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草菅人命嗎?”在聽了柳雨婷這番話之後,我突然覺得,相對於這個世界,我顯得太單純了。[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草菅一條犯人的人命算什麼,有些沒犯罪的人,不也會因爲某些原因而死於非命嗎?你呀,好好跟姐姐混,有姐姐的保護,至少在局裡,沒人敢給你小鞋穿,哪怕是蔡晨,也不敢!”柳雨婷說。
我突然覺得,柳雨婷好像有一股女王範兒。
因爲線索斷了,雖然柳雨婷讓線人四處去打聽了,但還是沒能找到半分那美女護士的線索。
就在我感覺自己像無頭蒼蠅一樣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短信。那條短信約我晚上十二點去古佛寺見面,還讓我不許告訴任何人,否則她不會出現,短信的落款是停屍房的護士。
雖然我不知道這短信是不是那美女護士發的,但這至少能算是一條線索,因此我覺得我必須去一趟。
那人既然能弄到我的手機號碼,那肯定也會知道我的舉動,因此我決定先按照她所說,不把這事告訴任何人。
古佛寺就在縣城裡面,不過那寺廟早就沒人了,是一個廢棄的寺廟。
晚上十二點,我準時到了古佛寺。
因爲年久失修,古佛寺的四面圍牆已經塌了三面,佛堂裡的佛像,那如來的耳朵缺了一個,觀音坐着的那蓮花也缺了不少花瓣。
至於寺廟的屋頂,則已經有了不少的洞,有大有小,我就算是在屋裡面,擡頭也能看到天上的星星。
“美女護士!美女護士!”我在古佛寺裡找了半天,沒發現人影,便扯開嗓門喊了起來。
反正這地方也不會有人來,所以我在喊的時候,也沒有故意壓低聲音什麼的,而是扯着嗓子吼了出來。
我喊了兩圈,還是沒有人搭理我。
莫非那發短信的人是逗我玩的?可她沒必要那麼做啊!我來這裡,最多也就是白跑一趟,也不會損失什麼啊?
或許,那人已經來了,她只是躲在暗中,還沒出現。估計,她是怕我不是一個人來的,因此要在暗中觀察一陣。
“你要是在這裡,就出來吧!我沒有把這事告訴任何人,我真的是一個人來的!”我不是個被動的人,因此我主動表明了心跡。
在我吼完這一嗓子之後,有個穿護士裝的女人,從大門口走了進來。這人不是那美女護士又是誰?
“你不相信我?”我最恨別人懷疑我了,尤其是在我根本就沒騙她的前提下。因此,美女護士一出現,我便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看不出來,你的脾氣還挺大的嘛!”美女護士笑吟吟的說。
“你約好的十二點,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雖然我只等了那美女護士不到半個小時,但這也足足有一千八百秒啊!要是數綿羊,我都能數一千多頭了。
“現在幾點?現在不才十二點半嗎?再說,女生本來就有遲到的權利嘛!讓你等等又怎麼了啊?”美女護士努了努嘴,說。
“你把我約到這裡來幹什麼?你不會只是想把我約這裡來,跟你一起扯扯淡吧?”雖然美女護士很漂亮,但我現在不想跟她扯淡,我得搞清楚她的目的。
“就是跟你談談心,沒別的意思。”美女護士有些冷傲的說。
孤男寡女的,在這破寺廟裡,談勞什子心?不過,我既然來都來了,那再怎麼也得捨命陪佳人啊!再說,這心談着談着,說不定就能談出線索來呢!
“好啊!我是學心理學出生的,談心什麼的最擅長了。”我說着,便去搬了兩個沾滿了塵灰,已經破了好些個洞的蒲團過來。
我把那蒲團上的灰拍了拍,拍到勉強能坐了的時候,我就遞了一個給美女護士,說:“咱們坐下說吧!”
既然是談心,那時間肯定很長,因此乾站着談肯定是不明智的,還是得坐下來慢慢說。
美女護士點了點頭,接過蒲團坐下了。
“你叫什麼名字?”雖說和美女護士見了兩面了,但我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因此我便直接問了出來。
“我叫什麼不重要。”美女護士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感覺。
“哦,你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吧!”我從來不會強人所難,尤其是強美女所難。
“你是學心理學的嗎?”我不知道美女護士爲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是啊!”我說。
“看來你是個半吊子。”美女護士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什麼半吊子?”
“你要是學心理學的,那麼你應該很清楚,人在傾訴的時候,不希望傾聽的那一方知道自己是誰。所以,你要是真的把心理學學好了,剛纔就不會問我叫什麼了。”美女護士這理論雖然有些奇特,但聽上去還是有那麼一些在理。
“好吧!算我學藝不精,我不問了,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說。
“你進過監獄嗎?”美女護士問。
“沒有。”我搖了搖頭。
“你可是警察,居然沒進過監獄?”美女護士好像很吃驚的樣子。
“我是個臨時工,沒正式編制的,而且才進局裡沒多久。”要想讓美女護士敞開心扉,首先我自己就不能隱瞞。
“那你知道世界上最壞的是什麼人嗎?”美女護士的問題好奇怪,問得我一愣一愣的。
我本來想說是犯罪分子的,可想到這美女護士也曾經犯過罪,爲了不刺激到她,我便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你不是不知道,你是想說最壞的是犯罪的人,只是,你礙於我的身份,所以沒說。”美女護士居然能看穿我的心思,不簡單。
“你是不是覺得我看透了你的心思,所以覺得很吃驚,甚至還感覺我有些可怕?”美女護士問我。
我點了點頭,沒說話。
“你雖然是個臨時工,但畢竟是在警察隊伍裡待着的,你在那地方呆久了,自然會下意識的認爲世上最壞的人是犯人。”美女護士說。
“那你說,世上最壞的人是什麼人?”我好歹也是學過心理學的,美女護士這麼問我,那麼這肯定就是打開她心扉,最好的突破口。
“警察。”美女護士說。
我“呵呵”的笑了笑,我這笑有些冷。其實這個答案,我是有所預料的。警察認爲最壞的人是罪犯,在罪犯那裡,最壞的人當然就是警察了,這沒什麼好意外的。
“爲什麼啊?你總得給個理由吧!我之所以認爲犯人壞,那是他們有的殺人,有的搶劫別人的財物,總之,他們是一羣爲了一己私利,可以幹出傷天害理之事的人。”我說。
“你確定每一個所謂的犯人,都犯過罪?”美女護士冷冷地說。
冤案!
我腦子裡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冤案!這美女護士,莫非是受了冤,被警察抓了,然後判了刑?
“你是不是被冤枉了?”我直截了當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你說呢?”美女護士冷冷地問。
從她這問裡,我感覺出了她對警察的敵意,甚至是對警察的那種恨之入骨。
“你能給我說說嗎?要你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會替你翻案的。”我說。
“翻案?給一個死人翻案?你覺得一個死人還在乎翻不翻案嗎?就算你給我翻了案,我能得到什麼好處。與其給我翻案,還不如到我的墳頭上給我燒點紙錢,我在下面還能花花。”美女護士這話說得,讓我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她明明就是個活着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說自己是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