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狼煙起,揚鞭策馬,號角連天,三驅陳銳卒,七萃列材雄,四十九萬大軍分爲前鋒軍、右護軍、左護軍、後衛隊四部,另有大隊遊騎齊出發。大軍兵甲鏗鏘地向興泰城挺進,氣勢如山,銳不可擋。戰車陣滾滾而來隆隆作響,隆隆作響滾滾向前不停留,猶如雷霆萬鈞震天動地吼。
興泰城牆戰火蔓延,廝殺聲不絕於耳。戰鼓聲,響徹天際。
三個時辰。昨日在軍營中,我對着衆將士說,三個時辰內給我攻下興泰城。
果然,三軍氣勢如虹,口中呼喊着爲蕭元帥報仇。不到三個時辰,興泰城已經被南軍收下,西門最早城破,東門接着,南門城破。最後從三個城門來的將士將北門團團圍住,守城將領領一衆投降的兵將手拿城印打開城門。百姓們也都還在茫然中卻已經聽到城破的消息。
兩邊士兵高喊:“飛虎軍,飛虎軍。飛虎軍”
興泰城門樓下:
四杆排列齊整的紅底大旗,邊上的兩面用金色的絲線繡着騰龍的圖案,中間的兩面上繡着斗大的“南”字。跟着的便是四杆黑底的大旗,兩側的旗幟上用紅色的絲線繡着虎躍的樣式,長牙舞爪,似要撕咬,中間的那兩杆上則是繡着“楊”大字。八竿大旗被明盔明甲的騎兵擎在手中,旌旗獵獵隨北風呼嘯嘯而動,氣勢如虹。
春日暖陽的映照之下,我騎乘着雄壯的黑鬃白馬,一隻手中握着一根馬繮在閃耀着鮮豔光澤。三千髮絲整齊的束成髻。一身銀白色的鎧甲在太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鎧甲打造的極其合身。一手倒提着一杆通體玄黑的□□,槍尖對地,槍頭上垂落着赤紅槍纓,如血,如火。眼睛直視前方。走在衆上將軍之前。大隊人馬井然有序進城,只聞車馬行進不聞人語聲。
我拉繮停馬在那敗將身邊。我眼睛看了下他,聽說我軍破了西城門的嗜好,這守將還在銷金窩裡。難道他們真的以爲我一定是在五日後纔來攻城,心中爲齊國帝王悲哀一聲,臉上不動深色。從馬上一躍而下。
興泰城守將帶領一衆降兵跪倒我面前。將興泰城印高舉過頭。遞到我面前。我伸手接過,對着三軍喝令:“飛虎軍已經將興泰城奪下”
“飛虎軍,飛虎軍,飛虎軍”三軍齊呼喊。背後聲音響徹天際。槍起血濺,興泰城守將主帥頭顱已經在地上滾動。嚇的背後其他的降軍瑟瑟發抖。
“傳本帥號令,不準傷百姓一根毫毛。不準辱戰俘,違令者,斬立決”振臂一呼,手抓頭顱,以告慰蕭伯伯在天之靈。躍馬而上,一路進城。
“瞧,那最前行的是否就是南軍的元帥?”
“你看他那鎧甲穿的,整個人威風凜凜,眼神凌厲射向前方,怎麼有人說他像女子。我看他是錚錚男子漢。”
“那張臉長的雌雄莫變。也難怪有人說她亦男亦女”
“你看她,手中拿的可是人頭?”
