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倫和刀光影跪在了兵部尚書朱炎眼前道:“尚書大人,可否賜也賜我們兩人一道軍令牌?”
兵部尚書朱炎看了看尚若輕:“這……”
“朱尚書,這兩位便是御親王孤獨秀家的巴倫巴護衛和刀光影刀護衛……”
“哦,原來是這樣……”
說着,兵部尚書朱炎從身上取出一塊調軍令牌,走到巴倫和刀光影身邊道:“兩位護衛,快快起身吧。”
“謝尚書大人。”
巴倫和刀光影站了起來。
“這塊調軍令牌,請兩位護衛拿着吧。”兵部尚書朱炎說完話,又將目光轉向尚若輕,“只是,這布兵之事,該如何安排?還請衆生主……”
說着,朱炎拱手行禮,意欲讓尚若輕定奪此事。
“自然是要守那些兵力薄弱的地方,巴倫、刀光影,你兩人拿了調軍令牌,前去皇宮調兵,調兵完畢之後,前去烈焰鳳凰山,那裡地域環境惡劣,人跡罕至,除了一些異獸之外,我中林國並未在此設置關卡,若是西域曲勒聯合其他各小國修士,從此進入平襄城,然後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我們很難認出他們,若是他們在城中搞些小動作,與城外軍隊來個裡應外合,我們怕是要吃個啞巴虧了!”
“是,尚姑娘!我兄弟兩人這就前往皇城,調了軍隊駐守烈焰鳳凰山去!”
“嗯。”
尚若輕點了點頭,最後將目光轉向尚若果:“大……尚少門主,毒門雖地處中林國最東邊,與東洋的倭國隔海相望,汪洋大海雖阻隔了敵人直接登陸的可能,可此處又與東南各家族聯繫緊密,這些家族又與華川國是近鄰,與其來往緊密,保不準,曲勒會兵分幾路,一支攻擊平襄城,以混淆視聽,另一路從此進入中林;再者,尚府毒門又與北方邊陲接壤,若金沙聯合丁靈等國,集結修士遁師,遁地飛天,繞過定北王他們的把守,入了毒門地域,那也是不與可能的。”
“六妹妹,你放心,我這就回家去,安排尚府弟子,日夜巡夜,排查門中及周邊環境,定不會讓西域和漠北各國的修道者潛入我中林國!”
“嗯。”尚若輕朝尚若果點了點頭,“那就有勞尚少門主了。”
看着場中一個個離去的人們,那些之前都稱尚若輕爲妖女的中林國大臣和江湖各族人士都紛紛露出幾份欣賞的眼神來,點頭議論着斬臺上那個被人們曾經污衊辱罵過的的尚府六小姐。
“這位尚府的六小姐,果然是位人中鳳凰啊,竟有如此智慧與膽識,就連尚書大人都決斷不了的事,經她這麼一說,全都理得通了……”
“是啊,我看那些以前見她妖女,對她喊大喊殺的人,今日怕是臉都綠了吧?!”一名江湖武林弟子說着,便瞟了一眼身旁的柳葉刀和趙長峰表兄弟兩人。
“依我看啊,是那些心中有妒的人,看不得別人好,纔將什麼妖女的稱呼散步在江湖中的!如今尚府六小姐不僅得了那上古神獸火鳳凰,還修了一身的好功法,放眼整個中林國,又那個家族有她這般修爲的人?就怕是各家的男子,都不及她一分的修爲吧!”
“左護持,您這話說的有些大了,我只不過一界女子,能做的實在是太少了,您看到的只是我中林國,也許除了平襄城的這些小地界,域外其他地方你沒去過,可世界如此之大,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們不可將目光侷限於我們自己身邊的這些人,無論是西域曲勒,還是漠北金沙,他們同樣有修爲的集大成者,只是我們沒有遇到罷了……”
“嗯。”
聽完尚若輕的話,場中那些江湖中人紛紛點起頭來,“尚姑娘說的沒錯……對啊,真是一點沒錯……就是……”
“諸位江湖兄弟們,守護中林國百姓安危,是我們每個人的職責,如今城中混亂,百姓已經開始逃往世歌堯、華川等其他國家,還望各大家族能伸出援手,開倉放糧、施粥救災,解我國百姓於爲難,不知各大家族對此是否……”
還沒等尚若輕的話說完,中林國稻粟之家族長嚴明說道:“重生主,各位大臣,我族有稻囷三方,粟囷五方,可各開一方,來救震城中百姓。”
“嚴族長,如此甚好,今日你可開倉放糧,救濟城中百姓,他日等事態過了,平襄城的百姓定會記得你的好的!”
