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法醫鑑定,蔡晨已經死了,而且在三天前就死了。[燃^文^書庫][]因此,跟他有關的這一系列案子,就這麼破了。
破了案子,我也算是立了大功。因此,我終於是擺脫了零時工的身份,局裡給了我一個編制。不僅如此,我還升了官,成了專案組的副組長。當然,整個專案組就只有我和柳雨婷兩個人,她是正組長,所以在專案組裡,她還是我的領導。
這天,我正閒得沒事,在辦公室裡翻報紙,柳雨婷突然來了一句。
“那玲兒最近還在跟你聯繫嗎?”
“沒有了啊!”我說。
“她不是喜歡你嗎?怎麼這麼就沒聯繫了?”
“這事兒都過去這麼久了,老這麼扯來扯去的,有意思嗎?”
“我說有意思,那就有意思。”
說着,柳雨婷狠狠地在我的胳膊上掐了一把。我嚴重懷疑,柳雨婷這丫頭掐我掐上癮了。
“痛!”我趕緊用腳往地上一蹬,將椅子往後滑了兩三米遠。
本來我們辦公室的椅子是沒有輪子的,我爲了在柳雨婷欺負我的時候方便逃跑,所以特地到會議室去弄了一把能滑動的椅子來。坐在這個椅子上,只要柳雨婷的手一伸來,我雙腳一蹬,就能和椅子一起滑出去,從而逃出她的魔爪。
“過來!”柳雨婷霸氣地對着我勾了勾手指。
“不過來,你要掐我。剛纔都被你掐了一下了,胳膊都還是紅的,我纔沒那麼傻呢!又過來讓你掐。”我說。
“屁個正事!”
“敢說髒話!”柳雨婷瞪了我一眼,勾了勾手指,說:“你要是乖乖過來,我就不揍你了;你要是不過來,那姐姐可就親自過去了。”
“你說的不揍我啊!不許騙人!”
“不騙你!”
在正常情況下,只要柳雨婷像這樣說了,那就說明,她真的不會揍我。因此,我很識趣地走了過去。
“什麼正事啊?說吧!”我一邊說着,一邊提防着柳雨婷的小手,生怕她那小手亂動。
“蔡晨這案子,你覺得真的清楚了嗎?”柳雨婷問。
“蔡晨確實已經死了,他口中那高人,我覺得應該也有問題。”
“那些錢呢?我們是去過鬼賭場的。別的不說,就憑那鬼賭場,蔡晨一年至少能收入上億元。這麼多的錢,他花到哪裡去了,真的是花掉了嗎?還是藏在哪裡了,或者在什麼人的手裡?”柳雨婷說。
“要想搞清楚這個,得找到那高人。”
“高人,沒名沒姓的,去哪兒找?不過,你那玲兒,我覺得她應該是知道一些內幕的。還有,她放進棺材裡那塊小白玉,上面有奶瓶的圖案,這個你是知道的。也就是說,那塊小白玉和鬼嬰案是有關係的。”柳雨婷很認真地看着我。
“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
“反正現在我們手裡也沒有別的案子,要不你試着去跟那玲兒聯繫一下,看能不能聯繫上她。要是能聯繫上,就試着在她的嘴裡套套話。”爲了查出線索,柳雨婷居然主動要求我跟玲兒聯繫。看來這丫頭的醋勁兒過了,知道顧大局了。
“我也聯繫不上她,每次都是她主動聯繫我的。conad2;每次她發短信給我的號碼都不同,那些號碼我去查過,沒有任何的登記信息,而且那些號碼玲兒從來都只使用一次,也鎖定不了號碼的位置。”我說。
接下來的幾天,我反正閒着沒事,還是試着給那幾個號碼發了短信。可是,讓人遺憾的是,我一條回信都沒收到。
悠閒的日子,過了大半個月。我一天除了看報紙,就是偷偷在辦公室的電腦上玩掃雷。
雖然說咱們專案組的辦公室是獨立的,有充分的自主權,但是,柳雨婷是個死腦筋,不允許我在電腦上裝任何遊戲,更不允許我玩。
說什麼咱們是警察,哪怕是沒案子,在上班時間也不能打醬油,不能玩遊戲。甚至,她還煞有介事地弄了個辦公室守則讓我遵守,什麼遲到就扣獎金云云。
至於我爲什麼能玩掃雷,那是因爲這遊戲是系統自帶的,而且我從來沒當着柳雨婷的面玩過,所以她不知道我的電腦裡有。因此,掃雷成了我辦公電腦裡僅存的遊戲。
這天下午,柳雨婷沒在辦公室,我正關了門在興致勃勃地玩掃雷。
突然,我聽到辦公室的門開了。我就像正在看島國片突然有人出現在了身後似的,趕緊把鼠標對準了界面右上角的小x。悲劇的是,那破電腦居然死機了。
“你在幹什麼呢?”柳雨婷已經笑吟吟地出現在了我的身後。
說時遲那時快那時快,我趕緊彎下身按了一下主機的開關,來了一個熱啓動。這樣,電腦就重啓了,我的罪證就沒了。
