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雙腿堂而皇之的擺在常貴的膝上,妖妖嬈嬈的靠在軟榻上,美眸半張半合,泛着迷離之色。
“皇后娘娘日夜爲後宮操勞,勞心勞力,自然會覺得痠疼。奴才爲您鬆鬆筋骨,很快就沒事了。”骨節分明的手,順着她的腿緩緩而上。
他似乎忘了,剛纔皇后說的是肩膀痠痛!
中衣半敞開,皇后氣息淺喘,“到底是你最得本宮的心意。你對木九久和太子剛纔的話怎麼看?有幾分真假?”
常貴面不改色,鳳眸清潤,“奴才對主子們的心思可不敢妄加揣測,不過太子妃聰明睿智,今兒個可是救了自己和孩子一條命。”
皇后神色一緊,“你的意思是皇上剛纔要對木九久下手……嗯……”
突然,底下加重了力道,他的手指死鉗住了某些東西。皇后嚶嚀一聲靠在軟墊上,細細碎碎的淺吟低唱從那櫻脣中溢出。
“皇上怎麼會允許事情不在自己掌控之中呢?剛纔巫醫就在屏風後,恐怕已經備好了要給木九久下蠱來控制她……”常貴似乎沒什麼興趣說這些,指尖輕柔的撩撥着。
皇后衣衫凌亂,可他卻是衣冠楚楚,沒有半分零亂。眉目帶笑,眸色溫暖,他望着皇后含情脈脈的迷離雙眸,漾開脣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皇后娘娘可喜歡奴才這樣伺候?”
“嗯……”此刻的皇后早已被撩撥得氣息紊亂,那一副求而不得的姿態,委實教人覺得下賤至極。
分明是高高在上的後宮之主,本該母儀天下,誰知卻承歡太監之手,得不到皇帝的恩寵,就褻玩宮中的太監,也不知是可憐還是可悲。
常貴如同把玩着手心裡的玩物,低眉間眼底的光都是輕蔑不屑的。等着皇后繃緊了身子一陣抽搐顫抖後,他才罷手,貌似無意的提起:“一個戒指能讓人重生,奴才是不信的。不過今日奴才聽到上官夫人說她那些奇思妙想都是兩千年以後的東西,奴才倒是信了幾分。”
“她自小就愛胡言亂語。”皇后衣衫凌亂的躺在軟榻上,彷彿所有的氣力都被抽離。
常貴取了袖中的帕子,不緊不慢的擦着自己的手,“皇后就從未奇怪她的所言所行與我們大相徑庭嗎?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會是怎麼知道這些的?如果她是異世靈魂附體,那奴才是不是也可以換個身子,真正的伺候娘娘永生永世了?”
皇后眼睛一亮,越想越覺得上官彩蝶確實不像這裡的人。
常貴在皇后的嘴上親了一下,道:“估摸着皇上也要醒了,奴才告退!”語罷,他緩步走出皇后寢宮。
皇后看着那精壯欣長的身影在自己的視線裡漸行漸遠。那番勾魂蝕骨的滋味,還真是讓人眷眷不捨。如果他是個真正的男人,那將是多麼欲仙欲死啊。
皇后對皇上整日追求長生不老、靈魂永生是不屑的,更是不信的,如今卻改變了想法。
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衝殿外叫道:“來人~”
侍女端着水盆、巾帕應聲而入。
皇后吩咐道:“傳本宮懿旨,請上官彩蝶進宮敘話。”
……
木九久和興高采烈的蘇文清出了宮,在宮門口又發了暗語,讓步青雲他們撤離西邵。她要留在這裡弄清楚神女幽瞳的秘密,她不能爲了私事讓其他人涉險,做無謂的犧牲。
安王和公孫漠做爲西邵的使臣住在了南月在西邵的官驛中,步青雲等人也作爲護衛隊一起住了進來。
收到木九久的傳信,安王一直歪在軟塌上咳嗽,臉色乍青乍白的甚是嚇人。
公孫漠在一邊蒼白着臉,抿脣不語。
沈曉曉被這一老一少兩個病秧子半死不活的樣子弄的煩躁不安,一怕桌子站起來,道:“我不會離開!怎麼可以把九久一個人留在這裡孤軍奮戰?”
采詩也道:“婢子也不會離開,王妃在哪兒婢子在哪兒!”
公孫漠撫着胸口的珍珠道:“王妃有這樣的命令,肯定有她的考量,我們盤踞在此很可能會成了她的顧慮,甚至西邵皇室會拿我們的安全做籌碼來威脅王妃。”
安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虛弱的道:“我們先撤回南月,暗中留下幾個得力的人接應。”
公孫漠道:“不必留太多人手,千機閣在西邵的暗探就夠了,他們生活在這裡多年,已經和本地人融爲一體,不會引起懷疑。”
沈曉曉卻不同意,她覺得人越多越好,但這裡沒有她說話的份兒,只能咬牙忍着,等會兒私下和公孫漠談判,讓他多留人手。
待到晚飯後,沈曉曉見公孫漠的房間還亮着燈,敲了敲門,也沒人迴應。明月回了錦城,公孫漠身邊就只有清風一人伺候,估計清風不在身邊,所以沒人來開門。
思及此處,推門走了進去,沒想到公孫漠並不在屋內。
去哪兒了?
內室傳來輕微的動靜,沈曉曉側耳一聽,擡步就進了內室。
屏風後一個修長消瘦的身影正褪下外衣,沈曉曉驚呆在了原地,想轉頭走,腳卻像釘在了原地。
眼見着月白色的長袍搭在屏風上,白色中衣也搭了上來,然後是褻褲。
浴桶裡水汽氤氳,公孫漠赤着腳,走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輕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裡,倒是顯出了少許節奏感。聽在沈曉曉耳朵裡,被放大了數倍,一聲聲好似踩在她的心上。
“咕咚!”沈曉曉聽到自己嚥唾沫的聲音。
“砰砰砰!”沈曉曉聽到自己劇烈心跳的聲音,那顆小心臟呀,好似要撞破胸膛一般。
屏風後的身影在霧氣中,伸手撩水,水溫剛好,他踩着木凳,邁入浴桶。
燭火下,那成年男子身體的輪廓清晰無比的映在屏風上,沈曉曉能清晰的辨別出他身體的每一個零件兒。
沈曉曉面紅耳赤,舔了一下乾澀的嘴脣,轉身想出門。
可是有腳步聲漸漸走近,並停在了公孫漠的門口。
是清風回來了!如果讓人看到她夜裡進一個男子的房間,偷看男子沐浴,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可是,現在她怎麼辦?出去會和清風撞個正着,窗戶離她很遠,根本來不及。驚慌中,她後退,卻不知離屏風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