“對,還在流血好殘忍,剛纔城門口來說這元帥嗜血成性,還沒看清楚他的動作,那元將軍的頭顱已經落地了。”
“。。。。。。”
大家都想來瞧瞧這聽說才十七歲的南國徵北大元帥。看後都在竊竊私語。
入了興泰城,我坐在太守府的大堂中,聽着將士們彙報事情,讓張軍師一一記下。再次下令不傷百姓,不傷俘虜,不傷降兵。傷着軍法嚴懲。
另外擔憂的看着張軍師:“這汴梁城跟泰安城都會派兵前來,只怕這興泰城也難啃。”我皺了皺眉頭,肩膀上的傷口雖然不重。卻能牽動神經,讓全身發出冷汗。
張羽看到我的神情關心的問了句:“元帥傷好些沒?”我對他點了點頭,他接着言道”昨夜末將已經點兵五千,讓他們去汴梁城太守府燒糧倉,另外點兵三千前去埋伏在安泰城來興泰城的路上”
我心裡定了定:“難怪他們說您塞諸葛,果然傳言不虛”
“元帥,今夜犒賞三軍有什麼吩咐?”
我望下太守府,看着面前被抄家出來的東西。“興泰城內的糧食,金銀全部拉去營帳中叫蕭瑜好好安排,三軍犒賞全部按照老規矩,勇冠三軍者賞萬金,這興泰城內不少好東西你看着怎麼公平的賞下去。主要,別傷害百姓。一切讓他們照舊,商戶所有全部正常營業。朝廷的太守派來還要段時間,軍師先暫時當太守幫忙管理維持,就住這太守府。”
張羽定了定,對着我點頭稱是。
夜晚我站在興泰城城門上,望着剛剛收復來的州城,早上還戰火蔓延,晚上一樣的歌舞昇平。軒轅允拿了壺酒到我身邊。我接過飲了一口。
“今天入城,你看到他們的眼神了嗎?尤其是看到那面飛虎旗幟上的字。”軒轅允敬佩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他們都在笑我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要的就是這效果。”
“你沒看到韓翼那眼神”
“看到了,他的震驚怕是比所有人都大”我纔不管他們怎麼樣,我只覺得酒是好東西。
“那軒轅凌怕是也要知道了”允笑了笑,那是一種奸計得逞的感覺。
軒轅凌,一別多日,他如今在做什麼?太極殿內的神傷,可因爲我今日奪回興泰城而放鬆一些。飛虎軍我既然召回,我就不怕他興師問罪。只是一想到那個人,心裡就隱隱痛。
我將酒壺放到他手中:“三軍犒賞,你就拿這點酒來找我啊。”
“你也知道現在三軍在犒賞啊,那你還一人躲城門來”語言中怪罪我這主帥先跑起來躲清靜。
想起那些人一醉就葷段子不斷,雖然以前也呆軍營多年但是就是這點不習慣。“那些人喝酒就愛胡亂說話不習慣”南宮一年,與這邊關差距甚大,如今又要開始慢慢的變化。擡酒灌口。
“你不習慣,不習慣那杏花樓內調戲那花娘子如此的得心應手?你今天可看到人羣中的那些人,其中就有那花娘子,人家看的你可是一臉的陶醉,只怕早就將你記在心上。”軒轅凌飲酒盡喝的覺得不夠盡興。
我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男裝打扮,男裝上戰場,是不得已爲之,雖然古來女子征戰不少,但是我的身份不明。不能召告天下,這蕭洋的身份倒是隻能暫用。看了看夜景:“什麼時候把柔佳接來,在這城內我給你們置一個大宅子。”
“我考慮一下”允喝了一口酒
我點了點頭。看着在夜色下的整座城池,這是我的第一座。春末夏將至。萬物已經開始爭鳴。
軒轅允想了想問了我一句:“張軍師說,你有什麼妙計奪安泰城”
“安泰城守將不是喜歡男色嗎.我送幾位給他。”
允的目光始終徘徊在我臉上,想確定站在他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我。我對他莞爾一笑。
子時,我將張軍師還有蕭瑜,韓翼拉到了太守府的殿堂前,所有人都是一臉的睡意,我看着他們東倒西歪,剛剛的犒賞三軍看來一位位都喝了不少。
我看着蕭瑜就要倒下,抓起手上的筆扔了過去。蕭瑜立馬端坐正姿在椅子上,眼皮子連連睜大。
韓翼坐在椅子上。整理着身上的戎裝。張羽見我眼掃衆人,淡淡的笑起立在我身旁。
我對着張軍師問了句:“飛虎軍的將士歸來的可有曾經的將軍?”
