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威脅我。”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我喜歡你,我就是想/要你,你難道不覺得我們之間很般配嗎?”她天真的眨巴着眼睛。
“不覺得。”祖天養堅決的回了她一句。
她臉色一沉,一臉難過,轉而又笑了笑,湊了上去,哼了一聲,“你心裡明明喜歡我,就是不肯承認。”
這女人一定是瘋了,一定是得了遐想症。
祖天養因爲着急回公司,懶得理會她,“隨便你怎麼想吧,我還有事,沒時間跟你鬧。”
說完他就起身朝餐廳外走去,鬆井笢子不甘心,往桌上隨手掏了一大疊日元,小跑的跟上祖天養,一把挽住他的手臂,親暱的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放手。”祖天養甩了甩手臂。
“我不管,反正你現在去哪我都得跟着,我一個人來中國,就只認識你,也沒有地方住,你要是不管我,那我可怎麼辦?反正我就賴上你了。”
他一邊掙脫,她就一邊附上去,剛出餐廳,就迎面撞上了兩個人。
原本李格格是約了客戶過來吃東西,卻沒想到在這裡撞上了祖天養,不僅如此,還撞上了眼前十分曖昧的一幕,女人附在祖天養的胳膊上,十分嬌羞。
翟岐山和李格格對視一眼,他當下就用力甩開了鬆井笢子的手,可那個女人還是不死心的纏了上來,李格格暗地裡捏緊了拳頭,臉上卻一臉的不在意,拉着自己的客戶就進去了。
那個鬆井笢子再怎麼天真傻笨,也看出了點什麼,搖着祖天養的手臂,問他,“剛纔那個女人是誰?你們認識?”
“你能別跟着我了嗎?”
“不能,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鬆井笢子死顫着要跟祖天養上車,他實在沒辦法,只好把自己家裡的鑰匙給了她,告訴她地址,讓她先住過去,畢竟她一個在中海人生地不熟,要真是出了事,他那女兒奴的老爸還不得從日本過來殺了他。
那張鑰匙,鬆井笢子可是開心了,“我就知道你擔心我,心裡就是有我。”
“隨你怎麼想。”祖天養上了車,一腳油門就走了,真是恨不得趕緊甩開這個鼻涕蟲。
而此時餐廳裡,李格格卻是心不在焉的,跟客戶說了幾句後就出了神,客戶在一旁說着自己的要求,她也沒聽上幾句。
“李小姐,這次的婚紗就交給你了,你要是設計圖紙出來了,就第一時間通知我,不用你麻煩送過來。”
她眼神恍悟,不語。
“李小姐,李小姐?”客戶叫着她。
回過神來,李格格趕緊一笑,說,“哦,張小姐你就放心吧,你的婚紗我一定給你好好設計。”
客戶覺得奇奇怪怪的,便問她,“你這是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
“沒事,對了張小姐,你對婚紗那些方面的要求你只管告訴我。”
“不着急,咱們先吃點東西。”
兩人叫了點吃的,可李格格卻沒有胃口吃,飯後回了店裡也是一副現不在焉的樣子,助理叫了她好幾聲她纔回過神來。
“格格姐,外面有位小姐說是找你設計婚紗。”
“哦,我馬上過去。”
簡單把設計圖紙
收了收,出去一看,卻看到了鬆井笢子嗎,她正在櫥窗裡看婚紗,挑了挑去似乎都不大滿意。
李格格一如淡定的走了過去,問,“小姐,請問有什麼能幫你的?”
“你就是這家店的老闆?”鬆井笢子問她。
“對。”
“剛纔我們在餐廳門口見過,記得吧?”鬆井笢子在休息區坐了下來,故意擺弄着自己手腕上那根全球僅限五條的水晶手鍊,目光如銳般落在李格格身上,說,“你跟天養認識?”
“不認識。”李格格一口回絕。
鬆井笢子鼓着嘴,眼珠子一轉,顯然不信,笑了笑,“我叫鬆井笢子,是跟天養在日本認識的,我父親是中富集團的主席,也是這次天養要合作的集團。”
“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我都說了,我不認識祖天養。”
手指捲了卷自己的頭髮,鬆井笢子解釋起自己剛纔這番話,“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告訴你,我是天養的女朋友,我能給他想要的,只要我一句話,我父親的公司就會跟他合作,所以我不管你是不是認識他?還是你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天養的女朋友是我。”
這擺明了就是來宣誓主權的。
李格格雖然氣極了,可表面上還是十分淡定,擰着眉心跳動的怒火,說,“鬆井笢子小姐的話我聽不明白,也不想琢磨,你要是來光顧我的店,那我歡迎,要是別的,那就麻煩你出去了。”
“我們就要結婚了。”鬆井笢子突然說。
李格格一臉震驚,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你們……要結婚了?”
