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爺因爲只是養屍,他養的那些屍體,我們也無法證明是他殺害的,因此,最後只給他判了個盜竊、侮辱屍體罪,刑期爲三年。[燃^文^書庫][]
三年的刑期,已經是最高的了。不過,我感覺這判得有些輕。
時間一晃就過了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把我的傷養好了,我又可以重新用銀針了。只是,讓我感到不安的是,足足兩個多月,我們專案組沒接到一件案子。更讓人鬱悶的是,吳局長的罪證,我們在這兩個月裡,那是一點兒都沒找到。
“我們不能再這麼幹等着了,我們必須主動一點兒。像這麼等下去,專案組會越來越邊緣化,到最後市局就會把咱們給拋棄了。”我說。
“你說對了,現在市局確實已經有了拋棄專案組的心思了。要不是有姐姐這個組長,你小子估計就得捲鋪蓋走人了。”柳雨婷說。
“我不是已經有編制了嗎?怎麼還讓我捲鋪蓋走人啊?”他們都說當警察是鐵飯碗,怎麼到了我這裡,這飯碗還是泥燒的呢!這太不科學了。
“有編制就不能開除你啊!你以爲公安局是福利院嗎?全都養些吃白飯的,就像你一樣!”柳雨婷說着,還用手指頭在我腦門上摁了一下。
“誰說我是吃白飯的,我這不是沒有案子可以查嗎?只要你能弄到案子,哥絕對不會再吃白飯了。”我說。
像這麼閒下去,我自己都該嫌棄自己了。我這人不怕忙,就怕閒,尤其是這種一點兒事都沒有的閒。現在我還只是到了閒得蛋疼的階段,要是再閒兩個月,我估計就該閒得死去活來了。
“要有案子就好了。要是能弄到案子查,我也不會這麼擔心了。”柳雨婷說。
“靈異案件,發生的概率確實不高。而且,很多時候,就算是發生了,也沒有人會到公安局來報案。conad1;還有,就算是報了案,也不一定有人管。你要知道,發生靈異案件的地方,多半是在農村,鄉鎮派出所的做事風格,你也領教過,有案子他們也不一定接。因此,我們沒有案子查,那也正常。”我說。
“你想怎麼辦?”柳雨婷問。
我一撅屁股,柳雨婷就知道我要拉什麼屎。因此,見我說了這麼多,柳雨婷肯定已經猜到了,我這心裡有想法。
“經過我的仔細觀察,我發現市局接的案子不少,都有些忙不過來了。要不,你想想辦法,弄個案子來查查,管它是不是靈異案件呢!”我說。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又不是正牌的警察,刑偵學你根本就沒學過,非靈異案件你會查?”柳雨婷也太不給我面子了,居然不相信我。
“我沒學過,可是你學過啊!反正有你這個組長在呢,怕什麼啊?”我說。
“少給姐姐戴高帽子,不過我倒是可以去看看,能不能撿到別人剩下的案子查。”柳雨婷說。
“專案組就是小媽生的,只能撿別人不要的案子查,盡吃殘羹剩菜。”我說。
“你嫌小啊?那姐姐就不去勞神了,就這麼閒着吧!”柳雨婷說。
這可是**裸的威脅,我卻無力反駁,只能選擇認了。
“別啊!蚊子腿再小,那也是肉啊!”我說。
柳雨婷的辦事效率很高,我剛說讓她去找案子,不到半個小時,她愣是去弄了一個案子回來了。
這案子是個詐騙案,金額不大,只有三萬塊錢。案子也很簡單,就是一個算命的傢伙,騙了一個老太太三萬塊,老太太的女兒報了警。案情很清楚,那算命先生的身份也已經確定了,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傢伙,把他捉拿歸案。conad2;
“這就是你找的案子啊?”搞了半天,柳雨婷居然弄了這麼個案子回來。這樣的案子,根本就不需要查嘛!只需要找人就是了。這人海茫茫的,去找一個已經逃跑的算命先生,完全就是浪費時間。再說,這種事交給柳雨婷的線人去做,遠比交給咱們專案組靠譜。
“是啊!”柳雨婷洋洋自得地說:“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嘛!”
“就查一個算命先生有意思嗎?”我問。
“有啊!你想不想把吳局長繩之以法,要是像,咱們必須得查查算命先生。”柳雨婷說。
“能說清楚點兒嗎?美女。”看來柳雨婷是查到什麼線索了,我的興趣,立馬就被她給提了起來。
“據我得到的消息,在嵐菲死之前,吳局長好想去算過命。因此,我們要是能找到那算命先生,或許能弄到一些線索。”柳雨婷說。
“算命?”我看了一眼柳雨婷,問:“你是說,嵐菲的死,可能和那次算命有關?”