“有,張猛跟上官箭都回來了。”語言激動。
我站了起來:“那你怎麼不把他們帶來見我”
“昨日剛歸,你在打興泰城,我也就想等今日在跟你說”張羽理了理思緒說道。
我揮了揮手:“去,幫我把上官箭跟張猛找來?”
張羽奪步離去。
我看了下蕭瑜,又往他身上扔了一支筆:“還不醒”
過了一會,張羽帶張猛跟上官箭前來。上官箭一身白衣,書生氣質,嘴角下的鬍鬚梳着發亮。若是無人介紹他是上官箭,肯定不知道他有在千里之外挽弓奪主帥頭顱,箭箭鬚髮,可一箭三雕。我走到他面前。他盯着着我看,我也望着他。
“你還認識我不?”我問了他一句。眼前的男子與多年前無異,最早帶我涉足青樓柳巷的就是他。
他盯着我看,從上到下。看了前面望後面。跟在他身邊張猛也把我瞧了個仔細。張猛素有巧手書生之稱,只要他想要的,都可以在人不知鬼不覺中被他探囊取物。他們曾經都是江湖遊俠,後在飛虎寨落腳。
“你是子吟”上官箭非常不可思議的試探。
“我曾經燒了你的鬍子,被母親罰站三天”說着我又揪了他鬍子一下。在飛虎軍營的校場上他故意讓我,讓我的威名從此在上京城中響起,還因爲這樣母親在後來追着他就是一頓暴揍:我女兒以後誰還敢要。
他聽完上前抱住我:“真沒想到你還活着。這飛虎軍我還想是誰召回呢,沒想到是你這小妮子”
張猛聽了也上前不可思議的看着我:“那你說說,你曾經讓我幹了什麼壞事。”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讓你幫我去偷一本書”
張猛笑了:“那是什麼書啊?”
我看了衆將士一眼,不好意思的說了句:“花樓記。”
一時間整個大堂內都鬨堂大笑。韓翼對我的三觀是改了又改。蕭瑜被嚇的已經從醉夢中終於清醒。心裡唸了句:我的乖乖,這是女孩子嘛?
叔叔們都點了頭:“對了,就是那個鬼丫頭,比她娘調皮,比她娘壞,比她娘還要離經叛道。”
我趕緊吩咐外面站的衛士,讓他們泡些茶來,拉着大夥邊喝茶邊聊起。
張羽問了句:“你這麼晚找我們來什麼事情”
我剛纔忙着敘舊既然忘記了主要事情:“讓你們跟我一起想想怎麼樣子奪泰安城。”
我看他們都是一臉的狐疑,我接着說道:“泰安城守將好男色,前天夜裡我已經派了探子去探,探子來報此事屬實,但是泰安城比興泰城有準備,已經進入戒備之中,怕沒辦法那麼容易得手”
上官箭喝了一口茶:“那元帥的意思是”
“我想用計,美男計”說過眼掃殿中衆位男子。
蕭瑜心裡對自己打了個巴掌,這女的太恐怖了。韓翼也是望了衆人一眼,美男計到不了自己身上。其他三位叔叔更是覺得反正不可能是自己都安心的一起看向蕭瑜,那眼神中是同情。
張羽點了點頭:“元帥這計謀好,先是聲東擊西,在帥營衆說要攻汴梁城,實際上真正走的是泰安城,這時候齊軍剛丟了興泰城,肯定是有所打算,但是安泰城的佈防絕對會落一些。”
我點了點頭:”我正是此意,另外還有點,只能智取,不能強攻,我們的強攻要留給汴梁城。”
韓翼不解的問了句:“爲什麼?”
