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有股氣流遊走,似乎每個毛孔都十分舒暢,謝謝你!”安文夕衝他笑道。
“現在再試試。”玉公子淺笑着將七節鞭遞給她,接着將玉笛遞到脣邊。
和着笛聲,安文夕手裡的七節鞭收放靈活,鞭法詭譎,瞬息萬變。紅衣飄揚,衣袂帶風,濃密的墨發肆意而飄。
安文夕暢快的練習了一遍紫雲鞭法,意猶未盡的收了鞭子,纏繞在腰際。突然腰間多了隻手,在她還未反應之際,玉公子已將她帶到了屋頂之上。
修長的手指打開酒塞,一陣濃馥甘甜的酒香飄來。
“好香!”安文夕讚道,說着從玉公子手裡接過來酒壺倒了一杯遞給他,接着又爲自己斟了一杯,迫不及待的抿了一口。
甘甜清冽的酒香纏繞在脣齒之間,安文夕滿足的舔了舔嘴角。
眼前的女子一臉滿足,卸去了所有的嫵媚妖嬈,那張精緻的臉上多了絲嬌憨俏皮,濃密的睫毛垂下一排剪影,靈動的杏眼透着清澈,不禁令玉公子心中一動,他忙飲盡了杯中酒。
安文夕如一隻貪食的貓兒,一杯一杯的徑自淺斟,玉公子按下她倒酒的小手道:“這酒後勁兒大着呢,你少喝點。”
“你真是小氣,還怕我將你的酒喝光了不成?”安文夕眼神有些迷離。
玉公子眉眼鍍了一層月光,鳳眼更顯邪佞,搶過她的酒杯斟滿道:“這是最後一杯了。”
“小氣。”安文夕眼神變得更加迷離,嫵媚的勾起笑,右手撫上玉公子的臉頰,“九哥哥,你的臉怎麼變得這麼妖孽了?”
九哥哥?北宮喆還是北襄皇子時,好像排行第九!玉公子聞言嘴角的笑意頓時凝結。
驀地,玉公子身子一僵,安文夕竟然整個依偎在他的懷裡,一雙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口處扭來扭去。以前,他們之間竟是如此親暱麼?他的心底突然發出這樣一句疑問。
玉公子嘆了口氣,淡道:“胭脂,你醉了。”
“唔~”懷裡的人動了動身子,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半睜着醉眼,嗔道:“九哥哥,你忘記了,夕兒喝桑椹酒從來不醉的。”
呵……這可不是普通的桑椹酒!
玉公子一把抱起安文夕,嬌軟的身子緊貼着他,粉嫩的小手緊緊扯着他胸前的衣服,露出小女兒的嬌態,令他呼吸急促起來。
“九哥哥……”女子的一聲低呢猶如一盆冷水令他徹底清醒。
她叫的是九哥哥,不是他!
月華如銀,清冷的月光使得北宮喆的臉色分外寂寥,他看着那月下的兩人,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她何時竟然和那個男人變得如此親暱了?他爲她吹笛,她爲他斟酒,宛若一對璧人。對月而坐,把酒言歡,她還緊緊的摟着他!北宮喆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
“皇上?”青玄擔憂的看了眼北宮喆。
“那個男人的身份查的如何了?”北宮喆鷹眸鎖着抱着安文夕的玉公子。
“回皇上,探子目前只查到了他是西楚人!”
“西楚?”北宮喆意味深長的挑了眉,再次看去,安文夕已經將臉整個埋在了玉公子懷裡,胸口驀地一痛,無力的揮了揮手,聲音蒼涼:“回宮!”
北宮喆覆上胸口,似是想到了什麼,又對青玄道:“你留下,朕擔心母后……”北宮喆眼角的餘光看向那抹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