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相公西門慶sodu
“我不懂?”平八郎獰笑一聲:“現在刀架在脖子上的可不是我平八郎,而是你西門慶大人啊。”
西門慶並不否認:“沒錯,那又怎麼樣?這世間有很多人都以爲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但卻不知道,自己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真正得到好處的是那些操控棋局的人。”
“你們宋人就喜歡雲山霧罩的,說些稀奇古怪的話。”平八郎也嘆息道:“只要我這手抖一抖,童子切就會變成西門切了。”
“西門大人!”
後面菊子一聲驚呼,顯然爲西門慶十分擔心。
但西門慶卻微微一笑:“你們誰都不要上來...眼下平八郎已經被我制住了。”
這話說的平八郎一愣,就連上前要摘取那塊羊脂玉佩的勘三郎也停下了腳步;而疤面虎劉任重眼中露出期待的目光。
什麼時候西門慶說過大話?
平八郎一愣之後,旋即哈哈大笑起來:“西門大人,你這個笑話很好笑,但我要奉勸你一句話,不要把自己的生命當做玩笑...生命只有一次。”
“不過我倒是聽說東瀛有些忍術高手可以偷天換日,借屍還魂。”西門慶突然岔開了話題:“原來平八郎你並不是忍術高手。”
平八郎搖頭道:“你說的這些不過是傳說而已,除了妖怪能做到之外還沒有聽說還有誰能做到...那麼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最得意的忍法好了...八門真傳!”
“八門?”西門慶不由莞爾:“你連六道不過只是和別人學了皮毛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提八門...我來問你,你可知道爲什麼剛纔你爲什麼動彈不得?”
平八郎一皺眉頭:“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哦?”西門慶微微一笑:“那再來一次如何?”
在平八郎的眼中看來,西門慶的微笑好似魔鬼一般,忍不住從內心打了個冷顫,但平八郎旋即發現,自己真的再度動彈不得了。
“這是人還是妖怪?”平八郎突然從心底涌出一股壓制不住的寒意,?意,如果不是肌肉僵硬動彈不得,平八郎一定會非常丟臉的渾身發抖:“莫非此人已經達到了言出法隨的地步?”
如果平八郎知道西門慶施展所謂的天罡五雷正*法,不過是手在袖子裡掐個法訣而已,恐怕會氣得吐血!
尋常施法,都需要調用自身法力,集中釋放出來,或是通過某種手勢,或是通過某種媒介;但西門慶卻有很大不同...他本身可以說並無法力,不過是通過法訣從雷公石中調用出些微的天雷之力而已。
但從另外一個角度說,西門慶卻可以不同於其他人,他可以隨時、隨地的釋放天雷之力,只要心神之力沒有消耗太過就行。
準確的說,雷公石就是西門慶的外掛,這也是爲什麼西門慶被刀架在脖子上也毫無懼色的原因。
“別動,都別動!”西門慶突然伸出手來,在平八郎肩頭上一拍,又並指遙遙指向勘三郎。
緊接着,西門慶便輕輕的推開了平八郎的童子切,也讓勘三郎嚇得面如土色。
方纔大好的形勢,居然在轉眼之間完全掉了個個。
“西門大人!”
菊子再一次驚呼,這次則是帶着喜悅,而疤面虎劉任重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從頭至尾劉任重都沒有懷疑西門慶對局勢的掌控,但畢竟被人架了把刀在脖子上,不是那麼好破局的。
但西門慶卻做到了,而且是舉手投足之間不費吹灰之力的做到了。
“你說你會八門真傳,那我就和你講講這八門。”
西門慶微笑着撫摸着“打狗棒”,似乎是恨鐵不成鋼的老師循循教導不成材的學生:“八門者,也就是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和死門,易經裡面便有八門遁甲一說,你們東瀛人能看得懂幾分易經的皮毛?”
“上古時奇門遁甲有一千多局,歷代傳下來已經遺失絕大部分,等到了漢代張良手中,這廝又做了歸納簡化,根本讓後人看不懂了。”
“但你們東瀛學到的是什麼?連皮毛你們都學不到...”
說着說着西門慶把臉一板:“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八門真傳!”
西門慶此言一出,倒把菊子嚇得不輕,八門真傳在門派中是不傳的秘術,據說能使自己的力量、速度等各個方面提高數倍,西門慶這真正的八門真傳是...
劉任重卻是會心的一笑,對於西門慶他還是知道點底細的,字看多一點都頭疼,道書什麼的根本就看不進去,所以真正的八門真傳什麼的,完全是西門慶拋出來唬人的。
劉任重不知道西門慶接下來會怎麼做,但他卻知道,平八郎定然沒有好果子吃。
果然就見西門慶咳嗽一聲,舉起“打狗棒”裝腔作勢的喊了一聲:“八門真傳...傷門開!”