我拿出一張齊國的地圖,指着上面的位置跟大家說:“你們看,汴梁城。興泰城跟泰安城實際上都很近。但是泰安城在汴梁城背後,而汴梁城城就在我們前面,我們現在去先把泰安城得了,之後兩面夾擊汴梁城就容易一些。另外如果真的齊軍增援汴梁城,必定要過泰安城,我們在泰安城設下埋伏斷了他們的後路。”
張羽點了點頭。指了地圖上一個城池說了一句“只要攻下泰安城,等於我們就有了天險”說着指了一條山脈:“這裡是寒山,這裡易守難攻,以前我跟隨楊元帥出征時,上過這裡。奪了寒山等於斷了齊國進攻我南國的必經之道,如無大事,只要這裡安排一個好是守將。以後南國就可以高枕無憂”說着眼放金光。這是妙,妙無可言。
寒山看來必須要保證拿下,張羽說着這麼重要的塞道,不奪它,難以高枕無憂。只要寒山拿下就可以休兵養息.畢竟飛虎軍剛召回一切都還沒有穩定,需要這麼一個地方讓我們好好休息下。
韓翼看着張羽指的地方“但是那裡現在肯定重兵把守,我們如何出奇制勝。”
蕭瑜笑了笑:“那裡歸泰安城守城調令,所以我們奪了泰安城,秘而不宣,在拿了那守將的軍令去把那些士兵換成了我們的不就行了?”
大家聽了都來了興趣。若是真能如此,此爲上策,不費一兵一卒,卻能得此天險要道.這可是比打了十幾場勝戰都要來的讓人興奮,但是齊軍不傻,能人異士也多,怎麼可能如此簡單?
韓翼問了句:“怎麼智取泰安城?”
張羽望了眼蕭瑜:“這美人非蕭將軍莫屬。”
看着蕭瑜雖然現在黑了不少,但是化上妝努力的讓他在去杏花樓裡跟着那兮兒學上兩天,應該就可以了。我心裡打定主意。張軍師替我說了我的想法。
蕭瑜回望着我,眼裡在一聲聲的訴苦。你別打我主意“我堂堂男子漢,這怎麼可以?”
我故意別開蕭瑜的目光看向韓翼:“難道韓將軍去?”
韓翼一臉黑線。我看了眼也不行,韓翼一聲男子大氣,就算他願意,那泰安城守將也不喜歡。
見衆人鴉雀無聲,我拍桌子而起:“本帥去,可好?”
蕭瑜跳了起來:“不行”
韓翼也站了起來:“不可以”補了句“元帥去,那還是末將去吧””
張羽也說了句:“元帥這萬萬不行。”
我看着大家:“韓將軍有心,只是你男兒氣概太重,我怕那桑將軍看不上你”韓翼被我說的精神一震,坐到位置上.總不可能請個小倌爺去,我們是去殺主帥我想了一下,望向蕭瑜:“這次要是奪了這泰安城,我就跟陛下請功,官升三級另外請陛下下旨賜婚”說着我別有深意的望着蕭瑜,嘴角勾起一絲笑。
韓翼將我們兩的眼色皆看到了眼裡,心裡一陣打鼓。
張軍師會意的想了句,元帥這是要出險招啊.
