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赤橙黃綠青藍紫回來一臉高興的向我稟報,汴梁城內出了個大案,原來慕容大人將花滿樓的一個歌姬偷偷收了房,惹歌姬的一位相好不願意。派人入夜進行館。誰知道那夥賊人不認得那慕容大人長什麼樣子,就把所有長的像大官的都給揍了。現在汴梁城的百姓們私底下都在聊這個話題,不管是在煙花柳巷還是在市井客棧,那上京城的文官們都把臉丟盡了。只是可憐了張軍師與那些上將軍們,天天被那慕容大人呼來喚去的。現在已經街上都出了懸賞的公文。只是看那土匪長的也太寒磣了。頭大大的,眼睛彎彎的,鬍子一臉,誰看的出來是誰啊。我聽過後,心裡只怕軒轅凌問責文書已經在來的路上。這一鬧也丟了朝廷的臉面。
我躺在逍遙閣內的睡塌上,自從懷孕後,反倒覺得該多看看書籍:包子,聽說在懷孕中多看看書籍,你以後文化會好點,學習文墨來也會更得心應手。在等幾日。你穩定了。爲娘帶你回軍營,我們去感受下那氣勢如虹的軍中操練,爲孃的要你文韜武略樣樣都行。別學你那不中用的老爹。你爹已經好久沒來信了,每次來的都是問責,問責,問責。連續三封。看來他是真的爲了那慕容夕兒動怒了。包子,要是你爹不疼孃親,我們就不回上京城,我們一直呆在這三城,爲孃的帶你打戰。好不?只是軒轅凌。你難道真是那樣的人嗎?
幾日後,張羽算算日子在蕭瑜的要求下與韓翼入夜進將軍府,我在睡夢中被金花搖醒。身旁的柔佳還在睡夢中。將衣物穿好,在金花的陪同下,輕聲出房間。還未到書房,已經見到裡面燈火通明。
房中蕭瑜正在大聲的喝問:“爲什麼這麼大的事情,你現在纔跟我說,她懷着孩子有多危險。”
金花正要出聲,被我用手遮住。蕭瑜你不該,我懷孕不該由你來問罪,若有朝一日這些話語出了這將軍府,只怕會連累你受盡這世間萬苦。
韓翼帶着微怒的言語:“蕭將軍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元帥。。。”
我推門進入將韓翼的話堵在了口中,他們見我進來。蕭瑜那關切的眼神,讓我心裡再次的進入害怕之中。我坐到房中主位上面。金花將隨身帶的戰披爲我披上。
我看了眼韓翼,掃了眼蕭瑜,望着軍師,收回視線,手拉下身上的戰披:“蕭將軍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是望着軍師問着這話。
蕭瑜也許是看我一切安好,心裡放心:“末將昨夜剛剛回到軍營,聽了元帥的近況就馬不停蹄的拉上軍師來看元帥。韓將軍倒是也跟了上來。”前面的語中還有歡喜,只是一說到韓翼就沒了力氣。
張羽在蕭瑜身上拍下肩膀。走至我身邊:“末將爲元帥在把下脈。”
我伸出手,眼裡看着蕭瑜。去一次西北已經三個多月,西北的風沙比北塞要大:“丁元帥那邊怎麼樣了?”
蕭瑜遞上一份文書:“丁元帥讓末將代他謝元帥的雪中送炭。三千鐵騎已經納入丁元帥部下。”
“我在汴梁城聽聞你帶領三千鐵騎去了蠻金敵營燒了他們的糧草,斷了他們的後路。看來這西北戰事即將有可能進入尾聲了。”西北的戰事要是可以停止,那麼就可以全力攻擊齊國。
張羽把完脈將手收回去:“末將看元帥一切安好,小包子也很聽話。”
沒有軍中紛擾之事,就變的安心養胎,自己調養。已經把肚子裡的這個給安穩的定住了,只要沒有意外,就可以安全的保護到生產,微微一笑開口詢問:“多謝軍師,軍中近日可有大事?”
