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說,廖隊是故意將石門炸了,把黑大個放出來的?”玲兒當時根本就沒在現場,我沒想到,她居然對現場的情況這麼清楚。[燃^文^書庫][]不僅知道那石門是廖隊執意炸開的,還知道石門後面有一道符。
“既然廖隊知道那符能困住黑大個,那麼他心裡肯定很清楚。在當時那情況下,最好的選擇,就是在把計劃制定周全之後,再把那石門弄開。而不是那麼貿貿然地炸開石門,然後讓特警們貿貿然地進去搜,結果枉送了性命。”玲兒說。
廖隊既然是特警隊的隊長,行事應該是很冷靜的,絕對不可能這麼冒失。聽玲兒這麼一說,我立馬就有些明白了,廖隊很可能是故意的。
“廖隊是什麼目的?”玲兒既然拋出了這個問題,那麼她肯定會給出解釋,因此,我就沒必要再在這裡胡亂瞎猜了。
“毀屍滅證啊!上面不是要求你們把黑大個的屍體完完整整地弄回來嗎?既然有上面的命令,廖隊當然是不敢公然違逆,把黑大個的屍體給毀掉的。因此,他就用六位特警的性命,來給自己找了個毀掉黑大個屍體的藉口。當時你就在現場,在那樣的情況下,廖隊除了用炸狙擊槍和炸彈,還有別的選擇嗎?他是故意把自己逼到那個份上的,要當時不把黑大個徹底毀掉,會死更多的人,不是嗎?”玲兒說。
“你怎麼知道這些?”玲兒說的這些話,確實有添油加醋的可能。不過在我看來,這其中大部分的內容,還是可信的。
“我怎麼知道的,這個並不重要。不過,你既然問了,我也可以告訴你。”玲兒的聲音,立馬就變得嬌滴滴的了。我有一種預感,好像不太妙。
“那你快說啊!”我說。
“你親我一下,我就說。”玲兒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明明知道我絕不可能這樣做,因此就找了這麼個藉口,把這問題給搪塞過去了。
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玲兒不說,肯定是不方便,就像我不方便親她一樣。conad1;因此,我也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
“廖隊是不是也跟你說的那個組織有關係?”雖然結果我已經猜到了,但我還是想再確定一下。
“你說呢?”玲兒用手指頭在我腦袋上摁了一下,說:“你這腦袋瓜子,不會這麼笨吧?”
說完之後,玲兒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黑漆漆的地下車庫裡。
玲兒在離開的時候,就像一個幽靈似的,一眨眼就不見了。雖然這車庫確實很黑,但玲兒終究是個人啊!怎麼就消失得這麼快啊?
本來,現在我是應該直接走人的。可是,我這肚子裡的好奇心,突然就冒了出來。玲兒每次都約我在這裡見面,這富海大廈又是個鬼樓。我依稀感覺到,這地方可能有什麼秘密。想着反正來都來了,索性就簡單地調查一下,看能不能查到些什麼。
這裡既然是個鬼樓,那麼我首先得把那鬼給找到。要那鬼是個惡鬼,我就把它除了,也算是爲民除害了。要不是個惡鬼,我就把它送到該去的地方。畢竟,鬼這玩意兒,不應該在城市裡跟人爭奪地盤,要飄蕩也最好是去荒郊野嶺飄蕩。
我在地下車庫裡轉悠了一圈,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地鬼氣。由此看來,鬼沒再這裡。富海大廈雖然是棟爛尾樓,但也有十幾層高。要想成功找到那鬼,我估計得一層一層地爬。
我從負一樓,一直找到了三樓,可還是一點兒鬼氣都沒聞到。在我走到四樓樓道里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咯吱”關門的聲音。
這可是爛尾樓,所有的房間都沒有裝門,不可能有關門的聲音。這裡有古怪,說不定那鬼,就在四樓。
我趕緊順着聲音追了過去,當然,我的手裡是拿着銀針的。conad2;
耳邊,有風呼呼的颳着。那風陰冷陰冷的,還很大。這可是在樓道里,樓道兩邊都不通風,這風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吹得我渾身都不舒服。
“嘎吱……”
那關門的聲音又傳來了,看來,是什麼東西在故意引我過去。我讓腳步慢了下來,這樣,在遇到緊急情況之時,要好處理一些,不至於讓我手忙腳亂的。
從一到三樓的情況來看,每層樓的樓道,估計有三十來米長。四樓這樓道,我已經走了一大半了,就要走到盡頭了。可是,我所路過的這些房間,沒有一個是有門的。