話音剛落,“打狗棒”便狠狠的落在了平八郎的腦袋上。
“八門真傳...休門開!”
“打狗棒”又落到了平八郎胸口。
“這個八門真傳好像和方纔亂打一氣沒什麼區別?”
勘三郎在一旁看得呆了。
平八郎咬緊牙關,只要西門慶動手,自己便有一線機會。
但他遲遲卻沒有等來那種感覺,平八郎很快發現,西門慶一棒子敲下來,自己除了眼前被敲出幾個小星星之外,沒有任何變化。
平八郎哪裡會知道,西門慶這一次是敲一棒子,便偷偷再度輸進一絲天雷之力,那就等於平八郎重新被麻痹,如何能從麻痹中脫身出來?
“八門真傳...驚門開!”
這回西門慶沒有用“打狗棒”,而是飛起一腳,把僵立的平八郎踹倒在地,那把童子切早就不知道飛哪兒去了。
“八門真傳...死門開!”
西門慶又是一聲大喝,突然回頭道:“疤面虎,你們在一旁看戲麼?還不上來幫忙?”
劉任重應了一聲,招呼衆人上前,圍住平八郎便是一頓拳打腳踢,就連菊子後來也偷偷上前,在人羣中狠狠向平八郎踹上兩腳。
西門慶倒是退到一邊,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旁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勘三郎,讓後者發抖。
這不是什麼八門真傳,這是羣毆!
那個了不起的平八郎大人,勘三郎找來的後盾,居然被人羣毆!
猛然間,人羣中傳來平八郎的慘叫聲,從方纔起,西門慶就沒有繼續維持平八郎的麻痹狀態。
所謂亂拳打死老師傅,躺地上被七八個人圍着拳打腳踢,就算是神仙也擋不住,何況是平八郎!
平八郎的慘叫聲從低變高,又從高變低,而後轉成了呻吟,到最後連呻吟聲都聽不到了。
“八門真傳...生門開。好了,可以停手了。”
西門慶笑眯眯的指揮道:“把平八郎拉回明州城,吊在城牆上示衆三天。”
菊子趁亂撿起了那把童子切,從平八郎身邊把刀鞘也奪了過來,收刀入鞘,雙手把刀舉過頭頂,便要獻給西門慶。
“這東西你留着罷。”西門慶看也不看,隨便招招手便讓菊子收了。
菊子歡天喜地的,童威童猛二人架起已經昏迷的平八郎,往外面拖去...
“我是被逼的!”勘三郎突然就地向西門慶跪拜:“西門大人,還請放小人一條生路!”
不得不說,勘三郎的華語比平八郎差了不少,語調甚爲僵硬,有些字音也咬不準。
“好說!”西門慶還是笑眯眯的:“我給你兩個選擇。”
勘三郎喜出望外:“小人洗耳恭聽。”
“第一個選擇,自己走過來讓他們給你綁上,和平八郎一起吊在城牆上示衆。”西門慶嘿嘿笑着一指不省人事的平八郎:“第二個選擇便是讓我們先打一頓,然後吊在城牆上示衆。”
本以爲能逃出生天的勘三郎聽了西門慶提供的兩個選擇,嚇得差點沒尿了褲子,連連磕頭道:“小人選第一個...”
“嗯,我尊重你的選擇。”西門慶點頭道:“待會兒把他們兩個衣服扒了,吊起來示衆。”
勘三郎和平八郎赤條條的被人吊在城牆上示衆的消息不脛而走,明州城的商戶、百姓都來城門口看熱鬧,又吐口水的,也有砸東西的。
西門慶還派出數名吹血親兵守衛,同時搬來兩筐...雞蛋,聲明免費提供。
本來就赤條條在寒風中凍個半死的勘三郎和平八郎二人,又被從頭到腳糊上了雞蛋。
也有平日裡和這二人有所勾結的東瀛商人憤然嚮明州官府告狀,但裡面只傳出了一句話:“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有本事,直接找西門大人去!”
知州對西門慶的舉動也很頭疼,但有崔樹青的例子在前面,傻瓜纔會把自己捲進去。
那些東瀛商人頓時沒了精神,一個個灰溜溜的走了,他們並不是傻瓜,如果在城門口現身,只怕至少是被人打一頓,說不定會陪勘三郎和平八郎他們一起吊着。
除此之外,還有兩撥人對此消息感到震驚,一撥是在福紅坊等着消息的孫俊明和鄭清二人,另外一撥就是同樣等待消息的桑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