“重生主嚴重了,我稻粟族既是中林南方富裕之族,族人又都是些善通時令,懂得耕種的農人,論武功修法,我族族人雖抵不上中林國其他各族,但從糧食種植來說,我族可算得上是富裕的了,一方稻和粟,不足掛齒的,只要能幫助城中百姓度過今年秋冬季,來年我族還會種植這些東西的。”
聽完稻粟族族長嚴明的話後,其他族人和朝廷大臣紛紛小聲議論起來,言語間皆是對嚴明的敬佩之情。
“我漠羊族也願爲中林國百姓獻上三千頭肥羊,也會在北方族門門口,設下鍋竈,爲中林國戰士起鍋燒爐,燉煮羊湯,爲征戰前線的士兵們送上一碗熱騰騰的羊肉湯……”
_Tтkā n_℃o
“嗯。”
聽着中林國北草原漠羊族的首領***特的話,在場的人們紛紛點了點頭,對他這一壯舉表示肯定與讚許。
“漠羊族首領***特先生果真是深明大義啊,有了你族的羊湯暖士兵的心,我中林國將士定能打勝仗!”一名朝中老臣走到漠羊族首領***特跟前,拱手說道。
“中林國必勝,中林國必勝,中林國必勝!”
在場的所有人又揮拳高喊起來。
鼓舞人心的叫喊聲此起彼伏,震耳發聵,經久不衰,在斬臺下的菜市口街口響了起來。
“我嫘女蟬族,也願獻出今年所有的蟬種,爲前線士兵織衣做鞋……”
“我們鋒門派,也願派門中弟子,鍛鍊打造作戰的兵器和弓弩……”
看着場中那些稍微有些實力的家族門派,要麼出了錢,要麼出了力,儘自己所能爲這次對外戰爭作出應有的貢獻時,牽機門的趙長峰戳了戳自己的表哥柳葉刀的胳膊,並對他使了一個眼色,小聲嘀咕道:“表哥,表哥……”
柳葉刀甩開趙長峰戳着自己的胳膊道:“幹什麼,都是你惹出的事,要出是剛纔你與那妖女唱反調,這些人怎會聽她的?如今倒好,反倒是我們落了不是了……”
“表哥,我們能落下什麼不是,要不是我剛纔說了那通話,她怎麼可說出自己手中有什麼法器人手,如今有關她的底細,我們都已盡數知曉了,等過了這了今日,我們回了門中,找個機會將她和那些藥童侍女們都……”
趙長峰一邊輕聲說着,一邊作出一個砍頭的動作來。
“哼!”柳葉刀瞟了一眼趙長峰道,“你仔細看看,如今皇家的人都爲她馬首是瞻,江湖各族門派人士都叫她什麼了嗎?難道你沒聽到?江湖人士管她叫重生主,而不是妖女!”
“哪又能怎樣?表哥,我們牽機門難道怕她個被逐出家族的孤女不成?!”
“哼!”柳葉刀甩袖走出人羣,朝尚若輕和朝中大臣拱手行禮道,“夢羅姑娘,尚書大人,我牽機門也可爲對抗外敵之事作出一份力量。”
“哦?”尚若輕停下腳步,“不知柳葉刀柳門主想爲中林國攻戰外敵要出一份什麼力量呢?”
“我牽機門願設防佈置牽機,對抗西域驅獸人、漠北遁術士,祝各位一臂之力!”
“好,柳少門主,你們門派在中原也是赫赫有名的門派,你門中功法牽機術高深莫測,就連功法修爲高深者,也難走出你門派佈下的牽機陣,更別說你派的木偶戰術了……”
“那是自然!”還沒等柳葉刀開口說話,趙長峰便搶先說道,“我表哥可是操控木偶人最厲害的牽機門弟子,就連門中那幾位上了年紀的長老,在木偶牽機術上,也比不上他厲害!”
