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這行爲有些小人,但是爲了能帶着柳雨婷從這裡逃出去,我只能這麼卑鄙下流一次了。[燃^文^書庫][]
嬰公現在有一股要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的衝動,但在看到嬰母在那裡吚吚嗚嗚地說不出話,而且表情顯得很痛苦之後,他只能選擇忍了。
“行!我答應你。不過,不能讓嬰母一個人送,我也得去。”嬰公說。
我本來就沒奢望嬰公會放了我們,只要他把我們送出了鬼賭場,我就算是爭取到一線生機了。
“好!沒問題。”我說。
嬰公和嬰母一起,把我們送出了鬼賭場,讓我們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我已經如約把你們送出來了,現在可以解針了吧?”嬰公說。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這地方倒也空曠,適合跑路。而且,無論是通過視覺,還是通過嗅覺,我都可以很肯定的判斷,這附近沒有鬼怪。也就是說,嬰公應該是沒有給我們設什麼埋伏。
當然,之前嬰母在罵嬰公的時候,提到過他愛面子。因此,嬰公沒有給我們安排伏兵,也有可能是他想親自幹掉我們。當然,也有可能是嬰公真的不想跟我們爲敵,大家從此井水不犯河水。
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在面對嬰公這種原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的人的時候。
我一針給嬰母射了過去,嬰母能說話了,不過她的臉色,立馬就變得有些鐵青了。
“嬰母剛纔中了針,心肺功能收了些影響,因此你需要給她做做人工呼吸,半個小時就行了。這時間可以多,但不能少,半個小時之內,你必須讓她平躺着,而且你的嘴不能離開她的嘴。”我說。
“你……”嬰公這話還沒說完,嬰母便一把將他的腦袋給勾了過去。conad1;
嬰公往嬰母的嘴裡吹了幾口氣,嬰母的臉色立馬就要好一些了。
“我們就先走了啊!拜拜!”說着,我得意地拉着柳雨婷的手,撒丫子就跑了。
“怎麼樣,哥聰明吧?”我對着柳雨婷顯擺了起來。
“聰明個屁!這種爛招都想得出來,你真是個流氓!”柳雨婷嗔了我一句。
“只有這樣,我才能把嬰公給困住啊!嬰公皮糙肉厚的,我那銀針對他根本就沒用,我打不過他。”我說。
“你覺得嬰公真的能這麼輕易地把我們給放了嗎?”柳雨婷問。
“不好說。”
“我覺得不會,前面肯定有埋伏。”
“有埋伏也無所謂,只要不是嬰公,我還是能對付的。”
“你剛纔那一招,只能困住嬰公半個小時,因此,要是前面的伏兵拖我們一陣,那我們還是會被嬰公給追上的。”
柳雨婷這話,立馬就讓我那顆原本已經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嬰公的弱點就是嬰母,因此,他一會兒來追我們的時候,肯定是不會帶嬰母來的。這樣,我們就抓不到他的軟肋了。”
原本以爲佔了便宜的我,在聽了柳雨婷這話之後,立馬就覺得自己是個傻逼了。我怎麼考慮這麼不周呢!
嬰公那傢伙,一看就是個火爆脾氣,而且還是個瑕疵必報的人。剛纔他之所以那麼畏手畏腳的,那是因爲有嬰母在。conad2;現在,我把嬰母還給了他,也就等於是把他脖子上那根牽絆他的鏈子還給了他,我怎麼就這麼傻逼啊?
