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苒!”
咬牙切齒的陰沉沉的凝着她,恨不得現在就將她撕碎。
“怎麼着?言少爺你別喊。我眼瞎了耳沒聾”滿不在意的輕嗤了一聲。“二位沒事兒了吧?沒事就別拉着我不放,我可沒時間陪着你們胡攪蠻纏。沒聽過嗎?”
“好狗不擋道”
寡沉暗涌的眸子陰翳浮沉,劍眉蹙起,陶清苒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她還真就抱着盒子,轉身就走,靈巧的特地繞開了言淮安。
還沒走遠。胳膊就被人死死捏住,“你眼睛看不見。跟我走”
“別介”眉梢輕佻,譏誚道。“您這真愛都還站在這裡,我這個只是用來生孩子的工具哪裡敢勞煩您大駕?”
掙了掙,不耐煩道,“放手!別拉拉扯扯的”
懶得跟她多費脣舌。他怕再多說一句會忍不住想要掐死她,目光沉着,看向念雅雅。“你自己先回去”
“可是,淮安。我…”
“我讓你自己回去,別讓我再說下一遍”
“…”眼睫垂下,她輕輕點頭。“好”
拖着陶清苒就往外走。胳膊都快被他捏碎了,強硬的將人塞上了車後,言淮安怒氣難消,“陶清苒你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我說了什麼?”故意扭過了頭去,漠然道,“你耳朵有問題嗎?還是記憶力出了問題?跟人做太多了,所以提前衰老,老年癡呆了?”
一提起這事她就覺得噁心,她確實有潔癖,言淮安但凡是碰了別人,再來碰她,她就覺得這能讓她一年吃不下飯。
至於那一次,完全是個意外,言淮安喝多了,她眼睛瞎了也跑不掉,壓根掙脫不開一個喝醉了酒發瘋的成年男人。
“好,很好”他不怒反笑,陰惻惻的目光肆意打量着她,“當老師當了這麼久,總明白說錯了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吧?”
“…”擰起細眉,“我哪裡說錯…”
話都還沒說完,車子就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開了出去,等到車子停下,她小臉慘白如紙。
捂着嘴,胃裡泛酸。
“下車”
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下了車,陶清苒一個人在車內坐了許久,等着平復下來後,纔跟蝸牛一樣慢慢騰騰的爬了下來。
精緻矜貴的臉上爬滿了不耐煩,見她下了車,才捏住了她的手腕往裡走。
“言淮安,你拉着我去哪兒?我還有事!”
無人回答,她只被強勢的拉着走,等到停下後,她似乎聞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氛。
“給她收拾下,至少要能見人”
言淮安溫淡的吩咐下去,眉眼平和不見波瀾。
什麼意思?她現在很不能夠見人嗎?!
“小姐,請跟我來”
見陶清苒許久都不動,店員臉上也有點尷尬,小心的喚道,“小姐?”
言淮安看了一眼身邊站着不動的人,眼底濃稠似墨,一道意味不明的波光瀲灩而過,“她眼睛看不見,你帶着她進去”
說這話的時候,聲線緩和了不少,擡手捋了捋她額前碎髮,溫聲道,“你乖乖跟着進去,我會在外面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