顯然也不是一個尋常的女孩子,經歷了剛纔這麼多驚悚的事,她竟然出奇的冷靜,只是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我的雙眸。
我知道我這貓眼有點嚇人,別過頭去柔聲道:“小瑤,你安心的呆在這裡,不要亂跑,也不要出這個屋子,我會很快回來找你。”
小瑤乖乖地點了點頭,正了正我的衣領道:“你們小心點。”
我身子一怔,這個動作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就在那麼一霎那間便消失不見。
“恩,等我們回來!”
安頓好小瑤,我和何陰陽從安全通道緩緩朝着樓上爬了上去。
樓道里挺冷的,到處都是陰煞之氣,我的衣服給了小瑤,這會卻是感到冷了,我扯過何陰陽把他衣服扒了下來給自己穿上,誰叫這小子長得壯實了。
越往上走,樓上的溫度就越低,就在我倆爬樓梯這個當下,樓上陡然傳來一道淒厲的叫聲,叫聲中竟然有些挑釁的味道,想來是那紫衣女鬼無疑。
哼!臭婊子,等我倆上去了早晚要你好看!
來到三樓的時候,我們卻並沒有發現紅衣女鬼的影子,就在這時,頭上傳來的一道嗚咽的聲音,我倆擡頭一看,一縷長長的黑髮從樓上的欄杆上垂落下來,向我們緩緩地纏繞過來…
“小心!”我拉着何陰陽連忙後退,數道火符祭了出去,火光閃爍之間,隱隱有着焦糊的味道傳來,那黑黑的長髮如同潮水般去了出去。
“她在樓上,走!”
我和何陰陽從安全通道追到了四樓,站在四樓的圍廊卻並沒有發現女鬼的影子。
銀河大廈的結構十分先進,組成整個大廈的是一圈接着一圈的圍廊,放眼掃視一圈,圍廊裡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所有科室的門都緊緊地關閉着...唯有衛生間的門依然敞開着!
四樓...衛生間!我眼神一頓,一道黑影在衛生間的門口閃了一下,消失不見。
我拉着何陰陽緩緩靠着衛生間靠了過去,冰冷的煞氣緩緩從門口襲了出來,我這纔想起這四樓的衛生間便是三次命案是案發現場,想必也就是那女鬼的老巢了!
周圍密密麻麻纏繞着警戒線,地上還灑落着白灰的痕跡,想來是警察勘察現場的時候留下的。我倆將警戒線踩在腳下,跨了過去。
衛生間裡黑咕隆咚的,光線十分暗淡,我倆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女廁的門口,就在這時,廁所裡面纔來‘咯噔’一聲,嚇得何陰陽差點趴在地上。
裡面傳來一道女子長長的嘆氣,那嘆聲有些哀婉,有些惆悵,入木三分,但聽在耳朵裡卻如同魔音一般,讓人頭皮發麻。
一道輕緩的腳步聲從女廁深處傳來,冰冷的煞氣迎面而來,我只感覺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一種不可遏制的恐懼,將我們生生地釘在了女廁門口,無法挪動。
隨着腳步聲的臨近,一道身影緩緩浮現,白布鞋,黑絲襪,深紫色的連衣裙彷彿要滴出水來,凹凸有致的身材,還有白皙的脖頸,還有一張熟女的臉蛋。她雖然一臉的人畜無害,但卻讓我的心‘騰’的一下狠狠跳了起來。
我手裡的符咒攥得緊緊的,左右已經漸漸地朝着腰間的銅錢劍摸了過去。何陰陽也掏出了桃木劍,桃木劍在手裡嗡嗡作響!這可是82年的桃木劍,對陰氣的敏感何其了得,但現在它卻有點顫抖的感覺。
我渾身都出了一層白毛汗,緊盯着那女人,敵不動我不動,她實在太恐怖了,讓我們生不起先發制人的勇氣。
那紫衣女人嘴角微微上揚,朝我們冰冷的笑了笑,從腰間抽出一隻白綾來,並沒有理會我們,而是自顧自地走進一個蹲位之中,雙手一送,將白綾掛在了上方的水管上面...看她的樣子,竟然是要自殺???
這尼瑪也太搞笑了,鬼也能自殺?這娘們有啥事想不開的,竟然在我倆面前上演這麼一出謬戲。
紫衣女人哀怨地看了我們一眼,踩着馬桶,把脖子緩緩地套在了白綾上,一張面容梨花帶雨,我見尤憐。
嘿,我倆不禁笑了,難道這娘們演的是苦肉計不成,難道還想讓我倆救她?我倆可始終沒忘記她是紫衣惡鬼。
紫衣女人看了我們,雙腳從馬桶上垂落下來,身子一梗,竟然真的上吊了。
砰!就在這時,蹲位的門我們重重地關上了,再也看不到裡面的情形。
我和何陰陽對視了一眼,這也太尼瑪詭異了,不知道這娘們到底唱的是哪出?都說這紫衣女鬼智商高,我看也不過如此,竟然想不開自殺了。
我和何陰陽一陣好奇,朝着蹲位緩緩靠了過去。何陰陽戰戰兢兢地打開了蹲位的門,只見,那紫衣女人伸着脖子掉在了半空,烏黑的長髮從半空垂落下來,一動不動。
死了?這什麼情況?這娘們也太搞了吧,真把自己吊死了...不對!我明顯看到那女人的腳動了動,臉上不禁露出一抹駭然,暗叫一聲,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