“你剛纔怎麼不說啊?”我有些鬱悶地看着柳雨婷。
“我怎麼知道你沒留後手啊!你不是一向做事很穩妥的嗎?”柳雨婷雖然嘴上有些埋怨,但她臉上並沒有任何的不悅,還對我眨起了眼睛。
見我不說話了,柳雨婷立馬就湊過來安慰起我來了。
“我可能是想多了,我們跟那嬰公無冤無仇的,他有可能真的是不想跟我們爲敵了,所以就把我們給放了,因此前面沒有伏兵。”
“不管怎麼樣,咱們快跑吧!這鬼賭場就憑咱們兩個人的力量,肯定是端不掉的,得去搬救兵。”
別的我不敢說,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那就是方圓100米之內,是沒有鬼怪的。因爲,要是有鬼怪,我是能感覺到鬼氣的。
我帶着柳雨婷翻過了一個山頭,感覺那嬰公不會再追來了,我們便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會兒。
我剛一坐下,便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除了聲音,我還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腥味,這是蛇的味道。
“有蛇。”我說。
說着,我讓柳雨婷站到了大石頭的中央。那大石頭是泛白的,只要蛇一爬上去,就會顯得很明顯。
山上有蛇,這是很正常的是。哥好歹是山裡長大的,就算不是鬼醫,沒有銀針,我也能徒手捉蛇。因此,雖然暗中有一條躲着的蛇,但我並不怎麼害怕。
“啊!”柳雨婷一邊尖叫着,一邊緊緊地抱住了我。
一條火紅火紅的小蛇,游到了石頭上面,正吐着信子,看樣子是隨時準備對我們發動攻擊。
我手輕輕一抖,指縫裡的銀針便射了出去。
小紅蛇猛地立起了腦袋,向着柳雨婷的腳踝咬了過來。我趕緊一腳踢向了那小紅蛇。我穿的是登山鞋,鞋面有鋼板,因此被我這麼一踢,那小紅蛇便飛了出去。
雖說搞定了小紅蛇,但是有一點還是讓我很奇怪。剛纔我那一針,雖然有些隨意,但是一般的蛇,那是絕對不可能躲得過的。因爲,我那銀針射出去的速度,畢竟是飛快飛快的。
這時,有宛轉悠揚的笛聲傳了出來。這笛聲雖然美妙,但那美妙裡帶着一股冷勁兒。我曾經聽黃老頭說過,那些養蛇的人,會用笛聲來控制蛇。
剛纔那條小紅蛇可不是普通的蛇,應該是受過馴化的。現在,養蛇人的笛聲傳來了,也就是說,那小紅蛇應該是養蛇人養的。
龍岡鄉的地皮子,我還是踩熱了的。據我掌握的情況來看,這龍岡鄉境內,是沒有養蛇人的。也就是說,這養蛇人,應該是外來的。
外來的養蛇人,跑到龍岡鄉的地界裡來,絕對不會是來旅遊度假的。我隱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養蛇人是衝着我來的。
“是誰這麼大膽,竟敢傷我的蛇?”笛聲突然停了,一個鏗鏘有力的質問聲傳了過來。
我定睛一看,一個勾腰駝背的老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一手拿着笛子,一手提着那被我一腳踢得奄奄一息的小紅蛇。
“是這蛇先攻擊我們的,我是出於自衛,才踢了它一腳。”我說。
“我這蛇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蛇身上有針傷,顯然是你先對它動手,它才反擊的。”養蛇老人說。
耳邊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了,腥味也越來越濃了。這養蛇老人顯然不可能只帶了一條蛇出來,他應該是帶了一羣蛇。不然,他也不會跑來找我的麻煩。
“我在這裡休息,猛地竄出一條蛇,我還以爲是野蛇呢,於是便下意識的出手了。你這蛇不是沒死嗎?只是受了點傷,養養就好了。這是個誤會,別忘心裡去啊!”養蛇老人的來頭不小,要是能說和就儘量說和。畢竟,那嬰公很可能還在後面追我們呢!
“傷了我的蛇,你覺得你們能這麼輕易地走掉嗎?”養蛇老人冷冷地笑了笑,然後吹起了笛子。
那些窸窸窣窣的聲音更響了,一條一條的,花花綠綠的蛇向着我們所站的大石頭圍了過來。我們被蛇圍在了大石頭中間,離我們最近的蛇,那蛇頭據我的腳,只有不到二十釐米。
“你們只要不攻擊它們,它們是不會主動攻擊你們的。”養蛇老人說。
這些蛇雖然沒有發起攻擊,但被它們這麼圍着,我這心裡還是滲得慌的。至於柳雨婷,她雖然沒有發聲,但已經緊緊地抱着我,瑟瑟的發起抖來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問。
“你不要想着用銀針攻擊我或者這蛇羣,只要你一出針,這些蛇就會出口。這蛇裡面,有無毒的,也有劇毒的。就算你能躲過,你旁邊這姑娘,那是絕對躲不過的。我也沒有惡意,只是把你們留在這裡,給我一個說法。”養蛇老人說。
“你想要什麼說法?”我問。
“等到天亮,要是我這小紅蛇能醒過來,我就放你們走。要是它死了,你們當中的一個人,就得抵命!”養蛇老人很嚴肅地對着我說道。
“你這麼多蛇,何必在意這麼一條呢!再說,這小紅蛇不會死的。”我說。
“它就是我的命根子,是我兒子,爲了養這小紅蛇,我沒有娶妻,也沒有生子,我養了它五十六年,它才小有所成。你說,它要是死在了你的手裡,我該不該拿你抵命?”養蛇老人這不像是在開玩笑。
“它還在動,不會死的。”我看那小紅蛇正扭動着身子,不像是要死翹翹了的樣子。
“它能不能活,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得由時間說了算。日出之後,它若是還活着,我便放你們走。”
就在養蛇老人說這話的時候,我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向着我們追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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