蕭瑜想了想走到我跟前:“我若是去了,以後我的清白可就不明白了。”
張軍師手搖扇子拍了拍蕭瑜的腦袋:“蕭將軍糊塗,都說給你請旨賜婚,那肯定是元帥心中已經有了人選,而且必定是將軍心尖上的人。這娘子都娶了,你還要那清白乾嘛。”
說完,鬨堂大笑。所有的將士都看着蕭瑜。蕭瑜看着我,那眼裡是詢問軍師說的是否就是我心裡想着。
我心裡想了想,這男人從來最注重面子。這讓蕭瑜□□敵軍,雖然是爲了打贏這場勝戰,但是難免以後有可能讓人拿這件事情做文章。肯定心裡不安,這答應給他找媳婦,等打了勝戰回京去,清蓮長的不錯,而且心眼也好,到時候跟陛下請個旨把清蓮的身份擡一擡給我當妹妹。嫁給蕭瑜,也是不錯。到時候還有我這個元帥大舅子,也就可以堵住天天之口。這裡子面子也就都給了,也算是補償。若是清蓮不願意,到時候讓他自己去找個喜歡的,不管什麼樣子的,我都認了當妹子。如今這寒山關不僅僅關乎着南國的安危,我上下飛虎軍將士也需要一個天險讓我們停下整頓。目前這軍營中,除了蕭瑜還真找不出來我信任的過,還適合的人選。想着我走到桌子邊,拿過紙寫了封信。我將信從上到下又看了一眼,遞給他:“以此爲據”
上書:南國元和八年春,徵北行軍大元帥蕭洋與遊擊將軍蕭瑜定力盟約。待三軍凱旋之時,將舍妹嫁與遊擊將軍爲正妻。落款徵北行軍大元帥蕭洋。
張猛在旁邊瞄了眼,五大三粗的喝道:“大男人一個,扭扭捏捏的跟着小媳婦似的。”
“你說的,我的媳婦”誰人都知道楊家滿門盡滅。楊子吟如今獨身一人,哪裡來的姐姐妹妹。如今有這誓約在手,等凱旋之時。我就拉上母親上將軍府逼她出嫁。他越想越高興,都將拜堂成親的場景在腦中浮現起來,邊想邊笑了出來。
上官箭一步上前,將他摔了個狗吃屎:“元帥一說給你找媳婦,看把你樂的。”
堂前看着蕭瑜囧樣,都開懷大笑。想起那寒山要塞能奪,想起那泰安城內美酒佳人衆多。都覺得此戰該打,而且還要打的漂亮。
奪了泰安城,南國跟齊國就有談判的籌碼。只要家國平安,我們就都有盼頭了。一路往北而來的路上,華夏大地赤地千里,卻是餓殍遍野,屍骨成堆,百姓們流離失所,而這樣殘酷的環境更使得流寇四起,百姓終於走投無路!南國太需要一場戰役讓南國可以休憩,寒山關,必須奪了。
眼中早有淚水浮上,卻不敢讓衆人看到。轉身輕手擦去。若是奪得寒山關。那麼軒轅凌也可以不用分心爲這邊疆擔心,他是否眉頭就不會皺的那麼深了?
“我去泰安城這事情,除了這裡的,不能在被外面任何一個人知道。”
我掃了眼堂內的所有人,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有的暗地裡壞笑,有的是思慮良久,我指這堂下的衆將士喝令:“蕭將軍這事情除了今晚堂中六人知道,要是在有第七個人,本帥治他個擾亂軍紀。通敵叛國之罪。”看着蕭瑜兔子一般的紅眼睛。哀怨:這男的怎麼跟個娘們一樣的,剛纔還笑現在又一副委屈“若是有第七個人知道,這裡的人全部一起治罪。”
我們都喜笑顏開。接着衆人商議接下來的事情。到卯時才散。蕭瑜去而復返:“答應了,媳婦這件事”
“你有病吧,剛纔不是都答應了。”我擡腿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滾蛋”
蕭瑜靠了上來:“我不放心,總覺得你在誑我,你在算計我。”
我一副認真的樣子:“我沒有啊,剛纔說的是軍機大事,我說出的都是軍令,怎麼誑?”指了指他懷裡的那張:“有字據爲證,你還怕什麼”我搭着他的肩,拍着他的胸脯。
蕭瑜點了點頭:“那你答應的,媳婦,我喜歡的。你到時候不能反悔”將懷中的信拍了拍。
一步三回頭再三的望着我,看着我,我一直對他點着頭。這小子平常挺正常的,今晚這也太不正常了,是不是腦袋哪裡撞了,難道進攻興泰城的時候受傷了,想了想,明天讓軍醫去瞧瞧他.又想起明天要讓這小子去杏花樓好好的學學。軍營中英氣太重,要是去溫柔鄉里添些脂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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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戎裝束甲徵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