“電腦死機了。”我說。
“哦!”柳雨婷點了點頭,說:“過來,我跟你說個事。”
柳雨婷的表現很反常,她剛纔肯定是看到了我在掃雷,讓人奇怪的是,她居然沒有拆穿我,也沒有揍我,這讓我覺得很意外。conad3;
不過,柳雨婷剛纔說話的時候很嚴肅,直覺告訴我,咱們專案組,應該是又有活兒了。
“又有案子嗎?”我問。
“我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不好的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柳雨婷問我。
這種弱智遊戲,是很多年以前玩的了,柳雨婷居然還在玩,真夠沒趣兒的。
“先聽好消息。”爲了避免遭受皮肉之苦,我果斷地選擇了陪柳雨婷玩。
“咱們專案組從縣局裡獨立出去了,以後雖然咱們的辦公地點還在縣局,但咱們不再屬於縣局管了,而是像縣局一樣,屬於市局直接領導。”柳雨婷說。
“這麼說,咱們是升官了?”按照柳雨婷這意思,咱們專案組的級別和縣局一樣。也就是說,她那組長,官和縣局的局長一樣大了,而我這副組長,也算是個副局長的水平了。
“算是吧!不過,市局交了一個棘手的案子給我們。我們要是成功破了這案子,就會成爲正式的特案組,要是破不了,專案組還是會有被撤掉的危險。”柳雨婷說。
“我不有正式的編制了嗎?還撤啊?”我問。
我好不容易混成了正式工,混上編制了,我還以爲這飯碗就算是端穩了呢!沒想到,我還是有下課的危險。
“編制可以給,當然也可以撤啊!你以爲有個編制就能一輩子有飯吃啊?當警察不是這麼容易的!”柳雨婷一邊用手指頭戳着我的額頭,一邊諄諄教導我說。
“說吧!什麼案子?”其實當警察最大的樂趣,就在於破案。要是手裡連個案子都沒有,天天在辦公室玩掃雷,人都得掃瘋。
“爆炸案,案發地在昌寧縣。”柳雨婷說。
“爆炸案?咱們專案組不是隻負責牛鬼蛇神這類案子嗎?爆炸案不歸我們管啊!”我說。
“一般的爆炸案是不應該我們管,可這一起,不是普通的爆炸案。這次爆炸的是一具屍體,炸死了三個人。”柳雨婷說。
“屍體還會爆炸?”這個我真是第一次聽說。
人體炸彈我倒是在電視上見過,這屍體炸彈,我當真是從未有過聽聞。
“確實是屍體。”柳雨婷說。
“難道是有人把炸藥裝進屍體裡,然後把屍體丟去炸人,這也太麻煩了吧!而且,屍體那麼大,也不便於攜帶啊!還有,炸藥裝屍體裡,那會影響爆炸的效果啊!”無論從哪方面來說,搞屍體炸彈,我都覺得不靠譜。
“那爆炸的屍體,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動。”柳雨婷簡單地跟我解釋了一句。
“殭屍!”我瞪大了眼睛,說:“莫非那爆炸的是殭屍?”
“我也不知道,至於具體情況,我們還得先去現場看看。”柳雨婷說。
要這個案子,真是殭屍炸彈鬧的,那問題可就嚴重了。殭屍本就是很難對付的東西了,要它同時還是一個炸彈,就算是再牛逼的人,拿着也無解啊!
黃老頭曾經說過,有些道士能控制住殭屍,可那也僅限於那只是一具殭屍。要是,那玩意兒是個殭屍炸彈,道士正在念經,那玩意兒“轟”的一聲爆了,雖然殭屍沒了,那道士也沒了啊!
這麼想着,我這心裡立馬就有些不安了。這一次的案子,我覺得比之前的那些案子都要棘手,怪不得市局會給我們升官。
不管怎麼樣,哥既然做了專案組的警察,這種案子那就該哥管!哪怕再是兇險,哥也得硬着頭皮上。
這一次,在出發的時候,柳雨婷沒讓我開那破桑塔納,而是把縣局某位領導的三菱越野車借了過來。
當警察這麼久了,我還是第一次開越野車,這越野車的感覺,就是比破桑塔納好!
“咱們要是破了這個屍體爆炸案,市局能不能給我們配輛越野車啊!咱們辦案的時候,會經常去小山村什麼的,那機耕道桑塔納不好使,要不你去申請申請。”我說。
“做夢!”柳雨婷白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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