“吳局長這人,我通過各種渠道瞭解過,他是一個很理性的人,不然也不可能當上副局長。你想想,一個理性的人,可不可能因爲小三的出軌,就把她的命給要了?”柳雨婷問。
“要我是吳局長,肯定不會這麼做的。爲一個女人,把自己的一身都給搭上了,不值!”我說。
在說這話的時候,我發現柳雨婷的臉色有些多雲轉晴,於是,我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要是那人是你,我就算賠上性命,也是願意的。”
“滾!少說這些謊話來騙姐姐!”柳雨婷輕輕捶了我一拳,然後說:“說正經的,別跟姐姐**了。”
“要不是見你多雲轉晴了,你以爲我會浪費口舌來哄你啊!”我回了柳雨婷一句,招來了一頓粉拳。conad3;
“吳局長這人雖然很理性,但也有一個毛病。”柳雨婷見我正經不起來,便主動正經起來了,想把我給帶回到正經的軌道上。
“什麼毛病?”我問。
“迷信。”柳雨婷說。
“哦!”這個我倒也不意外,要是吳局長那傢伙不迷信,也不會去找算命先生算命了。
“人在算命的時候,肯定是會透露一些個人信息的。”柳雨婷說。
“嗯!不過這有個前提,前提就是去算命的人,特別信任那個算命先生,堅信那算命先生能幫他排憂解難!”我說。
“吳局長可是局長,他可不會隨便找個路邊攤算命。要是他不信任那算命先生,絕對是不可能去那裡算命的。那個算命先生我查了一下,沒有打探到他的信息。”柳雨婷說。
“你找這麼個小案子來查,目的就是爲了掩人耳目,悄悄去查那算命先生?”我說。
“吳局長好歹也是個局長,反偵察能力是很強的,要是他知道我們是在查他,他必然會有所防備的。那樣,我們就更不好查了。”柳雨婷說。
“丫頭,這事辦得不錯。來,哥獎勵你一個飛吻。”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兩個多月了,終於又重新找到線索了,我能不高興嗎?人這一高興,就容易得意忘形,因此我就跟柳雨婷來了這麼一句。
“滾!少在這裡鬼扯,趕緊去辦正事。”柳雨婷訓了我一句。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就開始對市裡面的各種算命攤子開始排查了。排查了三天,我們基本上鎖定了給吳局長算命的那個傢伙。
那傢伙叫李君子,在算命圈子裡很有名望,據說有不少領導都找他算過命。當然,這些所謂的領導,也都是吳局長這個級別的。
李君子好歹是混出了些名聲,也混出了一點兒名堂。因此,他並沒有像別的算命先生那樣,在廟門口或者是大橋下襬算命攤,他都是坐在家裡等顧客上門,找他算命。
李君子雖然給一些領導算過命,但他還不是那種特別高的高人,因此,平民百姓的錢,他也是要掙的。找他算一卦,最便宜只要兩三百塊錢。
李君子這種開門做生意的人,要找到他還是很容易的。因此,我們沒費多大的力氣,便打聽到了李君子的住處。
他的家,在茄子巷裡。茄子巷是一條老街,房子很陳舊,在裡面住的居民,大多都已經搬到別的地方去了。不過,那些陳舊的房子並沒有被拆,而是以低廉的價格,租給了那些進城打工的人。
茄子巷那地方,可以說是市裡的貧民窟。
李君子的房子在茄子巷的尾部,那裡有一棟二層小樓,是民國時期的建築,看上去很有味道。李君子這房子,可以說是整個茄子巷,最有檔次的。
“貧民窟裡的大土豪!”我指着那氣派的大門,對着柳雨婷說了一句。
那大門是兩扇紅木門,門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八卦圖案。那圖案並算不得有多陳舊,甚至那紅木門,也不陳舊,也就是近兩年才裝的。
“這紅木門和這房子的風格根本就不搭調,好好的一處老宅,被搞得不倫不類的。”柳雨婷說。
“要不弄這大紅木門,要不搞這麼大一個八卦圖案,怎麼證明人家李君子是個算命的啊!”我指着那門說:“這門,它不僅僅是一扇門,它還是李君子的招牌,懂嗎?就像醫院的門口,必須得弄個紅十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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