張羽跟韓翼對望了一眼:“陛下又下問責文書了。”
問責文書,這是第四封了:“那日我讓你去查的事情可有眉目?”我將眼神示意韓翼。
“回來的將士都說沒有發現異常。”
難道是我的思路錯了。
張羽不解我們之間的事情。我將放在桌邊角上的書信遞給張羽。張羽看了信,指着書信:“這是大事。”
就是因爲這件事情很大,所以不敢亂動。要不是想查點事情也不會讓自己在去背上一個罪責,惹得軒轅凌四封問責信下。我將丁照的書信在看了一遍:“蕭將軍一路辛苦,回來好好休息一下。若沒什麼大事,本帥給你段假期,將軍可以好好的去哪裡逛逛。”我故意語做輕鬆。
蕭瑜眼角流過一絲苦澀,將杯子中的茶水飲盡:“末將告假陪元帥。”
韓翼上前抓住了蕭瑜的衣領:“蕭將軍,元帥不是你可以惦記的人。”
我喝令住二人:‘你們都給我住手。本帥還在這裡,你們鬧什麼。現在才寅時一刻,府中衆人都還沒有醒,你們這麼大的聲響,是想幹什麼?”我看到韓翼已經將蕭瑜放開,那顆要跳出口的心終於回落了下去:“蕭將軍,西北戰事,大概還要多久可停?”
蕭瑜不示弱的對着韓翼回答我:“丁元帥說了,最遲他會在來年二月攻入蠻金大興府到時候會在再來書信與元帥商議。”
也好,來年二月,如今已經十月有餘,時間不遠,這邊的和談有可能在十一月初。我向張羽招手:“那和談使可已經在來的路上?”
張羽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點着頭:“張猛與上官箭帶領兄弟們在鄴城將齊國和談使打劫後,扔回官道上,惹的齊王動怒,這次齊王派了三王爺雲策前來,應該這時候已經出了大都,過鄴城,在餘半月就會到寒山。”
跟我預料的一樣。我拍了下桌子站起來,雲策好熟悉的名字。就是允信中提及的人:“好,我們就在寒山關恭候他們的到來。那些上京的文官們,可在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裡面安靜了。”
韓翼將蕭瑜擋到背後:“末將護責他們的安全,沒有任何異樣,至於陛下的問責文書,末將也已經跟軍師商議過後,認罪接受責罰,元帥被罰了半年俸祿。”說完韓翼望向張羽想得到認同。
張羽對我示意韓翼所言不虛:“只是還有治元帥一個玩忽職守之罪,責罰五十軍棍,由韓翼將軍代元帥受了刑罰。”
我將手上的拳頭握緊。這狗屁不通的道理,感激韓翼代罰:“韓將軍傷勢可好點?”
“皮糙肉厚習慣了。”韓翼隨口語帶輕鬆回答,一說出口發現自己有些隨意,忙躬身道歉。
張羽,蕭瑜顯然與我都在驚愕之中,一直以來韓翼給大家的感覺都是一本正經不苟言笑之人。我與柔佳私底下一直都說韓翼就是少了一個管他的女人。柔佳還跟我討要金花。
“沒事,隨意點好”我將戰披往自己身上掖了下。
“寒山關城防如何?”我向張羽詢問而去。
“竇宵將軍來報。在餘十日就可以結束一切。”張羽將竇宵的文書呈送送來。我看了信。心裡安靜下來。一切只要我們做好準備就不怕任何的突發事情。
已經臨近酉時才商談完。已經出了房門的蕭瑜又轉身回頭。我正由金花扶着準備回房在休息一下。
金花莞爾一笑看着蕭瑜:“蕭將軍還有事情?”
蕭瑜上前將一樣東西放在我手中。我看到手中的血玉玉佩。這不是我留在采薇宮中東西。我都留給了清蓮。我將手中的玉佩抓緊問蕭瑜:“哪裡來的?”