“是啊。”說着,她把剛纔祖天養給她的鑰匙拿了出來,亮在她面前,“這是他家裡的鑰匙,剛給了我。”
這把鑰匙,李格格當然認得,是她離開時親自還給祖天養的。鬆井笢子隨手抽來一本婚紗書,翻看了幾頁,說,“我在雜誌上看到過你,很喜歡你設計的婚紗,所以想請你幫我設計,只要我喜歡,錢方面你可以隨便提。”
“我不會幫你設計婚紗,多少錢我也不幹。”
“爲什麼?這世上還有不要錢的人?”
李格格深呼了一口氣,看着她,很是嚴肅的說,“鬆井笢子小姐,這世上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用錢解決的,我知道你有錢,也有個有錢的父親,而你跟祖天養之間的事情我不感興趣,你不用特地跑來這裡告訴我,因爲我不會有任何感覺,你們是在一起了也好,是要結婚了也好,都跟我沒關係。”
“你……”
“還有,你的婚紗,我不會幫你設計,請你另找人吧,不送。”
“你……”
李格格甩下這番話就進到店裡的休息室去了。
一臉青擰的鬆井笢子是氣得不得了,捏着拳頭就往桌上一捶,拿上包,氣呼呼的走了,透着刁蠻公主任性樣。
李格格把自己關在了休息室裡,一坐就是一下午,心裡酸酸的,可是想哭又哭不出來。
說到底,她並不是真的不在乎,也並不是真的把祖天養從她的生命力抽掉了,她愛他,忘不了他,心底藏着的愛此時正翻騰的厲害。
她想着給陸叮嚀打個電話,但是又想到陸叮嚀昨天發來的那條說要回大房子的
短信,大概也都明白了。
此時此刻,陸叮嚀正好在畫室裡畫她的插畫,但一整天下來,也沒動上幾筆,心裡一直在想自己和翟岐山領證的事。
看時間也不早了,就洗了洗出去,朝小陳交代了幾句就走了,在外面等了幾分鐘,翟岐山的車就穩穩的停在了自己面前。
上了車,翟岐山帶她去餐廳吃了飯,過後就載着她去了她的小窩。
“把東西收拾好回家,不然添置新的也行。”
“添置起來太麻煩,我簡單收拾下就好。”
翟岐山緊隨着她上了樓,幫她收拾起要帶去大房子的東西,又一邊抱怨,“以後不準隨便把東西搬走,我早晚要打一把鎖,把你,和你所有的東西都鎖在我身邊。”
“我又不是你的寵物。”
“女人都是男人的寵物,這一點,無可置疑。”
陸叮嚀瞪了他一眼,“我不是寵物。”
翟岐山一笑,走過來把她手裡的東西接過來放進了行李箱,轉而捏起了她尖尖細細的下巴,深情中又帶着壞笑。
“你就是我的寵物,這輩子唯一的寵物,疼你,愛你,捨不得你。”
“怎麼說這個?”
他將她一把抱起,壓在了身後的沙發上,在她臉頰上一吻,帶着深情炙熱的目光看着她,說,“在巴亞的雪山上,上天給了我們一次重生的機會,叮嚀,我向你保證,我不會讓你再難過,不會讓你再掉眼淚,也不會再讓你失去身邊任何一樣東西,你知道,我不懂得什麼浪漫,說不出什麼讓你感動的話,但是我愛你,你能感覺到嗎?”
陸叮嚀覺得身子一顫,酥酥麻麻的,抿了嘴,點了頭,推開他起來。
“還是趕緊收拾東西吧。”
“不忙,要是晚了,今晚就在這,這地方雖然小,兩個人還是能擠擠的。”
“小地方,裝不下你這隻鑲金的獵豹。”
“你是罵我還是誇我?”
“誇,當然是誇。”陸叮嚀捂嘴偷偷一笑。
翟岐山自然沒跟她計較,幫着收拾好東西,回了大房子。
兜兜轉轉的,她又回來了。
那天晚上,陸叮嚀洗完澡出來,見他在書房裡看着從公司帶來的文件,她輕輕敲了下門進去,穿着浴袍,被熱水蘊過的香/肩透着淡淡的緋紅,細膩白皙,十分誘//人。
翟岐山放下了手中的文件,一雙讓人無法抗拒的桃花眼深情灼灼的投射在了陸叮嚀的身上。
“你是在誘惑我嗎?”
懶得理他,陸叮嚀在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翻開,裡面夾着一張素描,是陸叮嚀爲他畫的第一張素描像,爲了不被翟岐山看到,她撕了下來藏在這本書裡。
“你之前問過我是不是偷偷的畫過你,是,我偷偷的畫了,還偷偷的藏了起來,就藏在這。”
這幅畫,是陸叮嚀在書房裡畫的,當時的翟岐山正在忙,她就坐在一旁悄悄把他畫了下來。
翟岐山欣喜的從她的手裡把畫接了過來,轉而又從一旁的抽屜裡取出一本畫冊,把這張畫夾了進來。
“這本畫冊是在巴亞的時候我從你房間裡拿來的,你個小妖//精,一本畫冊上畫滿了我,可以開一個畫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