我走到樓道盡頭的時候,發現右邊的那間屋子居然有門,而且那門還是虛掩着的。看來,那“嘎吱”的關門聲,就是這道門發出來的。
因爲那門沒有閂,所以我試着推了一下。
“嘎吱……”
門被我推開了。
“誰啊?”有個聲音發了出來,這聲音像是一個老頭的。
“大爺,你好啊!”雖然還沒有看到那老頭,但是出於禮貌,我還是先叫了人家一聲大爺。
“誰是你大爺啊?”一個留着一條小辮,穿着紅肚兜的小男孩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他那聲音,怎麼聽怎麼像一個老頭。
“對不起啊!小朋友,這是你家嗎?”我問。這小孩不僅聲音有些怪,而且他這副行頭,也讓我覺得有些怪異。雖然我暫時沒聞到他身上的鬼氣,但是,我大致可以肯定,他應該不是一個人。
“是我家,你進來幹什麼,出去!”小男孩一邊說着,一邊用那胖乎乎的手把我往門外推。
“我就是看看,看看不行嗎?”我說。conad3;一邊說着,我一邊往門裡面擠。
小男孩的力氣,肯定是沒有我大的。因此,他雖然是拼盡了全力推我,可還是沒能把我給推出去。
我一擠進那房門,立馬就傻眼了。藉着房間裡微弱的光亮,我看到牆上掛着一幅遺像。那遺像的主人,居然是玲兒。
除了遺像之外,房間的中間,還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那棺材的蓋子是蓋着的,棺材的頭上,點着一盞長明燈。
“出去!出去!不許打攪我媽媽!”在我發愣的時候,小男孩突然用力推搡起我來了。
“她是你媽媽?”我指着那遺像問小男孩。
“她是我媽媽,不許你打攪她!”小男孩把我強行推出了屋子,還“哐當”一聲把門給關上了。
怎麼回事?這小男孩居然是玲兒的孩子?從玲兒和這小男孩的年齡來看,說是她的孩子,這倒是有可能。
不行!我必須得把這事給搞清楚!玲兒纔跟我見了面的,不可能死了。我一把推開了那門,衝了進去。
“不許打攪我媽媽!”小男孩立馬擋在了我的身前。
“你媽媽沒事,剛纔我才見了她的。”我說。
“你騙人!”小男孩當然不相信我。
“你要是不信,咱們把棺材打開看看,你媽媽肯定沒在裡面。”我說。
我趁那小男孩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推開了棺材蓋。那棺材裡面,確實沒有人,不過,裡面卻有一套護士裝。那護士裝我見過,就是玲兒平常穿的那一套。
“你走開!你走開!不許欺負我媽媽!不許欺負我媽媽!”小男孩發怒了,直接用腦袋,把我從屋裡撞了出來。
“那裡面只有衣服,沒有你媽媽啊!”我一邊往後退,一邊解釋了起來。
“那衣服就是我媽媽的,我媽媽的屍體,被你們這些壞人偷了。你走開!你走開!”我再一次被小男孩從屋裡推了出來。
這時,我突然發現,我眼前那個門洞是黑乎乎的,根本就沒有門。我走進去一看,屋裡也是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小男孩,也沒有棺材跟遺像。
怎麼回事?我不會是撞鬼了吧?
要是撞鬼了,我能看出來啊!剛纔那小男孩,我一點兒都感覺不到他身上有鬼氣。
“你走吧!不該知道的,你還是少知道一些爲妙,知道太多了,對你沒好處。”這聲音冷冰冰的,但是我能聽出來,這是玲兒在跟我說話。
“玲兒,是你嗎?”我問。
“我不是什麼玲兒,給你一分鐘時間,你要是不趕快滾蛋,後果自負!”玲兒兇巴巴地來了這麼一句。
要這話是別人給我說的,我是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地就讓人給嚇唬走的,可是,這話是玲兒說的。再怎麼,我也得給她留點兒面子啊!
玲兒這裡的謎團,我遲早是會把它解開的。現在,玲兒不想讓我解開,我可以暫時不去碰。不過,現在不去碰,並不代表以後我也不回去碰。
剛纔那小男孩,如果是幻覺的話,我只能說那幻覺確實太逼真了,逼真得把我都給騙住了。要那幻覺是玲兒製造的,那麼,玲兒這人,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玲兒,她幫過我,也害過我。有的時候,她是我的對手;有的時候,她又是我的朋友。甚至有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完全在玲兒的掌控之中。玲兒讓我深刻地體會到了,世界上最難處的關係,莫過於亦敵亦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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