蕭瑜看了眼我手中的血色玉佩:“回來的路上遇到一隊往三城來的人馬。說是陛下派來的。末將就順路帶了回來。說是奉了聖旨,來找一位叫蕭子若的姑娘。”
“那女的可與你有三分相似?”清蓮的臉我第一次見就覺得與蕭瑜有些相像。
蕭瑜將見到的兩位女子在腦中過了一遍。頓了一下:“末將到沒覺得。只是那女子說要找的人。我想來就是元帥。她說給這玉佩。美人就會知道是誰?”
不管是不是清蓮既然帶這血玉來肯定是故人。我命令金花跟隨蕭瑜去把人接來。
窗外已進午時。我跟柔佳一起坐在逍遙閣內。柔佳吃着一碟綠豆糕。不時的往我口中送。我一邊看着桌子上的文碟書信。一邊吃着柔佳塞進嘴巴的綠豆糕。我被塞的嚥了一口。指着桌子上的水看向銀花跟秋月。秋月忙上前將水給我灌了一口。
柔佳看着我嚇了一跳。我對柔佳是不捨責罵的。已經吞下去。喉嚨已經舒暢。
柔佳說着::“姐姐。你沒事吧。”
我拉過柔佳將手疊放在她手上:“沒事。剛纔姐姐只顧看文書沒注意。所以才嗆到。”
柔佳摟住我的腰:“那包子沒事吧?”
“沒事。他現在很強壯”我指着肚子裡的那位。柔佳雖然長大但是對我好像還是那麼依戀。
秋月小跑的進來:“元帥。金花帶人來了。”
柔佳聽聞喜上眉梢。放開我。蹦跳起來:“肯定是清蓮來了。”
柔佳開心的跑出房門。我整理下自己衣物。與清蓮將近兩年未見。想起采薇宮內心心相惜。不知道她這兩年可有變化。
“元帥,不僅僅是青蓮。鍾大夫也來。”柔佳隔着房門將聲音傳了進來。
我快步走到門口。剛好見到已經轉入迴廊的一夥人。清蓮跟柔佳搭着手。鍾離站一旁。背後跟着巧眉。
柔佳看到我快步跑向我。清蓮與其他幾位都站立的呆了一下。眼前的明明是一位男子。身材挺拔。一件黑色的便袍穿在身上。臉上的神色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頭帶金冠。雖然與蕭美人有十分相像,何況人家是百萬飛虎軍的元帥,怎麼可能是蕭美人。他們幾人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肯定自己的想法。
“清蓮。鍾大夫”我雙手抱拳做一個禮。
“你是”清蓮開口問了一句。朝我背後望去。似在尋找某位。
秋月看了清蓮一眼又看向鍾離。這羣到底是什麼人:“這是我們的蕭元帥,飛虎軍大元帥。”
金花越過她們走上前來:“元帥。末將把人帶來了。”
我示意金花退下。柔佳拉着我的手。看來清蓮她們並沒有認出我來。既然如此。不如吃過飯再說。
清蓮跟巧眉彎身施了一個大禮。:“民女青蓮。巧眉見過蕭元帥”
鍾離做禮:“下官見過蕭元帥。”
柔佳看下心裡在笑。敢情這些人都沒認出姐姐來。只是姐姐爲什麼也不認她們呢。
我上前將她們一一扶起:“莫多禮。”
我招來銀花秋月:“你們去幫忙準備些吃的。在大堂上擺上。”
我走在衆人面前,柔佳牽着我的手。一路走到大堂。坐在中間。讓他們都一一座下。我揮手示意金花銀花將酒水擺上。
我看着青蓮。依舊如當年一樣。只是長高了不少。臉上倒是比那時又多了份更深的莊重。我拿起水杯向鍾離處示意:“鍾大夫喝一杯”
鍾離將酒杯拿起。心裡存疑:“元帥。請。只是下官不解。元帥怎麼知道下官是大夫?”