“長峰,少在這裡胡言亂語,失了體統!”柳葉刀小聲說道。
“這有什麼可隱瞞的,表哥,我說的是事實,還怕族中長老說你不成?”趙長峰很不服氣地看了一眼柳葉刀,瞪眼說道。
“既然如此,柳少門主,你就帶着你這位表弟趙長峰趙少俠,前去平襄城佈陣,相比過不了多久,曲勒和金沙的修士就會潛入城中,我中林國各族門派家族免不了要與他們進行一場殊死搏鬥!”
“你們霰霧林爲何不去?”趙長峰伸手問尚若輕道,“爲何讓我牽機門的弟子去與那些蠻族修士硬抗?”
“好了,長峰,我們走!”
說着,柳葉刀帶着牽機門那羣弟子離開了菜市口。
尚若輕看着場中只剩下爲數不多的幾名宮中大臣和那些江湖門派中人,再次說道:“諸位,我中林國此次遭遇曲勒、金沙兩國進攻,並非偶然,定是又內賊將我國近來情況告知給了對方,他們纔會在這個時候舉兵進攻我中林國的!”
“竟有這種荒唐不恥之事?!”
“我中林國建國百年,從未出現國賊賣國之事,到了我們這一輩,竟出了這種有辱祖宗先德之事!”
“是啊,真是我輩恥辱啊……”
“大家靜一靜,靜一靜……”兵部尚書朱炎伸出雙手,朝場中衆人大聲喊道,“既然重生主說是有人背叛了我中林國,才使得敵軍入侵我國的,不防讓重生主把話說完,我們也聽聽,看到底是誰幹了這等缺德之事。”
弱隨着兵部尚書大人朱炎的話音落下,場中議論之聲也隨之停了下來。
“諸位在場的大臣、武林同道,我中林先是起了楚殤叛軍之事,後又出現長公主殿下與容貴妃奪權之事,在這之前,御親王、定北王、雲南王,三大王爺的兵權全部被長公主殿下奪走……若是此等事沒有暴露,料他西域的曲勒,漠北的金沙,有再大的膽子,他們也不敢入侵我中林國……他們能在這麼準的時機發兵進攻我中林,定是在之前就掌握了這些事情發展的動向,而這些事,肯定是瞭解我中林國情況的人傳訊給對方的!”
“對,有理……”
“說的沒錯,重生主言之有理,若不是我中林內亂的消息傳揚了出去,他曲勒和金沙怎麼在如此巧合的時候進攻我國?!”
“不知重生主所說的這位叛國之賊是何人?”太子太傅馬關於上前一步問道。
尚若輕說話的聲音頓了半晌後,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將我中林內亂信息傳給曲勒和金沙之人,正是雲南王妃尚若雲!”
“什麼,是她?”
“難道真的是她?”
“這怎麼可能,莫不是重生主與那雲南王妃有愁怨,故意這麼說的吧?!”
斬臺下衆人半信半疑議論着。
“尚若雲本就不是尚府毒門門主尚凱榮的親生女兒,她的母親是大宛國公主,她的父親是小宛國國師,不知各位可知道,這兩國與我中林的關係如何?”尚若輕問場中衆人道。
“這大宛先前與我中林國有過三次大的戰役,小的更是數不勝數了,後來,我中林將士在戰神寒莫和御親王孤獨秀的帶領下,一舉殲滅了大宛。小宛本就勢力不及大宛,見大宛已滅國,小宛只好與我中林俯首稱臣,將大宛移民歸於自己國家,形成如今的小宛國,小宛每年都會派使者前來僅供金銀珠寶和名貴藥材,我國的汗血寶馬,也是經小宛國,從大宛原民那裡引進的。”
“沒錯,這位兄臺說的極是。”尚若輕看了一眼臺下那人,“今日你們也看到了,救走尚若雲的那羣人,他們的長相就是西域大宛國人士,他們的功法也是及爲詭異,在平襄城街頭,那羣人以西域雜耍藝人爲名,潛伏多年,爲的就是幫助他們的公主竇婉兒,完成大宛復國大計,可如今,隨着竇婉兒殞命,他們的願望也隨着破滅。所以,他們才使出了這招魚死網破的招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