柔佳衝口而出:“因爲她是。”
我將手放到嘴巴上咳嗽了一聲阻止柔佳的聲音。喝了一口杯中的酒:“本帥聽舍妹說起曾經在宮中的事情,感謝衆位在宮中對舍妹的照拂。前幾日蕭將軍拿來血玉,要不怎麼能知道衆位已經到汴梁城。”
鍾離放下杯子。向上京城反向先施了一個禮:“陛下有命。讓我們來尋找蕭美人。”
我臉露不喜。將杯子故意往桌子重重的放了一下,故意問道:“舍妹不是已經葬身采薇宮火海了嗎?”
“下官也是被陛下招去才知道原來蕭美人未死。君王有命。特命我們前來侍奉美人,具體事情。下官只奉命行事。”鍾離想起那日陛下召見的情景。只知道陛下有旨意若是美人有任何事情。要他全家性命。但是陛下也並未明說。一路尋找而來。幸好路上遇到蕭公子。
軒轅凌派她們來難道是爲了我肚子裡的包子。鍾離與清蓮雖然曾經是陪伴我多日的人。但是如今我女扮男裝更是身牽百萬條性命。這軒轅凌難道真的就能爲我擋住那悠悠天下之口嗎?想想自嘲了一下自己。我何曾如此束手束腳。只是因爲有了你。多了份牽掛。我手覆上肚子。明日我就回軍營。將她們留在這裡照顧柔佳也好。我舉起水杯::“喝酒”
清蓮上前。躬身半跪:“參見元帥。清蓮心掛子若小姐。不知道元帥可否告知?”
柔佳放塊糕點進去。姐姐爲什麼不相認呢。她狐疑的望着我。一雙俏眼睛眨巴眨巴的。
我看着清蓮臉上的焦慮。往杯子里加一下水:“你們先休息一段時間。你們就住在這將軍府中。清蓮姑娘。舍妹曾經與你有姐妹之緣。更是與本帥多次談及。讓本帥待你如親妹一般。清蓮姑娘可婚配了?”蕭瑜。本帥欠你一個妻子如今還你。
清蓮躬身大禮:“元帥言重。子若小姐貌美心好。清蓮感謝元帥擡愛。只是這婚配。。。”
青蓮尷尬的看着衆人。
鍾離起身提醒道:“元帥太過擡愛。只是清蓮姑娘本是宮娥,若無君王或者貴人們的旨意。是無法婚假的。”
是我糊塗了。青蓮本是女史。我招過金花:“蕭瑜的將軍府是不是在汴梁城也有一個?”
金花沉思了一下:“末將去詢問一下。”
我點頭揮手讓她快去快回。
擡起手中的杯子:“本帥一介軍人。倒是忘記這點。只是本帥軍營中有一驍勇善戰,俊逸非凡的少年將軍。他二十有三因爲戰事所以耽誤娶親時間。”這咬文嚼字的。好累:“本帥直接說了。蕭瑜。清蓮你覺得怎麼樣?要是你也滿意。本帥給你做主。把你嫁給他。陛下那邊由本帥去說。他也不會不放人。”
蕭瑜是那帶我們回來的蕭將軍嗎?清蓮想起自己的身份,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離開南宮,蕭將軍與美人長的相似,而且看那言語中也是真心有意爲自己撮合良緣。以元帥如今的功勳找陛下要個宮娥,陛下絕對會肯的心裡一陣緊張。卻又嬌羞:“元帥說笑了。”
“本帥開口就是軍令。”從清蓮的臉色中看她也不反對。那這事就好辦:“自然是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本帥與蕭將軍曾有一約定。他娶的妻子必是本帥的舍妹。當然,這婚姻大事在我們這裡不講究父母之命。只是也要兩廂情願。蕭將軍與清蓮姑娘的事情,本帥是屬意的。要是能成也是一段佳話。另外今日請衆位做證。本帥認下清蓮姑娘爲義妹。這件事情只要本帥與清蓮姑娘同意就行。不知道青蓮姑娘怎麼看?”我手捏着水杯向衆人敬酒
清蓮起身:“清蓮感謝元帥擡愛。
我的一席話卻讓衆人都覺得唐突。柔佳還沒反應過來。鍾離站起身來:“恭喜元帥。恭喜清蓮姑娘。
堂內衆人皆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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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戎裝束甲徵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